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忻的声音,也随之被撞得支离破碎。
“……唔,要记、记什么。”
他一脸迷瞪瞪的神情,雾蒙蒙的水气萦绕在眼眶里。
就在刚才,他一直以为他们要在这里接吻。
可闻行一直在试探地嗅闻他的脖颈,季时忻迷茫眨眼;“不亲吗?”
闻行笑着用气音反问:“哥哥很想和我接吻吗?”
闻行随意地往钢琴上撇了几眼,学着季时忻的样子,也将手指按了下去。
季时忻耳朵一动,听了会儿。
闻行的记忆力有些超出季时忻的认知,这几声音调,和他刚刚随便按得几下一模一样。
闻行一边按着琴键,另一手直接搂住季时忻的后颈。
指腹按住季时忻后颈时,还轻微摩挲了几下。
琴键是冷的,在滚烫皮肤和钢琴接触时,季时忻打了个寒战。
季时忻依旧本能地想躲,这次闻行却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
“哥哥,接吻吗?”
闻行似乎只是和季时忻说了一声,还没得到季时忻的回复,微凉的唇瓣,就贴在季时忻嘴角。
季时忻猝不及防,又差点摔倒。
但这次避无可避,后腰被钢琴硌得微微发酸。
闻行一直关注着季时忻,当即扶住季时忻的腰。
淡淡的热意顺着衣服,渗透进季时忻的肤肉。
比之前没有依靠的时候,更加让季时忻无所适从。
季时忻开口,刚发出一个音节,又被温热的气息堵住。
闻行的动作很温柔,却又不容拒绝。
季时忻被半按在钢琴上,体温在渐快的心跳声中,一点点上升。
他在青年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闻行的瞳色很深,是近乎墨的黑,可这会儿,他的瞳孔被光照到,瞳孔边缘泛起一点淡淡的金。
青年的睫毛真得很长。
额发被汗水打湿,露出高高的眉骨,深邃的双眼像是一场极速形成的漩涡。
闻行又将刚才的音调弹了几遍。
本来季时忻都要忘了,现在被闻行这么一弹,旋律像是刻入大脑皮层。
被闻行带的,季时忻也开始出汗。
明明开着窗,可吹进来的晚风似乎都是燥热的。
“够、够了吗?”季时忻顶着一张汗津津的粉白小脸,忍不住轻哼道,“我喘不上气了。”
他觉得,这种强度的治疗应该够了。
之后听到这段旋律,他八成不会忘记这段记忆。
闻行隐藏起垂涎的黏腻目光,很好说话地松开季时忻,只是他怕季时忻会因为浑身发软,从钢琴上摔下来,宽厚的大掌照旧贴在季时忻腰侧。
季时忻穿着短裤,早在他被抱上来的时候,裤子就滑上去一截。
饱满莹润的腿肉,被压出一圈浅粉痕迹。
两条细白长腿,挂在钢琴上乱晃时。
闻行略微失神。
“那我抱哥哥下来。”
季时忻两脚沾地,还是抖个不停。
他扶着闻行,大半个身体趴在青年身上。
季时忻深吸一口气:“以后都要这么治疗吗?有点累。”
闻行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是我考虑不周,那我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途径。”
季时忻点头,又听到闻行问他:“不过,哥哥好像不抗拒和我接吻?”
季时忻一愣,自己琢磨几秒,发现好像确实如此。
闻行:“看来我的声音对于哥哥来说,真的很特殊。”
季时忻迟钝地听出一点不对劲,他补充道:“不仅是声音,人也是。”
闻行笑笑,忽然抬头看向窗外。
有只乌鸫站在窗沿,来回走动。
漆黑的鸦羽,接近融入身后的沉沉暮色。
天黑了。
闻行挽起袖子:“差不多是晚饭时间,我去帮哥哥做饭。”
季时忻忽然拉住他:“等等。”
他不是很赞同闻行的这种心态:“受伤的人就该好好养伤,哪能一天到晚带伤做这做那。你还想不想好了?”
季时忻又想起,刚才他坐在钢琴上时,好像因为承受不住,还重重推了对方。
“给我看看,你身上的绷带,没被我按出血吧?”
闻行从来不会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下意识回答:“没有。”
等说完,才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季时忻一脸紧张:“我就说得好好注意养着吧。刚包好的伤口呢……”
闻行眉头都没皱一下:“没什么感觉,一点也不痛。”
他又说自己恢复能力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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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痛觉感知不明显。
闻行轻飘飘地说自己以前骨折,都能自己扛住。
闻行本想说这话,让季时忻放心。
谁想,季时忻听完,眉头拧得更重。
“这怎么行呢?”怪不得,他先前帮人包扎时,总觉得青年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多了些?
奇奇怪怪,纵横交错。有新伤,也有叠着的旧伤。
季时忻:“明天再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圆溜溜的眼睛,专注盯着闻行:“这次我会全程看着你,不会给你随便敷衍的机会。”
闻行眼波微动,喉结一滚,应了声好。
闻行:“哥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我只是幸运地、被你选中来帮你治病的人。”
“瞎说什么呢?”季时忻在闻行手背上轻轻拍了下,又抓起青年的手腕。
两枚造型一致的戒指,轻轻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时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前两天刚订婚。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关系已经比大部分人都要亲密了。”
“对了。”季时忻在自己错乱的记忆里,隐约想起两个名字。
一个叫闻渊,另一个叫闻行。
闻行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季时忻会问他这个问题。
“怎么了?不能说吗?”少年苦恼的拧着眉,他揉了揉太阳穴,“是不是我记忆重置的时候,又记混了什么东西?”
闻行努力放缓呼吸,让自己镇静下来:“哥哥没有记错,是有两个名字。”
在这件事上,闻行莫名不愿撒谎。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强调:“我是闻行,喜欢哥哥,和哥哥在一起的也是闻行。”
季时忻擅长通过脑补来圆逻辑:“所以,你有两个名字?去上学后来改名了吗?”
闻行盯着他看了半天:“那哥哥更喜欢哪个名字?”
“行云流水,回水为渊。这两个名字各有妙通。”季时忻笑着反问,“你呢,你喜欢哪个?”
闻行:“我不喜欢闻渊这个名字。”
季时忻点点头:“嗯……那我努力记住,以后只叫你喜欢的名字。”
季时忻再次被闻行抱起:“等会儿,你身上的绷带……”
闻行抱着季时忻转了好几圈。
季时忻害怕摔跤,双臂支撑在闻行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