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兰围场的日子过得飞快,康熙下令明日一早拔营返京,多兰便命图音和宝音收拾行囊。
胤俄掀帘而入,走近桌案看清了那包袱里放着的东西,便问向悠闲喝茶的多兰:“这服饰,福晋还要带回去?”
图音往包袱里放衣服的动作一顿,而多兰此时也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起身去看那包袱。
胤俄话里指的是纳古尔送她的那套蒙古服饰。
【这衣服她只穿了一次,都快要忘记了。】
多兰抬眸,吩咐道:“拿出来吧。”
图音点头照做。
胤俄绕过桌案撩起袍子坐在了多兰身旁,哼道:“我方才若是没看见,福晋岂不是还要带回到宫里?”
不待多兰开口,正收拾东西的图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爷,福晋只命奴婢们收拾行李,是奴婢未曾询问福晋,就擅自将那套服饰装了进去,请爷责罚。”
不能因为她个人的决定,而叫十爷误会了福晋。
多兰瞧着图音这幅紧张的模样,温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图音和宝音一起出了营帐之后,多兰剜了胤俄一眼:“瞧你把人吓的。”
胤俄还觉得自己委屈:“我又没问她的罪,是她自己要跪的。”
多兰竖起食指去戳胤俄的胸膛:“你呀,气量就芝麻粒那么大,事情都说开了,你还紧抓着不放。”
【这服饰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胤俄心里压根就没有将这件事情翻篇。】
胤俄说不过多兰,小心思又被看透,只好投降:“我错了还不成?”
他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可他一看到那套蒙古服饰就想起纳古尔,实在是控制不住。
因着白日的事情,在木兰围场的最后一晚,多兰不允许胤俄上榻,胤俄只好打了个地铺,在地铺将就睡了一晚上,等到次日清晨,胤俄起床后只感觉腰酸背痛。
各处的营帐均已拔出,蒙古各部王公目送着康熙的圣驾远去。
再次回到熟悉的乾西五所,屋内的陈设依旧是一尘不染,可见底下的奴才们并未偷懒耍滑,一路舟车劳顿,多兰简单梳洗一番便上了床榻补觉。
回皇宫不足一月,便有御史在朝会上弹劾索额图结党营私,康熙命刑部与大理寺彻查,将索额图软禁于宗人府。
已经致仕的叔外公忽然被下了大狱,胤礽心急如焚却什么都不能做,否则便是坐实了叔外公的罪名,可同时胤礽也感到惶恐,汗阿玛拿叔外公开刀,是否是对他这个储君有了不满,或是再度起了猜忌之心。
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毓庆宫,胤礽心里再难受也得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在漆黑的深夜里,胤礽却难以入眠。
而宫外直郡王府的胤褆却是高兴极了,胤礽要折了羽翼,被汗阿玛猜忌,那他便有上位的机会了。
于是乎,胤褆私下联络交好的大臣,务必要趁此良机让索额图没有翻身的机会。
索额图没了,胤礽就没了一条坚固的臂膀。
在此风口浪尖上,胤禩选择了按兵不动,他清楚的知道,有人更心急,更希望胤礽从储君之位上跌落下来。
很快大理寺与刑部向康熙呈上了奏折,罗列了索额图二十七项罪状。
宫外直郡王府的胤褆等了又等,却未听到索额图身首异处的消息,而康熙也未下旨处置索额图,这让胤褆费解。
索额图的罪名是板上钉钉,抵赖不得的,可康熙未有明旨,莫非是还顾及着胤礽的面子,这让胤褆燃烧起来的雄心壮志又凉了半截。
在康熙心里,胤礽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
任外面局势如何,多兰与胤俄在乾西五所的小日子,过得依旧悠闲惬意。
五日后,宗人府传来索额图在狱中饿死的消息,而康熙也在此时下旨,抄没索额图所有家产充盈国库,其子格尔芬、阿尔吉善等一律诛杀,其余亲眷流放宁古塔。
圣旨一下,胤褆多日的困惑终于解开了,那些不满的牢骚也随之消失,开始在府中把酒言欢。
