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权一脸震惊的看向身后,只见云棠手里正拿着一把粉红色的枪对着自己的心口。
张德权向着云棠踉跄的走了两步,云棠抬起枪,用枪口抵住张德权的心口,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当初刀疤也是这样死在我面前的,现在,你该下去陪葬了。”
张德权的眼睛瞬间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棠。
“你,你…………”
没等他话说完,云棠再次在他心口开了一枪。
张德权彻底倒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往外吐着鲜血。
云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腿一软,眼神立马变的害怕,颤颤巍巍的走向清寒。
清寒立马上前接住云棠,柔声安慰道。
“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结束了。”
云棠依偎在清寒的怀里,被清寒一把抱起,往回走去。
躺在地上的张德权看着二狗跟上清寒的步伐,还有什么不明白。
从一开始他就输的彻底。
“清寒,你别得意,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哈。”
云棠听着张德权越来越虚弱的声音,慢慢垂下眼眸。
察觉到云棠低迷的情绪,清寒放慢脚步,担忧的看向她。
“不要为这种人难过,他的死,是既定的结局,就算今天没有你,他也蹦跶不了几天,相反,我还要谢谢你,帮我除掉了他。”
云棠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的更低。
她怕一不小心抬头,就让清寒看见她眼底的快意。
见云棠不说话,清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云棠抱的更紧,就像云棠下一秒就消失在怀中一样。
回到房间,云棠看着上锁的房门,她知道,自己被变相的囚禁了。
房间里,仿佛还残留着清寒的声音。
“我不是不给你出去,而是你出去太危险了,以后你要出去,先告诉我。”
云棠扶着额看向一旁站着的二狗。
“你…………”
“嗯。”
话还没说完,就被二狗打断。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无尽的沉默。
“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
“嗯。”
回答云棠的依旧是一个‘嗯’,顿时,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你…………任务是什么?”
沉稳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云棠侧头望去,见二狗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
“我啊,很简单啊,扮演好我在这里的角色而已。”
说着,云棠伸手伸了个懒腰。
“而且等这里结束以后,回家陪老公,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饭,多舒服。”
二狗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云棠,也不说话。
云棠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一片安静。
突然,大门被用力打开,门口出现清寒阴沉着的脸。
看着清寒黑的能滴出水的脸,云棠低头微微勾起唇角。
终于来了,也不费她演这么半天,快点把她也打去地下室吧。
抬起头,云棠看向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清寒,眼中流露出对事情的迷茫和二狗背叛他们这件事情的震惊。
“清寒,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样的?”
清寒大步走到云棠身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是你在警局的编外身份,还是你已婚这件事?你怎么敢结婚的?啊?你为什么要结婚?!”
听着清寒的话,云棠脑子瞬间宕机,就连站在一旁的二狗都懵了一下。
不是,重点不应该是她是卧底吗?不应该把她扔去鳄鱼池或者地下室吗?
怎么会关注自己结婚这件事,现在进鳄鱼池的要求这么严吗?必须是未婚吗?鳄鱼不喜欢吃已婚的?
“我,我结婚也是迫不得已,有些东西我不好解释,但是你不要把我扔去鳄鱼池好不好?地下室也不行,地下室太黑了,我害怕。”
云棠拼命表示着自己害怕鳄鱼池,害怕地下室,快把我送哪里去。
在云棠不懈的努力下,清寒终于点点头。
“好,既然你这么不想去。”
云棠的眼光瞬间亮起来,表面上却装作很害怕,很伤心的样子。
“那我们就不去。”
嗯?
云棠假哭的动作一顿,什么东西?不去了?那怎么行!不去后面的计划怎么完成?
“我知道,我是卧底,我肯定要去鳄鱼池的,我自己罚我自己,我去地下室。”
说着,云棠一把挥开清寒捏着她下巴的手,速度极快的跑下床,往门口跑去。
就在门打开了一点,云棠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猛的将门用力关上。
“我说了,你不用去,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间房间里待着,哪里都不用去。”
下一秒,云棠就被清寒翻了个面,背后紧紧抵着门。
“你就在这里待着,等我解决了你那不知名的老公,你就不用回去了。”
看着清寒咬牙切齿的话音,云棠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方法了。
微微叹了口气,云棠点点头。
“行吧,在这里就在这里吧。”
说完,云棠弯腰从清寒的手臂下钻过,走到床边,拉上被子,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清寒看着云棠一气呵成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
挥了挥手,将二狗带出卧室。
漆黑的房间里,云棠慢慢睁开眼,走到清寒办公桌前,弯腰从桌子下抠出一些东西开始组装。
几分钟后,云棠看着组装好的通讯器,勾了勾唇角,开始联络。
漆黑的夜幕里,风声逐渐变大,似乎有一场大暴雨将要到来。
寂静的夜里,突兀的响起一阵阵的锣鼓声,伴随着焦急的人声。
“鳄鱼池里的人被劫走了!快来人啊!”
转眼间,整个寨子的灯火瞬间亮了起来。
云棠靠在窗子边,手里端着一杯热水,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糟的人群,摇了摇头。
“今晚的夜真冷啊。”
刷的一声关上窗子,将窗帘也拉上。
同时也隔绝了楼下阴影处的视线。
嘭的一声,房门再次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