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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作者:写着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江瑶浪是被江瑶清轻轻拍醒的。


    他揉揉太阳穴,让自己快速清醒,问:“怎么了小清。”


    病房内还有其他病人没睡醒,江瑶清声音压得很低:“哥哥要不来床上睡会儿吧。”


    “没事,”江瑶浪拒绝了,“睡累了吧,我把床调高,你靠一会?”


    躺了十几个小时,确实很累,于是江瑶清点点头:“谢谢哥。”


    江瑶浪帮江瑶清摇高床,调整好后,又做了会拉伸,舒缓自己坐了一晚上,变得僵硬的身体。


    然后江瑶浪端着盆拿着日用品出门,先去找了个女护工帮忙,再去将自己清洁干净,又打了一盆水回来给妹妹用,等妹妹洗漱完了,他问。


    “饿不饿?”


    江瑶清点头,举手点菜:“我想吃玉米!”


    “好,我去买。”


    江瑶浪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往隔壁病房看了一眼,隔壁门没关,他很轻松就看到了缩在病床上睡觉的单承言。


    见单承言还在睡,江瑶浪就没进去打扰,等他提着两人份的早餐回来后,却发现门前来了警察,他上前询问来意,得知是来找江瑶清做笔录的。


    他打开门让警察进来,又开了瓶热牛奶让江瑶清先喝两口。


    做笔录的警察很友好,表示可以让江瑶清先吃完早餐,江瑶清也怕浪费警察的时间,只是快速啃了两口玉米,又喝了点牛奶便示意可以开始了。


    他们做笔录的时候,江瑶浪自觉出门回避,在门口处他又往隔壁病房看了一眼,此时的门已经被关上,透过门上的小窗,他看到单承言也在做笔录。


    单承言估计是刚被叫醒,头发乱糟糟,迷迷蒙蒙的。


    江瑶浪在门口没等多久,江瑶清的笔录就做完了,他对警察点头示意,向他们表示感谢,警察也安慰了他两句。


    他回到江瑶清的身边,把没吃完的玉米再次递给她:“吃吧,还热着。”


    江瑶浪自己吃的也是玉米,兄妹俩一个在床上坐着,一个在床边坐着,动作一致地啃食玉米,像两只毛茸茸的仓鼠。


    吃完后,江瑶清问江瑶浪:“哥,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昨晚得知江瑶清骨折后,江瑶浪就已经网购了轮椅、拐杖还有一些骨折神器,他翻了下订单,发现都还在派送。


    所以江瑶浪回她:“晚点吧,下单的轮椅和拐杖还没到家。”


    闻言,江瑶清笑嘻嘻:“那一会只能是哥背我咯。”


    “嗯,”江瑶浪点头认可,又说,“我给你找了个护工的,姓杨,需要帮忙的话就叫她,我去隔壁病房看个人。”


    “谁啊?”江瑶清问。


    “昨天救人的车主。”


    “啊!”江瑶清惊呼,推搡她哥,“那你快去看看他,他昨天救了好多人啊。”


    江瑶浪又叮嘱了两句,才去往隔壁病房。


    单承言的笔录也做完了,这会还靠在床上昏昏欲睡。


    江瑶浪走过去,问他:“我能帮上忙吗?”


    有人靠近的时候单承言就已经感觉到了,但他懒得搭理,直到听见来人的声音,他才惊喜睁眼:“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要帮忙的。”江瑶浪道明来意。


    “我没什么问题啊。”并非逞强,单承言只伤了一只手,生活自理不是问题。


    “吃早餐了吗?”


    “还没。”


    “那我去给你买个粥吧。”做了决定后,江瑶浪起身就要去买。


    单承言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止住他:“不用这么麻烦,我吃饼干就行。”


    江瑶浪依旧坚持。


    于是单承言松开手,对他说:“随便买点就好。”


    江瑶浪前脚刚出门,单承言后脚也跟着离开,他去卫生间快速洗漱,还捯饬了个发型,赶在江瑶浪回来前,自己摇好了床,拉开了桌板。


    于是江瑶浪回到病房,看到的就是一个精致着端坐的单承言。


    江瑶浪打趣他:“你要不要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咳,”单承言握拳抵唇假意咳嗽,不经意间又拨弄下来两缕湿发,问,“给我买了什么啊?”


    “青菜瘦肉粥。”江瑶浪把带回来的粥放在桌板上,拆开包装,把塑料勺递给单承言。


    单承言接过勺,还是忍不住得寸进尺:“你怎么不问问我,能不能自己吃啊?”


    江瑶浪用看智障的眼神回应他。


    单承言得了冷待,也不作妖了,低头吃起粥来。


    医院买的粥哪里好吃,喂进嘴里比喝白水还寡淡,但单承言这时也没了昨晚的挑剔少爷劲,只是一勺一勺把粥喝到底。


    吃完后,单承言把垃圾收拾好,对江瑶浪说:“聊聊?”


