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舟神色迷离,说这话时又特别认真,带着一些“我想要、我得到”的高傲,把梁致一看愣了。
见他没有反应,姜柏舟浅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抓起对方的手就往自己腰上贴。
那双做饭也能很优雅的手如愿和自己紧紧相依。他的手掌很宽,环握住她腰的大部分面积。姜柏舟像一只懒得打理自己皮毛的猫,慵懒又享受这种触碰。
这下好了,兴师问罪的人反倒被细腻柔滑的触感惊得忘记了进攻,生涩地停下,看向自己的双手,忍不住用大拇指摩挲了一番,呼吸变得急促。
姜柏舟九成九相信了此男声称自己是新兵蛋子这件事,不过是让他摸了两把小腰,怎么给孩子痴成这样?
看着梁致一滚动的喉结,姜柏舟嘴角一歪,心说小样儿,这么好玩多陪你玩玩。她勾住对方的脖子,一个反扑,攻守易型,把梁致一翻过来摁到沙发上。
但是小姜同学低估了小梁的体重,第一次尝试……没翻动,失败告终。紧接着又翻了第二次,用上了女生先天优势强有力的大腿,加之梁致一有了心理准备,玩味地半推半就,很轻松就……
用力过猛了……
姜柏舟顺着惯性整个人砸到梁致一身上,她下意识用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想撑住自己。
然而梁致一的双手还伸在她宽松的家居服里面,严丝合缝地握住她的腰。姜柏舟生怕自己失控了砸上去会给人压坏了,因此拼尽全力地小心支撑;梁致一却使了个巧劲,直接握着腰把人往自己身上摁。
姜柏舟避无可避,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小腹上,伴随着全身的重量。
她一砸,梁致一轻笑着从喉咙里泄出闷哼一声,一脸玩味地仰视着她。
姜柏舟发现自己居然非常吃这一套,也顾不上自己耳朵火热,又颠了一下,就想听此人再哼唧一声来听听。
身下之人果然随着她的力道溢出愉悦的声响,有来有回地顺着腰往上攀登。
“真不想放你走。”梁致一深嗅她的气息,如此喟叹。
姜柏舟感受着游走的双手逐渐向上,来到了被额外布料阻碍的区域,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静。
她故作淡定道:“怎么,不会开?要我教你?”实则声音止不住颤抖。
他是不是想在她离开之前缔结永恒的烙印?姜柏舟脑子晕乎乎地,反正她想吃干抹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着就付诸行动,两只爪子掀开梁致一的衣摆,钻进去贴贴。
梁致一却突然把手从逐渐火热升温的衣服里撤出来,拽了拽衣摆,囫囵给了她一个熊抱。
姜柏舟:???什么意思?
眼看着姐姐眉间的疑惑就要变成质疑了,梁致一吻了吻她耳畔,低声道:“来日方长。”
姜柏舟不解地歪头看他。
梁致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还没有全然相信我,我也还没来得及给你展示我的全部。所以,在那之前,还不行……千万不要因为气氛到了就仓促决定。”
这话说得,虽然时机和场合都莫名其妙、有点讨厌,但却让人有些……肃然起敬?
姜柏舟心里的评分体系因为这番话,将“成熟——稚嫩”维度的滑动模块狠狠向左进步了好几档。
理智上对此男刮目相看了,情感上还是气得咬牙切齿。
姜柏舟就像把麻将一推再胡乱洗牌一样,在梁致一身上乱摸一气,又拧了两把,气鼓鼓地离开了她的“牌桌”。
起身的时候还被此男疑似故意支起的膝盖绊了一下,差点又摔回他身上去。
什么人啊!说得光风霁月,做得手段龌龊!
姜柏舟扯下他头顶的抱枕,直接捂住他那张犯规的脸,然后扬长而去。
哼,今天的晚安吻,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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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考虑到交通拥堵,草草吃过晚饭就得去机场了。
梁致一一言不发,感觉此狗或有分离焦虑,昨天也没把他哄好。
姜柏舟检查了随身的小包,护照、久违的身份证、充电宝、满电的蓝牙耳机、真丝眼罩、护肤品小样套装、正畸保持器、旅行牙膏套装……
该随用的都在,其他的都在箱子里。
“走吧。”她重新关上小包,指挥梁致一拖着她空着一半的26寸行李箱前进。
梁致一闷声不响地当小工、当车夫,一脸怨夫样。
姜柏舟翻下副驾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刚吹干还有点炸毛的头发,又掏出她莫吉托风味的润唇膏涂了一些。目不斜视和专心开车的小梁师傅道:“你真的不理我了?再不和我讲话短期内就没机会了啊喂!”
