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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哎呀!亲到了

作者:糖心兔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深夜,万籁俱寂。


    温糍在床上辗转难眠。


    原本还想开口提一下明天能不能请假去趟医院,可谢墨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了。


    屏幕上,林桂琴的信息无声躺着。


    【手术安排好了,提前八小时禁食禁水。小情以为是个小手术,状态还行。】


    【新来一个姓黄的主任,好像更有经验,说能把风险控制在30%以下。】


    心脏手术,第二次了。


    温情才那么小。


    温糍把手机用力按在心口,闭上眼,睫毛无助地轻颤。


    过了一会儿,她划到通讯录最底下找到张梨花,发去一条信息:温情明早八点半,心脏手术。


    石沉大海。


    如往常一样。


    温糍摁下锁屏,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熄灭,焦灼和孤寂更加清晰。


    静默片刻,她又一次亮起手机,指尖熟练地划过屏幕,摁下沈无涧的号码。


    冗长的盲音在静谧沉夜中被无限拉长,在即将自动挂断前,才被接起。


    “阿涧。”所有强撑的镇定在这一声后释放,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


    背景音起先有点吵,几秒后,沈无涧的声音才传来:“这么晚了,怎么了?”


    “你在干嘛?”温糍压抑着哭腔,嘴唇发抖。


    “加班,在亦池工作室,还是那个棘手的案子。”沈无涧声音疲惫。


    赵亦池温糍认识,高中时候见过一面,是沈无涧的死党好友。两人一起考到了A大建筑系,现在还在一个宿舍。


    “无涧,我……”温糍刚准备说话就被打断。


    “阿糍,没什么事我先挂了,你早点睡,我这儿还一堆事。”


    心里像被软刺划了一下,温糍强忍住情绪:“那你……”


    听筒内传来毫无预兆的盲音,那边已经挂了。


    十分钟之后,手机屏幕的光自动息屏暗了下去,映出一张茫然的脸。


    *


    另一头,沈无涧挂了电话,转身往回走。人还未踏进桌牌式,那头的声音就追了过来。


    “无涧!磨蹭什么呢?就等你了!”


    绿色的绒面牌桌被头顶吊灯的光线照得晃眼。


    喊他的人坐在桌边,嘴里叼着烟,眯着眼望过来。


    “无涧,干嘛去了?媳妇查岗啊。”


    沈无涧习惯性地扯出个笑,拉开椅子坐下。


    赵亦池整理着牌,头也不抬地打圆场:“陈哥,你就别逗无涧了,她那个小女友乖得狠。”


    陈无遇吐掉烟蒂:“有多乖?”他刻意拖长了调子,手指在牌桌上点了点。


    “是那种叫往东不往西,让站着不坐着没劲的乖?还是……”他嘴角咧开一个坏笑,压低了点声音,“晚上也这么乖?”


    牌桌上响起几声心照不宣的笑。


    闻言,沈无涧眼皮都没抬一下,从牌垛里摸起一张新牌。


    “碰。”他随手打出张牌,声音平淡无波。


    “哎呦,好手气啊!”


    牌局很快轮转起来,那点带颜色的调笑跟着沉了下去,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洗牌间隙,赵亦池有意无意地问道:“无涧,她妹妹那事儿,你真不打算伸把手,投点钱救救急?”


    沈无涧嗤笑一声,甩出张牌,眉宇透出不耐:“那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再说了,又不是一个爹妈生的,半点血缘都没有,我凭什么往自己身上揽这种破事儿?”


    赵亦池眉梢微动:“行啊无涧,真没看出来,你够狠的。”


    话音刚落,对面的陈无遇嘎嘎笑起来:“废话不是?无涧狠不狠,你能看得出来?人家那狠劲儿……”


    他故意拖着音,眼神往沈无涧那边飘:“可是只留给那个小女友的,晚上关起门来才使呢!”


    桌上又是一阵哄笑。


    沈无涧也笑骂了句,不知道想到什么,眼底却也跟着浮起笑意。


    陈无遇新点了根烟,扬了扬眉:“无涧,什么时候带小妹妹来认认门啊,兄弟几个都没见过。”


    “快了,等开学她也上咱们A大,一个系的。”


    陈无遇眯了眯眼:“那敢情巧。”


    *


    温糍缩成一团,房间里静得只剩心跳。


    她保持侧躺的姿势很久没动,睫毛颤得厉害,枕下湿漉漉一片。


    蓦地,几声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


    起初温糍以为听错了,下一秒,门外传来谢墨的嗓音,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是我,糍粑你睡了吗?”


