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溶心情好,心情好的时候吃东西就很香,不自觉就吃多了。
还是徐开霁出声提醒,“够了。”
正在殷勤转桌的郭元知停了手。
不是?不是说好了要让嫂子吃撑,一口下午茶都喝不下的吗?
“元知,去要一壶热的山楂汁。”
林月溶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筷子,皱了皱眉,“热的酸。”
“不酸不酸。”郭元知起身,“这八楼的餐厅要是山楂汁做酸了,明儿就该关门大吉了。”
开元大厦的八层是全是低密度高端私人餐厅,味道上的要求自然严苛。
山楂汁甜而不腻,只留有一点点酸口,林月溶喝得双眼一亮。
她倒了一杯推给徐开霁,看在他给自己送钱又送人的份上,就分他一杯。
送人,自然说的是送郭元知到她眼前了。吃饱喝足,该说正事儿了。
开元大厦的开和元都在眼前,那她想租店铺到底该跟谁说呢?
林月溶在两人之间逡巡,最后定在了郭元知身上,一般大的都不管这些琐事儿吧?
“郭总。”
“噗——”郭元知一口茶喷出来,“咳咳咳,嫂子,你饶了我吧,你可别这么叫我。”
“郭……元知?”
“到!嫂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我想租个一百平左右的店铺,开打金店。年前店铺变动比较多,你帮我留意一下吧。”
林月溶列出了刚记下的几个店铺的位置。
“一百平?打金店?”
郭元知原本一口应了就行,但林月溶说的这几个铺子的位置都太好了,真给了他可就不只是烧霁哥的钱了,也得连带着烧他的钱。
毕竟少赚了就等于损失了不是?
“嫂子,打金的时间成本和人工成本相对机器来说也太高了。更何况现在的金饰连锁店势头正盛,稍微搞活动控价就会有大批客源。就算你的款式独一无二,对于金子这种商品,大部分顾客已经消费完了,就没有能力再消费了。”
“没有能力再消费的,不是我的目标客户。我想做会员制,做限量发售和高端定制,只针对高消费人群。”
郭元知坐直了身子,面色也严肃起来。
有不少富太太为了说出去好看都会花钱开个店,大部分都是不温不火只图个名头,有的甚至还要贴钱。毕竟是在改革开放时代下长大的,做个生意显得自己有地位有身份有事业心不是?
但林月溶这几句话可不是寻常富太太能说出来的。
林月溶捂住嘴巴,偷偷打了一个嗝。
徐开霁察觉,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郭元知挪了一个位子,离林月溶近了些。
“嫂子,你给我展开说说呗?就这个会员制。还有高消费人群,就你的目标客户是怎么被你找来的。”
“是他们自己先找来的。”
“?”
郭元知觉得自己今天不大聪明。
“我刚刚选的那些店面位置好,若是将装修做好,高消费的客流量自然不愁。只要她们进来,我就有办法让她们消费。只要她们消费,就能成为会员,获赠金卡。”
林月溶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就像这种,至于这个金卡怎么设计,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电视宣传,登报宣传,保证有钱没钱都想要收藏一张。会员多了之后再重新筛选,就可以升级……至于升级成什么,我也还没想好。簪子?玉牌?反正既要好看又要有辨识度。”
郭元知看向徐开霁。
嫂子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有主意?
徐开霁好心情地喝了一口山楂汁,指腹搓了搓杯壁。山楂汁的颜色浓郁,跟小姑娘的唇色很像。
大中午的,吃饱了就会困,林月溶的眼皮有些沉,托着下巴发起了呆。
因为聊到了店面装修,她想到了自己的上辈子。
她上辈子靠着好心人的资助才能读完高中参加高考,然后凭着有限的认知选择了大热的室内设计专业。
21世纪初房价飞涨,房地产大热人尽皆知,大学的相关专业也成了热门。
但林月溶不知道,房地产很快就要走下坡路,相关行业都会受影响。她毕业那年,选择家装行业的毕业生只能从销售做起,贩卖的不是自己的设计理念而是各种家装材料,做的不是设计图纸而是高价材料的拼凑。她嘴笨心实,在那个人心浮躁、节奏飞快的时代,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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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做销售。
兜兜转转,林月溶选择了公装行业,给商场的各类店面做设计,她认真负责脚踏实地,总是先交稿再收费。施工的时候还会到现场跟进,倒是积累了不少客户。但后来实体经济受到直播行业的冲击,曾经人山人海的商场也日渐冷清……她的设计费便直接收不回来了。
真诚待人的结果就是最先被坑,林月溶想不明白,凭着一腔愤懑爬到山顶借酒浇愁。
原本晴空万里,她酒瓶还没拧开就乌云遮月,一道直接朝她雷劈了下来,她便穿重新穿回书中了。
这么看,她上上辈子看上了徐开霁被情所困而死,上辈子被工作所掣肘招灾。
两辈子都挺窝囊的。
人栽跟头就会成长,更何况这跟头直接把人栽死了。
现在是九十年代初,国内的室内设计行业甚至于整个环境艺术设计专业还处于起步阶段,公共空间设计尤其是店面设计的意识还很薄弱,品牌加盟连锁的模式也还没有普及……她有大把大把的机会。
林月溶悄悄挺直了脊背,这辈子,她一定不能再这么窝囊了。
徐开霁问:“一百平的打金店,你确定只靠苏简一个人的手艺,能支撑起来?”
“招人呗。再说了,我可是工艺美术专业的,这么多同专业的同学,找几个喜欢打金的,应该不难……吧?”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虽然淳朴,但好像更喜欢现代化机器化的工作?
林月溶还没想清楚,徐开霁又问:“隋远也是?”
“啊?”林月溶摇了摇头,“他不是。他在音乐上很有天赋。他是我搬到杭城那年才开始跟着妈妈学钢琴的,一开始还需要我教,没几年就教是他教我了,若是他有童子功……”
林月溶突然想到原书中的隋远。
他确实成了了不起的钢琴家,但是原书中,不少人为了巴结徐开霁给他使绊子。
不是,他俩为什么啊?
林月溶看向徐开霁,“他将来一定是个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钢琴家,能为国争光的那种,要是事业上受阻,一定非常可惜。”
徐开霁不是很想接话,嘴里的山楂汁也开始泛酸了。
她怎么还突然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