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舟其实还有一点正事没忙完,但……
总之,他欣然前往。
两人约在一个酒吧,霍祁舟到的时候,顾卓年已经喝了不少,看着就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霍祁舟扯松领口,坐下,陪他喝了一杯。
谁也没说话,顾卓年埋头喝闷酒,霍祁舟就像一个无情的陪酒机器,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很快把一瓶干完了。
顾卓年要再开第二瓶,霍祁舟挡了一下,说:“缓缓,再喝要醉了。”
顾卓年嗤笑,他今天就是来买醉的,不然一身暗火没处烧。
不过还是先停手,视线落到霍祁舟身上,和他聊天:“你不是来安慰我的吗?”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霍祁舟施施然,这才像是好奇,不动声色地问:“所以到底怎么了?”
想和女朋友做点亲密事,却总是被拒绝,这次更狠,直接一把给他推地上了——这话说出来未免太没有面子。
顾卓年不答,想到霍祁舟看着从容,背地里也有一摊子糟心事儿,就有种难兄难弟似的共情感。
他反问起他来:“哎,你看上的那个女的,追上了吗?”
这个问题,霍祁舟对外的回答从来一致:“快了。”
顾卓年又问:“搞上了没有?”
霍祁舟没有回答,顾卓年就当他是默认,有点淫.荡的笑起来,说:“少.妇,床.上应该挺主动的吧。”
霍祁舟皱眉,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郑重其事地解释了一句:“我们还是清白的。”
顾卓年没什么别的意思,也不在意。他就是素得久了,躁动不已想搞点荤的,在结合自身情况下的一句有感而发,并不是真的关心霍祁舟怎么样。
他不以为意,叼了根烟,又去倒酒,招呼霍祁舟:“来,喝。”
这场酒局,关于蒋温月最多的,顾卓年只在喝到上头时,自己嘀咕了一句:“妈的,仙女怎么这么难搞。”
尾音最后随着辛辣的酒水一起咽下去。
他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在说。
最后喝得差不多了,准备打道回府时,顾卓年已经不太清醒。他一个大男人,霍祁舟本来没打算送。
但是——
他们在离开之前,比较不幸,遇到了某地产的千金陈小姐,还有她朋友。
这位陈小姐高调地喜欢了霍祁舟多年,无果,最近却听说他看上一个结过婚生了孩子的女人,气得不轻。这会儿在酒吧意外碰见,她一身酒气,冲上来就对着霍祁舟一顿破口大骂。
大概就是一些辱骂霍祁舟品味,说他眼瞎的话。
霍祁舟想叫她还算清醒的朋友制止她,但对方不知道和顾卓年有什么渊源,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就站到顾卓年旁边,暂时成了他的人形拐杖。
“……”
从酒吧里面到停车场,霍祁舟走了一路,就被醉鬼骂了一路。
而她朋友扶着顾卓年,等代驾到后,顺势也一起上了车。
孤男寡女,还都喝了酒,如果放任他们独自离开,再发生什么就不可控了。
霍祁舟没兴趣干涉顾卓年的私生活,但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顾卓年刚和他分开没多久之后、在他眼皮子底下。
只好跟上。
四个人一起到顾卓年家,把他送进卧室后,霍祁舟就示意两位女士可以回去了。
他在路上给陈小姐的父亲打了电话,会有人来接。
她俩离开,霍祁舟也喝了不少,按了按被吵得胀痛的眉心,想先上个厕所。
结果打开门,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一件内衣。洗过的,半干不干,羞涩地挂在角落。
霍祁舟一顿,几乎瞬间就认出来这是谁的。
他皱了皱眉,想:蒋温月怎么能把这种东西留下?
——作为一个男人,霍祁舟以己度人,认为它或许会遭到不好的对待。
他思考片刻,目光巡视一圈,没找到手套。最后干脆用塑料袋充当,谨慎地没有碰到一点布料,完好严密地将那件小衣打包了起来。
他决定处理掉,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他赌顾卓年还不知道。
但是,这样私密的东西,应该怎么销毁呢?
