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异常的是村东头的猎户张家。
他家养的三只猎犬一夜之间全部暴毙,尸体干瘪仿佛被吸干了精气,紧接着村西鱼塘里的鱼大面积翻白肚皮,死状诡异。
“怕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村里老人私下议论,但大多不以为意,只当是偶然事件。
沈清茉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随着【灵境】技能恢复到20%,她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越发敏锐,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极淡而又令人不适的气息,阴冷而腐朽,与她熟悉的天地灵气截然不同。
“道长,最近村里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日修炼时,她向老道士说出自己的感觉。
老道士面色凝重:“你也感觉到了?老夫观察多日,似有邪祟之气在村中滋生,但极其隐蔽难以追踪。”
“邪祟?”
沈清茉心中一紧。
她记忆碎片中有各种奇怪世界的影像,但对这种认知仍很模糊。
老道士解释道:“天地有正气,亦有邪秽,人死怨念不散,或特殊地气变异,都可能滋生邪祟,轻则使人病倒,重则害人性命。”
正说着,村里突然传来急促的铜锣声——这是召集村民的信号。
老道士神色一凛:“出事了!”
村中打谷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中央躺着两个人——正是李家的顶梁柱大牛和二牛两兄弟,两人面色呈现出不自然的青黑,双目紧闭昏迷不醒,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又颜色发黑的冷汗,模样十分骇人。
“今早下地时还好好的啊!有说有笑!怎么突然就......就这样了!”李老汉急得老泪纵横,声音颤抖,“郎中来看过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说是从没见过这种怪症!”
老道士快步上前俯身仔细查看,指尖虚悬于两人印堂之上感知片刻,眉头越皱越紧:“好重的阴煞之气!蚀入心脉!这绝非寻常病症,分明是被邪祟所害!”
村民们顿时一片哗然,恐慌如同冰水般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人人自危。
沈清茉悄悄运转【灵境】,无形的感知力蔓延过去。
她清晰地“看”到两人体内盘踞着一股粘稠阴冷的黑气,正不断侵蚀吞噬着他们的生机,更让她心惊的是这股黑气的本质,与她这几日感知到的那丝若有若无的邪祟之气,分明同出一源!
“道长,能救吗?”她小声问。
老道士摇头:“邪气入体已深,寻常手段难救,除非...”
他看向沈清茉,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沈清茉体内那股温暖的治愈力量仿佛受到阴煞之气的挑衅,竟自行急速运转起来,传递出一种本能的厌恶与驱散邪秽的强烈渴望,【云裳心经】的玄妙心法无需催动便自动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
“让我试试。”沈清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在众人惊疑乃至不信任的目光注视下,这个年仅五岁的女童将白皙小巧的手掌轻轻覆盖在两人青黑的额头上,闭上双眼,全神贯注。
下一瞬,淡淡的粉色光芒自她掌心柔和的溢出,如同初春最温暖的光晖,缓缓渗入两人体内。
【【回雪飘摇】激活!目标状态:邪气侵蚀中...】
温暖祥和的治疗能量与阴冷顽固的邪气在两人经脉内激烈交锋,甚至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滋滋”声响,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大牛脸上那可怖的青黑色竟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褪去,原本急促困难的呼吸也随之平稳了许多。
“有效果!”有村民惊呼。
然而沈清茉很快感到力不从心。
那邪气异常刁钻顽固,她的内力正被急速消耗。
她咬紧牙关,凭借本能切换了技能,【翔鸾舞柳】的柔和力量随之笼罩而下,如春风化雨般持续滋养着患者的心脉,勉强稳住了情况。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大牛体内的邪气终于被暂时压制下去,但并未被彻底根除。
沈清茉却已近乎虚脱,小小的身躯被汗水湿透,脸色苍白如纸。
“先将人抬回去好生照料,”老道士适时开口,“邪气虽暂被压制,然根源未除恐会再次复发。”
村民们顿时慌了神,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急声问道。
“这可怎么办啊,道长!”
