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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杂乱纷舞,听人肺腑

作者:清都山水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是了是了,当时采漾领着他,我就说看着神仙模样……”知翠望望李舒道又看看慕涟茹,心里止不住地欢喜。


    “当年……”慕涟茹眼睛一红,想到那些毫不知情的诀别,此时难过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更汹涌。


    “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今的长陵已经是截然不同了。姑爷府上荒废了许久,就先到我和知徽盘的院子住下罢。客栈人来人往,少不得鱼龙混杂。”


    “知翠,我知你好意,只是此行有要事在身。”


    “那便喝盏茶罢,我今年采的嫩尖出得可好了,是夫人当年最爱的‘春霜含翠’。只是当年的事,我只知一二,想必也是帮不了多少。”知翠不好意思道。她心里是很想帮小姐的,毕竟看着小姐长大,心里总有挂牵。


    “好。”


    于是三人便动身前往知微客栈。


    只是刚到门口,那杯盏便飞了出来。那扒着门看热闹的孩子还不知道滚烫的茶水就要往他这来了。


    只见一片水帘间一根绣花针刺破了碎青瓷盏,又分毫不差地落在作恶的一人腿窝。


    “啊!”那人脸上顶着一块乌斑,黝黑发亮纵横大半张脸。


    是了,是刚刚那堆人。


    慕涟茹见那人眼红如兔、状若癫狂,连忙把知翠拉到身后。


    “谁?谁敢在长陵用暗器?快出来!我季修三可不是好惹的。”那为首的横肉嚣张地抖三抖,从上到下,分数三瓣,想必名字便这么来的吧。


    静姝似乎也听不下去了,她剑身微震。慕涟茹轻拍了拍静姝,又扯住了要发作的知翠。


    “这位……”慕涟茹掩帕高声道。


    那季修三见是位小姑娘,倒也不放在心上,恶声恶气道:“怎么?你这丫头片子也来多管闲事?你可知我是何派人氏?开口前掂量着点。”


    慕涟茹似乎被那声音吓到了,几下泪便出来了,怯声道:“明眼人都知是那茶盏的碎碴子。怎地开口便成了暗器,难不成阁下与我们不同,后面也长了只眼不成?长陵还有妖魔不成?再不济,是我说错了罢,阁下究竟是何派人氏?怎地这般粗鲁无礼。想必拿出来也是有名有姓的,现下倒也没脸说。”


    “是啊是啊……”身后看热闹的人出声了。


    “都不用说,看那道袍,也知道长陵离剑宗的。斗大个汉子欺负个妹子,都不知道有脸无脸……”


    “脸上碗大个乌斑,还在这砸场子,自己便是妖魔罢。”


    慕涟茹最擅长用“四两”拨“千斤”。此法对要脸的倒起作用,可那不要脸的听了便会发狂。


    她冷眼看着周遭被砸乱的东西,眼神是凛凛的杀意。她就是要他发狂无状,这样也能彻底整治他。


    季修三拿起凳子便往她这边砸,姿态可怖。


    涟茹手轻轻搭在了李舒道胳膊上,丝丝灵力传入他体内。


    涟茹手捻结界诀,低声道:“槐安,学的术式此番可要检验了,今日我正不爽,可别惹我。”


    素日最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狗仗人势的东西。


    槐安重重点头,端坐在李舒道肩上开始散息,他的香息可迷惑心智,如此便好作戏了。


    结界腾起,慕涟茹手握静姝,眼里的笑意愈发浓,她朝李舒道喊道:“指哪打哪。”


    李舒道登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学医的,拿人关窍不是轻轻松松。


    “好。”他笑道。这人确实该打。


    一顿比划下来,慕涟茹也有些累了。那季修三被打得神智不清,只怕是内里都崩断了。


    “收。”慕涟茹说罢就如惊鸟般往李舒道那边躲。这厮本来被暗打了一顿,看见李舒道又腿软地摔了下去。


    “你!”他门牙磕在地上,漏了个震惊的字。


    后面两人赶忙来扶季修三,结果刚扶人,也跟学舌般:“你!”


    外围的众人一脸茫然,这两人是中了毒罢,如此疯癫作傻。


    慕涟茹此时正躲在李舒道身后偷笑,这是“应声”起效了。


    “快扶我起来!”季修三瘫在地上,口齿不清地嚷道。


    那两人手忙脚乱,嘴也不停:“快扶我起来!”


    真切瞧到的直接笑出了声,不明白的便听他们解释,于是从内到外这三人被笑了个遍。


    季修三被扶了起来,刚想开口急忙捂住了,那半截牙齿此时正被含在嘴里。


    “你……你是?”扶着季修三的人忽然愣住了。


    季修三本咬死了嘴,却也开口了:“你……你是?”那张脸上十分精彩。


    “这怕是喝醉了罢。但这是茶馆啊,真是丢离剑宗的脸。”


    “什么狗屁倒灶的,倒误了我们喝茶!”


