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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锁] 该章节由作者自行锁定

作者:漫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星期天的路上少了很多脚步匆匆的工人,江禾一路跑到2公里外的菜市场,既锻炼身体又能买到新鲜的菜,一举两得。


    自从那天她妈确定要竞争车间主任的岗位后,就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常常坐着发愣要不就把自个儿关屋里不知道琢磨啥。


    支持不是喊口号,行动见真章。


    小江同志势必要做好张月英同志的后勤保障工作,让她专心致志的钻研。


    回家江禾一头钻进耳房系上围裙,打开装粮食的柜子舀出两瓢白面、一瓢白面,温水活好搁一边儿发上。


    转而削起老黄瓜,她妈就爱吃黄瓜,这时候别说嫩黄瓜,老黄瓜都不好买!


    江禾就买到一根打算做在她家广收好评的老黄瓜蛋汤,做法简单又好喝。


    铁锅烧热下一瓷勺猪油,油热往锅中嗑入两个鸡蛋,煎熟后用铲子分成小块儿,微微翻炒加入一瓢热水盖上锅盖烧开后煮上几滚可以看到汤色变白此时加黄瓜片再煮一滚撒上葱花即可出锅。


    江禾光是想想都流口水,照她妈的说法就是又是油又是蛋能不好吃嘛!


    张月英闻到二合面馒头的香味走出来,抬手看一眼手表问:“你怎么还没出门?”


    “马上馒头蒸好我就走,”江禾嘴里说着手上又往灶膛里两根柴。


    张月英一挥手,“你甭管馒头,这都一十点二十了,咱家骑车到东来顺且得一会儿,你赶紧走吧!”


    “哎呀,这么晚,那我得走了,”江禾急急忙忙脱下围裙,跑到卧室拿上挎包又跑回耳房,“妈,馒头应该差不多了,我没加多少水,千万别烧干!”


    “知道了,快走吧!”


    江禾应声抬着院子里的自行车出门,跨上车一溜烟儿骑出胡同儿。


    她对东来顺唯一的印象是麻酱烧饼,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她爸他们派出所一锅端掉一伙人贩子,当月多发了两元奖金,到手她爸就进东来顺买了五只麻酱烧饼,回家挨她妈好一顿骂。


    转头乐呵呵地让他们趁热吃,都尝尝大名鼎鼎的东来顺烧饼。


    她爸就这样手上存不住钱,有钱了就买烧饼、枣糕,他们家人口多,她妈常说要让她爸当家就是上半月阔下半月饿。


    都说江苗皮小时候她比江苗更皮,跟男孩子打架一拳把人家打个乌眼儿青,人家家长找上门她妈都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赔不是,后来高中毕业她毅然决然报名下乡,想到更广袤的地方去看看,扎根农村建设农村。


    可现实总是善于击垮理想。


    到现在她敢开大车想跑长途勇气很大程度源于她爸的一句话:“不要怕放手干,路是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少年时期江禾受她爸影响很深,英雄主意深深扎根江禾心底,所以在那天看到谢秘书被壮汉拖拽时她才会毫不犹豫敲下一铲子。


    富强胡同儿离东来顺有一段距离,江禾一路猛蹬,到时候也不知道几点,只透过玻璃看见里面坐满了人。


    她把车停好,挂上锁头,走进去一眼瞅见正在跟同桌人说话的谢秘书,一男女,她怎么觉得男同志的侧脸有些眼熟。


    与此同时谢玉华也看到了门口的江禾冲她挥手,“这边!”


    等走近江禾才明白为啥会觉得眼熟,她冲着男人脱口而出:“冯队长!”


    谢玉华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你们认识?”


    江禾解释:“之前我跑长途遇见劫匪,是冯队长吓退了劫匪。”


    “噢难怪,”谢玉华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什么?”


    “没什么来之前我怕你们不认识不自在,正好我的表弟冯春生,堂妹谢玉琴,”谢玉华笑道:“这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起的救我的江禾同志。”


    江禾谦虚道:“举手之劳,谢秘书太客气了。”


    谢玉华:“还说我客气,你不还是一直叫我谢秘书,叫我玉华就好,好了咱们都别客气,坐下聊。”


    “好啊,”谢玉琴在江禾左手边坐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崇拜道:“你可真厉害居然能一铁锹放到一个壮汉!”


