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见停,且天越来越黑,再干等下去不是办法。
阿清打破沉默,提议冒雨回去,扶观楹点了点头。
二人以外衣充伞,阿清将妻子护在臂膀下,带着妻子冒雨奔跑,但妻子步子实在小,阿清遂将妻子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膀上,再用力掬住妻子,外衣盖过妻子头上。
扶观楹塌了软腰,环住太子的脖颈,二人终于在天色彻底暗下来时回了院子。
彼时二人已成了落汤鸡。
阿清将妻子放下来,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微妙。
阿清负责烧水,而扶观楹则熬了两碗姜汤,先去洗沐。
待全然料理完,已然深夜,外面的雨还在下。
扶观楹看着还不上床的太子,走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夫君,安歇吧。”
阿清淡漠道:“嗯。”
灯灭了,扶观楹和阿清先后上榻,旁边妻子的存在感比以往都要强烈,阿清闭上眼睛,规规矩矩地躺着,束缚克制着手脚不乱动。
耳边是外头雨声。
忽而,阿清听到扶观楹的声音:“夫君。”
阿清徐徐睁开眼:“嗯。”
“有事?”他问,声音平平。
扶观楹翻动身子,侧躺注视阿清,欲言又止。
良久,阿清道:“有事直言,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担心妻子感染风寒。
扶观楹细声道:“我有些冷。”说着,扶观楹从被褥里探出手,握住了阿清交叠在腹部的手。
妻子的手当真冰凉。
阿清皱眉。
扶观楹试探道:“我能不能过去你那边?”
两人同榻而眠,但盖的不是一条薄被。
阿清沉默片刻:“很冷?”
“嗯。”
阿清起身要把身上的被褥盖在扶观楹身上。
扶观楹压下心里那股焦灼的烦躁,拒绝道:“盖了还是冷,我被窝是冷的。”
阿清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想办法。
“可以过来吗?我想过去,真的很冷。”扶观楹颤声道,语气说不出的脆弱。
阿清沉默。
扶观楹大着胆子掀开自己的被子,在阿清默许的纵容下,越过曾经严格遵循的界限,撩起他的被子挪进去,继而以冰冷的身体靠近。
他的被窝真的很热,扶观楹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
阿清睡不着,旁边是扶观楹平缓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感受到妻子捉住了他的里衣:“我还是冷。”
许是怕阿清误以为她说谎,她提起脚踩了一下他的小腿,隔着一层料子,他感觉到扶观楹足底冰凉。
阿清依旧沉默,纹丝不动。
“你身上是热的。”扶观楹咬着唇暗示道。
阿清转眸,黑暗中捉住扶观楹的视线,但他很快又收回目光。
扶观楹感觉到太子看了她一眼,目光发射出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决然拿开他的手,依偎进对方滚烫的怀抱,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
一气呵成。
界线一旦被突破,就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扶观楹就不信了,今日太子必定栽在她手里,她辛辛苦苦讨好太子,可不是为了和他当什么恩爱的真夫妻!
阿清默了默,被迫感受到妻子的胸脯,她今儿好似没有束胸。
阿清想避开,却避无可避。
最后他生涩道:“睡吧。”
扶观楹没有回答,只是弯曲着双腿强硬地放在他的腿上,紧接着一双赤裸的足插进他的腿缝中取暖。
太子正要动作,扶观楹一句话制止:“我脚冷。”
彼时,扶观楹的四肢全然缠在他身上。
太子胸腔起伏,终是忍受了妻子的举动,沉默地适应眼下亲密到极点的接触。
四周静谧,扶观楹探出手,捉住枕边人放在被褥上的右手,十指交握。
“夫君,你睡了吗?”扶观楹说着身子动了动,仰头注视太子。
太子睁开眼,抽离右手。
扶观楹道:“外头雨声好大,我睡不着。”
“静下心,自然睡得着了。”太子说。
扶观楹没有回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双臂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下太子的下巴尖儿,正在用她的满腔柔情试图撬开太子封闭冰冷的心房
太子愣住。
扶观楹咬了咬唇,柔柔道:“夫君,我们夫妻许久没有敦伦了。”
见他没有反应,扶观楹又道:“夫君,你就回应一下我吧,权当可怜我了,我是个妇人,有时候也需要丈夫的呵护。”
太子沉吟道:“明日再议。”
扶观楹哪里肯?
她佯装难过,靠在他怀里低低哭起来,颓然道:“你就是嫌弃我是不是?我好歹是个女子,也是个要面子的,往常这些事都是你主动的,可你如今失忆,又迟迟没动静,我实在忍得难受,这才放下了尊严同你说......”
“可你为何如此冷淡,分明夫君适才也是有感觉的......”她抱怨委屈。
女子细弱的泣声婉转凄凉,听得人心肝疼。
阿清一时无措,许久才吐出字:“莫哭。”
扶观楹才不听他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
“你就忍心看着我独守空闺?”
