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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成亲仪式

作者:逢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唱礼的人是华疏,当看见牧行之脸上的唇印时,他对黄芩的评价又有所更改。


    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鲜明的唇印实在惹眼,牧行之再怎样绷紧表情都显得不够庄重。


    通过观察对方的表情,可以得出牧行之并不是对自己的脸毫无所察,华疏歇了暗中提醒的心思。


    人家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他还是不要多余地凑过去惹人嫌了。


    牧行之顶着这样的脸走完全部流程,婚礼在黄昏时分举行,火红的夕阳为天地万物蒙上一层柔和滤镜。


    人群中有人蠢蠢欲动,一道灵力以刁钻的角度打向黄芩,还未触及到她的衣角,攻击便消散于无形。


    地面有荧光浮动,一条条线段冒出来,交织成阵法的模样,将所有人定在原地。


    这不是杀阵,而是困阵,其作用是把人困在原地。


    想要困住这么多人不是一件简单事,这个阵法必定精密繁杂,且布阵人修为高深。


    众人低头研究如何破阵,发觉这竟是从未在市面上出现过的阵法。


    “这一定是青云宗从古流传下来的阵法,竟然被牧行之用在一场婚礼上,简直暴殄天物,着实荒谬!”有人低声骂道。


    “这才哪到哪儿,你没看见宗门里摆的那些花,全是灵药!”有人附和。


    “这样的大手笔,竟是为一场可有可无的婚礼,我看他迟早要死在女人手里。”有人诅咒。


    “脸上是什么东西?简直伤风败俗,有失风化!”有人看不顺眼。


    “看他的手指,他已经定下婚契!”有人注意到牧行之小指的红痕。


    一时间嘈杂声变大,众人纷纷朝牧行之的手指看去。


    众人心思各异,目光不约而同地转移到黄芩手上,不出意料地看见婚契的痕迹。


    从黄芩气息来看,不过是一个金丹期修士,杀不了牧行之,难道还不能从黄芩身上下手吗?


    大殿内暗流涌动,牧行之还未真正对众人动手,相当于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大部分人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持续观望。


    两个新人一步步按照指示做出对应的动作,拜高堂,敬天地,成夫妻,因两人皆无双亲,程序被简化许多。


    众人视线中央的新郎与新娘对众人的声音毫无所察,阵法把杂音隔绝在外。


    这必须是个完美无缺的婚礼,不容许存在任何瑕疵。


    牧行之做好所有准备,要凤冠霞帔、要十里红妆、要锣鼓喧天、要万人见证……


    他见过别人的婚礼,高朋满座,夫妻交心,其乐融融。


    这个大殿里,本是父母就坐的地方摆放两个排位,来的客人不是真心祝福,一同穿着喜服的人也并不与他连心,这是一场给自己打造的美梦。


    可那又如何,命运从不曾善待他,老天不给他的就自己抢,他偏要勉强!


    眼看仪式准备结束,宾客们的动作逐渐大起来,不断尝试攻破困境。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群中不乏尝试与牧行之交好,试图抱上青云宗大腿的人,此刻正是露面的好时机。


    一方人喊着牧行之弑师杀主,要替天行道清理青云宗逆徒,另一方人喊着觉海真人欺师灭祖虐待弟子,牧行之所作所为是顺天而行、替天行道。


    同样一件事,正说反说都可以,最后如何定下判词看的不是彼此之间谁的语言更有力,这个世道从来都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不过阵法既没给他们攻击牧行之或黄芩的机会,也不让他们相互之间厮杀。


    他们被牢牢定在原地,作为出席的观众,他们唯一的作用是见证这场婚礼,作为捧场观礼的工具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识,不论他们的想法是好是坏。


    来的人实力基本在元婴期及以下,分神期的大能不屑于参加这种“小辈”的打闹,所以在场的人里一时半会儿还真破解不了牧行之的阵法。


    华疏扫过表情难看的一众宾客,心中对牧行之忌惮更深。


    在青云宗他见过无数的天才,但像牧行之这般惊才艳绝的人也仅此一个。


    困住众人的阵法是牧行之根据青云宗上古大阵改良创新而来,熟练运用阵法不难,但改造难如登天。


    阵法处处精密,容不得一点差错,稍有一根线条不对便会满盘皆输,更不用说布下的还是一次困住这么多人的大阵。


    牧行之牵着黄芩的手,一步步把所有流程走完,细致、缓慢,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宾客的议论被隔绝在外,但气氛并不冷清,乐队正在吹奏乐曲,欢快的曲调充斥在大殿里,唱的是百年好合永不分离。


    他略微有些紧张,怕黄芩不配合,中途闹出事情来,他不怕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只担心她又一次拒绝他。


    直到整个仪式结束,中间没有出现任何岔子,黄芩安安稳稳,像他梦里的那样如愿成为他的道侣。


    道侣道侣,修道一途上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从此多了个伴侣。


    他看着黄芩,忍不住笑意。


    黄芩:“笑什么?”


    看上去像个憨傻的呆子,什么冷酷精明,全被这一笑冲刷掉。


    他们的婚房是接黄芩出门的小院,这里承载过太多记忆,即使不如其他山峰灵气充足,院落宽敞,牧行之还是更喜欢这里。


    他给院子起了个名字,叫桐秋院,做一块牌匾挂在门口上方。


    黄芩不喜欢待客,他把她送回去后独自返回大殿,邀请大家去往另一处吃酒席。


    数百人的努力都没能打破阵法,当牧行之主动撤下阵法后,人群中有不少人出手朝他袭去,只不过人数比最开始骂他的人少得多。


    牧行之露的这一手足够一些人心生忌惮,青云宗本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若没有一击必杀的实力,没必要树立一个敌人。


    寒光闪过,人头落地,快得甚至没人看清牧行之是如何出的手。


    他的剑太快,如同一阵琢磨不透的风,难以追踪,如果是山、是雨,招数尚且有迹可循,但人如何对付看不见的风呢?


