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柔挑衅地摇着团扇笑了笑道:“这件事你该去问问三阿哥才是啊。”
敏格格气得发抖:“即便、即便他真的说了,那一定是你在背后挑唆的,你勾引了他,又与他说我的坏话,你是在为自己进府扫清障碍。”
常月柔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有意思,自己握不住男人的心,反倒怪女人。其实吧,并非是谁都稀罕一个小妾的身份的,说到底你也是可怜人,按照清朝的规矩,这妾是可以随意送人的,你指不定哪天就被三阿哥厌弃了给送到别人床上了,我真的很同情你。”
敏格格本来脾气就不好,此刻一巴掌打了过去,吼道:“贱人!我需要你来同情?”
常月柔为了躲避她的巴掌,一个没站稳,便栽崴进了荷花池中。
“月柔!”
敏格格只听见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那道熟悉的声音更是让她如坠冰窖。
三阿哥也跳入了池子中,将常月柔救了上来,路过敏格格身边时,他看也未看她,眸中一片漠然,冷声道:“来人,把敏格格拖下去,每隔一个时辰掌嘴一百。”
“是。”
直到被人抓住了双臂,敏格格方才从刚才的错愕中清醒了过来,连忙声嘶力竭地尖叫道:
“爷,您饶了我吧,她、是她自己跳的,您怎么能这么无情呢,若是真的这么处罚,那妾身的嘴不得被打烂了?”
常月柔虚弱无力的靠在胤祉的胸口上,刚想要说点什么,又晕了过去。
胤祉全身血脉上涌,肝胆欲裂地大叫道:“月柔!月柔!”
“四哥,你这院子可真是雅致,不比三哥那里差。”
十四阿哥时年五岁,还是个稚嫩的小男孩,但是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可见他是个聪慧的孩子。
胤禛垂眸望着他,唇角带着一抹温和而宠溺的笑意:“你喜欢便多住几日,我一会儿派人跟额娘说一声便是。”
他那个预知梦中,只是闪现了几个与自己院中女子有关的片段,他知道自己会不受控制的为了一些女子而变得行径疯魔。
但是并不知道兄弟二人日后会反目,也不知道自己会登基为帝,故而此刻还是把十四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来疼爱。
十四阿哥蹦跳道:“那太好了,不然成天待在紫禁城,闷都要闷死了,对了四哥,前几日三哥宴请咱们哥几个,听说你身体不适,今日一见可是好了?”
胤禛敛眸道:“好了许多,你那日玩得可是开心?”
十四阿哥一张小脸上满是笑意道:“开心啊,你都不知道,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在那里跳舞,就跟嫦娥仙子下凡一般。”
胤禛语气古怪道:“你也喜欢她?”
十四阿哥点了点头道:“嗯,我们都喜欢她,八哥九哥十哥在回来的路上谈论最多的便是她。不过她也是可怜,跳完舞没过一会儿,我们正说着话呢,她脸上便起了红疹,这可把三哥担忧坏了,还责怪二哥刚才不该靠她那么近,一定是二哥身上有什么脏东西。那二哥立即就恼了,与三哥吵了起来,幸好有其他哥哥在旁边劝架。”
胤禛已经能够想象到胤祉是什么神情了,毕竟那几日两人便是这般突然疯魔的争风吃醋,甚至不顾兄弟情分大打出手,他不由得暗道:“幸好自己没去。”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爱情能够让人着迷,丧失理智,但若是让人移了性情,或者丧失人性,那便不是正常的爱情。
当时自己对容姝说出那番威胁的话是完全降智的,自己做人固然没有什么底线,但是怎么可能在城门口就那般不谨慎,在自己福晋没有明显错误的前提下,做出这种惩罚?
若是此事让皇阿玛知道了,又会骂自己一顿,自己的前程也会受到影响。
如今且看着吧,其他阿哥大概也会因为那个女子而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这样皇阿玛回来后就不会重点关注他的过失了。
两人散步走到了容姝的院子外,胤禛又停住了脚步,这一晃快有半个月了,自己没有去过容姝的院子,她也不来找自己。
十四阿哥已经跑了进去,口中喊道:“四嫂在吗?你十四弟来啦,有好吃的糖果吗?”
小孩子就是不见外。
胤禛笑了笑,跟着走了进去。
染秋笑道:“十四阿哥且等等,我们福晋一会儿就出来,这里有糖果,你先吃着。”
十四阿哥坐在桌旁,拿起了一颗荔枝糖吃了起来。
胤禛撩开了帘子径直走入里屋,却发现容姝穿着小衣坐在床上,头发凌乱睡眼惺忪。
他顿时冷了脸:“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床上睡觉?”