而毓庆宫内的胤礽听到消息后,颓丧的坐在了地上。
他甚至连叔外公最后一眼也见不到了。
见不到,也不能见。
春去秋来,在中秋家宴上,康熙下旨封了九阿哥胤禟为贝子,十阿哥胤俄为贝勒。
胤俄还处在震惊之中,被多兰拉了衣袖也回过神来。
随后,胤俄便与多兰一起跪谢圣恩。
这对于多兰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胤俄有了爵位,就意味着可以出宫分府了。
中秋家宴散后,直到回了乾西五所,胤俄还有些不敢相信:“福晋,汗阿玛真的封我为贝勒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多兰闻言,抬手掐了一下胤俄的手臂。
胤俄疼的呲牙裂嘴。
多兰笑道:“知道疼,那就不是梦了。”
【汗阿玛下旨封爵是因为胤俄到了封爵的时候也好,还是为了制衡皇子间的势力也罢,对于我们夫妻总是一桩好事。】
胤俄边揉着自己的胳膊,边傻笑着幻想以后的美好生活。
康熙分别拨了五万两白银给胤禟和胤俄分府用,胤禟和胤俄有意将府邸修建的离胤禩的八贝勒府近一些,多兰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胤俄一向是亲近胤禩与胤禟的,自己不愿掺和他们兄弟之间的日事儿,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修建府邸的一应事宜有内务府盯着,多兰倒是不用太操心什么,不过这乾西五所里的奴才们有的心思便活络起来了。
主子要出宫建府,对于他们这些奴才来说,自然是能跟着一同出宫,在贝勒府里继续伺候主子们是最好的前程,若是留在宫里,便是要再等内务府统一安排去处。
这若是有银子孝敬管事太监或者是有其他门路的,自然能有个好差遣,若是没有,便只能做些粗使差事了。
图音与宝音是多兰的心腹,除了她们,其余的奴才们不再她近身伺候,人品如何,她并不知全貌,便吩咐图音和宝音留心着院子里的奴才。
她若要带乾西五所的奴才们出宫,自然也要选忠心可靠的。
——
康熙四十三年的春天,胤禟与胤俄在同一日搬出了皇宫,十二福晋富察氏来送多兰,拉着多兰的手,颇为不舍:“嫂嫂这一走,我心里倒是空落落的。”
妯娌间,她便与十嫂的关系是最亲近的了。
多兰拍拍富察氏的手背,安慰道:“九爷、十爷都封爵了,我瞧十二爷封爵也不远了,届时咱们妯娌还怕没功夫来往吗?”
“那就承十嫂吉言了。”富察氏说着,抽出手来将准备好的贺礼送给多兰。
她不能出宫,早早的就将分府礼备好了。
多兰笑着收下了。
一切收拾妥当,多兰便在富察氏的目光中上了出宫的马车。
待多兰的马车越走越远,成了一个逐渐模糊的小黑点时,富察氏便带着如茵回去了。
不到两刻钟的功夫,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十贝勒府正门前,胤俄先行下了马车。
多兰紧跟着探出头来,瞧见胤俄早早伸出的手,便扶着胤俄的手下了马车。
而胤俄顺势拉着多兰的手一同迈上石阶进了贝勒府。
这是他们的新家,胤俄要带着多兰走一遍。
多兰的眼睛四处张望着,仔细瞧着眼前的亭台楼阁、飞檐翘角。
胤俄带着多兰走到了小园子里,边走边道:“福晋,我让人在园子里种了果树,咱们春天赏花,秋天就能吃最新鲜的果子。”
“还有这个莲湖,等到夏天的时候会开满荷花,也能有最新鲜的莲蓬吃。”
穿过园子,胤俄在一处院子前停下,随后带着多兰走了进去。
胤俄推开门,示意多兰走进去,多兰一抬眸便惊住了:“这……”
胤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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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解释:“这是我特意吩咐人,将这屋子按照蒙古的风俗布置的。”
胤俄说着,又拉着多兰的手走到八仙桌旁,指着桌面上的托盘说道:“还有这些蒙古服饰,都是我特意准备的,也好缓解福晋的思乡之情,福晋可还喜欢?”