    又是一剑,他动手很小心,生怕血迹沾到衣服,杀人都是一剑穿喉,好让血往同一个方向喷,方便他避开喷溅的肮脏血液。


    十几个人蜂拥而上,围攻他一人,一身大红喜袍穿梭在或黑或白的人群里,那些白衣渐渐被染红,黑衣也往下滴落连线的血珠。


    他杀得太快太狂,脸上仍维持着先前的笑意,死人并不能影响他的心情。


    这种笑容在拜堂时非常契合主题,可在当下,便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一句句无头尸体倒下,牧行之从上到下干干净净,一滴血珠都没沾上,他甩开剑上的血迹,现在连碧色长剑也是一尘不染。


    他跨过满地尸体,笑着往前走,“今日牧某大婚,事多繁杂,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各位多多谅解。”


    在他背后,青云宗弟子们习以为常,熟练地进行清理,头和身体塞进芥子袋,运到深山喂给妖兽,地上的血迹施法用水一冲再烘干,干净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干活很仔细,连石头缝隙里的血迹残留都打扫干净,原地恢复如初。


    暗中蠢蠢欲动的人按耐下来,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带着笑容恭贺。


    “恭喜牧宗主大婚!”


    “牧宗主有福气,祝宗主和夫人永携同心!”


    “我特地带了十坛红河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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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酒,小地方酒水味道平平,还请牧宗主不要嫌弃。”


    “今天必然要不醉不归,才不枉我等过来千里迢迢赶来祝贺!”


    ……


    众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再不会出现刺耳的声音。


    今天牧行之实在高兴,和众人一起大口饮酒,不忘安排弟子去给黄芩送饭,怕她饿到。


    有人捧道:“牧宗主对夫人真是好,夫人好运气。”


    牧行之有些醉了,摇头道:“不是她运气好,是我运气好遇见她。”


    “是是是,看来牧宗主与夫人感情甚笃,实在令人艳羡。”


    “两位佳偶天成,注定是一段佳话。”


    没人会在此时找牧行之不痛快,都挑好话往外说。


    直到月亮高升,众人喝得醉醺醺,这场宴席才算结束,青云宗弟子们扶着客人去休息。


    牧行之回桐秋院,这条道路同样被装饰得一片红,有人在路上埋伏想要刺杀,他抬手一挥,剑随心意如流星刺去,草丛里的人无声倒下。


    把主意打到黄芩身上的人不少,不过小院的防护不亚于青云宗宝库,他们无法攻破。


    牧行之先把院子外的人全部清理干净,才推开门走进去。


    穿过花坛锦簇的院子,他推开门,看见黄芩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碗汤圆正在吃。


    头上的珠帘和各种钗子都取下来,在红色的烛光照映下,眉如远山黛,人面似桃花,口脂因吃汤圆被蹭得有些斑驳。


    牧行之愣愣站在门口,一时间不敢进去惊扰,这一幕无数次在梦中出现过,每次只要他靠近,梦境就会醒来,怕这一次也是如此。


    黄芩扫他一眼,放好空碗,把床上的首饰和红枣桂圆之类的坚果全部包起来放在桌上,坐到梳妆台前擦去脸上的妆。


    牧行之的脚终于迈过门槛,走到黄芩身后弯腰抱住她,细密的吻落在她颈侧。


    “阿芩,阿芩,阿芩……”他反复呼喊她的名字。


    黄芩受不了,伸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喝多了就出去跑两圈清醒一下。”


    牧行之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堵住她的嘴,没有卸完的口脂沾在他唇上。


    他把她从凳子上抱起走到床上,嘶哑的嗓音低低恳求,他大概是真的喝得有点多,各种孟浪的话在嘴里翻滚。


    听得黄芩又忍不住给他一巴掌,换来的是牧行之更猛烈地入侵。


    黄芩:“如果我说不行呢?”


    牧行之:“既然你说‘如果不行’,说明现在是行。”


    红色的喜袍落地,黄芩被他的无耻惊呆,动手推他,反倒被他挤往床角。


    黄芩:“牧行之!”


    “你可以叫我陆凛知,我更喜欢听你这样叫我。”牧行之手指摩擦她的腰腹。


    他问:“你更喜欢牧行之还是陆凛知?”


    黄芩:“你脑子有……”


    剩下的话被堵住,牧行之不想听任何不好听的话,稍稍退离后继续追问,每当黄芩即将说出不如他意的话,她的话便无法完整出口。


    他一遍遍地问,慢慢地磨,得不到答案不罢休。


    黄芩:“你先把手拿开再说!”


    这话不中听,牧行之无视,压抑的渴求在眼睛里融成浓墨,毒蛇死死缠绕住猎物,毒牙咬住又松开。


    牧行之:“我的头好疼啊,阿芩,你救救我。”


    他的眼睛里含着水,像一面宁静的湖泊,又忽然泛起点点涟漪。


    黄芩:“现在演戏连血都不愿流了是吧?”


    牧行之:“阿芩、我的好阿芩……”


    黄芩被他磨得不行,终于松口,红帐翻涌,毒蛇如愿以偿吞下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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