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身后有个瘦得像麻杆一样的男子撇撇嘴,回了句:“圣爱教说你是血罗刹!你就是魔女!连养你教你的师门都灭!没有理由才最可怕,足矣见你喜怒无常!”
剩下几人纷纷附和,他们心中的偏见一旦形成,自会找理由让自己信服,不管多么荒诞都可以加深他们的笃定
“就是!我一个商贾友人不知道她在江湖的凶名,在大街上和她说两句话,就被眼前这个魔女锤断双腿,腿骨尽碎!”
“这人下手太狠,说几句话就要下此狠手,圣爱教果然没指认错!”
“人不可貌相,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竟然杀人如麻,可惜可惜!”
红姨突然转身,精准找到方才说可惜的男子,拎着他的耳朵吼道;“你在可惜什么!老娘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在我面前都敢夸别的女人!”
明月对于这些议论无动于衷,眼前这场闹剧,她只觉得吵闹,所以她出言制止了即将发生的单方面殴打。
“随你们,人心都是偏的,要打就打,不打就滚!”
还在看好戏的几人没说话,仅交换了几个眼神,迅速改变站位,默契地将明月和武逸围在中间。
明月不管他们会使出什么招式,拎起双锤就是锤,百来斤的锤子,在她手里好像没有重量一般,臂之所向,锤风所至。
七人准备的架势,一看就是用阵法,明月牢牢记着师兄话,多人围攻阵法专挑软柿子捏,人心乱,阵必破!
在明月眼中在场众人都是软柿子,遂朝着最近那个瘦麻杆锤过去,瘦麻杆招架不住明月刚猛的力道,大喊道:“救我!”
话音刚落,人已经被明月锤翻在地,一人倒下,明月将目标锁定旁边之人,明月只顾着挥舞陨铁双锤,没注意到身侧偷袭之人,红姨的剑瞬间贯穿明月手臂,鲜血洒了一地。
明月面不改色,一个后撤步,剑从她的手臂抽出,明月看着刺破的衣袖,眉头皱起,明月这一锤力度更大,红姨飞的比瘦麻杆远多了,她倒在地上便失去意识。
手臂还在往下滴血,挥动间鲜血带了出去,明月看着空中的血有些烦躁,她利落点穴止血,重新投入战斗,这次锤子挥舞的更快了。
接招之人,无人可挡,一锤一个,全都趴在地上咳血,还有两个没被锤,眼瞅着战斗就要结束,被红姨拎耳朵的耙耳朵,身形一转,朝看戏的武逸掠去!
他准备挟持武逸,逼明月就范。武逸在欣赏明月的暴力美学,没想到转眼间就成了人质。
“大哥,抓我干嘛,你们不是要抓她吗?”武逸虽然被挟持,却不显慌乱,他镇静开口问道。
“那小妖女一看我们出来就护着你,你包是她相好!你这皮相她肯定舍不得你死!”耙耳朵越说越得意,他掐着武逸的脖子,力度随着笑声又加重几分。
明月看武逸白皙的脖子掐痕愈发明显,有些不爽。
砰——砰——两声闷响,明月的双锤扔在地上。
耙耳朵看到明月丢下武器,觉得自己计策有用,颇为得意和红姨吹嘘。
“还不是得靠老子的聪明才智!你个老娘们儿,这下知道谁厉害吧!等我带着妖女去圣爱教拿悬赏金,看我不拿钱砸的你叫爹爹!”
明月没想投降,只是想换个远程武器,不过武逸没给她机会。
武逸手中的折扇,在火光映射下,折射出金属光芒,刚触碰到耙耳朵,他就立刻倒地,瞪大的双眼,满满的不敢置信。
除了明月和武逸,场中还站了一个人,此人竟然不管倒地吐血的队友们,运起轻功朝着林子深处窜去。
明月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一时竟有些怜悯,大难临头就这样被抛下,她走进武逸,附近的糊味更重,明月此刻的心情差极了,她吼道:“滚!”
躺在地上装死的几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站了起来,互相搀扶走向来时的路。
明月视线扫过地上依旧没动静的人,她看向武逸的目光有些凝重,“原来这就是你大晚上搭讪路人,也不担心自己死活的原因。不过这尸体,你去埋。”
武逸立马解释,“那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只是效果很好的麻沸散,他睡一觉明天就醒了!”
“你不疼吗?”武逸指了指明月没处理的贯穿伤,有些好奇问道。
明月这才想起来,手臂有伤,得处理伤口。“忘了。”她随口敷衍一句,从百宝囊里拿出一个红色竹罐,把黏在伤口上的袖子往上卷,也不清洗伤口,明月直接把药洒在伤口处,就算处理好了。
武逸看着明月处理伤口,眉心突突的跳,他试探询问,“如果你不介意,我来帮你吧。”
“介意什么?你要帮什么?”明月满脸问号。不懂武逸在说什么。
武逸没好气的解释,“不介意我碰你手臂,让我帮你清理伤口!”
