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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恋爱脑触手们

作者:巴头福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血迹的清理有很多种方法,只是在布料上沾了一小块的话,可以在未干涸时,用一张湿纸巾垫下面,另一面拿干纸巾吸。


    若是沾到布料上的血已经干掉,就可以先泡冷水里,等干掉的血液化开后再用洗涤剂清洗。


    如果血迹没有沾到布料而是大面积的流到地上,最优先考虑的是用冷水冲洗,或者在地面淋上含氯漂白剂一类的溶液,待充分反应后再冲洗,这样就大多可以规避掉鲁米诺检测。


    虽然这衣服上沾的好像是陈夏自己的血,也不会有谁来检测。


    但符仓叽里呱啦这么介绍一大堆,只是为了在域主面前卖弄一下学识,最后才总结般清了清嗓子:“咳咳,简单来讲就是我很会。”


    “所以您放心,我保证帮您把这件衣服恢复成原样!”


    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博得了陈夏的信任,但这团黑漆漆的怪物还是不肯把衣服交给符仓。


    这多少有点嫌弃他五大三粗的意思在,符仓也懒得吐槽,他向来对不理解的事情很会尊重,于是一通忙活后敲了敲水盆:


    “好了,您现在把衣服放里面泡着就行。”


    他在水里加了洗涤剂,对这种弄脏时间不是太久的血迹很有效。


    陈夏挪过去,几根触手放水里搅了搅,才拎着衣服慢慢的往里浸,水将衣服淹没后,他也没走,就立在旁边看。


    看了不到一分钟,其中一条触手扭过去问符仓:“好了吗?”


    “……哪有那么快,这使用说明书上都说了要泡半个小时。”


    好吧,触手扭回去又不吭声了。


    它之前被子弹打断的那条腕足,在摄入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后重新长了出来,只是新长的位置会有个疤。


    这让它看起来很与众不同。


    于是这条新生长的触手很烧包的扭进其它触手之间,分泌出粘液来东蹭蹭西蹭蹭,积极的做自我介绍。


    但其余的“前辈”上每一个眼珠子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水盆,压根就没空理它。


    相反,还有不少被它挤到后面去的触手十分生气,在忍了又忍后实在忍不住,把它拖出去暴打。


    又过了三分钟,黑漆漆的液体球上裂开一个血盆大口,再次发出了低沉的询问:“好了吗?”


    只是进屋倒了杯水的符仓:“……”


    “域主,您要不先找点别的事干?或者跟我说说是什么东西伤到了您?”


    这点小伤对于陈夏而言不痛不痒,但符仓觉得比起洗衣服显然这才是正事。


    毕竟敢来袭击它们的域主,那下手的想必也不是个等闲之辈,符仓是想不出一点头绪谁有这胆子。


    可刚打完一架的触手们裂开嘴,冷漠的回道:“没空。”


    符仓:啊?


    再看那冒雨蹲在水盆边的一团黑漆漆的不可名状,他的脑子终于有那么一瞬间CPU干烧了。


    请问,这哪里没空了?


    盯着水盆看是什么很忙的事吗?


    宁愿淋雨也要守着?


    符仓待在在小木屋的屋檐下,非常努力的试图理解自己的域主,但他的本体模样是那种脑容量比较小的类型,理解能力有限。


    他也没意识到其实不是陈夏想淋雨,而是因为他把水盆摆在了屋檐外面,陈夏想守着衬衣,就只能待在雨里。


    在陈夏第六次问他“好了没”时,符仓看了看时间,点点头:“可以了,接下来轻轻的搓洗一下再过清水就好。”


    终于得到想要的回答,十来条墨绿小触手们挤在木盆边,赶紧吭哧吭哧的搓衣服。


    它们每一条都想帮上忙,奈何位置有限,曾经舔过老婆洗澡水的那条触手因为挤不进去,急的在后排搓空气。


    而新长出来的那条带疤的触手因为刚被其它触手们打了一顿,也没挤到前排,只能跟和它一样挨过打的触手前辈一起在后面搓空气。


    于是符仓看到的画面是:森林的空地上,大雨中,一团黑不溜秋好多触手的怪物围着一个小小的水盆,一边洗衣服,一边搓空气。


    每一条触手的嘴都没闲着,吵得要死的在说:


    “老婆给买的,要小心点~”“不能再弄脏了”“我洗洗洗洗洗”“让让,让让,让我也搓两下!”“嘿嘿,我摸到了~”


    符仓:“……”


    这还是我家域主吗?


    他真的无法理解,但被域主慎重的态度影响,即便很讨厌淋雨也还是冒着雨走过来看。


    然后长舒一口气,老天爷,还好真的变干净了,不然他真担心要挨顿揍。


    陈夏拎起洗干净的衣服,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它将黑漆漆的液体钻进衣服里,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身形高大俊美的成年男性。


    乌黑的头发被雨淋湿,身上的衬衣也还是湿的,带着点洗涤剂的味道。


    黑色的西装裤湿透了版型也还在,只是在大腿的位置印出了衬衫固定夹腿环的痕迹,衬得一双长腿笔直而又性感。


    而地面扭曲着没来得及收回的暗色触手上,猩红的眼珠子和他面上的眼睛如出一辙,森冷骇人。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才抬起头模拟着友善的微笑冲符仓咧了咧嘴:“谢谢。”


    他如今道谢的语气已经十分自然,但符仓依旧渗的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域主拟人的状态比本体看着还吓人。


    大概是他如今在人类世界待久了的缘故,更习惯人类的模样。


    “您客气了,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没别的事,就是担心有不守规矩的蠢货从裂口里非法移民过来,顺便来查看一下。”


    “域主,咱俩不也是非法移民……”毕竟这个世界的人类肯定不欢迎它们。


    符仓嘴快的嘀咕完,被抬起的一条腕足猩红的眸子看了眼,立马老实的改口:“咱们不是,咱们是裂口监管者!”


