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是在三天前穿越过来的。
彼时的她知道自己从现代穿越到了清朝,夫君还是有名的“草包”十阿哥胤俄时,不禁仰天叹了口气。
康熙朝的一众皇子可以说是清朝历史上很优秀的一批了,不然后期也不会出现九龙夺嫡的故事。
可她怎么偏偏摊上个“草包”胤俄,成了他的十福晋。
emo了一会儿,多兰开始理性的分析起来。
历史上的十福晋出身蒙古,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身份虽然尊贵但可惜是个短命的,在康熙四十六年就没了。
而现在的时间是康熙四十年,按照历史原有的轨迹发展下去,她的寿命只剩下六年了。
所以她完全没有必要贷款焦虑八爷党夺嫡失败以后,她跟着十阿哥胤俄会是何凄惨的下场,因为她压根活不到那个时候。
现在的她只需要好好享受生活,过一天就赚一天了。
多兰穿过来以后脑子里幸好有原主的记忆,即使芯子换了,身边伺候的人也没有发现她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见过胤俄真人是什么模样,因为胤俄与五阿哥胤祺在一个月前奉康熙的圣命去山东办差还没有回来,她对这个日后要朝夕相处的夫君还是有一丝期待的。
当然,她对于胤俄的好奇多过于期待,她想看看这位赫赫有名的十阿哥到底有多草包。
“福晋,快到午时了,您可有想用的菜式,奴婢去御膳房取来。”
宫女宝音的话将多兰的思绪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倚坐在临窗小榻上双手托腮的多兰将脸扭过来,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笑眯眯询问的宝音:“昨个儿的午膳里有道八宝鸭,味道还不错。”
如今除了太子胤礽住在毓庆宫,大阿哥胤褆封了直郡王、三阿哥胤祉封了诚郡王,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封了贝勒出宫分府以外,余下成亲的阿哥们和年幼的阿哥们都住在宫里的阿哥所。
三进的院子里虽然有小厨房,不过只能做些茶水点心罢了,要用膳食还得身边的奴才去御膳房取。
宝音的一双眼睛笑成了弯月,脆生生的福身答道:“是,奴婢这就去取。”
宝音出了屋子以后,宫女图音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喜悦:“福晋,奴婢听长街上洒扫的小太监说五爷和十爷今个儿日落前就能回宫复命了。”
多兰一惊:“这么快?”
多兰的反应在图音的意料之外,自家福晋对十爷要回来这件事儿的惊竟然大于喜,随即又解释起来:“福晋,咱们十爷可都走了两个多月了,也不算快吧。”
多兰闷闷的点头:“也是。”
对于马上要见到面的夫君,多兰的心里竟还有些许的紧张。
一旁的图音不解的问道:“福晋,您怎么瞧着不太高兴?”
夫妻团聚可是好事一桩啊。
多兰抬眸看着图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有啊,我这叫‘矜持’。”
图音一愣,“矜持”这两个字跟自家福晋的适配度不能说是完美无瑕,只能说是毫不沾边。
多兰生怕图音再追问下去,忙开口吩咐道:“我饿了,你去瞧瞧宝音将午膳取回来了没有?”
“是。”图音福了个身,便快步出去了。
多兰缓缓呼出一口气。
穿过来这三天,她一个人的小日子过得可是有滋有味,这冷不丁要多出来一个室友胤俄,她可不图什么夫妻恩爱,举案齐眉,能相敬如宾便好,若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那就凑合过呗,还能离了咋地。
不过说起和离,倒也不是没有先例。
顺治爷的第一任皇后,也就是如今仁宪皇太后的堂姑母——来自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就是因为与顺治爷夫妻不协,两看相厌,先是被降为静妃,而后又带着嫁妆潇潇洒洒的回到了科尔沁的草原上。
这位前皇玛嬷可谓是本朝与皇帝离婚的第一人了。
不过依着龙椅上这位康熙爷的性子,皇室与蒙古的政治联姻本就是为了巩固统治,和离怕是不可能的。
再者,胤俄身上也不是一点儿优点都没有。
胤俄的生母温僖贵妃早逝,她便不用向旁的妯娌一样要经常在婆母身边请安侍奉,能落得清闲自在,而且胤俄的爷爷的爷爷与姥爷的姥爷是同一人,都是太祖爷努尔哈赤,这么算下来胤俄的血统可是比他老子康熙爷的血统还要纯正呢,毕竟这位康熙爷的身上可是流淌着满、蒙、汉三族的血呢。
想到这里,多兰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问题。
胤俄有“草包”之名,会不会是近亲结婚的结果呢?
