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子,你应该也有想复活的人吧?”
高崎淑美眸光温润,拖长声线,在空荡的楼道里形成回声。
声音的延迟和叠加让天内理子有些恍惚,她的眼神迷蒙起来,如同平时上课一般被“引导”着。
“不……”
天内理子的理智告诉自己该反驳,可嘴唇却颤抖着无法说出剩下的话。
“理子,到我这里来,和我一起吧!”
高崎淑美语气幽幽,持续利用声音对天内理子进行催眠。
“和你一起……”
天内理子无意识地重复着,双眼变得空洞,脚步不自觉朝着高崎淑美靠近。
野山绘理将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纯真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说实话,她不擅长应付的高专里那些人。
但对于高崎淑美这种“同类”,她可以完全随心所欲。
野山绘理的瞳孔里燃烧着兴奋,画笔的边缘在指腹压出红痕。
她微微颤着手,把画笔点在画本上。
走廊上原本泛着冷光的广播大变样,金属广播的银灰漆皮如融化的蜜糖般褪去,涌出层层叠叠的粉色,边角也凝出了圆润的爱心弧度,就连喇叭孔都变成了小巧的桃心形状。
“啊嗯……”
爱心广播传出细碎的气音,继而化作带着水汽的暧昧娇/喘,在走廊中反复回荡。
被控制的天内理子猛地闭紧了嘴,她空洞的眼底泛起涟漪。
娇/喘声像一把钥匙,猝然撞碎了无形的枷锁,让她的理智如潮水般回归。
她抬手按住发烫的脸颊,耳尖通红,原本僵硬的身体却逐渐放松。
她警惕地后退了两步,跟高崎淑美拉开了距离,趁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而高崎淑美在听到声音的瞬间便脸色骤白,她死死咬住指甲,露出不甘愿的表情。
明明只差一点就成功了!只差一步,天内理子就进入了她的咒杀范围。
高崎淑美顿时焦躁不安,她无意识地抚摸着挂在脖颈处的诡异物件,一时忘了确认附近是否有其他人。
野山绘理沿着高崎淑美的手指看去,那是两根缠绕着红线的老旧木棒,表面还有类似触手的纹理,看上去怪异又恶心。
她从上面感受到了咒力,她猜测这可能就是禅院家让她回收的咒物送行拍子木,也就是校园离奇焚火案的“真凶”。
野山绘理微微蹙眉,显得有些犯难。
解决高崎淑美并不困难,但有天内理子在场会很麻烦。
可还不等她思索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高崎淑美就像是疯了一样,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摸上咒物送行拍子木后,高崎淑美的情绪就变得极端异常。
她突然变得愤怒和狂躁,她死死瞪着天内理子,杀意涌上心头,在嘴里不停重复念着。
“偿命!用你的命来换亮介的命!”
野山绘理明白,高崎淑美这是要动手了。
她在图书馆查阅了送行拍子木的传说,发现与失火有关,加上离奇纵火案和高崎淑美特意投入天内理子包内的打火机。
高崎淑美或许就是凭借这个咒物进行诅咒作案,诅咒成功的条件应该是需要对方身上携带火种。
至于高崎淑美的目的,应当是咒杀别人获取力量,从而复活那位“亮介”。
野山绘理摩挲着指尖,眼眸微眯。
如果真的能咒杀他人的话,那这个咒物她势在必得!
高崎淑美脸上青筋暴起,嘴角咧开诡异的笑,疯癫与怨毒在脸上交织。
“你们都死了,亮介就能回来了!”
天内理子脸色发白,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不应该背着黑井,一个人偷跑出来找真相的。
她双腿微微发颤,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她要跑起来!
高崎淑美享受着她想象中的恐惧,红唇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高崎淑美刚抬手,隐于屋内的野山绘理便在画本上飞快一点。
谁也没发现,一道微光闪过,天内理子包里那个普通塑料打火机的外形已悄然扭曲。
下一刻,竟变成了一朵色彩饱和度极高,花瓣妖娆卷曲的妖娆花。
在天内理子转身要跑的瞬间,高崎淑美发动了咒杀。
“嗯~”
一声慵懒又带着电音的哼唧突然从天内理子的书包里传了出来。
高崎淑美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这是什么鬼动静?
天内理子也被身后的声响吓了一跳,继诡异的广播之后,她的背包里似乎也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
高崎淑美瞳孔地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天内理子。
“你做了什么?我的咒杀怎么可能无效!”
