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在查昌国公世子被害一案吗,怎么突然扯到从昌国公府上挖出了尸体?”
“笨!既然昌国公世子不是王爷侍卫杀的,又从昌国公院子里挖出了尸体,指不定是什么人为了掩盖什么秘密,在栽赃嫁祸,就为了灭口呢!”
不得不说,有些聪明的百姓已经窥见了真相。
叶瑾安也是一惊,没想到传言竟是真的。
她更没想到,萧景焕没有以此私下和那些人做交易来换取利益,还真带人把这些“姑娘”挖了出来,以此来让事情大白天下。
这或许就是从前她在书本上看到的“君子阳谋”吧,萧景焕这人,真的和传言中的冷心冷情很不一样。
“皇叔的意思是,京都城里有人暗地里搜罗十三四岁的少女,甚至胆大到公然绑架,再将这些少女卖给权贵之家?”萧铭钰适时开口,将众人的疑问说出口。
萧景焕点头:“虽然是在天子脚下,京都城一直治安良好,但确实是这样。本王接着查下去发现,不仅是昌国公府,京都城很多有名望的大臣、世家、商人皆是买过这些从各地拐来的少女。”
“但是,自从昌国公世子被杀后,那伙卖家就销声匿迹了。”萧景焕话锋一转,视线从李唯和那两个同门阀关系密切的重臣身上掠过,“本王本来是在宫里查线索,却没想到,从昭瑰公主处得到一封信和一张今次秋闱的试卷。”
说话间,萧景焕把两张纸递给萧铭钰,萧铭钰看后递给一旁锦衣卫,锦衣卫会意拿着给堂上诸人一一看过,随后又拿给站在前面的百姓一一看过,其中有识文断字的已经认出来那就是这次秋闱的题目。
“这张考卷上答题的字迹和这封写着‘暂停供应少女,为了筹银子打算以卖秋闱试卷的信’出自同一人之手,敢问王爷,这两张纸都是从昭瑰公主处得来的吗?”说话的是学子沈硕,他一开口众人立马信了两张纸上的字迹出自同一人。
萧景焕看向李唯,场上唯一一位和昭瑰公主关系匪浅,也识得昭瑰公主字迹之人:“李姑娘还请你看看,这两张纸上的字迹是否属于昭瑰公主?”
“李姑娘这次若是再看错,小小年纪便老眼昏花的话,可见是有隐疾,怕是将命不久矣。”
白纸黑字,抵赖不得。
就算李唯不说,那些昭瑰公主留下的手稿,总能找到两张。
李唯颤抖着接过两张纸,见上面的字迹皆属于昭瑰公主,在萧景焕明晃晃的威胁之下,不得不说实话:“这上面的字迹,确实都属于昭瑰公主。”
闻言,萧景焕开始总结陈词:“陛下,事情已经明了,昭瑰公主在昌国公世子死后,立马写下‘要停止售卖少女并转而考卖秋闱试题赚钱’的信,不管这封信她是给谁的,足以证明昭瑰公主和京都城中暗自买卖少女的势力有勾结。”
那几位重臣中,和门阀关系斐然的那两位,本来想在现场把这事糊弄过去。
只是眼下证据摆在面前,此案萧景焕又插手进来,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萧景焕停顿了下,接着说:“为何昭瑰公主会在昌国公世子死后写信出去让人终止这件事,昌国公世子之死真这么重要?本王想,除了昌国公世子是她们下令所杀,害怕在查探昌国公世子之死一事上牵扯出他们这桩买卖,不得不提前断尾求生之外,本王想不到其他可能。”
萧铭钰一锤定音,目光扫过堂上几位重臣:“既然涉及昭瑰公主,秋闱舞弊是大案,来人速去宫里将昭瑰公主带来,阻拦者,无论是谁,杀无赦。”
*
严横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进宫“请”昭瑰公主到场之事,自然需要他亲自出马。
自查出太后及其身后门阀,售卖未及笄少女,特别是昌国公府后院挖出那些少女尸首后,他彻底坚定了要跟从摄政王拔除门阀之弊。
严横记得最初他只是锦衣卫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旗,明明不管是查案,还是个人实力,他比大多数锦衣卫要好,每日他还在下衙后花大力量当差。
但几年下来他依然是小旗,那些溜须拍马之辈却一个个高升。
他不服,也无可奈何。
他不过是个小旗,没有任何背景,人人都能踩一脚,他拿什么去和权贵、去和门阀争。
直到他遇到了摄政王……
在摄政王扶持下,他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走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摄政王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一直听命于摄政王。
现在,他不单单是为了报知遇之恩,是为了给当初的自己,给他枉死的未婚妻讨一个公道。
当严横带人来到昭瑰公主寝殿,正要进去之时,太后携昭瑰公主出来,挡在昭瑰公主面前,视线冷冷的落在严横身上,见他身后锦衣卫个个带刀,嗤笑道:“怎么?锦衣卫这是要来拿人?本宫就在这里,今日看谁敢在本宫面前动手?”
