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兰在上药后,喝了一碗安神汤,便昏沉着睡着了。
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窗户一声轻响,强撑着睁开了眼睛。
萧策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榻间。
他轻柔地托起她的脚,她那如白瓷的脚底如今伤痕密布。
他的眼神黢黑无光,像一片深渊,深不见底。
他俯身在她留有药香的脚背落下一吻后,起身躺在了她的身前。
姚芷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脸,失声尖叫。
萧策捂住了她的樱唇,低声道:“别叫,是我。”
他克制而隐忍的将她拥入怀中,姚芷兰在他高大的身躯下显得渺小又娇弱。
“王爷?”她就着微弱的月光,勉强看清了他的侧脸。
他看着她受惊的模样,心中欲念叫嚣着。
想到了此行的目的,他低头贴着她的耳朵咬道:“他碰你哪里了?”
随着他的问话,他的手滑到了她的后背摩挲,“这里吗?”
“还是这里?”他的手又滑向她的腿弯。
姚芷兰的寝衣单薄,肌理透过薄衫烫红了他的掌心。
他一寸寸感受着她的冰肌玉骨,喉结滚动。
“答应我,不要再和他见面,嗯?”他将鼻息尽数撒在姚芷兰的脖颈间。
姚芷兰起先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到现在她听明白了。
她下意识解释,“魏大人,是凑巧碰到的。”
“不要提他的名字。”他惩罚似的啃噬着她颈间的脉搏。
姚芷兰心头一跳,为他的霸道也为脖颈间的痒意。
“回答我。”他的嗓音低沉的可怕。
“嗯。”她的心头蔓延出一片绝望。
“不要躲着我,也不要怕我,好吗?”
姚芷兰竟然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祈求,她心中蓦然一软,“嗯。”
他不再言语,只是反复用掌心摩挲着她的腿弯和背心,似乎在洗刷他人留下的痕迹。
直到姚芷兰感到这两处传来火辣的触觉,她才出声制止,“疼。”
萧策停下了动作,撤离了双手,转而轻轻将她圈在了怀里。
“明天我来给你上药。”
“不用…”她话未说完,双唇便被堵住。
起初只是单纯的双唇相贴,她不敢轻举妄动,可不过一息之后,这个吻便被逐渐加深。
她笨拙的咬着唇,抗拒着。
他耐心的舔着唇,引诱着。
直到她放下防备,一时不察,便被他长驱直入,搅得天翻地覆。
口中津液被他席卷一空,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姚芷兰觉得呼吸困难,口舌发麻,浑身发软,连小腿肚都开始抽筋。
她难耐地踢着腿,想把这个入侵者踹离自己的床榻。
不知踢到何处,萧策闷哼一声,“别乱踢。”
姚芷兰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他的气息在此刻铺天盖地的袭来。
“王爷,王爷,今日你先回去吧。”她在垂死挣扎,她希望那些事能拖一日是一日。
萧策也不希望那些事发生在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时候,他希望她能够从身到到心的接纳他。
“睡吧,我等你睡着就走。”说完果然撤离了她的身边,只是双臂还圈在她腰间。
“王爷,我习惯独自入睡,这样,我睡不着。”
他看着她眼中的祈求与戒备,无声地叹了口气。
“睡吧。”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姚芷兰在闻到一股异香后,只觉眼前一黑,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
第二日日上三竿,姚芷兰才被丹若叫醒。
她第一反应便是看向身侧,这会儿哪还有什么王爷,只有近在眼前的丹若。
“小姐,你脚上有伤,这两日便不去商会了吧。”
“嗯。”她抬头看向丹若,目光古怪,“丹若,你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她不敢承认,昨夜她一躺下去就睡死了过去,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丹若看着小姐不知在想什么,小声道:“小姐是先洗漱还是先看账本?”
姚芷兰有一睁眼就看账本的习惯,她觉得一日之计在于晨,此时的注意力是最集中的。
可今日她却道:“先洗漱吧,然后摆饭。”
丹若不疑有他,忙下去准备。
当她抱着账本发呆时,姚婉音和姚靖宁竟同一时间跨进了她的厢房。
“大姐,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姚靖宁的声音咋咋呼呼传来。
“没事,就是不小心踩在了石头上。”她将双脚缩回了被子里。
姚靖宁正要掀开被子仔细查看,却被姚婉音拦住。
“大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她从一进门就发现了姚芷兰的异样。
姚芷兰知道骗不过她,她从枕头底下取出那份圣旨,递给了她。
“自己看吧。”
姚靖宁看完后,惊呼出声,“太好了,有了这份圣旨,以后我们就能横着走了,什么大房什么邺王,我们都不用怕了。”
而姚婉音则是眼神如炬的看向姚芷兰,“大姐,你除了家财还答应了秦王什么?”
