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谈这个,”庄许一神色略微不自然,打住她,“我们聊聊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上新的学校也不说!”他气愤。
“抛弃我们。”吴年年秒接。
“班群艾特也不理!”他恼怒。
“毕业就装死。”
“对!”庄许一神色赞许看着吴年年。
“。”别朝晚没忍住开口,“班里多少个群你们自己记得住吗?”
开一个老师加一个。
庄许一伸出他黝黑细瘦的手指:“Nonono,此言差矣。”
“毕业后我每个群都把老王踢了,哦,我把班长也踢了。”
“真正的勇士。”吴年年伸出大拇指。
别朝晚挑眉:“班长?”
“我靠就是他一直告密,我忍他一年多了。”庄许一握紧拳头。
学委沉默着没说话。她之前跟班长关系挺好的,以前班长总找她吐槽别朝晚的小团体是害群之马。导致后来她进入小团体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僵硬。
别朝晚目光瞥向学委好几次,是有点吃惊的。毕竟宋岑静是乖小孩,总是戴着黑框眼镜安安静静站在一边。别朝晚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跑这么远来。
“现在我们的大群叫‘别朝晚再不回消息试试呢’,你记一下,今天,哦不,现在就顶置!”小装哥发话。
“……”别朝晚被吴年年压制着,慢吞吞搜索“再不回消息”,搜索栏下方立马跳出184条相关聊天记录、257条相关聊天记录……
别朝晚眉心一跳,手指点出残影,点进大群迅速顶置。
服务员打开包厢门,陆陆续续把开胃小菜、鱼肉大菜端上桌。
“吃过了,少点点。”别朝晚说。
“我们饿死了,”吴年年抱怨,“你都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多狼狈。”
“哦对了,为什么跑这上学?”
别朝晚:“个人原因。”
“为什么不说?”宋岑静弱弱问。
“忘了。”
“没把我们当朋友吗?”吴年年逼问。
“没把你们当朋友,你觉得你们能找到我?”
“……”
“……”
“……”
吴年年站起身,从包里拿出防晒衣去勒她脖子。别朝晚脖子后仰,接受审判。
宋岑静默默拍照充当摄影师。庄许一趁乱偷走桌上的鸡腿。
“那你就一直呆这?不要我们了?”吴年年变剪刀手,尼龙布料更贴着脖子。
“……不知道。”别朝晚无波无澜。
“你知不知道我们担心你,学委怕你被拐进深山都哭了。”吴年年说着说着,语气从开玩笑变得正经。
学委举着手机,探出头小声开口:“你别乱说。”
脖子被制约,别朝晚只能微微偏头看学委,尾音带着笑:“我听得都有点愧疚了。”
剩下的轮到小装哥问,他吃得满嘴流油,声音却饱含感情:“为什么?为什么拉黑我!”
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
“你太吵了。”
“你都不知道他们把这事传得多恶心。”小装哥气愤咬下一口肉,“都传我追求你不成反被拉黑!”
“是挺恶心的。”别朝晚远远地够到抽纸,给小装哥飞去,“先把脸上油擦擦。”
吴年年笑得摔倒:“我不行了。”
“手上勒着易碎物品,轻拿轻放好吗?”防晒衣的袖子在别朝晚脖子上反复摩擦。
下一刻脖子上的触感消失,吴年年坐回位置上。
“哼,判你缓期,先吃饭吧。”
“静静吃饭,”吴年年让宋岑静不用拍了,“再拍会儿,菜全让小装哥吃完了。”
宋岑静乖乖收好手机,拿起筷子。
别朝晚觉得宋岑静这种好孩子,能跟他们仨玩到一块真是。
瞎了眼。
她害怕带坏人,在学委面前总是收敛着。
饭吃到一半,她心中学委的形象摇摇欲坠,因为宋岑静用“今天作业交了吗”的语气问:“你们喝酒吗?”
“喝啥?”小装哥也没反应过来。
“酒。”宋岑静重复。
“我靠,”吴年年看着她神色复杂,“没想到静静你还有这一面。”
“不喝吗?”学委神色有些失落,“那好吧。”
这很诡异知道吗?
乐子人、乐子还有混子,在劝唯一一个好学生别学坏。
最后还是喝了。
没办法,宋岑静太像老实人豁出去了,很难不怜惜。
四人都对平洲县不熟悉,别朝晚只能想起之前误入的酒吧,那的环境还不错。便敲定了茶与猫姬。
况且,别朝晚也有点事要找舅舅问问。
在去猫与茶姬路上,他们七嘴八舌天南海北聊,别朝晚第一想法居然是四个人坐车A钱很便宜。
不合时宜。
别朝晚摇摇头,打了个哈欠:“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庄许一:“来都来了玩两天回去呗。”
“对啊,我和静静定一间房间就行了,我们还带了衣服。”
“嗯嗯,晚晚你要不带我们玩?”
别朝晚睁开眼睛:“你们明天没课?”
“你有啊?”
“呵,”她冷笑一声,“我今晚就有。”
吴年年在给自己涂唇釉,问:“那咋办?”