她猛地扑过去,爆发出最强的力量,一把抢过天内理子的书包,把里面的课本和文具哗啦啦全倒了出来,疯狂地寻找着她亲自放入的打火机。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朵贴着天内理子照片的妖娆花。
妖娆花像是刚刚睡醒的舞娘,在她手中以一种极其魔性的节奏左右扭动起来,像是在跳某种复古迪斯科。
天内理子被高崎淑美一把扯了过去,因为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脚踝也不慎扭伤。
可当高崎淑美拿出的妖娆花时,天内理子完全愣住了,全然忘了脚踝处的刺痛。
她并没有自恋到要在东西上贴上自己的大头贴!也没有买这种东西的怪癖!
高崎淑美颤抖着手翻看着妖娆花,试图找出打火机。
然而,在她再次发动诅咒的瞬间,妖娆花仿佛被按下了终极开关。
它扭动的幅度骤然加大,整个花盘对着高崎淑美的脸,花瓣疯狂开合,用堪比劣质电子合成音的调子激情开麦。
“轻轻贴近你的耳朵~撒浪嘿哟~”
一边唱,它还一边用花瓣比了个拙劣的爱心形状,对着高崎淑美就是一顿“精神攻击”,而后不受控制地疯狂扭动。
高崎淑美彻底石化了,她看着手里这朵还在对她“撒浪嘿哟”的疯批花朵,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不……这不可能,我明明放进去了!”
天内理子抓住这个空隙猛地起身,二话不说就朝着教学楼外跑去。
高崎老师精神状态太不稳定,她必须离得越远越好!
而始作俑者野山绘理早已默默合上画本,站在阴暗的角落里,无辜的脸上挂着恶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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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崎淑美猛地回神,意识到天内理子逃跑后,她踩着高跟鞋往前追。
她指尖前伸,距离天内理子的手腕只剩半寸,掌心因用力而泛白,满心都是“绝不能让天内理子跑掉”的执念。
就在指尖即将触到天内理子衣袖的刹那,高崎淑美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教务室屋内的阴影。
“谁在那里?!”
高崎淑美声音干涩,内心惶恐,难道说刚刚的场面还有第三个人看到了?
比起天内理子,她选择先解决这个“第三者”。
她停下脚步,朝着阴影看去。
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缓缓睁开了。
那是一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如同两口深井,要将所见之物的灵魂都吸进去。
脚步声响起。
很轻,却每一步都踩在高崎淑美的心跳上。
野山绘理从阴影中踱出,月光吝啬地勾勒她的轮廓。她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可那双幽绿的眼睛却像锁定猎物般,牢牢锁在高崎淑美身上。
无形的压力如潮水般漫上来,淹过脚踝,攀上腰际,压向胸口。
高崎淑美的膝盖开始发抖,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
她想后退,身体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野山绘理脚下的阴影仿佛活了过来,滑腻冰冷还带着诡异吸盘的暗色章鱼触须从她脚下的暗影中猛地窜出!
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绳索,迅速缠绕上高崎淑美的脚踝,一路顺着向上攀爬。
冰冷的触感透过衣物直达皮肤,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抚感”。
高崎淑美惊恐地挣扎,却被越缠越紧,窒息感让她畏惧得浑身发颤。
野山绘理停在她面前,微微偏头,笑容依旧甜美,眼神却冰冷如霜。
她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扯下了高崎淑美颈间挂着的送行拍子木。
“不!还给我!”
高崎淑美尖叫道,泪水瞬间涌出。
“那是我和亮介的信物!上面系着保佑我们姻缘的红线!”
野山绘理看着手中那块系着细细红绳的木牌,嘴角那抹无辜的弧度加深,却吐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
“咔嚓。”
野山绘理一扯,那根充满诅咒的老旧红线应声而断。
高崎淑美的哭求戛然而止,瞳孔因绝望而放大。
警笛的呼啸声由远及近,确认精神濒临崩溃的高崎淑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后,野山绘理将无迹纱系在手腕上,翻窗融入了夜色。
殊不知,在她离开的前一刻,天内理子已去而复返。
先一步冲上楼的天内理子恰好捕捉到那道翻窗而出的身影,月光勾勒出利落的侧脸线条,显得金发碧眼的容颜格外神圣。
天内理子赶忙冲到窗边,急切地探头望去。
可窗外只有空荡荡的夜色,那人如同被黑暗吞噬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气息都未曾留下。
当大批的警务人员冲进走廊时,只看到高崎淑美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眼神空洞,时而痴痴低笑,时而嚎啕大哭。
“红线……亮介……章鱼……绿色的眼睛……”
她反复念叨着破碎的词语,无法与任何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