姚芷兰避开了她的视线,她换了个说辞,“他不让我嫁人。”
姚靖宁瞪大眼睛,“什么?他凭什么不让你嫁人?什么狗屁王爷还管你嫁给谁啊!”
姚婉音仍是不信,“只有这个要求吗?”
“嗯,以前是姚家无所依傍,需要攀高枝,现在既然攀上了秦王这根高枝,我正有此意,反正我也不想嫁人。”
姚婉音在她塌边坐下,“秦王为何不准你嫁人?”
“他说,他只相信我的经商能力,作为皇商一旦嫁人便会诸多牵绊,名存实亡,他不想冒险,他需要一个源源不断的摇钱树。”这是她早就想好的托词。
姚婉音沉吟片刻,“他的顾虑倒是没错,他所求甚大,需要巨额的钱财支撑他走到最后,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姚靖宁问道:“那我们姚家从此就上了秦王这条船了?”
“嗯…可以这么说。”姚婉音解释道:“如今两王相争,唯有秦王能与邺王抗衡,我们别无选择,只希望日后秦王能够念在从龙之功上善待姚家。”
姚靖宁点点头,“狡兔死走狗烹,希望秦王是个好东西。”
姚芷兰低垂的眉眼没来由的抖动着,“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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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姐怎么知道?他都不准你嫁人了能是什么好东西。”姚靖宁不以为然。
姚婉音点着姚靖宁的额心埋怨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不学无术,人家王爷不信你,只认大姐,都是你害大姐嫁不了人。”
“现在好了姚家三个女儿都不嫁人,传出去真是要惊动圣上了。”
姚靖宁反唇相讥,“皇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怎么会关心我们这种商女,倒是你家苏大人回来了吗?”
“苏大人回不回与我何干?”姚婉音莫名其妙。
“当然有关,他可是错过三次姚家这颗摇钱树的大蠢蛋,你是她的幕僚,那你就是小蠢蛋,哈哈哈哈。”
“姚靖宁!你是不是讨骂!”
……
而姚靖宁口中的大蠢蛋,现在正在太极殿和皇上老人家述职。
本来原定两个月的行程,硬是被苏大人缩短至一个月。
连皇上都十分惊讶,看着眼前风尘仆仆,容色倦怠的苏宜亭,关切道:“九如,可是江南出事了?”
“臣不侮皇命,此去江南斩首三十人,流放一百七十人,充军三百五十人,共没收私盐六万四千石,罚没家产三千五百万七千两白银。”
“好好好,爱卿这次可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这银子一到,朕的通天塔便可以动工了。”雍帝喜形于色。
苏宜亭压下眼中情绪,低眉敛目道:“替圣上分忧,乃微臣应尽之责,实不敢居功。”
“何出此言,朕一向赏罚分明,说罢,你想求什么?朕皆允之。”
苏宜亭下压背脊,躬身道:“臣惭愧,确有一求,臣想引荐一富商替陛下分忧。”
“哦?”雍帝摸着山羊胡道:“这可巧了,秦王前不久也向朕求了一份皇商的旨意。”
苏宜亭背脊一僵,立马改口道:“此富商乃江南首富邵宏达,他此次愿出五百万两求一个皇商的头衔。”
雍帝面容缓和道:“区区五百万两,还不够格,让他好生掂量。”
“是,那微臣先行告退。”
苏宜亭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萧策这个狗东西。
*
翌日散朝,苏宜亭作为近日头号功臣被围得水泄不通。
萧策来到他的面前,难得和颜悦色,“恭喜苏大人又立一功。”
苏宜亭此刻恨他恨得牙痒痒,再看他一脸春风得意,更是火冒三丈。
他突破重围,与萧策行至僻静处。
“王爷引荐姚家是何意?”
“自然是为父皇分忧。”
“王爷定要处处与我作对不可?”玉面书生在此刻露出了真面目。
“苏大人说笑,姚家我势在必得,怪只怪苏大人走得不是时候。”
苏宜亭是何等机敏之人,立马反应过来,“你看上了哪一个?”
萧策斜睨了他一眼,“我对读书人不感兴趣。”
苏宜亭愁苦数月的心绪突然雨过天晴,难得对萧策挂上得体的笑容。
既然萧策看上了姚芷兰,那一切都好办了。
毕竟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失手的先例。
“那就在此恭祝王爷抱得美人归。”
萧策最是讨厌他这副虚伪模样,连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