“是啊道长,您可得想想办法!”
“那邪物的根子要是不除,咱们村岂不是永无宁日了?”
“求道长救救我们,救救村子吧!”
老道士抬起手,虚按一下示意众人安静,“诸位乡亲暂且宽心,邪秽之物虽一时猖獗,然天地自有正气,岂容其长久肆虐?且待老夫与我这小徒细细探查,必会找出那邪祟根源将其彻底铲除,还村子一个安宁。”
他略一沉吟,继续吩咐道:“当务之急是尽量避开邪气浓郁之地,尤其是日落之后,切勿单独前往村东稻田及周边山林,各家各户可于门前屋后洒些糯米、艾草,虽不能治本亦可稍阻阴煞之气侵扰宅院。”
“若有谁再感身体不适,出现发热恶寒,头重如蒙之状,须立即告知,万不可拖延。”老道士说着看向沈清茉,“在此期间,我这小徒会尽力看护病患稳住情况。”
村民们听到老道士有了明确安排,又见识过沈清茉的不凡手段,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情绪稍稍稳定下来连连点头应承。
“都听道长的!”
“我们这就回去准备!”
“多谢道长,多谢沈丫头!”
待人群带着忧虑与议论渐渐散去,老道士才带着疲惫的沈清茉来到两兄弟最初倒下的稻田边缘仔细调查,果然在一片金黄的稻穗掩映下,一股若有若无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黑色秽气,正丝丝缕缕地从地底缝隙中渗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与阴冷气息。
“地脉渗漏,阴煞外溢。”老道士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看来是有邪物潜伏在附近修炼,污浊了地气,方引此祸。”
沈清茉强忍着不适:“能找到它吗?”
老道士摇头:“此物极其狡猾,藏匿极深,需从长计议。”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又陆续有人病倒,都是同样的症状,即使沈清茉尽力救治,但邪气一次比一次顽固,她的内力恢复速度渐渐跟不上消耗。
更糟糕的是,频繁使用能力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一天傍晚,沈清茉刚从牛伯家中出来,就被一个陌生的行脚商人拦住了。
“小姑娘医术非凡,不知师从何人?”
商人笑眯眯地问,眼神却锐利得不像寻常商贾。
沈清茉警觉地后退半步:“跟郎中学的普通方子而已。”
商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普通方子能治邪气侵蚀?小姑娘不简单啊。”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惴惴不安的沈清茉。
看到老道士后,沈清茉立即将白日里行脚商人搭讪的蹊跷事告知了他。
老道士听后神色骤然变得严肃,“看来已有‘同行’注意到了你的不凡,今后在外人面前,务必更加小心,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再显露能力。”
就在当天傍晚,天色骤变,浓云如墨,层层压下。
倏忽间,电蛇狂舞,震耳欲聋的雷鸣接连炸响,一场多年未见的狂暴骤雨铺天盖地般倾泻而下。
一道极其刺目的惨白闪电悍然劈中了村口那株不知默默伫立了多少岁月的老槐树!
咔嚓——
老树粗壮的主干应声崩裂,碎木四溅。
在明灭不定的电光映照下,那裂开的树心深处赫然暴露出一幕骇人景象——内部早已腐朽中空,而一具森森白骨被儿臂粗的漆黑铁链以极其残酷的方式紧紧缠绕,锁死在了树木的最深处!
“造……造孽啊!这...这是古时的囚笼之刑!”村里一位须发皆白最为年长的老者借着那瞬间的电光看清了一切,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以活人生生囚于树中直至枯死,怨魂被硬生生困锁于这方寸之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永世不得超生啊!如今树毁魂释,这积攒了不知几百年的滔天怨气……一旦散出,必成……必成大祸啊!”
