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拜师礼就走可太不合礼仪。”
林惊雁一愣,反应过来猛地回过头。
站在小坡上的那人神色疏淡,凤眸微垂,嘴角浮现似有似无戏谑的笑意,在晨光照耀下,很美。
林惊雁心情也很美。
她稍稍仰头,绽出惊喜的笑:“你是说,我可以拜你为师了?”
傅离绡玉面微撇:“一句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林惊雁高兴地蹦起来,立刻又识礼数地跑上坡去行礼:“还请师父回家,我给您敬茶。”
喝完新徒弟敬的茶后,傅离绡坐在主座上,看向前来的一位秀气小少年。
“李仲,这是你师兄,薛兵。”
李仲是刚才林惊雁临时想出来的名字。按照她母亲所出皇子齿序排序,她排行老二,是以选了个仲字。
“薛师兄好。”林惊雁和他打招呼。
薛兵圆滚滚的眼珠上下打量林惊雁。
薛兵是傅离绡捡来的,这两三年来一直跟着傅离绡,是傅离绡唯一的私人徒弟。
说实话,他还从没有想过性子一向高雅清冷的师父会收第二个徒弟。
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其实有点酸酸的,生怕自己的地位被抢了。
可当他看向新来的那个看起来相貌平平还有点蠢里蠢气的同龄人,他感觉是他多虑了。
顿时,一股身为师兄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他友善地拱手:“你好,日后咱们师兄弟好好相处。”
林惊雁微笑回礼。
玄真阁傅离绡每日都要去一次的。
他还有事,丢下一句“薛兵,好好教他修道基础。”顿了顿,又补充“不要欺负他。”便离开了。
林惊雁看着傅离绡出门,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就像是以前在现代当学生时等老师走了趁机偷懒的心态。
她看薛兵问:“师兄,我们现在要干嘛?”
薛兵:“不是说了要教你修道基础吗?”
她走到一旁红木椅上坐下:“可是我无仙骨,废灵根,你能教我什么?”
薛兵眉头一挑,语气带着几分不服输的韧劲:“谁说不能教的?我也无仙骨,废灵根,不过,我现在已经是筑基了。”
“可是……”
明明是傅离绡前面自己说的,无仙骨,废灵根没法教的。
而且在他们那个世界也确实如此,修道即便不要求仙骨,至少也要有灵根。最次也是最难修炼的杂灵根。
总比天然之缺的废灵根好,这样的资质,在他们修真界就是当炮灰的命。
林惊雁在沉思,薛兵突然问:“我问你,你有病不?”
……你才有病。
林惊雁很想翻白眼:“我当然没有病了。”
薛兵点头,认真说:“那不就行了,‘阴阳配日月,水火为效征’修道最基础的是要你能敏感地感知到你身体阴阳变化。
你既然没有病,自然可以修道的,别人有病的还能修道呢。”
这个理论,确实和他们那的不一样。
林惊雁被这样的理论勾起好奇心,挑眉问:“还有吗?你既说废灵根也能学,又说有病没病都能学,岂非所有人都能学?那怎么成道的那么少?”
“‘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气乃成真’,这说的就是后天的积累了,先天神异又如何?若荒废后天修炼还是成不了道。”
林惊雁一时没说话。
话虽是如此,但她在修真界待了几十年。
见过太多例子,有人三月便可筑基,有人却要花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光是天赋这一项就足以将多数人挡在仙途门外。
她打探:“这都是傅……师父教给你的吗?”
薛兵:“是,师父不仅救了我,还教了我许多。”
林惊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看着挺冷淡的,没想到……会这么用心教你。”
薛兵目光坚定:“虽然师父只比我大两岁,不过我将他当成我再生父母看待,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她微微一笑,看了眼薛兵圆滚滚的肚子,转移话题:“那你怎么知道自己筑基成功了?”
薛兵拍拍胸脯,自信地说:“我能感觉到啊!浑身轻飘飘的,力气也大了不少。”
“可我读过典籍,”林惊雁皱眉,“书里说要达到‘方圆径寸,混而相扶’的境界才算筑基,到那个时候,身体是会变化的,你这样子……似乎不太像?”
薛兵不明白,追问:“怎么说?”