“陪你们玩一下午,明天自己解决。”别朝晚说完,靠上窗子睡觉。
坐在前排的庄许一回身说:“我感觉你比我装。”
“666。”吴年年起哄。
别朝晚犯食困,抬出国际友好手势。
“晚晚是比你酷,不装的。”宋岑静善良地跟庄许一解释。
吴年年笑得花枝乱颤。
“学委,这我就要说你人身攻击了。”
“对不起,”宋岑静语气抱歉,“你也可以试着变酷点。”
“无话可说,感觉学委要进化成别朝晚梦女了。”
空间又传来一阵鹅笑。不必想就是吴年年。
“哼。”车窗倒映的影子在闭目养神,嘴角笑意若有若无。
这个年纪对酒有着好奇,却并不敢多喝。他们在二楼玩NUO,输了喝一口,赢的喝奶茶。
酒是他们自己偷带的,清吧不给未成年提供含酒精饮品,他们点了四杯奶茶和甜品。在卡座里越想越觉得亏,撺掇着出去买酒了。
笑着闹着,宋岑静连赢了三局。小装哥也不贫嘴了,锁紧眉头。吴年年把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大喊不服再来。别朝晚……又喝了一口酒,刚要说话。对面就先出声。
“那个……”宋岑静举手示意,“班长给我发消息了。”
几人抬眼看去,小装哥更甚,径直冲到她旁边开启窥屏。
曾辉:你们找到别朝晚了吗?
宋岑静打字:怎么了吗?
曾辉:哦,没什么,作为班长关心一下同学们的去处。
庄许一直接忍不了了,破口大骂:“他现在是哪门子班长?三年了还没耀武扬威够是吧?”
店里好几拨人往这边看。
“安静点。”别朝晚抽起牌盒丢他。
庄许一弯下腰,继续小声骂街。没骂两句眼尖看见对面继续发消息,宋岑静手一晃挡住了。
但他看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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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辉:别朝晚是实中都没考起才跑外地吧?静静,你考上一中了,就别跟他们混一块了。
庄许一没点破自己看见了,宋岑静朝外埋头发消息。
后面几分钟他都异常安静。
“我得先走了,你们玩。”别朝晚说完,一口闷下半杯,溜之大吉。
回到宿舍,她脑袋晕乎乎的,只庆幸昨天晚上加班加点把作业写完了。剩下的上课补完就行。
她给自己灌了杯牛奶,靠在床铺铁杆边发呆。
“怎么不开灯?”
门吱呀开了,别朝晚慢半拍看去。
南谷已经把灯打开,亮得刺眼。她步履匆匆,将帆布包放在桌下,从抽屉里抽出作业开始补。
“你……”要抄吗?
别朝晚咬住舌头,南谷怎么可能抄作业。
眼瞅着离上课就半小时,南谷还差数学和物理两科,显然开始着急。别朝晚走上前,撑着桌子给她划题。
她姿态懒散,垂着头,凌乱的发丝落下,半遮住的眸子里有暗光。
“你先写这些,比较有价值。剩下的上课补。”她停顿半秒,“或者下课。”
南谷感激地仰头看她:“谢谢。”
“你写吧。”她把笔还给南谷。
南谷效率显然快多了,把大头搞定,物理剩下题目上课边听边补都可以。数学留了大半的相似题型,课间套公式很快就能写完。
“你喝酒了吗?”
走在路上,南谷把皮筋拆下来,手指随意梳了两下重新绑起来。
“你怎么知道。”
“闻到了,”南谷笑着指自己鼻子,“它特别灵。”
别朝晚皱眉,在胳膊上闻了闻:“很臭吗?”
南谷被她这个反应逗笑了,弯着眼摇头:“没有。”
“酒的香气,很淡的。”
晚自习时间紧张,南谷手上的笔一刻没停。
课间解完数学最后一题,她离开座位,踩着上课铃跑到办公室。
孙老师拿起保温杯正起身,见她有些惊讶:“怎么了?”
“老师,”南谷声音温润,“今天作业是什么?”
“哦,你等一下。”孙老师抽出文件盒里的书,翻看起来,给她圈了几道题。
“今天就布这些好吧?”
“行,您有什么要拿的吗?”
“不用,走吧。”
“好……”南谷顿了顿,“老师,我和别朝晚同学等会儿能不能提前离开,我有点不舒服。”
说完她迅速补充一句:“她晚上送我一起回宿舍。”
“身体不舒服?”
“可能感冒了。”南谷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孙老师沉吟片刻:“不舒服的话,你现在就让那位同学带你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南谷受宠若惊,“上完课先,谢谢老师。”
孙老师点点头,没再开口。
回到班级,大鹏照例点了几名同学把上节课作业交上去,又有别朝晚的名字。南谷弯腰站在桌旁写些什么,过了几秒才开始绕着教室收作业。
别朝晚把作业递过去时,手上被替换了张小纸条,她把皱巴的纸甩平,看清上面的内容。
‘放学我们提前二十分钟,走不走?’
别朝晚不动声色看向南谷,点点头。
有假不放是傻子。
“哇靠,”徐定震惊地看向两人,手指犹疑在她们中间,“我靠你们俩……”
别朝晚朝她比了个“嘘”手势,低声道:“平常怎么没见你眼神这么好。”
“那是,我的动态视力不是吹的。”
“嗯嗯嗯。”别朝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