然而未等村民们从极致的恐惧中回过神来,那具白骨竟在混乱的雨夜中不翼而飞,原地只留下空荡的树洞和断裂的锁链。
随后几天,村中的邪异事件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急剧增加,不仅人畜接连受害,连地里的庄稼都开始大片大片地无故枯萎,仿佛被抽走了生机,整个蓟州村被浓郁的恐慌笼罩,村民们人人自危,太阳刚落山便家家闭户,村路上再无一人敢行走。
老道士勉力布下阵法,暂时护住了村庄核心区域,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他对沈清茉道:“阵法只能阻隔一时,必须找到并彻底净化那具白骨的方法,化解其百年怨念,否则怨魂不散,与地底渗出的邪气纠缠融合,只会酿成更大的灾祸。”
说着老道士决定开坛做法,以罗盘秘术追踪邪物踪迹。
他特意让沈清茉在一旁护法,借此机会亲身教授她如何更精微地感应和辨别各类邪秽之气。
法坛设在村外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岗上,四周插着老道士绘制了符咒的令旗,中央香案上烛火摇曳香烟袅袅,老道士身着道袍手持桃木剑,步罡踏斗口中念念有词,玄妙的咒文声在夜风中回荡。
沈清茉静坐于法坛一侧的护阵之中,依循师父的指导全力运转【灵境】技能,在法坛力量的加持下,她的感知范围与灵敏度大幅提升,能清晰地“看”到村中弥漫的邪气如同活物般的黑色雾流正丝丝缕缕地流动,最终竟悉数汇向同一个方向——村西那处早已荒废人迹罕至的义庄!
突然,一股极其阴冷暴戾的强大邪气猛地从义庄方向冲天而起,化作一只狰狞的黑色巨爪撕裂夜空,直扑山岗上的法坛而来!
“不好!”老道士骤然睁眼惊呼道,“它察觉到了我们的探知,竟主动反击了!”
那黑气凝聚的巨爪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滔天怨念,狠狠抓向法坛光罩!周遭的符旗顿时剧烈震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刺耳嗡鸣。老道士急踏七星步,挥动桃木剑奋力格挡,剑身与邪气黑爪悍然相撞竟迸发出一连串刺目的青白色火花!
“安安,用你的净化之力!”老道士勉力支撑,“我教你口诀:天地正气,涤荡邪秽!”
沈清茉不及多想,集中全部内力按照老道士所教口诀,将【回雪飘摇】的力量转化为净化之光,粉色光芒大盛与黑爪相撞,发出撕裂布帛般的声响。
黑爪被暂时击退,但更多的邪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整个山岗团团围住,风中传来凄厉的呼啸,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泣。
“它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老道士面色苍白,“必须突围出去!”
他一把拉起沈清茉,挥剑劈开一条通路。
但邪气如影随形紧追不舍,逃亡中老道士为保护沈清茉,被一道黑气击中后背,顿时口吐鲜血。
“师父!”沈清茉惊呼,急忙运转【回雪飘摇】为他疗伤。
然而邪气趁机扑来将两人冲散。
沈清茉只觉一股阴冷力量侵入体内,顿时浑身冰冷动弹不得,黑气缠绕着她缓缓拖向义庄方向。
危急关头,她丹田处的封印突然剧烈震动,一道裂痕扩大更多记忆和力量涌出!
【系统恢复中...25%...检测到宿主生命危险...紧急协议启动...】
【【云裳心经】全功率运转!【天地低昂】自动激活!】
粉色光芒爆发,形成一个护罩暂时抵挡住邪气,沈清茉趁机挣脱束缚奔向受伤的老道士。
“走!”老道士强撑着重伤之躯掏出一把符箓掷出,“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符箓化作金色屏障暂时挡住邪气,两人趁机逃下山岗,邪气在后方咆哮追赶直至村口才不甘地退去——老道士早前布下的村庄防护阵法起了作用。
回到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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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伤势沉重,邪气已侵入肺腑,沈清茉全力运转治疗技能也只能勉强稳住伤势。
“好厉害的邪物...”老道士虚弱地说,“已初步凝聚实体,非寻常手段能对付。”
沈清茉咬牙:“一定有什么办法!”
