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将云层烙的通红,翻涌的红云将天空染上斑驳的色彩。
“谁知道呢。”朱红红盯着红云,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我在此千年,眼见灵气一日日枯竭,却寻不到根源,直到有一日灵气忽然全部消失。”
朱红红话落,小院内陷入沉寂,直到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才听昂墟道:“那他们三个呢?”
“不知道!”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闻着味儿就来了呗!”
晨光微曦,上夜班的莫黛浅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早晨5点30分。想着独自在家过夜的小猫,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收拾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卡点赶来的同事,莫黛浅提上包就往家赶。
那知刚靠近家门,就听到院内传出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莫黛浅侧耳细听,嘀咕道:“这鸟叫的也太凄惨了。”忽的她开门的动作顿住,“坏了,不会是小煤球在捉鸟吧!”
“小煤球,住手!”莫黛浅推开院门便大喝一声。
她视线迅速扫过院内,却见昂墟蹲坐在廊下,而他面前赫然站着一只……鸟?
对!
就是站着。
那是一只通体鲜红的鸟儿,鸟儿才巴掌大小,羽毛蓬松如绒球,圆溜溜的眼睛镶嵌在红羽中,此时那眼睛正震惊的望着她。
金黄微弯的喙半张着,一边翅膀像叉腰似的支棱在身体一侧,一边翅膀指向昂墟,从那羽毛卷曲的程度来看,像是一只手在指着人脸——骂。
纤细金黄的鸟腿,成圆规站姿,莫黛浅脑海里莫名就浮现出“祥林嫂”三个大字。
“呃!”莫黛浅一阵恶寒,猛地甩头,像是要把脑海里丰富的想象甩出去。
“喵呜!”(你回来了?)
昂墟的叫声打断莫黛浅散发的思绪,她反手将门关闭。
“煤球,你们这是干嘛?这小东西……”莫黛浅看眼老梨树,她想起昨日树上一闪而过的红影,“不会是你从树上捉下来的吧?”
“啾!”朱红红探头好奇的看了眼莫黛浅,随即两眼放光,吹了声口哨,(嘘~靓女呀!)
“呦!还是个烟嗓呢!”莫黛浅稀奇的打量着完全不怕生的小鸟。
“你好呀!你长的好漂亮啊!”她蹲下身好奇地凑近,伸出手指虚点朱红红脑袋。
“啾啾!”(有眼光)朱红红原地蹦跶两下,展开翅膀就360度,旋转着展示自己的美貌。这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纯净之力缓缓朝她涌来,朱红红动作一顿,猛然回首锁定纯净之力的源头。
她眼皮一眨,黑色的瞳孔瞬间变成深红色,原本普普通通的莫黛浅,在她眼中已是闪闪发光的热源。
她盯着莫黛浅眉心处的光点,那里散发着本源之力。
“啾!”朱红红激动地大叫一声,吧唧一声糊在莫黛浅脸上。
她疯狂地蹭着那一点光点,(好香,好香啊!)
“喵~”(朱红红你给我放开,她是我的。)昂墟后腿一蹬,一爪子将朱红红捞了下来,顺势一屁股将她坐在身下。
他懊恼的望了眼坐在地上的莫黛浅,他怎么忘记了朱雀一族,生来便有的勘破之力。
莫黛浅抹了把脸,她懵懵的望着疯狂挣扎的朱红红,忽的就有一种自己的脸被一只鸟……的感觉。
“喵呜?”(笨蛋,你怎么样了?)昂墟望着还未醒过神的莫黛浅,有些担心的问,他真怕朱红红那一下就把莫黛浅吸傻了。
“煤球,刚才谢谢你哈!不过你这是吃醋啦!”
“喵呜?”(你给本君闭嘴,本君怎会吃醋,还有你。)昂墟用后腿按住已经挣扎出来的朱红红,“你不准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
“啾啾啾……”(放开我,昂墟你个狗东西快放开我。)朱红红奋力挣扎,口中还不忘骂骂咧咧,“我说你怎么一早就催我走呢!原来是藏着好宝贝怕我发现,昂墟你也太狗了。”
“她是我先发现的,是我的。”昂墟被道破了心思,虽心虚却还梗着脖子道。
“呸!是不是你的,我们各凭本事。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喷火了。”
“闭嘴吧你,你现在哪来的火,喷烟还差不多。”昂墟撇撇嘴,虽拒绝的强硬,脚下的力道还是松了松。
“喂!”
“啊喂!”莫黛浅一脸震惊又无奈的看着吵得热闹的一猫一鸟,她伸手扯着朱红红,想将她从昂墟脚下解救出来,“乖乖,我没事了,你快放开它吧!”
“噗……”一股黑烟带着几点火星,从憋了半晌的朱红红口中喷出,正正好喷在探头解救朱红红的莫黛浅脸上。
“噗通!”莫黛浅的臀部再次与大地亲密接触,吵的热闹的一猫一鸟也瞬间闭嘴。黑烟过后,一丝焦糊味在空气中蔓延。
“咳咳……”莫黛浅张嘴喷出黑烟,一阵风过,她只觉得头顶一凉。
在昂墟与朱红红怪异的眼神中,她顾不得去想鸟为何会喷火,只哆嗦着手摸了摸头顶,“我的头发!”
