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了,你快去追王爷,留在他身边。”
“王爷让属下留在京城,护着您。”墨青说。
“我这里有芍药和海棠,我自己也会武,不用你,边疆危险,你们护好王爷。”
姜晚柠说罢又道:“也护好自己。”
“你告诉王爷,我在京城等着他大胜归来。”
墨青突然眼眶一热,王妃不仅想着王爷,还惦记着他们这些下人。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姜晚柠道,“走的时候记得去找一下芍药。”
“那孩子,知道你们要走,早几日就备了好些吃食给你们,都是不易坏的。”
墨青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知道了,谢谢王妃。”
姜晚柠送走墨青,让人去请吴欣蕊。
等了半个多时辰,下人来报,吴欣蕊一早就从后门离开了。
“看来是她做贼心虚!”沈如枝气的用拳头砸桌子,“当初我就说你将她赶走。”
“你非不听。”
“不是她。”姜晚柠很是笃定,“她没有理由。”
“她只是喜欢裴宴川,使了一些离间我们感情的小计谋,但是万万没有到伤害我母亲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
姜晚柠起身,“去找姜晚茹。”
除了她,没有别人。
沈如枝跟着姜晚柠往出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举起桌子上的花瓶掂了掂。
一会儿打起来,这玩意儿能开瓢还不至于死。
一想又放下,这没有证据,揍人还是不要留伤的好。
“柠柠,一会儿教给我。”沈如枝撸了撸袖子。
余海说他们那里打人是犯法的,给自己教了一招,正好还没有试验过呢。
今日试一试。
沈如枝说着冲到姜晚柠前面,朝着姜晚茹的院子冲去。
姜晚柠加快步子追了上去,刚到门口,就看见沈如枝揪着姜晚茹的耳朵往地下安。
“你丫的,让你下毒!”沈如枝说着又骑在姜晚茹的身上。
朝着姜晚茹腰间的软肉一顿拧。
“我让你下毒,你良心被狗吃了?侯府对你这么好,你竟然给伯母下毒?”
姜晚茹被打的无法还手,她正悠哉悠哉的品茶等着周氏去世的好消息。
等着姜晚柠悲痛欲绝的好消息。
嘴角的笑还没有落下,沈如枝就跟个疯子一样冲了进来薅着她的头发往院子里拖。
原本院子里的下人还想出手阻拦,可看见王妃过来,便悄悄的退下。
“沈如枝,你个疯子,你要做什么?!”姜晚茹伸手去推沈如枝。
“做什么?我要你的狗命。”沈如枝头战术性后仰,然后狠狠朝着姜晚茹的脑袋撞去。
瞬间二人都被撞得眼冒金星。
沈如枝已经抓着姜晚茹的衣领不松手,“你丫的差点害死了四个人。”
两个都是孕妇,若是今日所有的糕点都下了毒,那真的是两尸死命。
看来还是因为她谨慎,害怕送去的糕点被查验,所以才用了这种法子。
不过也幸好这姜晚茹谨慎了一下,不然后果她都不敢想。
姜晚柠站在旁边看着沈如枝并没有占下风,也就没有出手。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人命?”姜晚茹伸手去抓沈如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一整日都在这里待着,没有出府去。”
“你不能仗着自己爹是大理寺卿就随意殴打人。”
姜晚茹又看向一旁的姜晚柠,“姐姐,你就真的这样看着她打我么?”
“啪!”沈如枝狠狠一巴掌扇在姜晚茹脑子上,“什么姐姐,她是你老娘。”
“你俩隔着辈儿呢晓得不?”沈如枝抓着姜晚茹的头发,“说起来按辈分你丫还要叫我一声老姨。”
“看在你老娘的面子上,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竟然敢给你老祖宗下毒。”
姜晚柠如今是姜晚茹的婆母,那按照辈分周氏自然是她祖母一辈儿的。
“什么下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晚茹厉色道,“你不能仗着你们如今的身份就栽赃陷害我。”
“我要去告官!”
姜晚柠确实没有证据,姜晚茹如今也学聪明了,即使事情露馅了也可以完美的将自己摘出来。
“告你娘的官告官。”沈如枝又是一拳打在胸口,“你跟我爹去告我的状,脑子没坑吧你?”
姜晚茹感觉喉间一股腥味,呕出一口鲜血来。
姜晚柠见打的差不多,这才制止了沈如枝。
“跪下!”姜晚柠呵斥一声。
“凭什么?”姜晚茹不服气。
挨打的是自己,凭什么跪?
“啪!”姜晚柠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我是你婆母,叫你跪下听训有错吗?”
“难道还要我说出个一二三来?”
姜晚茹恨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就因为她姜晚柠突然成了自己的长辈,
一个‘孝’字就足以压死她。
姜晚茹不情不愿的跪下,“妾身知错。”
姜晚柠冷声道:“我且问你,今日侯府的糕点是你送过去的?”
“母亲说什么我听不懂,好端端的我送糕点做什么?”
姜晚柠冷笑一声,“别以为我查不到。”
姜晚茹抬眸平静的盯着姜晚柠,“母亲要查便查。”
“啪!”姜晚柠又是一巴掌,“这是你对我的说话态度?”
姜晚茹拳头紧紧攥着,忍下胸腔的怒火,“妾身不敢。”
“今日你的丫鬟去找了吴欣蕊,让吴欣蕊去找的枝枝给侯府送点心。”
“此事不是你授意的?”
姜晚茹早知道姜晚柠能到自己,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被她销毁了。
她就是知道又能怎么样?自己是县主还是裴安青的贵妾。
她不能轻易杀死自己,这样大长公主一定会以此为借口针对整个琅琊王府。
逼着皇上不得不惩罚。
“母亲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晚柠微微勾唇,“是吗?”
“姜晚茹,你以为你杀了那个丫鬟,又将吴欣蕊哄骗出去谋杀,这事情就查不到你头上?”
姜晚柠不用查都清楚,姜晚茹一定会这样做。
姜晚茹对上姜晚柠的眼神,仿佛在说,‘就是这样,你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