“臣奉旨办事。”严横挺直了腰背,隔着几年光阴,和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自己一起,勇敢将刀指向这些门阀,“锦衣卫从昭瑰公主处找出买卖少女和秋闱舞弊的证据,李家大姑娘已经证实上面的字迹属于昭瑰公主,臣奉旨前来带昭瑰公主前往京兆府,接受审问。”
“奉谁的旨?”太后冷笑道,“想带走哀家的女儿,除非拿皇帝的圣旨,不然今日你休想带走她!”
“圣旨早已准备好。”庞统把提前准备好的圣旨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圣旨,见上面确实盖有皇帝私印,明白过来萧景焕和萧铭钰是要和她撕破脸。
他们要打破长此以来皇族和门阀间的平衡。
锦衣卫亲自前来,当初那道保门阀的圣旨已经用了,在这节骨眼太后只能明哲保身,太后顷刻间已经作出了取舍,转而柔声哄昭瑰公主:“昭瑰你且随她去,你没做过的事,没人能给你定罪。”
“母后……”昭瑰公主瞪大了眼睛,就是她不聪明也知道去了她会面对什么,不敢置信太后就这么放弃她了,“母后……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你怎么能放弃我?我不去,我才不要去刑部,我是公主,大禹朝唯一的公主!凭什么要去刑部,在那些庶民面前接受审问!”
看着昭瑰公主一番歇斯底里,良久,她深深叹了口气,暗示道:“昭瑰,你放心。不是你做的,没人能把事推到你身上。”
严横在来之前料想了很多场面,他计划了好几种带走昭瑰公主的办法,甚至想到了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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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最后会轻易完成任务。
原来,所谓门阀,在利益面前,也是连亲身女儿都能舍弃。
他心里这么想的,在对上太后和昭瑰公主时面上不免带了些轻蔑,手臂一挥:“请吧,昭瑰公主。”
“严指挥使且慢。”太后忽然开口唤住了严横。
严横停下脚步转身:“太后还有何吩咐?”
“你告诉萧景焕,他提的条件本宫答应了,再加上一千万两黄金,本宫要他不许追究到本宫头上!”
锦衣卫动作很快,约莫一刻钟,就带着昭瑰公主来到堂上。
一道道证据摆出来,又是在萧景焕的逼问之下,昭瑰公主很快就崩溃了。
她没接收到太后给她抵死不认的暗示,心一横索性供出了太后:“杀害赵越和卖秋闱考题,都是母后授意的,不然我只是一个公主,哪来那么大力量?那些母后派去的人,还差一点就杀了皇叔……”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众怒。
“还请陛下下旨,处置涉及售卖少女和秋闱试卷的所有门阀,肃清朝堂,还那些死去的少女,那些落榜学子一个公道!”
有出身门阀的大臣立马站出来:“公主此言差矣,太后这些年一直在宫里深居简出,对待摄政王更是如同亲子,公主你可是太后的亲生孩子,怕不是糊涂了,切莫胡言乱语呐!”
昭瑰公主收到了暗示,马上咬牙改口:“一切都是本宫一人所为,不关母后的事。”
确实一切证据都只是指向昭瑰公主,太后一直隐藏在后面,并没有切实的证据能指向太后。
最终,萧铭钰下旨将昭瑰公主押入天牢三日后问斩,令锦衣卫彻查牵涉者名单,一旦查出,不管是何背景一律秉公处理,绝不轻饶。
至此,此事终于告一段落。
*
在京兆府时,叶瑾安听有人说话时提到朱雀大街这边新开了一家全鸭店。
案子了结后时辰尚早,叶瑾安便拉了萧景焕去尝鲜,美其名曰:感谢王爷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他们甫一进店门,掌柜的就丢下手里的活计,迎了上来:“两位里面请,公子已经在楼上雅间等二位了。”
叶瑾安对萧景焕扬了扬眉:“王爷,这该不会是你的产业吧。”
萧景焕“嗯”了一声,率先走上楼,叶瑾安见状在大堂扫了一眼,见一楼大堂人都坐满了,不由得“啧啧”感叹:怪不得人人都想封侯拜相,当摄政王还真是有钱。
叶瑾安原以为掌柜的口中的“公子”是萧景焕哪个交好之人,一路上到二楼,仔细一想,凭摄政王这“目中无人”的架势,怎么可能会有朋友。
直到走进雅间,看到萧铭钰,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萧铭钰先一步过来,在这等他们。
萧铭钰见叶瑾安一直盯着他,被未来皇嫂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皇嫂你看我干什么,皇叔比我长得好看多了,皇嫂要看也该看皇叔才是。”
“咳咳……喝你的茶。”萧景焕倒茶那只手一顿,险些把茶水洒了出来,然后把倒好的这杯茶递给叶瑾安,“年纪不大,到哪学的这些花言巧语,别是一天天没认真处理政务,背着本王偷偷溜出宫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