    厂棚的地下有一个近三米长的裂缝,形状很像蛇张开的嘴,里面是泛着点荧光蓝的空洞,看不清后面是什么。


    但陈夏知道,那是怪物的世界。


    它们自己就是从那儿过来的,只是和别的怪物目的不一样,陈夏过来,是为了清理从前逃到这边的几个杂碎。


    顺便将这一处裂口监管起来,以防有更多肮脏的东西涌过来。


    他转身进到仓库,熟门熟路的来到立在角落的棺材前,打开暗门。


    下方就是有裂口的那个洞穴。


    陈夏身形利落的跳下去,轻盈落地,符仓跟过来,停在棺材边探头朝下望:


    “您是怀疑今天袭击您的东西是从我们那边过来的?”


    “不一定,但不排除,”陈夏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低沉中带着点空幽,听起来就很像恐怖片里的顶级怨鬼。


    “那些丑东西没准是在觊觎我的妻子,不然哪来的胆子敢对我出手。”


    “怨鬼”怀疑的有理有据,符仓:“……”


    跟域主抢老婆,那真是好大的胆子!


    没一会儿陈夏从棺材里出来,锋利的眉眼微拧:“还真跑了几只过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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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发现?”


    裂口边上比起上次来看,多了几个点状和半月形的足印。


    符仓苦兮兮的摇头。


    那裂口陈夏用腕足分泌的粘液留下了域主之印,宣告此处地盘归它。


    而域主的印记对别的怪物有很大的威慑力,哪怕是符仓这样和他很亲近的怪物,也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所以他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在棺材这里探头看一看。


    陈夏清楚这一点,没深究。


    外面雨势已经转小,雾气变得很重,天看着有彻底暗下去的趋势,陈夏不太担心跑过来的怪物,却忽然很担心起自己的妻子。


    “我得赶快回去了,我老婆一定很想我。”


    而且老婆今天亲口答应过,只要平安回去,今晚就可以上床和他一起睡觉!


    .


    路薄幽接起电话前还曾侥幸的想,也许这只是警方用陈十九的手机打过来的。


    可当对面的声音响起后,他又无比确认这就是陈夏本人。


    那种有些古板生硬的语调,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太荒唐了!


    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子弹射中了丈夫的太阳穴,为什么他还可以打电话过来?


    他不该已经死了吗?


    不知道是惊惧过头还是雨丝太凉,路薄幽胃里突然一阵绞痛,他惨白着脸死死按住胃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


    他在原地沾了好一会儿,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崩溃的情绪当中,冷风卷着雨吹过来,他打了个冷颤,才想起来要回家。


    开门的时候他心里第一次产生了抵触,生怕一开门就看到陈十九在里面,这种抵触的心情让他想要呕吐。


    但他再次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手微颤着推开家门。


    一盏昏黄的感应灯顺势亮起,餐桌上新换的玫瑰散发着温馨馥郁的香气,干燥的环境隔绝了外面潮湿的雨气,将缠在身上的凉意也全都阻隔在外。


    没有人在。


    路薄幽松了口气,慢慢的收了伞进去,一放下东西便立马给迟昭和乌今雨打去电话,跟他们确认自己今天的计划。


    他鲜少有语气这么急迫的时候,酒店内,乌今雨和迟早两人对视一样,不约而同的起了不好的预感:“该不会……他没死?”


    路薄幽深呼吸了下:“是的。”


    没死,生龙活虎的给自己打了电话。


    “……”


    “会不会是因为下雨天视线受干扰,打偏……”


    “不,今雨,我很确定,”路薄幽神色凝重的打断他的话:“我亲手开的枪,不超过三十米,这点距离,我不可能失手。”


    “他当时血都溅出来了,白衬衣染的通红,这总不可能也是我看错了吧?”


    “……”


    沉默使电话里的杂音变得吵耳,乌今雨想了想,轻声安抚:“薄幽,你先冷静点,没准子弹只是擦过去,角度问题让你误以为……”


    “这怎么冷静,我靠,”他话没说完,这次被迟昭打断:“我相信路路不可能打偏,哇,那家伙不会变成鬼了吧!”


    路薄幽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感觉比起失手,鬼好像更离谱。


    要真有鬼,那之前那些死掉的老公们早该找上门才对。


    他叹了声气,不想给这两人太大压力,缓着情绪笑了下,“也许真的是我太累了,没事,你们早点休息吧。”


    电话挂断,路薄幽垂下手来,盯着餐桌上的粉玫瑰发呆,家里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室外的冷风猛的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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