“听说了吗?有一波黑潮将要蔓延到神悟树庭来,七贤人正在商讨抵御策略呢!”
“呵,又是贤者大会。每次开会他们就只会吵吵吵,不知道这次又能吵个什么结果出来。要我说,与其坐在树庭里担心,不如让曳石学派去抵抗黑潮。他们不是天天念叨什么要在体育锻炼中追求人类极致吗,刚好,这正是他们发挥的时候。”
“……”
不安的气氛笼罩在树庭上空,即使是一心求学的树庭学者们,也会因未知的黑潮危机而躁动。
白厄担心地看向黑潮来临的方向:“听说那刻夏老师研究出了抵御黑潮的新型武器,树庭决定派他去往前线。”
达达利亚把玩着匕首,回想了一下那刻夏堪称羸弱的身躯,不禁摇了摇头:“神悟树庭是没人了吗?连学者都要上战场了。”
昔涟洗着手中的神谕牌,轻笑道:“不要小看学者的实力哦,也许你眼中''文弱的知识分子'',会在不经意的时刻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大家这节课先自习吧。”风堇站在讲台上,神情中染了几分焦急,这也从侧面验证了白厄消息的准确性——那刻夏确实如他所说,被树庭派往了前线战场。
“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我还是跟着那刻夏老师一起去吧。”白厄站起来,悬挂在腰侧的长剑似乎也闻到了纷争的气息,“叮叮当当”碰撞上白厄的手臂。
“好啊,我和你一起。”达达利亚倒不是担心那刻夏,他只是乐于战斗而已。用那刻夏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极端狂热好战分子。
风堇见他们三言两语就商量好了要去前线,着急地拦在他们面前,劝道:“请相信那刻夏老师,现在你们都是树庭的学生,怎么能让你们迎战呢?”
“风堇助教。”终于,一道平淡的声音将风堇解救了出来。拉帝奥走到讲台上,朝风堇点了点头,“麻烦将上堂课的测验试卷交给我。”
拉帝奥扫了一眼挡在路中间的白厄和达达利亚,神色无波:“他们无意冒犯,只是太闲。”
拉帝奥接过风堇递来的测验卷,熟练地拿起半截粉笔,站在了黑板前——他早就看不惯某位贤人的教育方式了,废话太多,效率太低。
“这节课由我代阿那克萨戈拉斯行课,内容是——评讲试卷。”
白厄和达达利亚刚刚燃起来的热血就这样被压了下去,教室里寂静无声,只剩拉帝奥讲课的声音。
“论证莲食学派的植物崇拜现象——自然崇拜观、神明移情理论、对美好环境的向往……恕我直言,各位的答案,零分!”
“奇美拉生物解剖图绘制——泰坦赐予诸位双眼,难道就是为了观看这样的图像吗?负分!”
【主播发起进攻!】
【主播double kill!】
【主播杀疯了!】
似乎是为了弥补被那刻夏打出零分的怨气,拉帝奥要比以往严厉得多。直播间内那群平常比谁都活跃的第一真理大学学生此刻都安静无声,那一刻,所有人都回想起了补考和重修的恐惧。
教室里的学生们也不敢有丝毫怨言,虽然拉帝奥评语堪称刻薄,但他的论据和学术水平都无可置疑,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神悟树庭修习了多年,不然为何能将七个学派的知识都掌握得如此熟练?
“请用七大学派的观点分别论证大地兽的优点……”
学生们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被批的对象。
出乎意料的,拉帝奥没有点名。他淡淡瞥了一眼这道题目,冷哼一声:“这道题,零分!”
学生们喜极而泣,太好了,原来拉帝奥针对的不止是他们,他是无差别地攻击每一个人。
连那刻夏老师来了也得被打零分。
这一刻,众人甚至开始怀念那刻夏的课堂,毕竟他们亲爱的那刻夏老师说不定还能给他们来上几场“魔术表演”。
下课铃声犹如天籁。
众人从未这样热爱过教室外的风景,风堇抱着教具,松了口气,跟拉帝奥道谢:“拉帝奥先生,今天真的多谢你了。”
不知为何,拉帝奥明明是和他们一起在树庭求学的学生,风堇却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疏离感,令人难以接近。
“不必,我并非爱好助人为乐,只是替某人根除他课堂的顽疾。”
拉帝奥将剩下的粉笔头精准地扔进粉笔盒中,而后他拍了拍手,走下讲台:“就让我们看看,那位贤人用这宝贵的课堂时间,完成了怎样的魔术表演吧。”
“轰隆隆——”
天边隐隐传来惊雷声,本不应拥有黑夜的树庭,此刻却被一片黑暗笼罩着。天空布满了黑红交织的乌云,黑色的魔气如同浪潮一般席卷而来。
黎明将歇。
这是一幅如同地狱般的图景,神悟树庭彻底乱了。学者们疯狂抢救着自己学派的文献,有贤人在组织大家避难,曳石学派的学生提着比砖还厚的词典就往上冲。平日里互相看不惯对方的学者们此时空前团结,所有人都望向了黑潮翻涌的地方。
他们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黑潮前,雷光将他的影子映彻得无比高大,连同他身后的黑潮一起,如同降临人间的魔使。
那人高高举起右手,向下一挥——
万籁俱寂。
黑潮停顿了一瞬,而后更加疯狂地朝树庭涌来。
雷电照亮了那人的脸,眼罩下唇角微微扬起,垂到脚腕处的衣摆在风中猎猎飞扬。
他张开双手,仰头大笑,在黑潮翻涌中闲庭信步。
他仿若在观看一出绝妙的戏剧,众生的惨叫和哀悼不过是将戏剧推上高潮的配乐。
“他是那刻夏!智种学派的贤人!是他带来了黑潮!”