惨叫声四起,闯祸的一猫一鸟也不争了,一个展翅飞回树上,一个头也不回的跳上院墙,只留莫黛浅一人风中凌乱。
“呜呜呜……我的头发!”
“我的眉毛!”
“我的睫毛!”
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从屋内传出,闯祸的二人努力缩小自己。
“你……”昂墟气道,“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你忘记你是朱雀了么?朱雀的火有多厉害你心里没数吗?”
“我、我哪知道。”朱红红心虚的望了眼提刀站在廊下的莫黛浅,“我都千年没喷出火了,谁知道就吸了一丝本源之力,就能喷出火星了。”
“本源之力?”昂墟惊道。
“你不知道?”朱红红瞪大双眼怀疑的着向昂墟,“你真不知道,跟我争什么争?”
“我知道。”昂墟瞥了眼已经来到树下的莫黛浅,“我只是不知道那是本源之力。”
“奇怪,她一个人类为何拥有本源之力?”朱红红探头望了眼莫黛浅,随即双眼一闭,扭过头去,“罪过罪过,好好的靓女变丑女了。”
“谁知道呢!”昂墟没好气的回道,他看了眼想哄骗他们下去的莫黛浅,“还不是都怪你,你要负责把她哄好,我们现在想要恢复神力全靠她了。”
“唉!”朱红红叹息一声,忍痛转过头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莫黛浅站在树下,用力维持着脸上的假笑,夹子嗓子道:“乖乖,快下来吧!我不怪你们了。下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一根红色带着暗金的尾羽从树上飘落下来,莫黛浅伸手接住。她望着手中漂亮的羽毛,又抬头往上看,便见朱红红一副难以承受生命之痛地歪躺在枝丫上。它一边翅膀捂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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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翅膀向下伸着,像是在告别自己漂亮的尾羽。
莫黛浅嘴角抽搐,她看着朱红红偷偷露出的小眼睛,那眼睛对上她时一滴眼泪恰好的滑落。
“哐当!”菜刀落地,莫黛浅望着小鸟,明知它在做戏,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软。
“喵呜~”昂墟也跳下院墙,他歪头蹭着莫黛浅小腿,嗓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你们两个坏蛋。”莫黛浅攥着鸟羽,望着撒娇的昂墟,半晌哼了一声,“算了,算了,看在你们赔礼道歉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逃过一劫的二人,心头一松。朱红红也不作戏了,展翅飞下了树,她落在莫黛浅肩膀上,歪头蹭了蹭她的脸。
“啾!”(你现在虽然丑了些,但还是个好人!)
“等等!”莫黛浅眉头一皱,气昏头的脑子终于又开始工作了,“不对吧!小鸟……会喷火?”
“啾!”朱红红歪着脑袋无辜的望着她。
莫黛浅又望向昂墟,昂墟蹭她腿的动作一僵,又若无其事的蹭了蹭。
“啾!”朱红红叫了声,往昂墟飞扑而去,咚咚两声脆响,后脑勺被啄疼的昂墟转头同她打在了一处。
望着打闹的一猫一鸟,莫黛浅微微眯眼,她忽然惊呼:“快看!天上有牛在飞。”
“天上掉馅饼啦!”
“下钱雨啦!”
“有老鼠啊!”
当然,只有最后一句话是真,莫黛浅望着老鼠跑远,而那一猫一鸟依然打在一处,跟普通的动物没什么区别,并不像她所想的那般能听懂人话。
“可是,什么反应也没有,是不是也不太对!”
她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忽的大笑起来,“是我要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她转身回屋,跪在奶奶供案前,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奶奶,你可要等等我啊!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屋外,假装打闹的二人停手了,一人担忧的望着屋内,一人仰头看天。
“你说刚才真有牛在飞吗?”
“啪!”昂墟淡定地收回爪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人都被你吓傻了,你还想着牛在天上飞。”
“唉!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也说不出人话,也没办法告诉她。”
昂墟眯眼沉思一会,“静观其变吧。”说着他抬脚往屋内走去。
还没到进门,就听莫黛浅变了调地笑声。昂墟耳朵微动,听着莫黛浅一会嘿嘿,一会哈哈,“坏了,不会真疯了吧!”
昂墟快步上前,却见莫黛浅跪在地上,手捧着那个会说话的砖块,砖块里还传出奇怪的声音。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鹂、阿狸……麻麻,阿狸饿啦!”
原来是莫黛浅发了某音:家里飞来一只会喷火的鸟,还把我头发烧光了。
然后评论区被嘲笑铺满,她看了半晌,终于看到一条稍微可信的评论。
[鸟筑巢的时候,喜欢乱捡东西,可能是把还没熄灭的烟头捡回家了。]然后那名热心网友给她推荐了小鸟误捡烟头,把刚筑好的巢烧了的视频。
莫黛浅寻着视频看去,然后她就看到了会唱跳、会说话、甚至可以来段说唱的鹦鹉。
当然少不了吸烟的大猩猩,会照顾自己的小猴子。
她对于自己是否疯了,终于有了判断。
而目睹全程的昂墟却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