“那你来吧。”明月胳膊一伸,颇为豪气,武逸是她认定的自己人,这点信任她还是有的,只是她没想过,武逸说的介意与否是男女之妨,而不是信任问题。
武逸把明月带回的水兜拎过来,还剩一些水,正好用来清洗伤口。清洗过程中,武逸不断看向明月,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明月没有痛觉。
在伤口倒上药,武逸拿出自己帕子,缠绕在伤口上绑紧,确保不会松动,这才算包扎好。
“谢谢你愿意为我放下武器,不过我有自保之力,以后你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武逸絮絮叨叨,像明月的师兄一样,叮嘱她以后切莫因为别人丢下武器。
不过有人不解风情,明月解释道,“我不是为你放下武器,只是换个远程武器,他挟持弱小,该死!这个射中眉心可以一击毙命。”
明月抬起右手,把袖子往后拉了一点,可以看到她手腕上绑的袖箭。
武逸白感动一场,他轻咳几声掩饰尴尬,转移话题。
“我刚听到有微弱的马蹄声,他们应当是用布包裹住马蹄赶路,他们一行七人,去掉地上躺的一个,跑进林子的一个,应该还剩两匹马,我们去找一下。”
明月一听有马,脸上露出喜色,她指了指刚坐的位置,让武逸去把东西拿上。是明月做的手杖,在武逸去处理他陷阱猎物的时候,明月又处理了一下。
现在的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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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火烤过,依旧没有美感,但看得出有人用心做到了干净细致。
武逸这次接过手杖,没有生理不适,摸着光滑的手杖,武逸嘴角弯了一下,他看着明月的眼睛道:“谢谢。”
明月嗯了一声,忙着收拾残局,她用脚一划地面,掀起的土正好覆盖在火堆上,她用脚踩了几下,确保没有隐患,这才抓着武逸的袖子去林中找马。
“有月光,别怕。”不知明月这是在安慰身后的人。还是安慰自己,武逸拄着手杖亦步亦趋跟在明月身后。
明月不放心武逸的身体,提议道。“找到马我要连夜赶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们在下一城池告别,我处理好私事再来找你。”
“放心!我是习武之人,方才只是毒发没力气,现在好多了,不会给你拖后腿!”武逸咬着牙解释道,他此时无比痛恨那个给自己下毒的人,他何时被人这么瞧不起过。
明月同意带上武逸同行,反正有她在,危急时刻总能保住武逸的命。
二人沿着凌乱的足迹,他们找到了拴在树下的两匹马。武逸上前查看,认真道:“这些马价格不高,速度不如千里马,但是能负重,耐力强,正适合我们长期赶路。”
武逸说到价格不高时,特意加重了语气,不过以明月的心思,她听不出什么话外之音。
接下来几天,除了必须下马打猎进食,明月带着武逸一直高强度的赶路,洁癖严重的武逸也变得风尘仆仆。想到明月惦记的师门,他说不出反对的话,只是在每次休息时候,尽量把自己打理干净。
六天时间,明月终于赶回师门,明明都是熟悉的场景,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模样。
大火烧过,残垣断壁,明月一步步走进师门,第一次感觉回家如此沉重。
看着被焚毁的房屋,明月的眼泪终究是没忍住,掉了下来,眼泪越流越多,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朝着熟悉的院子跑去,越跑越快,直到看到五师兄的菜园才停下,园内不管是奇花异草还是瓜果蔬菜,全被连根拔起。
明月又跑去另一个院子,喜欢养动物的二师兄,满院被烧焦的动物尸体,尸体四分五裂,一看就是生前被残忍虐杀。她不敢相信,好端端的家,怎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明月还在四处寻找可能活下来的人。
武逸查看了多处地方,最后在这片建筑最大的院子里找到明月,她跪在院子里,看着石板上的血迹,身形颤抖,哭的泣不成声。
武逸突然出声,“你先别急着哭,我又走了几个院子才确定,这里只有你二师兄院子里有动物尸体,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尸体!”
明月抬头看向站在身侧的武逸,绝望的脸上还挂着眼泪,脑袋的那根弦突然搭上了,“你是说他们还有可能活着?是不是!”
武逸看着明月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他们肯定没死在这里,所有地方都没有打斗痕迹,只有动物的尸体,很明显来灭门之前这里的人都离开了。”
“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联络我?为什么啥也不说就丢下我!”明月呆呆跪在地上,嘴里不停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