    江瑶浪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没有拒绝,跟着他来到了楼梯间。


    *


    门刚关上,单承言就把他禁锢在墙角里,毫不客气地张开大手拢住江瑶浪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摁。


    江瑶浪顾忌他的伤手,不敢挣扎。


    看着乖乖待在自己怀里的江瑶浪,单承言满心柔软,他克制着低头吻了吻江瑶浪的发,内心疯狂刷屏。


    好乖,瑶瑶好乖。


    江瑶浪任由他抱着亲着,语气淡淡:“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


    单承言还找他能聊什么,无非还是那个导致两人闹崩的提议。


    再一次把邀请发出,单承言有点紧张,于是更用力地抱紧人,伤臂传来阵阵痛感,他毫不在意,只坚定心中所想。


    “我上次说的……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吗?”


    “可以,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江瑶浪回复得很快,只提出来一个条件,“开始的时间定在小清伤好后,好吗?”


    这对单承言来说根本不是条件,答应的话语脱口而出,满脑子都是江瑶浪答应了他的惊喜,满脑子充斥着成功把江瑶浪拐回家的狂喜。


    单承言把放于江瑶浪腰上的手上移,包住他的后脑,然后后退半步,低头激动地吻上了江瑶浪的唇。


    他轻轻咬住江瑶浪饱满的唇珠,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似乎是怕他疼,于是又改用舌头去安抚,江瑶浪被他舔得很痒,选择主动启唇,将作乱的舌引进门。


    搅弄的粘腻水声与鼓动的心跳声在寂静狭小的楼梯间里被放得很大,来不及吞咽的液体自江瑶浪的嘴角晶莹滑落,换气的频率跟不上高频的掠夺,江瑶浪抬手拍了拍单承言的背,示意他停下。


    单承言不舍地将唇剥离,看到江瑶浪被他亲得唇红脸红,心里得意得要死,垂眼又留意到嘴角残留的液体,于是凑近舔去咽下,然后顺势而下,赖在脖颈间密密舔吻。


    可惜的是,没亲多久就被江瑶浪抓着头发揪了出来,他不悦地瞪向自己:“你不要留印子!”


    单承言松手投降,而后又把手放回了江瑶浪的腰间,抱住人哄:“不亲了,我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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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确实没有再亲,但那只大手一直在不老实地摩挲,甚至蠢蠢欲动地要往衣服里钻,江瑶浪被他闹得没脾气,于是卸力靠在单承言身上,让单承言单手托着他。


    他把额抵在单承言未受伤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所以为什么是我?你身边不缺人吧。”


    是不缺人,单承言心想,但是那些人怎么能和江瑶浪比,在没遇见江瑶浪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对男的也能感兴趣。


    他想实话实说,说他从看到那张宣传单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感兴趣了,所以冲动地把人叫回来,明面上是给侄女庆生,实际只是在满足自己任性的私欲。


    他就是想看看江瑶浪长什么样。


    他也没想过真人会比他想象中完美百倍,要怪就怪江瑶浪自己,干嘛长得这么好看,干嘛哪哪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江瑶浪生来就该是自己的。


    因此,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他就是见色起意,恨不得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把人骗上床。


    他是家里的幺子,优渥的生活给了他许多的特权,他没有压力,没吃过生活的苦,别人垂涎的贵重物品,他唾手可得。


    因此他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就去买,因此他从小就知道,他能买得起很多东西,因此他从小就知道,钱能解决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困难。


    少爷没喜欢过人,更没追过人,再加上参考了李聿鸣和小主播的相处模式,让他下意识认为,用钱解决是满足他的需求的最优解。


    快速,且稳固。


    更重要的是,江瑶浪他不是缺钱吗,跟着他只享乐不吃苦,他很会玩,他有自信能让两个人都能过得很舒心。


    至于江瑶浪说的包养……可能形式差不多吧,但是他又不会强求江瑶浪做他不愿意的事情,他会给他最大限度的自由,只要他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所以单承言根本无法理解江瑶浪为什么要拒绝自己,还让他丢了好大的面子。


    他又回忆起江瑶浪毫不留情甩向他的那一巴掌,脸上的疼不算什么,无法忍耐的是内心的刺痛,与不服。


    江瑶浪凭什么这么冷静地嫌弃自己。


    凭什么只有自己一人夜不能寐,费尽心思。


    那时难堪的心情让他口不择言,编造出此生说过最离谱的谎言:“你长得像我的白月光。”


    才不是,根本没有,你就是我一眼认定的人。


    “那你怎么不和他在一起?”江瑶浪依旧淡漠,平静地问。


    单承言此时心绪纷乱,但说出去的话也不能憋回来,只能用另一个谎言继续圆下去,完全没有留意到,他想让江瑶浪体会到同等难堪的目的没有达成,甚至相差甚远,只有他一个人在着急忙慌。


    想了半天,单承言说:“出国了呗。”


    “你不差钱,又不差时间,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去追。”


    很有道理,单承言无法反驳,所以他眼睛一闭,说:“死了,死好多年了。”


    江瑶浪没再说话,只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就像在被山雀轻啄,很软很轻,而心被重击。


    于是单承言又要吻他。


    只是这次江瑶浪选择了自己主动,他把手抬高,搭在单承言的后颈,把他的头下压,指尖舒缓地敲击着节奏,唇舌在温柔缠绵。


    他就这么把自己卖了出去。


    所以啊,江瑶浪,你明明清楚的。


    普通人挣扎一辈子,也只是上等人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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