    慕涟茹觉得这场戏十分过瘾。知翠忽然拉过她往里面走,涟茹转身却发现李舒道在愣神。结合刚刚两人的反应,估计是他被认出来了。


    可此时也抽不出身,她只好给李舒道传了个心语:等我。就是群杂鱼。


    李舒道愣了下,随即一笑。


    慕涟茹才略微放心了。知翠似乎有要事相商,一路匆匆地往前走,连路过知徽都没打个招呼。


    一直走到客栈最里处的厨房,知翠才停下,然后一脸严肃又关切地看着她。这倒让涟茹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开口问道:“怎么了?”


    “小姐。你是来长陵履行婚约的么?”万万没想到是这一句。


    “我确实有成亲的打算。知翠,怎么了吗?”


    知翠闻言,紧紧握着涟茹的手,欲言又止般望了她好几眼,终于还是开口了:“小姐,你不觉得他护不住你么?刚刚那人凳子就要舞到脸上了,若是,若是没滑那一跤,小姐,那痛就要你受了啊。”


    “小姐,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可是夫人他们都不在了,虽我早已离府,但我心里记挂小姐。小姐,我护不住你,只盼望你能有人护,世事都会变的,小姐万事要先保全自己。”知翠这一番肺腑之言,也是许久没人这么对她说过了。


    风拂桂花香,两人对立,恍惚间回到了慕府。那时爬树都要人在下面接着的慕涟茹,此时已比许多桂花树高了。


    她回握知翠的手,轻轻拢了拢她散落的发丝,“知翠,我心里一直拿你和采漾当阿姐,你今日说的番话,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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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愿意在这道上走下去了。”她朝刚来的路上望了一眼,然后开口道:“李舒道,他与你一般,都为我着想。我也长大了,也能护着自己了。不说永远,只说当下吧。我愿与他走很长一段。”


    知翠听着,也确定了了涟茹的心意。若是她家小姐不愿意,便会有千百个法子退亲,只是这些话她要亲耳听过才放心。她捏了捏涟茹的脸笑道:“真是长大了,当年那个捅蜂窝的女娃娃,如今也能治恶霸了。”


    慕涟茹任凭她捏着脸,脸上笑意不减。


    “只是有一事我要提醒小姐,如今的离剑宗可不是当年的离剑宗了。从……姑爷的父母失踪后,这门派广收弟子,外面光鲜,内里脏污得很。我和知徽开茶水铺子也是这个好处,杂七杂八的消息总有真的。而且,我听说姑爷当时是被排挤走的,他也不像能说会道的样子,这群修道的嘴可含酸呢,都看不得那种天赋极高、横空出世的人。”


    慕涟茹闻言颔首,她想起刚刚李舒道的怔愣。心里有些后悔,她不该让他一人在那里胡思乱想,毕竟从天之骄子到现在几近凡人,不管别人如何,心里那道坎也终究是不好过的。


    她不希望李舒道为此自卑,也不希望李舒道心甘情愿,更不希望李舒道为之产生异样心思来折磨自己。她想告诉他,她知道也值得他这样做。


    思及此,她和知翠说了声,然后匆匆赶到李舒道身边。却发现堂内已被打扫干净,李舒道正坐在桌边和知徽品茶。见她匆匆的样子,倒有些纳罕,那眼里分明在问怎么了?


    慕涟茹忽地一笑,倒是她多想了。也宁愿是她多想。


    人一旦于情中总会胡思乱想。她自己有时也会多想,也怕李舒道会乱想。她二人虽然从小就有婚约,可她也不知道李舒道为何会喜欢她,为何会对她言听计从、宠溺纵容,似乎他天生就是要和她在一起的。可是,没有这样的道理吧。如果,就像知翠说的:世事无常,务必保全自己。如果有朝一日真到了那分田地……


    她不敢想。她好像习惯了这样。可是又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她对李舒道,就如水对鱼,鱼就该在水里,可弱水三千,怎知她是不是他一直取的那瓢?


    今日是有些想得多了。或许是前路未知,徒增迷茫。想这些是没有用的,容易作茧自缚,人还是要往前走才行。


    知翠领着她又回到了茶水铺子里。


    李舒道起身另拿了凳子给她,自己则挪了位置坐下。


    慕涟茹看得眼睛发酸,身旁忽然多了个周全她的人,可一想到这人命在旦夕,泪意只得强忍。


    “不坐了,我们还有事要忙,知徽哥哥,这是我的通灵符,若有事唤名即可。待事成,再来看你们。”


    知徽笑道:“好。小姐保重。”


    知翠刚进门就听见慕涟茹告辞,忽地又落泪了:“姑爷务必看护好小姐。”


    两人离开客栈,打算先去趟李府,本想走前门进,不料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直在周围盘桓。


    想也不想就是那三人带头作祟,只是人似乎变多了。


    慕涟茹拉着李舒道,心想杂鱼确实难对付,一打便扯出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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