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够了的云棠放下枪,见身边没人,刚想转过身去找人,怀里就被丢了一样东西。
点头一看,是一把小型的手枪,极其适合随身携带。
“试试这个,说不准这个你也可以,打发和刚才一样,不用我教了吧。”
云棠听着清寒的话,将身上挂着的步枪放下,抬起手里的步枪。
几声枪响后,只剩枪管还冒着一缕缕的白烟。
“可以啊!第一次能打出这种成绩,有天赋。”
云棠听着身后传来的掌声,骄傲的扬起嘴角。
“来,这个给你。”
听着清寒的声音,云棠转过身看向他,只见清寒站在桌子后,对着自己招招手。
云棠抬步走过去,在清寒身边站定。
清寒将桌子上的黑色箱子打开,云棠看着里面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这把枪给你,以后看谁不顺眼,就拿这把枪,秒了他。”
说着,清寒将箱子里的枪拿了出来。
看着清寒手里粉红色的小手枪,云棠挑了挑眉。
“你就不怕,我哪天用这把枪杀了你?”
听到这话,清寒竟然笑了起来。
“这句话,我曾经也在另一个人嘴里听到过,可惜,她没能杀了我,但是,我却成了这样。”
云棠看着清寒指了指自己的面具,心里有一个猜测。
“你…………之前说我不像她了,是不是就是你现在说的这个人。”
清寒点点头,转身目光深沉的看向刚刚云棠看的那面墙。
“这些枪就是她最喜欢用的,而且,也都是经过她的手改造过,减小了后坐力,提高了精准度,但是我现在却不知道要怎么安装这些枪。”
云棠看着那一面墙的枪,心里的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试探着开口道。
“那你现在恨她吗?”
云棠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清寒的回答,就在云棠以为清寒不会回答时,他开了口。
“恨吗?我也不知道,也许恨吧,她把我变成这幅样子,可是,我又多么希望她没有死,毕竟,我还有话还没和她说。”
清寒的话,让云棠陷入沉思。
“走吧,我们出去,你以后要是想来练枪,你直接进来就可以,不用和我说。”
感觉到自己再次被抱起来,云棠感觉有些无语。
出了武器库,云棠才发现,天早在不知不觉中就黑了下来。
清寒将云棠放在床上,伸手关掉灯,搂住云棠的腰,在云棠的肩膀处蹭了蹭。
“真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黑暗中,云棠眨了下眼睛,并没有给出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里,云棠一直在武器库里度过,许久没有玩过枪的她,玩起枪就不想放手。
唯一出门的一天,还被绑架了。
看着面前张德权得意的脸,云棠有点无语。
“知道我为什么绑你吗?”
“因为清寒。”
云棠面无表情的回道。
“还挺聪明,但是没用,今天,你得死,他也得死。”
张德权把玩着手里的枪,讥讽的看着云棠。
“在我死之前,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吗?”
“知道那么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德权用枪轻轻挑起云棠的下巴,却没能如愿看到云棠害怕的神情。
似乎知道自己自己自讨没趣,还是因为什么,张德权收起了枪,面上带着一股恨意,开口道。
“因为他杀了我大哥。”
从张德权的嘴里,云棠知道。
原本这个寨子由张德权的大哥一手搭建起来的,而张德权是他大哥从其他人手里救下的,所以他心甘情愿跟着他大哥干这种吃花生子的罪。
直到有一天,他们出海去出货,结果捡到了飘在海面上的清寒。
张德权的大哥见清寒一身的伤,觉得有趣,就下决定把他留在身边,张德权看着清寒一身的疤,劝他大哥不要管,但是大哥没听。
果不其然,清寒回到寨子以后,在一次酒宴上,当众杀了他大哥,按照寨子的规矩,谁杀了当家的,谁就可以成为新当家。
所以清寒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个寨子的主人。
大哥死了,张德权看着这个新任的当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干脆出去自立门户。
直到云棠带人把他的寨子端了他才又回到了这里。
“你确定,你是想为你大哥报仇?而不是想成为这个寨子的当家?”
晕棠敏锐的察觉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张德权的脸上怨恨的表情僵了一下。
张德权眯起眼看向云棠,声音阴冷的说道。
“那个兔崽子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像一个人。”
云棠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说过啊,但是我觉得我不可能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瞬间,张德权的表情扭曲起来,拔出枪对准云棠的头。
“你找死!”
“你确定要杀我吗?你杀了我,你可就没人质了。”
这时,旁边走上来一个人,恭敬的对着张德权说道。
“二当家,人到了。”
听到这话,张德权,手中的枪握紧,却没有扣下扳机,恨恨的转身往外走去。
“二狗,把她给我带出来!”
云棠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人,脑海里不断浮现段无咎给自己的那份资料。
上面就有所有的卧底警察,面前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个。
被二狗绑着带到仓库外,云棠一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清寒。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要你的小情人了。”
“怎么可能不要,她可是我看到的所有人中,最像的一个。”
逆着光,云棠都能看清清寒脸上腻死人的笑容。
“呵呵,那你现在自尽在这里,我就放了她,怎么样?不然…………”
张德权用手枪抵住云棠的下巴,威胁的看着清寒。
“可以啊。”
云棠眼睁睁看着清寒拿出手枪,抵住自己太阳穴。
“小羽毛,再见了,希望你可以好好活下去。”
看着清寒的动作,张德权嘴角逐渐勾起得意的笑。
十多年,他等了十多年啊,这个位子终于轮到了自己!
一声枪响过后,周遭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