“这些日子以来,我努力与你亲近,自问拼尽全力了,也觉得你我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我这才说出来,可你......难道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阿清闭了闭眼睛,难言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他撑起身子坐起来,扶观楹也直起腰,低头抹着泪。
阿清居高临下注视扶观楹,依稀看到妻子的身体曲线。
他沉着嗓子:“你还想怎样亲近?”
扶观楹的泣声骤止,抬首瞪大眼睛看着太子。
太子眼神幽深,看不清楚表情。
扶观楹立刻扑进太子的怀中,手攥住他严整不透的衣襟,娇声道:“自是我方才说的,夫妻之间才有的亲近。”
帐中热意升腾。
作为丈夫,有义务满足妻子的欲望,且夫妻敦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是夫妻之间必须要做的结合。
所以他对妻子心存欲念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些下流恶心的欲念想要割舍却怎么也割舍不断。
其实最开始他对此事心有抵触,甚至有些厌恶,觉得这种事恶心,个中缘由他记不清了。
是以在中药后他动怒失了分寸。
后来妻子诉苦又认错,他理解妻子的苦衷,也没有怪罪,此事他亦有责任,而且他自与妻子行房后竟然感觉交合一事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恶心。
他并不反感,所以后来自己也有了欲。
太子伸出手,掐住了妻子的细腰,长指陷入腰间皮肉里,掌心的热度烫得扶观楹身子一颤。
接着扶观楹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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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太子压在床榻上,与他面对面。
他从来不会变通,所以扶观楹自己挑了个姿势,容易受孕的姿势。
玉珩之曾经拿过几册春宫图给扶观楹看,亲自同她解释哪些姿势更容易增加怀孕的几率。
当真是花样百出,看得人脸红心跳。
扶观楹脸蛋通红,在玉珩之的叮嘱下硬生生记住了所有容易受孕的姿势。
太子目睹妻子动作,目光冷静自持,他克制地盯着,却又有意无意放任了些许欲念。
掌心细腰不堪一握,软得不可思议,勾出人心里最阴暗的摧毁欲。
意识到自己冒出危险逾矩的念头,他当即掐灭,后念及那日妻子的不适,太子隐忍又克制。
这一夜漫长而温柔,彰显了太子刻到骨子里的教养和克己,连扶观楹都愣住了,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岂料太子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
扶观楹把身体和感情分开,却在这场敦伦中感受到男人对她的呵护?
.
翌日起来,太子询问道:“可有不适?”
扶观楹凝视太子,随后摇摇头。
经过一日的思考和观察,迷迷瞪瞪的扶观楹想通了。
她这些日子的努力从来没有白费,太子心中俨然接纳她是他的妻子了,所以才会如此。
扶观楹很高兴,眉飞色舞,她不但成功和太子同房,甚至摸到了他的心房。
扶观楹好像看到了前路的曙光。
这一天,扶观楹的眼梢就没有下来过,整个人精神奕奕。
昨日虽有波折,但好在结局美满,有一就有二,所以今夜定然也会顺利。
自那一次后,扶观楹清楚想怀孕没那么容易,一次不够,那就多来几次,哪怕日日和太子同房她也愿意,只要能怀上孩子。
阿清发觉妻子今儿很高兴,总是冲着他笑,媚眼如丝,人比花娇。
思量片刻,阿清便知晓其中关窍,盖因昨夜他履行了丈夫的义务,妻子应当很满意他昨夜,他亦是觉得心情通畅,压抑的欲念得到疏解,能聚精会神看书了。
夜幕降临。
扶观楹从后面抱住阿清的腰身,说:“夫君,今儿早些就寝吧。”
声线柔美蛊惑,带着肉眼可见的催促。
阿清乜斜,见妻子面若艳桃,眼若秋水,眸光熠熠流转,肤色赛雪,如鸡蛋一般吹弹可破,一掐就出水,整个人像妖精一样从后面攀附在他背上,意欲吸食他的精气充盈自身。
现下不到就寝的时辰,但妻子提出,也许她是乏累了想早些歇息,阿清理解,遂点了点头。
扶观楹勾住他的腰带:“我帮你宽衣。”
阿清婉拒:“不必。”
扶观楹也不气恼,反正到了床上自是另一番景象了。
然而等熄了灯上榻,太子意识到扶观楹想要做什么,严词拒绝。
扶观楹不解:“为何?”
阿清平静教导道:“贪欲伤身,此事不宜过多,一月两次便好。”
扶观楹听笑了。
一月两次?那她还借什么种?去尼姑庵里当姑子等了!
她要的可不是一月两次,而是日日夜夜,为了怀孕,扶观楹可是把自己底线和羞耻心全然抛之脑后了,可太子却临门一脚把她踹了出去,还过分地想要碎了她的借子梦。
扶观楹一时气愤,恨不得踹他一脚,但玉珩之说过不能操之过急,她遂强忍火气,面上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