    温糍连忙用手背抹了抹脸,下床开门。


    “哪里不舒服吗?”温糍剩下的话便全卡在喉咙里。


    谢墨只穿了一件肉色的丝绸睡衣,而且那睡衣的尺寸似乎并不合适,整整大了一号的感觉,此刻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肩上,像是随便一个动作就能彻底滑落。


    软滑的布料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隐约勾勒出胸膛流畅的肌肉线条。


    温糍脸颊一热,下意识垂头挪开视线,目光却好巧不巧落在了他的睡衣短裤上。


    裤子的面料同样丝滑。


    就是号好像又小了。


    紧身。


    贴身,凹凸有质。


    “糍粑。”谢墨垂着眼睫,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我心里慌。”


    话音刚落,白色的电光撕开夜幕,沉闷而巨大的雷声紧接着炸开。刹那间,温糍清楚地看见他漆黑的瞳孔猛地收缩。


    几乎是本能地向前迈了一步,谢墨踏入门内,冰凉的手指一下子攥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什么似的。


    “糍粑,我能进来呆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他语气软得近乎哀求,温糍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侧身让开。


    “那你进来吧。”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谢墨眼底的雾气迅速散开,脚步轻快地朝屋内走去。


    温糍关上卧房的门,回头,看向已经窝在她沙发里的人:“烧退了吗?”


    灯光下,谢墨脸颊还残留着一丝不太正常的红晕。


    谢墨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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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糍抬脚过去:“你现在是感觉冷还是热?起烧之前会感觉冷,要是烧起来会很热。”


    见谢墨仍一脸茫然,她叹了口气:“你刚才出汗了吗?”


    应该出汗了吧,他都换了一身睡衣。


    果然,谢墨点点头。


    温糍稍稍放心,出过汗说明烧退了。


    “我还是给你拿个体温计量一下吧。”


    “体温计……”谢墨吞吐地看向她,“被我不小心摔掉了。”


    “啊?那水银是有毒的。”


    “我已经收拾过了。”谢墨语气很乖。


    温糍挺意外,他居然会收拾这些。


    “所以我才换了一套睡衣。”谢墨垂着头,看了下自己,“有点大,好像拿错了,不是一套。”


    他低头的动作让原本松垮的领口彻底敞开,原本若隐若现的肋骨变得一览无余,甚至连胸前的凸点都清晰可见。


    吓得温糍两步上前扶住他:“你别动!”


    谢墨像被她这个猛烈的动作吓了一跳:“糍粑?”


    “哦,我,我是怕你发烧后这样低头会头晕。”


    “会头晕?”


    “是的。”


    “头吗?”


    “嗯,会晕。”


    “会晕?”


    温糍扶正他的身体,让他以一个不易走光的姿势斜倚在沙发上,又在他颈后垫了个粉色靠枕。


    “我去给你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体温计。”


    温糍刚要起身,手腕却被谢墨拉住。


    他的指尖恰好按在她脉搏跳动的位置:“不用那么麻烦,想知道我发不发烧,这样就可以。”


    他稍一用力,便将她重新带回沙发边缘。不等她反应,谢墨微微前倾,丝滑的布料顺着他的动作下落。他额前细碎的黑发轻轻蹭过她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


    紧接着,他微烫的额头便贴上了她的前额。


    距离瞬间被压缩到极致。


    他高挺的鼻尖几乎要跟她碰在一起,呼吸在一瞬停滞。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脸上,他长颤的睫毛就在眼前,唇与唇之间的距离濒临危险的界限,仿佛谁再轻轻一动就会相触。


    轰雷声交替作响,却湮不没擂鼓般的心跳。


    “感觉到了吗?”他低声问,漂亮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瓣。


    温糍恍一回神,下意识就要向后躲。


    “还是体温计更准。”


    她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仓促间却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失控地向前倒去。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骤然停滞的呼吸,和唇间温软湿润的触感。


    温糍惊恐地睁大双眼,温软一触即分。


    谢墨轻抹了一下唇角,低头轻笑:“可我觉得这样试体温更准。”


    说完,他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眼眸里泛着细密的光,像雨夜沼泽般幽暗深沉:“糍粑,我发烧了。”


    “我现在感觉得很清楚。”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现在……”


    “全身体发烫。”


    “很烫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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