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若是知道,只会更快的杀了你们。”平安郡主说。
来沧州之前她伤了母亲的心,这段时日她也想清楚了一些,熙嬷嬷说的对,她一定要帮母亲除掉这些人。
好挽回自己在母亲心中的位置。
“裴安青。”琅琊王裴宴川声音清冷,“念在你父亲曾经帮过本王的份儿上,本王一而再再而三放过你。”
“现在想来,留着你,也不过是给自己留下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害命的祸害。”
“你本可以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却非要走一条不归路。”
裴安青丝毫不慌,在他眼中眼前这些人都已经是死人了。
“裴宴川,你口口声声说念在我生父份上,那你倒是给我生父请封啊?你收养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
“你口口声声说会为我提亲,可是结果呢?”裴安青指着姜晚柠,“结果她上了你的床,成了你的王妃。”
“这位置本就应该是我的,这是你欠我的,你还夺走了原本应该嫁给我的人。”
“如今又收回世子之位,我受尽所有人的嘲讽,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王爷不救你,你早就饿死了。”墨染忍不住说,“你不记这份恩情也就罢了,当初知道王爷钟情于王妃。”
“你便故意去接近王妃,不仅如此,你一边接近王妃一边还与你那妾室勾搭不清。”
“怎么?这些你都忘了?只口口声声说王爷的不是?你这个白眼狼!”
裴安青哈哈大笑了几声,“我白眼狼?怎么不说他裴宴川虚伪?”
“裴宴川啊裴宴川,你还真是难杀啊,我杀了你那么多次,都没有将你杀死,今日,你也该死了。”
“你放心,这王府,这琅琊王的位置我一定替你守的好好的。”裴安青微微勾唇,得意的说。
任裴宴川的武功再高强又有什么用,还这里是沧州不是京城。
“回大人,人马已经到齐,将这府上蹭蹭围住,今日就是一只苍蝇蚊子也休想飞出去。”小厮进来回禀。
“好!”李盛源高喝一声。
转身对平安郡主和裴安青恭恭敬敬行礼说,“郡主,大人,只要一声令下,今日过后就没有什么琅琊王裴宴川和琅琊王妃了。”
三人得意的笑着,裴安青看了眼姜晚柠,高傲的说,“姜晚柠,当初你若跟了我,今日你还是琅琊王妃。”
“要怪就怪你非要跟着裴宴川对付我,那你便陪他一起下地狱去吧!”
“哦对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外祖和你爹娘的。”裴安青将‘好好’两个字压的很重。
姜晚柠冷笑一声,“就凭你?也想杀我们?”
“死到临头还敢逞强,李大人还不快下令,将他们就地绞杀!”
“是。”李盛源转身对着护卫说,“动手!”
护卫拍了拍手,瞬间院墙之上架起了一排排弓箭,穿着铠甲的士兵纷纷冲了进来。
为首的兵头手握长剑,步伐有力的走进大厅内。
李盛源赶忙上前迎接,“马大人,这些就是意图行刺郡主和这位大人的逆贼,烦请您速速将他们拿下!”
姓马的兵头四周看了看,目光停在裴宴川的身上,“李大人,你确定此人就是逆贼?”
“千真万确!”李盛源斩钉截铁的说,“本官说的话马大人不信,这位可是平安郡主,想必马大人早有耳闻的。”
“本郡主命令你,就地将这些贼人绞杀!”平安郡主拿出自己的腰牌。
“据我所知,这平安郡主如今已经是县主了。”马大人说。
“哎吆马大人。”李盛源心中将姓马的兵头骂了千万遍,“您管是郡主还是县主呢。”
“您只需要知道她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就好,这惹了大长公主的女儿,有几个可以活的久的?”
马大人还指望攀上大长公主自己步步高升呢。
这姓马的兵头是沧州守备军首领公孙玄策的副将,那公孙玄策就是个直性子不懂变通的,他这手下也是一个德行。
小小一个兵头对着自己一个堂堂知府盘问这么多,搞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马大人,快些动手。”李盛源又催了催。
姓马的兵头拔出剑冲着屋顶,大喝一声,“所有将士听令!缉拿逆贼!”
话音刚落,所有士兵纷纷拔剑。
就在裴安青和平安郡主以及李盛源得意洋洋的看着裴宴川几人时,姓马的兵头将剑指向李盛源。
其余士兵纷纷将裴安青和平安郡主围住。
“这这这...马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缉拿逆贼。”
“缉拿逆贼,你不抓他们抓本官做什么?”
姓马的兵头看向裴宴川收回剑,恭恭敬敬的冲着裴宴川和姜晚柠行了一礼,“参见琅琊王,琅琊王妃。”
“你...你何时知道的?”李盛源结结巴巴的问。
他并没有告知这几人的身份,且他知道也才不过半日,消息怎么会传的这么快。
“李大人怕是不知道,这沧州的守备军,是英国公曾经的部下。”
“那又怎样?”
墨染突然觉得这李盛源蠢的可怜,好心解释道,“那你应该还不知道,琅琊王就是英国公世子谢川。”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圣上早已将谢家军的旧部归于琅琊军统帅,哦这个是前几日才定下的,还没来得及宣旨。”
“不过消息已经送至各个军营了。”
“王爷此次来也是为了此事。”
此话一出,不仅李盛源,就连裴安青和平安也愣住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直没有得到消息?”裴安青有些不敢置信。
李盛源噗通一声跪在裴宴川面前,“王爷,王爷恕罪,都是他们,是他们逼着下官这样做的。”
“下官也不敢得罪,这才听信了奸人谗言,王爷恕罪啊王爷。”
裴安青一脚踹倒李盛源,拿起原本挂在墙上的剑,一剑抹了李盛源的脖子,又用剑指着裴宴川道,
“裴宴川,你为什么这么难杀!”
“今日,我非要杀了你不可!”
“就凭你?”姓马的兵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