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小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认识您这种大户人家。”
房牙道:“不过是刚刚那位公子说,若是来的是个姑娘,且身边跟着一个胖胖的。”
“可能还会跟一个脾气冲冲的,就让小的将这个给您。”
“说谁胖呢?”
“说谁冲呢?”
芍药和沈如枝异口同声。
房牙缩着脖子溜走了,左右他已经收了银子,这屋子谁用与自己没有关系。
姜晚柠秀眉微蹙,打开信纸,
“这谁啊?让你去食鼎楼,还必须你一个人去?”
沈如枝看了眼信上的内容,“姑奶奶偏要跟着去。”
“抢了人家铺子还装神秘,看我不打断他的狗牙!”
“要不我们换别的铺子?”余海道,“你一个人去有些不安全。”
“不用。”姜晚柠拒绝,“再选别的,又要浪费不少时间。”
“先去瞧一瞧是谁。”
“能将铺子要回来最好。”
“那我们陪你去,我们就在门口,有事也好第一时间赶到。”
姜晚柠犹豫了下,“我会武。”
“我知道,可万一对方人多...”
“我的意思是让芍药先送你回去,这里有我和枝枝就行。”
“可是万一你...”
“我说厚脸皮子,柠柠的意思是万一真的打起来还要分神保护你,明白吗?”
“你放心,我们姐俩在这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纨绔,没人敢动的。”
姜晚柠眉毛抽了抽,“这个‘们’字,用的甚妙。”
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成纨绔了。
余海义正言辞道:“怎能让女子事事冲在前头,我总要做些什么的。”
“你们先扛着,我回去找你家王爷,搬救兵。”
左右她们两个土著在这里身份都不低,自己就不逞英雄了。
余海说着拉起芍药就走,“小姑娘,你身手好不好?能不能护的住我?”
从这信上来看,是有人知道他们的计划,从中阻挠。
去了一定有埋伏,这古代人心眼子真多。
芍药拍了拍胸脯,“放心吧。”
“我抗揍。”
“嗯...嗯?”余海瞪大了双眼。
“武功也不赖。”
余海长出一口气,“下次别这么断句,会吓死人的。”
另一边。
“柠柠,你瞧瞧他那样?怂包一个,谁嫁给他谁倒霉。”
沈如枝指着余海逃跑的背影。
姜晚柠笑道:“走吧,我们去看看。”
二人来到信上所说的地方,上了二楼,屋外的小厮便将沈如枝拦住,
“我们公子说了,只见姜姑娘。”
沈如枝攥紧了拳头想打进去,姜晚柠眼神安抚,示意稍安勿躁。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进去瞧瞧。”
这是京城,又是大白天,她堂堂侯府嫡女,一般没人那么蠢选在这里对自己动手。
刚刚是他们太过紧张了。
姜晚柠推门而入,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背对着自己,
“王爷?”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柠柠。”
姜晚柠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裴安青越过茶几,大步走到姜晚柠身边,“我想见你。”
“是你卖走了那个铺子?”
“昨夜我回府听下人说的,今日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柠柠,你缺钱为何不与我说?”
“我可以给你。”
裴安青说着伸手去抓姜晚柠的手,“我可以将一切都给你。”
姜晚柠微微侧身后退两步,避开裴安青伸过来的手,厌恶道:“世子请自重。”
“柠柠。”裴安青满脸失落,“柠柠,我知道姜晚茹的事情,是我错了。”
“我不该经不住诱惑,这些日子我时常想起你。”
“我发誓,日后我只爱你一人好不好?那个姜晚茹我会不会再碰她的。”
姜晚柠心中冷哼,
胖成那样,又出了丑,你不是不会,是不想。
“柠柠,别再跟我怄气了好不好?我知晓你心中是有我的,不然为何昨日在王府没有去找他。”
“而是几次路过我的院子。”
姜晚柠:“......”
那是因为老娘要去厨房捉兔子,路过!
“世子请自重。”姜晚柠声音透着一股疏离和凉意,“我如今算的上是你的母亲。”
“什么母亲!他都不是我父亲,你们都已经知晓了。”
“他当众已经说了,不过比我大七岁罢了。”
“哦?那你为何不求王爷将你的世子之位换掉?自己去建功立业争取功名?”
“那日圣旨不是已经说了么?”
“我...我...”裴安青手攥了攥,转了话题,“柠柠,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
“他虽然比我大不多,可他已经身中剧毒,活不了多久了。”
“别听圣旨上说的,那圣旨不过是他求来为了骗你的。”
“等他死后,琅琊王就是我,你还是琅琊王妃,我们和从前一样不好么?”
“他的毒能解。”
“哼,也就你单纯,相信了这话。”裴安青道:“他中的毒,是没有解药的。”
姜晚柠懒得跟他解释。
转身要走,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拉住,“柠柠。”
“我已经认错了,你为何还如此执拗。”
裴安青承认自己一开始只是为了让裴宴川不舒服,可真的意识到失去姜晚柠后,
他的心竟然隐隐作痛。
以前背着姜晚柠与姜晚茹偷情,觉得刺激美好。
可如今再见姜晚茹,心中竟然变得厌烦起来。
倒是每一次见到姜晚柠,心中都是一阵悸动。
姜晚柠狠狠甩开裴安青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滚开!”
“你放肆!”
“哈哈哈哈...我放肆?”裴安青癫狂道:“更放肆的事情我还没有做呢。”
“你以为,今日你能出的去?”
“啪!”
姜晚柠狠狠一巴掌打在裴安青脸上,“王爷怎么就收养了你这样的畜生,白眼狼。”
“我再跟你说一次,既然你舍不得这世子之位,即使他比你小,他也是你父亲,我也是你未来的母亲!”
“养父何分年龄大小?”
裴安青脸色忽的一变,“你就这样维护他?”
“我已经几次三番给你台阶下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今日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我倒是要看看,他裴宴川会不会要一个浪荡的破鞋!”
姜晚柠不想理会裴安青,转身想要离开,意识突然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整个身子变得滚烫,嗓子干渴难耐。
姜晚柠注意到茶几上的熏香,意识到自己是中了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