“福晋,午膳取回来了。”
多兰的思绪随着宝音和图音的话拉回了现实中来。
宝音和图音将食盒里的饭菜摆放在八仙桌上的时候,多兰站起身撸起袖子洗手。
眼下还是干饭最重要,至于胤俄,等晚上见到真人再说吧。
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午膳吃得饱饱的,多兰在院子里慢步走了两圈消食,便回了内室午睡。
宝音和图音将拔步床上的帐幔放下来后便掩门出去了。
躺在松软的被窝里,多兰很快沉睡了过去。
不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处传来。
宝音和图音两个小丫头听到动静齐齐迎上去福身:“十爷。”
胤俄的视线穿过面前的两个小丫头,看向了紧闭着的房门,问道:“福晋呢?”
宝音答道:“回爷的话,福晋听闻爷日落前才能回宫,用了午膳便先歇下了。”
胤俄眉头蹙起。
怪不得院子里这般安静,福晋原来是睡下了。
他与五哥从山东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先去乾清宫向汗阿玛复命后,又去宁寿宫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太后本留了他与五哥一起用膳,可他知道太后想念五哥,二人定然有一箩筐的体己话要说,毕竟五哥从小是在太后她老人膝下长大的,他便婉拒了太后,谁知回到乾西五所迎接他的是紧闭的房门。
虽然从宝音口中知道了福晋是打听的消息不准确才没有为他接风,但胤俄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甚至还有些生气。
宝音和图音两个丫头在胤俄未发话之前只能站在原地侯着,直到胤俄吩咐让她们取膳、备水,两个丫头才赶忙动起来。
胤俄三步并作两步上了石阶打开房门走进去,又推开了内室的隔扇门跨过门槛直接走到了拔步床前,抬手掀开了帐幔。
映入胤俄眼帘的是一张粉嫩恬静的脸颊,浓密的羽睫下方是饱满红润的樱唇。
美人如画,看得胤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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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微动。
许久未见福晋,福晋好似又明艳了许多,胤俄身上的那点儿不愉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胤俄不忍心打扰福晋的美梦,轻轻的将帐幔放下,隔着一层纱帐再看福晋,似乎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胤俄轻手轻脚出了内室来到外间的八仙桌旁坐着,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他早已饥肠辘辘了。
待菜上齐,胤俄快速吃了一碗饭便将筷子放下了。
一个人吃饭太过冷清,早知这般还不如留在宁寿宫,还能说几句俏皮话逗太后她老人笑呢。
胤俄拿着帕子擦了嘴,便起身往净室去了。
净室内雾气缭绕,当胤俄坐进宽敞的浴桶里,撒了花瓣的热水浸泡着身上每一寸的肌肤,胤俄身上的疲惫感才渐渐消散。
没过多久,胤俄有了困意,便加快了沐浴的速度。
胤俄换好衣袍回到了正屋,挥了挥手示意宝音和图音两个丫头下去,便迈步进了内室,躺在了拔步床的外侧小憩。
睡了一个时辰的多兰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有一条健壮的胳膊压在自己的腰上。
很显然,那是一条男人的胳膊!
刚刚醒来的多兰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可将头扭过去的时候,多兰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的床上怎么会有一个男人!
而且从那男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睡得很香甜。
多兰震惊之余直接抬起胳膊在男人的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用力将男人从床榻上揣了下去,骂道:“臭/流/氓!”
多兰坐起来用被子裹着自己,又对着隔扇门外喊道:“宝音,图音!”
正在梦乡里畅游的胤俄,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醒了,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又被两只脚狠狠的踹在了地上。
胤俄闷哼一声。
他从床榻上滚下来的时候,额头正好撞到了床栏旁放着的矮脚小几。
茫然的胤俄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床榻上望向自己却满眼警惕的多兰吼道:“博尔济吉特氏,你发什么疯!”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到了他这里呢,又是扇巴掌,又是拿脚踹的。
多兰恢复了一些理智,看着眼前的男子,试探着出声唤:“胤……胤俄?”
胤俄的脸火辣辣的疼,气道:“你是睡糊涂了,还是装糊涂,打了爷就不想认账了?!”
他胤俄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宝音和图音两个丫头快步走进来,可瞧见两个主子的架势也是一头雾水。
小夫妻刚团聚怎么就打起来了?!
多兰全都想起来了,又问:“你不是应该在山东吗?”
胤俄又不会瞬移,怎么就跑到她床上去了。
宝音听明白了,两个主子之间有误会,便赶忙站出来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自知理亏的多兰边掀开被子下床边吩咐道:“图音,快去请太医来。”
图音福身去办。
胤俄却道:“不许去。”
太医来了瞧见他脸上的巴掌印该怎么解释,他堂堂的十阿哥被自己的福晋给打了,这要传扬出去,他的脸面往哪搁啊!
多兰明白胤俄的心思,改口吩咐道:“去拿煮鸡蛋和消肿的药膏来。”
“是。”图音应声后赶忙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