有人高呼,有人愤怒。
即使人们不愿意相信,但眼前的一切告诉他们,那刻夏与黑潮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
“我早就说过了,亵渎泰坦的家伙能干出什么好事!他在树庭进行的那些实验,谁知道是因为什么研究的!”
“那刻夏叛变!那刻夏叛变!”
无数人奔走相告,一道道喊声将那刻夏钉在了耻辱柱上。
然而黑潮没有给他们太多愤怒的机会,仅仅眨眼之间,金色的枝叶就已经染上了毁灭的气息。
瑟希斯的血脉枯萎,墨涅塔的羽翼折断。
哀嚎、尖啸、悲苦,不绝于耳。
“风堇,小心!”
风堇身边的那只天马伊卡被卷入了一片黑潮,风堇拽着它的翅膀,试图将伊卡拉出来。然而皆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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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潮的触角已然蔓延上了她的脚下。关键时刻,一点银芒微露,长剑携卷着烈阳的气息,铮铮钉在风堇脚下的土地上。
黑潮退散。
白厄一个翻滚,躲过朝自己袭来的黑潮,单膝滑跪,顺手抓住长剑的剑柄。
另一边的达达利亚已经蹬上树枝,弓弦不断地拉满、弯曲。
四处围攻之下,他们两个硬生生划出了一片没有黑潮的安全区。
昔涟召集着大家往这边躲,风堇临时搭起了一处医疗点,为所有受伤的人医治。拉帝奥靠在一根树枝旁,用手指托起一只若虫。
他垂眸,朝向安全区外伸手,黑潮之中伸出一根触角,缠上了他的手指。
霎时,一片血红。
皮肤被硬生生剥下,血肉蒸腾,神经末梢发出哀嚎,血液在血管中沸腾。
“拉帝奥!你在做什么?”
达达利亚着急得连敬称都忘了喊,一支水箭破空而来,拉帝奥手上的黑潮顿时灰飞烟灭。
拉帝奥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拿出手帕,将手上沾染的血污一点点擦拭干净。
他捏起那只若虫,眼神好比手术刀一般,犀利地解剖着若虫的构造。
忽而,他轻轻勾唇,冷哼一声,将若虫放回了树枝上。
“翁法罗斯吗……原来天才们想要掩盖的真相,竟是如此。”
【所以,是什么?】
【我的大脑已经跟不上了】
【翁法罗斯出事之后,相关消息都被天才俱乐部封锁起来,据说还涉及到星神层面的战斗】
【我需要一个解说】
星穹列车内。
开拓者、丹恒和三月七面色凝重。
开拓者发问:“你们说,真理医生发现真相的可能性是多少?”
丹恒:“以我对他智商的估计,这个概率不会低于90%。”
三月七安慰道:“也许他现在只发现了翁法罗斯是一台帝皇权杖,还不知道背后操纵的人是谁。”
“不。”
丹恒盯着直播间中的画面,突然打断他们。
“这个''翁法罗斯'',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个翁法罗斯。”
开拓者和三月七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丹恒指了指画面中的若虫,若虫张开翅膀,一个金色的双链螺旋DNA符号若隐若现。
“那是一股不属于任何一位星神的力量。”
“轰轰轰——”
雷声更加剧烈起来,仿佛要将人们的耳膜震破。
白厄死死扛着巨剑,朝黑潮中大喊:“那刻夏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一道低如幽灵的声音从白厄身后飘过,白厄浑身一僵。
他回头,看向安全区,那刻夏手中摇着一根试管,静静地站在众人正中,朝他勾唇一笑。
“你要找的,是哪个老师呢?”
四周的黑潮突然遁散,树枝后、雕像后、亭子后……无数身影从四面八方的角落中走出,他们抬头,露出了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试管里荧荧的蓝色液体冰冷地照在他们的脸上。
无数个那刻夏同时爆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场有趣的实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