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被连拉带拽的拖到寝卧。
一手抱胸一手抵着下巴,皱眉看着床上面色红润的人儿好半晌。
“这是中毒了。”
“废话,不是中毒找你来做什么?”墨青急道。
余海转过身,“这毒,我解不了。”
“王爷还是准备准备...唉唉唉...”
余海话还未说完,便被人薅着衣领举起,“柠柠那么信任你,本王的毒都可解,她的解不了?”
余海一脸愁苦,“这不一样。”
“你那毒我解了没准会富贵,她这毒我解了,没准...不是,是一定会要了我的狗命。”
“解不了解不了,就是你杀了我,我也解不了。”
裴宴川双手紧紧攥着,“去问那个逆子,给柠柠吃了什么。”
“让他将解药拿出来。”
“若不拿,用刑。”
“是!”墨青走了出去。
余海叹了一口气,“他哪里能有解药。”
余海说着凑近裴宴川耳边说了一番。
裴宴川耳垂发红,“不...不是中毒了么?”
“严格的来说媚药也是毒。”
“那这...?”
裴宴川指着躺在床上,嘴角还留着血迹,呼吸轻微的姜晚柠。
“睡着了。”余海耸耸肩,“也可能是你骑马的时候给颠晕的。”
“毕竟中了媚药想要睡着有些难。”
“眼下她脸已经越来越潮红,就证明媚药还没有散去。”
“这最好的方法就是你与她睡上一觉。”
余海说的很直白,裴宴川只觉得脸色发烫。
“她...她嘴角的血?”
“哦,那是我教她弄得血丸,兔血。可能是中了媚药为了摆脱对方装死。”
余海说完看着裴宴川呆愣的表情,忍着笑退了出去。
这古代人还真是好玩。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脸红,两人都已经定亲了这睡一觉就能解决的事情,不是好事么?
裴宴川还没有反应过来。
床上的人儿已经开始撕扯着衣服。
“热...热...”姜晚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芍药,水。”
裴宴川倒了凉茶端过去,
将姜晚柠的头用一只手微微撑起,另一只手端着茶盏轻轻喂水。
姜晚柠喝完水,手不安分的开始撕扯自己的衣领。
“好热...”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床边的人影,“王爷...我好...热...”
眼见姜晚柠就要将自己扒干净,裴宴川伸手拽开被子,将人紧紧裹住,
别过头,“多盖点就不热了。”
“宴哥哥...”姜晚柠身体虚弱,“给...我...”
一声‘宴哥哥’传入大脑。
裴宴川只觉得自己身上酥酥麻麻,心脏就要撞破身体冲出去。
发呆的间隙,一只不安分的小手顺着自己宽大的袖袍往上游移,
触碰到大臂内侧的肌肉,轻轻捏了捏。
裴宴川只觉得一股力量冲着下身奔去。
低眸看了一眼,眼疾手快的将另一只伸出来想要作乱的手快速抓住。
“我去找药。”
说着快速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
拉开门大喊道:“来人,去备些冷水来。”
“还有将那个什么河啊什么的找来。”
守在门口的墨青捂着耳朵,“王爷,属下耳力还不错。”
“还有人家是海不是河。”
“还不快去!”
“是。”
墨青将东西准备好,又将余海‘请’了过来。
芍药在屋内帮姜晚柠沐浴。
屋外,
余海一脸钦佩,这人都送到床上了,都能忍住。
不亏人家是王爷呢。
不会是不行吧?
“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个,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裴宴川看着屋檐尴尬的开口。
余海有些同情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徒弟。
“有倒是有,就是可能她不会,需要找个经验老道的人教一下。”
“什么法子?”
裴宴川听到还有别的法子,心中松了一口气。
“就是让她自己纾解。”
墨青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往边上挪了挪。
这大海还真不是一般人,这话说出来脸丝毫不红的,竟然让一个女子自己纾解?
裴宴川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当然,可能她自己玩嗨了,以后对王爷要求会更高。”
余海好心提醒。
作为现代医学专家,尤其精通妇科,女子的身体构造他自然很清楚。
裴宴川脸上第一次出现慌乱和绯红,“好了...你先下去吧。”
裴宴川在屋外来回踱步,正犹豫着。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芍药走了出来。
“王爷,我家小姐叫您进去。”
裴宴川步子微微后挪,“你家小姐可好些了?”
“王爷进去看了不就知晓了?”
墨青听见芍药的话,扭头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妹子,
牛啊!
敢这样跟王爷说话。
裴宴川在衣袍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步子缓慢,走了进去。
余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说兄弟,你家王爷是不是不行。”
墨青摸着自己的下巴,“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
“从我跟着王爷身边,就没见他身边有个姑娘的。”
“有一次有人为了贿赂王爷使出美人计,那女子都坐在王爷腿上了,
王爷大掌照着人家脸就推了下去。”
“还嫌弃人家姑娘身上的脂粉味儿太大。”
“看来我待研究研究男科方面,好歹是我救命恩人看上的人。”
“唉,沈姑娘呢?”
芍药也转过身问道,“是啊,我怎么也没有见到沈姑娘。”
“她不是跟小姐在一起吗?”
余海和芍药盯着墨青看。
“看我做什么,跟王爷出去的是墨染又不是我。”
“许是墨染将人送回自己家了。”
余海和芍药点点头。
“你们刚刚说的,王爷不行,是指哪方面不行?”芍药也有些好奇。
王爷瞧着哪方面都挺行的啊?
长的好看,又高又壮,武功还高,听见小姐有事又很关心。
除了偶尔瞧着病殃殃的,可那又是另外一种好看。
“哎吆,就是那方面,不过受苦的只有未来的王妃了。”墨青叹息一声,“妹子你还小,还是别知道的好。”
‘嗖!’
一支飞镖破窗而出,划过墨青的脸颊射到一旁的柱子上。
三人捂住嘴,猫着腰离开了。
不怪裴宴川出手,
他倒是想装作听不见,可这三人背后说人闲话是一点也不想压低声音。
他若再不出手,只怕下一息,‘不举’二字就从他们三人口中出来了。
裴宴川看着坐在床边的姜晚柠,
保持着一定距离,“那个...刚刚...他们...”
姜晚柠低头,忍着笑意。
举不举的她刚刚不小心碰到了,能不知道么?
“你...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