多兰点头。
【不承想,胤俄竟这般用心。】
胤俄面对面的瞧着多兰,又开口说道:“福晋,你知道的,我才干平平,这辈子怕也就是个贝勒了,所以我想把咱们的新家布置的好一些,也好叫你住的舒服些。”
多兰正感动着,听了胤俄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戳了一下胤俄的脑门儿:“你呀。”
【才一个多罗贝勒就满足了,你以后还能当多罗郡王呢。】
胤俄一惊,吞了吞口水。
福晋对他的期盼这么高呢。
胤俄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而这时,多兰踮起脚尖,将双臂挂在胤俄的脖子上:“我知你不愿参与到朝堂争斗之中,我们就过自己的日子便好。”
【在康熙眼里,安分守己的儿子,才是最好的臣子。】
胤俄此时的注意力只瞧见多兰的樱唇一张一合的,便情不自禁的想要亲上去。
而多兰看出胤俄的意图,松开了胤俄,往后退了两步:“新家还未逛完呢。”
多兰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青天白日的,就想卿卿我我。】
胤俄面上一窘,连忙跟上去。
逛完整个贝勒府,多兰是有些累了,胤俄便走在多兰身前,缓缓蹲了下去,胤俄拍拍自己的肩膀:“福晋,上来,我背你回去。”
在皇宫,人多眼杂,又有条条框框束缚着,一言一行都要端庄得体,可现在是在十贝勒府,他与福晋便是最大的主子,是以他背福晋回房又有何不可。
多兰见状,便上了胤俄的肩,两只手环着他的脖子:“你可别摔了我。”
【说来,这可是胤俄第一次背她呢。】
胤俄背着多兰往回走,边走边笑:“福晋对我这点儿信任都没有?”
这是在质疑他的体力啊。
多兰笑了:“逗你的,真不信你,我还能让你背?”
胤俄就这么慢悠悠的将多兰背回了正院。
夕阳西下,图音和宝音将晚膳摆在了八仙桌上。
洗完手的胤俄走到八仙桌旁,瞧见桌上放着酒壶,很是意外:“福晋不是不喜我喝酒吗?”
怎么还特意准备了酒。
“这是我们搬入贝勒府的第一顿饭,定然要小酌两杯庆贺庆贺了。”多兰说完,用眼神示意图音给她与胤俄倒酒。
【该有的仪式感不能少。】
晚膳用完,多兰便去净室沐浴了,待多兰沐浴更衣回来,胤俄已然坐在床榻上看书了。
宝音帮多兰绞干头发,便退出去了。
在梳妆台前坐着的多兰起身走向了床榻,还不待她上床,胤俄将手里的书一扔,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多兰笑了:“难得见爷看书,原来竟是装的。”
【演的倒是挺像,果然是摸鱼的好手。】
摸鱼?
他何时摸过鱼?
算了,这不重要。
胤俄喉结滚动:“书哪有你好看。”
说完,胤俄便亲了上去。
福晋定然是洗的花瓣澡,身上有花的清香味。
胤俄亲着亲着,手便开始游走,解了多兰的寝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水红色的亵衣。
胤俄的手游走到多兰的背,手指轻轻一用力,便将细细的亵衣带子解开,没了带子的束缚,这件亵衣便松松垮垮的挂在多兰身上。
胤俄低头在亵衣上落下一吻,终是将这亵衣掀开,露出春色满园,胤俄急促着喘息着,一个翻身将多兰压在了身下。
多兰则抬起两条玉臂勾住胤俄的脖子,胤俄顺势俯下来,吻上多兰那勾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