梁致一:“哼,没什么好说的,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姜柏舟:“???hello?我昨天可是尝试过哄你了哈,到底谁冷酷无情?”
梁致一:“哼,你昨晚要是真的得逞了,今晚却依旧提起裤子就飞走了,更狠心绝情了好吗?你怎么忍心的呀!”
姜柏舟被这套歪理噎得说不出话来,干脆调平座椅、抱起双臂:“说不过你!我眯一下,晕碳了。”
梁致一在每一个等候的路口都名正言顺地停下来借机欣赏她恬静的侧颜。前车的刹车灯透过挡风玻璃,把她照得红扑扑的,这座城市的浮华好像没有在她身上留下汲汲营营的痕迹。
她还是那么喜欢scuba,衣柜里的颜色多到可以召唤七彩神龙、可以开小型专柜的程度,烟囱领的、连帽的、全拉链的、半拉链的。即便银行卡余额多了几位数,也没去楼下近在咫尺的哈罗德刷几件奢侈品“傍身”。浑身上下唯一算得上珠宝的首饰就是婚戒而已,这还是她自己买的。
她太素了。梁致一心想。
身边朋友谈恋爱,不说豪车名表,哪个不是珠宝包包如流水地送?对象不够珠光宝气好像都要被唾弃似的。
梁致一虽然时常对部分朋友的珠宝品味怀有质疑,但他也想像龙收集晶亮的东西、装点巢穴、吸引心上人一样,想让姐姐浑身上下都挂满他送的东西。
可是他的姐姐总是害怕“欠”他似的,市政税和物管费是要坚持均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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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做饭是怕麻烦他且默默补足冰箱的,出去开销是经常抢着买单的,就连结婚戒指都是她送的。
梁致一其实不喜欢她总是和自己算得很清楚,即便婚姻伊始为了装装样子泾渭分明,可她现在依然不会心安理得接受他热情的赠与,总是变着法子送回来。
他知道姜柏舟自有傲气,可真正的夫妻总是计较你的我的,连财务都不愿意混在一个池子里,这种隔着一层的感觉让他惴惴不安,生怕姐姐随时抽身就跑了。
他想抹去这种隔阂,又怕操之过急反而把人推离。
不知不觉间车辆已经稳稳停到希思罗T4的停车场。
所幸路上顺畅,时间还早。梁致一舍不得叫醒她,贪恋这共同相处的最后时刻。
姜柏舟本就浅眠,车辆一停很容易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梁致一神色复杂地支着脑袋盯着她。
她赶紧看了眼时间,嗷,还好,还早。
“怎么到了不叫我?这么舍不得却不和我讲话?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她还想多说一些呢,可坏狗今天情绪一直不高,都不理人的。
梁致一啪嗒一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覆过来,采撷了她唇上莫吉托味的膏体。
“每天睡醒和睡前给我打电话。”偷走润唇膏的小贼说道。
姜柏舟笑到发抖:“说吧,你是不是掰着手指算时差,犹豫再三才说出这个请求?”
小贼皱眉:“请求?你还打算拒绝?”
姜柏舟故意掰着手指道:“嗯,可是,头几天我总要倒时差吧……就算调整好了,我九点起床,伦敦也凌晨一点了。你这么休养生息的作息可千万别为了接到我睡醒的电话熬夜呀!我看晚上有一通就够了。”
“你要敢漏掉早上就换我给你打,从你八点开始,五分钟一个视频,吵死你,让你想睡懒觉都不成。”
“哇,梁致一你好可怕,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腹黑的人啊,为了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对我的睡眠品质不管不顾。我刚刚可是非常体贴地照顾你的作息的啊喂!”
“只有我的?”
“啊?”
“相思之苦,只有我的?”
姜柏舟老脸一红:“切,我可是回去大展宏图搞事业的女人,我才没有很想你,少自恋了。”
梁致一闻言直接咬了她的鼻尖一口。
“啊啊啊啊狗啊!”
“想不想我!”
“想想想……你到底几岁啊怎么哪里都咬啊,我要和Eleanor妈咪告状!”
“哼,我妈确实向着你。等你回伦敦就是圣诞了,和我一起回家吧,我爸妈都很想见你。”
突然温情,姜柏舟有点害怕也有点期待。圣诞对伦西方文化而言就是过年,她一向对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有些惧怕。
从前的圣诞节,只有同学和朋友,火烧不到她身上,反倒能纯粹地过节。可这个圣诞,突然冒出来新的家人让她有些隐隐不安,但一面之缘的Eleanor妈咪让她很亲切,又觉得梁致一陪着她应该会是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