容姝道:“那不然呢?去马厩里睡?”
胤禛心中不悦道:“你若是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容姝两眼一翻,又躺了下去。
胤禛坐在她旁边捏了捏她红润的脸蛋,道:“十四弟来了,正在外面呢。”
容姝刚刚起来正是为了这事,但是被胤禛的态度弄得不想起了,便困倦道:“那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出去招呼,却要进来打扰我睡觉。”
胤禛不跟她说了,只是对旁边的丫鬟命令道:“去给你们福晋穿衣服,一炷香之内收拾好,不然每人打三十大板。”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屋内丫鬟们吓得脸都白了:“福晋,这……”
容姝只好起身,觉得胤禛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睡不着觉,但是也着实可恨!
胤禛带着十四阿哥去了容姝的后院荡秋千,又吩咐下人一会儿把午膳的饭菜送到这里。
三人吃了饭,胤禛便去忙着处理公务,对容姝道:“你多多照看十四弟,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容姝腹诽道:“下午的时光我还打算躺在摇椅上看《救风尘》呢,哪有时间陪你弟弟玩?”
不过她终究是不好意思说什么。
等胤禛离开后,十四阿哥便道:“嫂嫂,我还想要去荡秋千,你能在后面推我吗?”
容姝道:“好啊。”
这秋千设计的十分巧妙,若是面朝着院墙而坐,荡到了最高处便可以看到墙外的世界。
容姝看到过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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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偶尔路过的行人,而十四阿哥却看到了外面树上的那个马蜂窝,并兴奋的指着它问道:“那是什么?”
容姝抬眼一看,立即嗓子发紧、脚底发软,她最怕马蜂了,到底什么时候那棵柿子树上搬来了这么一群“邻居”?
十四阿哥见她一直不说话,连忙回头看,却发现她脸色惨白了起来,顿时笑得十分开怀道:“四嫂莫非是在害怕?”
容姝点头道:“那是马蜂窝,可招惹不得,惹了他们是要被叮很多大包的。”
十四阿哥拍了拍胸脯道:“我乃是小小男子汉,怎么会惧怕马蜂?四嫂不要怕,十四弟这就给你捅了去。”
说着,小孩子便跳下了秋千,竟然真的要往外跑,容姝连忙扯住了他的颈子道:
“不要,你一捅它们第一时间就会飞到我的院子里,还是算了吧,想必是柿子树上的花蜜把它们吸引来的,总共也没有多少,并不算吵,等冬季它们也就自行消退了。”
十四阿哥歪着头道:“会吗?”
容姝道:“当然了。”
十四阿哥看着那马蜂窝,有些惋惜道:“那好吧。”
看着被打得脸肿胀如猪的敏格格,三福晋也觉得脸颊很疼,兔死狐悲,说不定下一个便是自己受害。
她想着总得有人管管三阿哥,不然等日后出了事,反倒会赖在她这个正妻头上,说她没尽好劝诫的责任。
故而,她去了荣妃宫里。
这荣妃是个再和气不过的人了,两人婆媳关系相处的还算可以。
三福晋进来后便面露凄楚之色,荣妃道:“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我很是担忧呢,如今身子可是好了?”
三福晋道:“这身体的病容易治,可我这心里的病,却又不知如何去治。”
荣妃明白她这是话里有话,连忙示意其他丫鬟出去,屋内只留下了一个心腹丫鬟,便道:“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三福晋直接双膝跪地泪流满面道:“求额娘救救我吧,三阿哥如今为了一个不知来历的民间女子竟是疯魔了……”
接着,三福晋将近期府上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讲给了荣妃听。
荣妃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这还了得?来人!来人!”
三福晋忙扑进了她的怀里道:“额娘且慢,我这刚刚进宫,你若派人去我们府里,三爷日后定会追究于我,不如额娘且忍两日。”
荣妃听闻此言,也冷静了下来,手掌摸着三福晋的脸道:“我的孩儿,可苦了你。”
三福晋道:“只要三爷无事,我做什么都愿意。”
荣妃道:“别的也便算了,他怎么敢为了那个女子跟太子吵起来的?明明之前两兄弟关系那般要好。”
三福晋道:“谁说不是呢,幸好太子未曾计较,三爷便将此事瞒了下来,未对外人透露风声。”
两日后,宫里来人到了三阿哥府,那太监道:“荣妃娘娘听说三阿哥近日新得了一个奇女子,宛若天仙一般,便特意让小的来接她入宫瞧瞧,若是真的品貌端庄,可以考虑给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