“一个真正有功夫的人,他的身体的腰部是越来越细,肚子会收进去,小腹越来越充实。”
而不是他这样圆鼓鼓的,肯定也没提前开始练习辟谷。
薛兵尴尬地丢了一本书过来:“先修炼吧。”
林惊雁拿起书看了一下理论。
毕竟是有基础在,很快也能消化这样的理念。
意外的是,按照这样的说法,废灵根确实能做到吸收灵力。
只是这具身体的基础就在这了,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甚至连高级的五行术也没法学。
反正她和傅离绡说的来学画符的,其他的,不学也罢。
况且她的目的又不是来修炼的,来说服傅离绡娶李昭棠才是正事。
她默默偷瞄薛兵打坐修炼,直到都快睡着了,终于等他睁开眼。
忙趁机问:“薛师兄,我想和你打听一件事。”
薛兵正色:“何事?”
“师父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
“你问这个干嘛?”
林惊雁装作天真地眨眼:“师父那么优秀,按理说,京城中许多女子都对他芳心暗许,所以我有些好奇。”
薛兵仔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师父只是对什么事情都冷冰冰的。”
他抬起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露出一抹痴汉般的笑意:“我想,一个外表再冷漠的男人应该也渴望一个爱的港湾吧!就像,冰山也需要阳光的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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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雁:这是哪部破言情剧里跑出来的台词啊?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在他身边那么久,难道就没发现什么吗?”
薛兵想了想:“有,师父从不让人进他房间,有一次我看他受伤严重就悄悄跑去照顾,发现师父床头挂了张女子画像。”
“女子画像?他有心上人了?”
薛兵摇头:“不像,画像上的还是个小姑娘,或许是妹妹吧。”
月破黄昏。
傅离绡回到家,下人把晚饭端上来。
凡人之躯不能不吃饭。
林惊雁饿了一天了,也不挑食,毫不客气地吃了两碗饭,那薛兵却没吃。
傅离绡虽吃得少,却也并不是辟谷之人。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半碗饭,看到平日里吃得欢的大弟子薛兵今日兴致缺缺,问他原因也不回答,便看向林惊雁。
“你欺负他了?”
林惊雁嘴里塞着饭,可无辜,忙摆手:“没有,我和师兄相处得很愉快。”
傅离绡又看向薛兵:“你这是干嘛?”
薛兵强忍着不让肚子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凑过来:“师父,我能摸你肚子吗?”
傅离绡:“?”
薛兵:“师弟说了,厉害的人腹部都是紧实往内收的,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原来这厮就因为她的这句话吃不下饭呢!
林惊雁既好笑又心虚地低下头。
傅离绡不语,站起身,微微垂眸,似个矜傲无奈的小孔雀。
薛兵不愧是老徒弟,很快知道他的意思,憨头憨脑地伸手去摸,果然触到块垒分明的腹肌。
他似发现了新大陆般热情邀请林惊雁:“来,师弟你也来摸摸,我似乎能摸到灵力运转。难道这就是真正有功夫的人的体魄。”
林惊雁闻言,尴尬得僵住身体,没有动。
可薛兵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热情地把她拉过去,因惯性的轻推力,她的手几乎是被撞着贴到傅离绡的小腹上。
她的手很凉,傅离绡的体温却很热,这样的反差起初还让手指忍不住颤栗。
好在渐渐的,冰冷被他的温暖填充,手指变得舒适起来。
她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温度,习惯了这种被填充的感觉。隔着薄薄的衣衫,她甚至明确感知到他腹部的起伏。
似层峦的山脉,好似里面藏了一团火,灼热的气息透过衣料灼烧她的掌心,肌肉纹理随着呼吸如浪涌动。
她的手不自觉挪动,想要感知更多气脉流向,捕捉他一丝一毫的变化。于是不自觉手指微微抓紧,骤然间她感知到了更加紧绷的肌理。
脑海中不自觉想到早上二人一起控制那把发疯的剑,他和她隔着薄薄衣衫身体紧紧相贴的情景。
她越想越不对劲,手掌像是被烫到,猛地弹一般收回来,轻喘口气。
下意识看温暖的主人是否生气,却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恍若看到傅离绡嘴角噙着谑意的笑,问她:“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