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重地,别人轻易进也进不得。
吴欣蕊赶紧穿好衣服,她今日是看见书房门口侍卫不在。
又加上这几日看着裴宴川和姜晚柠似乎已经被自己离间的差不多的。
心下一横,想着拼一下。
刚进书房,就被人从后面抱住,又遮住了眼睛。
吴欣蕊还以为是裴宴川和自己玩的小情调便主动迎合了上去。
谁知对方竟然是裴安青。
“王妃,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说。”吴欣蕊哭成了泪人。
“既然你已经与我儿有了肌肤之亲,那自然不能再以客人的身份住在王府。”
姜晚柠说道,“等王爷回来,我就商议,让你做我儿的妾。”
“日后你与姜姨娘二人要好好伺候我儿。”
“柠柠...我...”
“啪!”裴安青话还没有说完,姜晚柠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注意你的称呼。”
“怎么人前会喊,人后就如此放肆?”
裴安青紧紧握着拳头,“你当真就如此狠心?”
姜晚柠冷着脸,转身出了书房。
海棠和芍药憋了一路,等回到屋内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小姐这还没有真正做母亲,就将母亲教育儿子演的淋漓尽致的。”海棠笑着说。
姜晚柠揉了揉自己的手掌心,“就是扇的我自己手也疼。”
这边主仆三人笑做一团。
另一边,姜晚茹知道事情又没有成时,气的甩了桌上的茶盏。
“废物,蠢货。”姜晚茹怒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玩那种情调。”
“就不知道看一看的吗?!”
此次事情是裴安青自己没有处理好,便也没有再找姜晚茹的麻烦。
所幸那个吴欣蕊长的比吴欣仪好看,人瞧着也乖顺。
一张清纯的脸蛋,没想到做那种事情时又很主动很疯狂。
收做妾室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没有想到姜晚柠现在对自己竟然如此薄情冷性。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裴安青此刻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阴毒狠辣。
......
大长公主府。
姜晚茹已经在地上跪了一个时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滴一滴落下来,脸上毫无血色。
终于,
帘帐里面呓语的声音停下,大长公主穿着里衣,两名面首弯腰各自掀开一边的帘子。
姜晚茹看见一双染着赤红丹寇的脚。
又重重的磕了一头,“求大长公主给解药。”
明明说好的这药一个月发作一次,可这才过了几日,
她就已经痛苦难忍。
大长公主抬脚勾起姜晚茹的下巴,嘲讽一笑,“论心机和城府你比不过你母亲。”
“可这论狠毒她还真比不过你。”
姜晚茹身子一颤,被迫仰着头,“奴婢不知大长公主意思,还请赐教。”
大长公主许是单脚站的有些乏了,这才放下。
手刚抬起,旁边候着的面首立马上前伸出胳膊扶着其往前贵妃榻边走去。
“你杀了你娘。”大长公主端着小巧精致的酒盅啄了一口,“还杀了那四名盯着你的下人。”
说前一句时,姜晚茹还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大长公主消息灵通。
在这王府发生的事情,竟然不出几日就传到她的耳朵中。
可听到后面一句话,姜晚茹心脏猛的一收,头皮一麻,后背森凉。
“大长公主恕罪,奴婢...奴婢...”
“你也不必跟本宫解释。”大长公主放下酒盅。
慵懒的依靠在软枕上,“本宫喜欢你的狠毒。”
“之所以留你到今日,就是本宫看的出来,你除了蠢剩下的就是狠毒。”
“越是狠毒的人,用起来才越是顺手。”
“本宫知道你想弄死本宫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奴婢不敢。”姜晚茹赶紧说道。
“无论你敢还是不敢,想杀死本宫的人很多,就连皇上也如此想,可本宫还是好好的活到现在了。”
“笑面蛛的解药只有本宫有。”大长公主微微弯腰与姜晚茹对视。
面上是邪魅张狂的笑,“本宫身边,养的狗不止你一条。”
“他们也是。”眼神指向几名面首。
“只有听本宫的话,你们才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不然,你们死,本宫不一定死。”
大长公主加重了语气,“本宫死,你们就一定会陪葬。”
姜晚茹赶忙跪在地上,诚恳道:“奴婢不敢有二心,请大长公主放心。”
“表真心的话本宫听了太多,本宫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话音刚落,已经有人朝着恶姜晚茹扔过来一个小药包。
“既然暂时动不了裴宴川和姜晚柠,那可以想法子对付别人。”
姜晚茹立马听懂大长公主的话,“大长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让那贱人痛不欲生。”
大长公主看着姜晚茹眼神中的恨扬唇邪魅一笑。
一个人只有被恨意填满,才会不留余地的去对付另一个人。
“退下吧。”大长公主轻轻摆手。
一粒赤红色的药滚落到姜晚茹脚边。
姜晚茹赶紧捡起来服下。
“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保你,不会在有这么短时间发病的情况。”
“是。”
姜晚茹乖乖退下。
刚转身就看见一人穿着藏青色圆领锦袍往外走。
那人脊背挺直,没有任何害怕和尊敬。
这公主府除了大长公主就只有平安郡主可以如此。
其余人只能弯腰低头,不能与大长公主平视。
姜晚茹好奇,脚步刻意放慢,竖起耳朵听起屋内。
“吆,驸马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大长公主府了。”
驸马冷眼看向几名面首。
面首们各个面露难色,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大长公主轻轻抬手,几名如获大赦,赶紧退至后面暖阁。
“并非我想来,是今日朝堂之上,圣上问起平安的婚事,我...”
“呯!”
驸马话还未说完,酒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陈介!本宫的女儿,还轮不到你和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做主!”
“你胡说什么?”驸马陈介看了一眼屋外。
“如今,你越发的张狂了,竟然敢如此说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