    江禾分享技巧:“大力敲打后脑勺猛烈的钝痛感一般人都受不住,只要他站不稳这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这也是万不得已的办法。”


    “哇,”谢玉琴眼里的崇拜多得快要溢出来,“我听姐说起这件事之后就一直想见见你,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漂亮吧,”谢玉华把茶水递给江禾,举起自己的杯子冲她说:“江禾同志我衷心的感谢你,我这个人不喜欢搞场面话那一套,以后有什么事能用得上我你尽管开口就是。”


    说完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江禾头一回碰见这种场面,照猫画虎举杯说:“好既然你这么说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谢玉琴扑哧一声笑出来,“干啥呀,你俩把气氛整得怪严肃的,你敬我我敬你的,你俩要结伴上梁山当好汉呐。”


    谢玉华忍不住扶额跟江禾吐槽:“她像个跟屁虫一样,非要来,这会儿我俩说几句话又不乐意听。”


    “我哪有,”谢玉琴反驳:“明明是你啰嗦。”


    “行行行我啰嗦,”谢玉琴今年读高二,处于关键时期,家里人都让着她。


    冯春生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两盘放了一盘在江禾手边说:“先吃饭,边吃边聊。”


    就这么一放成功引起谢玉琴的注意,她八卦道:“春生哥当时你怎么会碰到江禾姐啊?”


    江禾也挺好奇,注意力转移,刚烫熟的肉不自觉喂进嘴里,烫得“嘶”一声。


    冯春生抬头一望视线飞快移开,“公干,开车路过。”


    言简意赅,谢玉琴不满,不过也知道他就这性格,转而问江禾:“江禾姐,那你当时是干什么碰到劫匪了?”


    江禾:”开大车碰见有人拦路抢劫,然后”


    她顿了顿对着陌生人该怎么说下去。


    “专心吃饭,”冯春生给谢玉琴夹了一块儿肉打断她的探究。


    谢玉华也察觉不对劲岔开话题:“江禾我们只点了四盘羊肉,这些菜也是让他们看着上的,你看看还要点啥。”


    江禾:“已经很丰盛了,不必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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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一盘烧饼吧,”冯春生开口,“不知道你爱不爱吃,我自作主张了。”


    “爱吃,”江禾扯开嘴角,“我爸以前给我买过,很香。”


    这顿饭吃得江禾格外满足,除了不经意和冯春生对视有些尴尬外,塞了一肚子肉、菜、面,吃完饭又唠好一会儿闲磕。


    说着说谢玉华问江禾:“你是不是在寻摸手表票?”


    江禾奇怪:“你咋知道?”


    “听人说的呗,我这儿有一张票,早上呢去买了一只海鸥牌女表,我想送给你”


    “玉华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江禾坚定拒绝,谢玉华还想说什么被她开口打断:“你不用再说!这不是一块手绢、一瓶罐头的事,一只表能抵半年工资!”


    谢玉华沉吟片刻说:“是我考虑欠妥,这样吧,我把表卖给你怎么样,我的手表去年买的,家里人也都有手表用不上,放久了也不好,就照原价卖给你。”


    说实话江禾动心了,她现在早上跑步都是在用她妈手表,手表票不好寻摸,原价买下谢秘书这只表未尝不可。


    “好,我明天给你钱,”江禾不是个扭捏的人,怎么想就怎么干。


    谢玉华把装手表的盒子塞进江禾手中:“手表你先戴着,钱早几天晚几天给我都行,我不着急用。”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谢玉华收手闪过江禾塞回来的盒子,“你还信不过自己啊。”


    “这,好吧,我明天把钱带给你,”江禾终究没抵过新手表的诱惑。


    有东拉西扯说了几句,几人才分别,有些话不好当着谢玉琴说,谢玉华跟着冯春生回了冯家,“我就说她不会收。”


    冯春生淡淡道:“她救了你我们表示感谢是应该的,礼数要到位,收不收是她的事。”


    谢玉华突然笑起来盯着冯春生看:“表是你买的干嘛不亲自送给她。”


    冯春生皱眉:“什么?”


    “冯老二我当一天姐姐就是一辈子的姐姐你当一天弟弟就是一辈子的弟弟,打小儿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谢玉华别那么粗鲁。”冯春生眨眼。


    谢玉华戏谑道:“冯春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撒谎的时候眼睛眨得很快,你就装吧,我可知道车间有个小伙子正在追求小江同志。”


    回去的路上江禾多花不少时间不敢像来时蹬那么猛,虽然挎包有扣子但她生怕把新手表颠出来。


    一回家她立马把这事儿说给她妈听,张月英是十分赞成江禾买手表的,她知道没几年钱贬值得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存钱不值当,不如早花早享受。


    原本她攒那几百是为了江粟,怕他考不上大学,待业青年那么多指望他一个高中学历找工作根本不先,总要替他打算打算,想办法买份工作。


    现在好了俩都考上大学都有补助,就没有再多攒钱的必要,她和江禾都是工人能挣钱有保障,这个家只会越来越好。


    自行车买!手表买!


    不仅这两样,她还想一步到位,争取明年整台电视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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