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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

作者:噤非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嗯……嗯哼……”


    水声、喘声、皮肤潮湿的摩擦声,无数的声音在林月疏的脑子里此起彼伏。


    意识像被小猫玩过的线团,越理越混乱。


    林月疏幽幽睁开眼。


    入眼,美轮美奂的天花板中.央悬着一盏金色吊灯,镀金框架中镶嵌着穆拉诺玻璃片层层叠叠,如悬崖飞驰而下的瀑布。


    林月疏的意识尚未回笼,望着吊灯迷迷糊糊地想:


    好像一片片被拉长的、半透的麦芽糖。


    林月疏眨眨眼,下一秒,他忽然感到呼吸一滞,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上去又下来。像汪洋大海中一叶破烂的扁舟。


    密密匝匝的痛感从中心向身体各处发散。


    海潮般的痛楚褪去后,又生出无法言喻的微妙震颤,好像脑子里那个不为人知的开关被一只手来回摆弄。


    林月疏发现自己叫不出来了,呼吸也被弄得支离破碎。


    他下意识朝下看过去,眼前的场景令他瞳孔剧烈扩张。


    泛着暖色光调的两具身体叠罗汉似的,表面裹着一层湿热的水汽。


    一颗黑色的脑袋缓缓伏动,咬过脆弱的皮肉。


    “疼!”林月疏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声音嘶哑不成调。


    这句话像是振奋人心的鼓励,身上的男人听到这三个字后,身体短暂地停驻,下一秒又如发了狠般宣泄自己的怒涛狂浪。


    林月疏终于反应过来了:


    进入娱乐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坚持“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他,此时正在遭受菊生大劫。


    林月疏红了眼:“我跟你拼了!”


    他挣扎着瞟了眼旁边,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个果盘,银色的水果刀斜斜横在盘子里。


    林月疏一把摸过水果刀,高高举起——


    身上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他的异动,抬起头。


    横在半空的刀子却迟迟未能落下。


    林月疏对上男人的视线,怔了许久。


    华丽姣好的脸,是上帝亲吻过的证据。蒸腾着醉意朦胧的双眼,惊心动魄。


    林月疏咽下口水,举着刀子的手在半路来了个急转弯,顺势捞过一只苹果开始削皮,嘴角挂着笑:


    “辛勤耕耘辛苦了,给你削个苹果补点维C。”


    男人死死盯着他,黑沉沉的视线如鹰狼瞻顾。


    他一把夺过林月疏手中的苹果,连同刀子一并丢一边。


    林月疏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落下死死捂住他的嘴,在一声重重的叹息后,水声再起,林月疏那张能言善道的巧嘴,此时只剩凌乱模糊的轻喘。


    似是呻.吟又像是尖锐的哭泣,所有的声音都被压制在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下变得囫囵不清。


    他的五脏六腑都像被绞肉机绞碎了,在痛苦的侵占中,却又生出密密麻麻的细微电流,顺着身体脉络疯狂四散开。


    林月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翻了个身,潮湿失焦的双眼不知看向哪里。


    肚子里像是有条蟒蛇动来动去。


    他翻了白眼,早已模糊不清的意识挟持了他的大脑,带着他说出一句:


    “好爽……”


    *


    “咳咳、咳咳。”


    林月疏被自己的咳嗽弄醒了,嗓子火辣辣的疼,又钻心的痒。


    一睁眼,还是那盏暖色瀑布式的吊灯。


    他动了动手指,浑身散架一样疼。


    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簌簌声。


    林月疏循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一抹结实的背影,线条分明的肌肉凌厉又漂亮,颜色也干净的似新雪落地。


    那双健硕有力的臂膀往上一抬,雪白贵气的衬衫藏住了身体。


    林月疏轻轻喟叹一声。


    真好看,一身他羡慕不来的腱子肉。


    等等,这谁?