扔进垃圾桶,可能会被拾荒的翻到;丢河里,既没有素质,也很容易会被钓鱼的捞出来;就连埋地里,都有可能会被狗刨出来的风险……
霍祁舟就像穷人乍富,怀里抱了一堆金银,却怎么藏都不放心。
最后,他认为,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安全。
于是第二天,蒋温月再去顾卓年家取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衣服没了。
她其实走的时候就知道落下什么。只是当时刚洗完没多久,还在滴水,而且顾卓年这里也不是什么连件衣服都不能晾的龙潭虎穴,就挂那儿了。
蒋温月也是想用行动告诉顾卓年,她是愿意和他发展的。
只不过要循序渐进,慢一些。
没想到问顾卓年的时候,他一头雾水:“什么?”
蒋温月重复一遍:“你帮我收起来了吗?”
“收什么?”
顾卓年宿醉,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整个人都有些萎靡,身上随便套了件长袖,罕见地不修边幅。
他没想到蒋温月会突然过来,有点慌张,一边走动着收拾,一边解释:“昨天我把你送回去之后,出去跟祁舟喝了杯,有点喝多了……”
两人各说各的,蒋温月是在问自己衣服的下落,顾卓年则是急切地试图解释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
但有什么好像已经呼之欲出了。
蒋温月皱眉,向他确认:“霍祁舟?”
“对,”顾卓年飞快地说,并且迫不及待想要证明什么似的,强调一遍:“就我们俩,没别人,后面也是他送我回来的。”
蒋温月脸色骤变,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混蛋!
她出离愤怒了,甚至忘记和顾卓年解释自己是落下了什么,只匆匆告别,嘱咐了一句让顾卓年好好休息,就风一样地离开。
好在他也没有问。
蒋温月气疯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剩多少理智,出门就给霍祁舟打电话,大骂道:“你是不是变态?把东西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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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舟静静听她骂完,不以为耻,反而挺惊讶:“蒋老师?”
“是你吗?”
他不可置信:“我终于刑满释放了?”
指在蒋温月黑名单里的这件事。
蒋温月现在手里要是有把刀,杀了他的心都有,气到发抖。
她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大概也知道蒋温月是真的气到了,霍祁舟正经了些,问蒋温月在哪儿,承诺现在就给她送过去。
并解释说:“我只是保护你。你不知道……”
蒋温月不愿意听,无非是些强词夺理、歪曲事实的诡辩,除了能显示他的厚颜无耻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她毫不留情地打断,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不会过界吗?”
——就算再越界,又能过分成什么样子呢?
蒋温月觉得可笑,居然还真的相信了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傻子。
对此,霍祁舟的回答是:“我发誓,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没有做任何奇怪的事。”
他虽然是个变态,但是自控力良好,还不至于那么猥琐。
就算要做,也只会在当面,不会背地里。
但霍祁舟自以为可以证明自己是个正人君子的解释,对蒋温月来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她本来还没想到那种情况,经提醒,顿时觉得恶心起来。
不过她依然没有拒绝霍祁舟说要给她送过来的话,她现在急火攻心,必须做点什么。
两个人在马路上见,蒋温月骑着电动车出发,霍祁舟过来,在约定的地点之前,就迎面碰到了。
霍祁舟认出她来,响了两声喇叭,蒋温月会意,微微调整方向,和霍祁舟同时来到一处可以停下来说话的地方——居然还挺有默契。
然后霍祁舟下车,蒋温月把车子放好,大步朝他走过去。
霍祁舟拿着装有蒋温月衣物的袋子,为避嫌,防止手指感受到面料的柔软度,外面还谨慎地套了个盒子。
他递给蒋温月:“你……”
刚说一个字,蒋温月就扬起了手臂。
霍祁舟看到了,瞳孔微缩。
蒋温月不是什么打架的一把好手,甚至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动手。虽然毫不犹豫,手上也带着力道,但对于霍祁舟这种闲暇时就去打拳解压的人来说,动作是有些放慢的。
他其实可以躲一下,就算完全躲不开,也不会太疼。
但他没动,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霍祁舟脑袋被打得微微偏过去。蒋温月看着瘦,从小学舞蹈,力气却并不小。
这狠狠的一巴掌发泄出了少许蒋温月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她气得眼睛都发红,大声地骂:“你变态!猥琐!恶心!下流无耻!”
霍祁舟皮肤白,又养尊处优,脸上瞬间起了红印。
他‘嘶’一声,用舌尖顶了顶吃疼的脸颊,将脑袋回正,看她:“好吧,我道歉。”
这一巴掌,就当是让蒋温月消气。
“但是,”他眯了眯眼,有些阴冷地警告:“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