    男人打好领带,穿好西装,一回头,看见林月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裹着薄薄被单望着他的后背出神。


    男人的视线从他苍白的脸上划过,在身体上短暂停留。


    单薄的被单裹着纤瘦的身子,半遮半露,一身玉般的皮肤白似落雪,红痕点点错落,极为壮烈的两种色彩似是要冲出屏幕。


    男人收了视线似乎并没有同林月疏进行无聊寒暄的想法,扣好扣子阔步往门口走,声音沉沉:


    “辛苦费我稍后会让秘书送来。”


    “等等。”林月疏喊住他,“你是谁。”


    男人背对着他,无动于衷,几息后推门离开了房间。


    林月疏在床上坐了半天,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思绪飘飘然,他闭着眼睛,回忆着初经人事那猛烈袭击带来的强烈窒息感,以及浑身过电流似的微痛酸麻。


    林月疏向来对这种事深恶痛绝,想起来就会生理性反胃。


    他知道圈子里一些出头难的小明星为了资源出卖身体,也想过如果这种事轮到自己头上,大概是毁灭性的打击,说不定就大头朝下从公司顶楼跳下去了。


    只是到了今天他才明白,曾经的守旧派实在太狭隘。


    他回味着男人在身上驰骋的样子——


    良久,林月疏身子一颤,低头看过去。


    啊,出来了。


    林月疏进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惨不忍睹。一个个圆形牙印,小粒红得厉害,似乎是那男人极为偏爱的部位。


    他忍着疼痛和异样感在浴室捯饬了半天,好歹是整理利索了,出来后人也瘦了一圈。


    林月疏习惯性找到手机,无力地倒在床上,举着手机解锁。


    翻了翻,真稀奇,他那有分离焦虑的经纪人这次竟然没电话轰炸他。


    仔细一看,这好像不是他的手机,除非遭人胁迫,否则他不会用这么俗气的手机壳。


    是那男人的么?


    想起那男人,林月疏又口了。


    刚扯过纸巾,客房电话响了。


    “先生您好,我是客房服务,请问现在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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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上去为您准备午餐么。”


    林月疏让她上来,不多会儿,客房服务员工端着餐盘进来了,另一只手还拖着个小行李箱。


    她深深低着头,似是不敢看林月疏的脸,将餐盘和行李箱一并放下,鞠了一躬道:


    “行李箱是刚才离开的客人让我交给您的。”


    “等等。”林月疏叫住她,顺势拢了拢浴袍,遮住满身痕迹,“那客人是谁。”


    服务员一听,头低得更厉害了,声音哆哆嗦嗦的:


    “就……就……就是客人啊……”


    “姓名。”


    “这……”看得出来,她知道,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想说,或是不敢说。


    “林先生。”索性,她岔开话题搪塞过去,“还有,这是您的丈夫叮嘱我们为您准备的午餐,祝您用餐愉快。”


    “我的丈夫?”林月疏不可置信。他好好一黄花大小子,怎么还英年早婚了,这服务员是不是搞错了。


    “嗯嗯,我先去忙了,您吃完午餐喊我过来收拾。”服务员慌慌张张地跑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林月疏。


    林月疏吃着午餐,回忆着在此之前发生的事。


    昨晚他受邀参加艺人酒会,碰到一小糊咖跟他打招呼,他仔细辨认了许久对方的脸,还是没能把姓名和人脸对号入座,出于礼貌,道了句:


    “你是王小宝吧,我看过你演的情景喜剧,不错,未来可期。”


    就这一句话,全场沉默。


    之后,糊咖脸色铁青地走了。


    同行的艺人悄悄把林月疏拉一边:


    “你怎么得罪他啊,他干爹可是金牌制片人,有颜色背景的,你小心点,这人和他干爹都特小心眼。”


    当时林月疏并没当回事,可喝了几杯酒后,脑子开始混沌了,身体也烫得厉害,他迷迷糊糊往酒店走,刚要进房间,一双肉乎乎的大手扶住他。


    一抬头,对上一肥头猪脑,那脸就像裹了层大油,笑得贼淫.贱。


    他想推开这猪头,却发现身上一点劲儿没有,三下五除二就被猪头拽进了房间。


    之后就没了意识。


    林月疏托着下巴,试图将昨晚的经历和今天的遭遇串成一条合理的线,却发现中间少了某处片段,导致整个思路律不成调。


    而与男人春宵一夜的画面,却又在某些地方产生了诡异的熟悉感。


    林月疏吃不下去了,他用叉子扒拉着剩下的食物,看能不能找点感兴趣能入口的,却从盘底扒拉出一张油乎乎的卡片。


    他刚要叫客房服务过来问个清楚,却赫然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字:


    【喜欢么?想想翎漫向你求助时你是怎么冷眼旁观的,也尝尝他的痛苦,你欠下的债,慢慢还。】


    林月疏捏着卡片反复看了好几遍。


    电光石火间,翎漫这个名字在脑海中突然炸开。


    林月疏抬头看向瀑布吊灯,逻辑中缺少的那个片段,在此刻补上了它最后一块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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