老道士沉吟片刻:“为今之计唯有找到它的核心所在,一举净化,但需要诱饵引它现身...”
“我来当诱饵。”沈清茉毫不犹豫。
老道士猛地摇头:“不可!太危险了!”
“但它已经盯上我了,”沈清茉冷静说道,“刚才逃亡时,我感觉到它对我的力量特别渴望,或许我的净化之力是它的克星,也是它想要的补品。”
老道士仍在犹豫,沈清茉坚定道:“师父教安安修道不就是要除魔卫道吗?如今村民有难安安岂能退缩?”
看着小女童坚毅的眼神,老道士最终长叹一声:“好!但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接下来的三天,师徒二人闭门不出,老道士日夜不休以朱砂黄纸绘制了大量符箓,又将几个简易却实用的防护与净化法诀倾囊相授于沈清茉。
沈清茉则心无旁骛日夜打坐调息,竭力运转那日渐苏醒的力量,期盼在行动前能多恢复一分是一分。
第三日深夜,月隐星稀寒风萧瑟,正是邪祟活动最猖獗之时。
沈清茉孤身一人来到村西那处荒废破败的义庄附近——此处邪气浓稠得几乎化为实质,冰冷刺骨,她依计行事,小心翼翼地释放出一丝精纯温和的灵力,那气息在这片污秽之地犹如黑暗中唯一摇曳的烛火格外醒目。
霎时间阴风怒号,弥漫在义庄周围的浓重黑雾剧烈翻腾,猛地涌出凝聚成一个扭曲不定仅有大致人形的可怖轮廓,它没有五官,唯有双眼的位置是两个不断旋转散发着无尽怨毒与贪婪的血红色空洞光点。
“来了!”隐藏在远处阵法核心的老道士立刻传音入密。
沈清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继续按照计划稳定地释放出自身的灵力,那邪物果然被这纯净的力量深深吸引,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嘶嘶声,飘忽不定地朝她逼近。
就在邪物完全踏入预设的阵法范围那一刻,老道士猛地自藏身处现身,手中桃木剑直指苍穹,声如洪钟:“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困魔阵,起!”
刹那间,预先埋设在地面的符箓同时亮起,耀眼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将邪物暂时困于其中。
沈清茉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全力运转【回雪飘摇】与刚刚习得的净化法诀,柔和的粉色光芒混合着淡淡的金色符纹,如潮水般涌向阵中嘶嚎挣扎的邪物。
邪物在光芒中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嚎,周身黑气如同冰雪遇阳般快速消散。
但眼看胜利在望,异变陡生!
那邪物竟异常决绝,猛地自爆了部分凝聚的躯体,一股极其阴毒霸道的冲击力悍然爆发,瞬间冲垮了困魔阵的金光壁垒!老道士猝不及防,遭阵法反噬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倒地,一时难以起身。
摆脱束缚的邪物气息虽减弱了几分却更显疯狂,它发出一声尖啸化作一道黑烟,以惊人的速度直扑阵外的沈清茉!黑气在其前端凝聚成一只狰狞的利爪,带着蚀骨的寒意狠狠抓向她的心口!
生死关头,沈清茉丹田深处的封印再次剧烈震动,又一道裂隙绽开,更多被封锁的记忆碎片与一股精纯的力量汹涌而出!
【系统恢复中...30%...检测到致命威胁...强制激活【玳弦急曲】...】
一道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华自她体内迸发,粉色光流不再柔和,而是化作一道疾速旋转激荡的能量箭矢,精准无比地撞上邪物利爪!
轰然巨响中,光矢与黑爪同时崩碎,强烈的冲击波却仍将沈清茉狠狠掀飞,她后背重重砸在义庄斑驳的土墙上,喉头一甜,腥气弥漫——肋骨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内腑更是翻江倒海。
邪物发出一声吃痛的尖啸,身形微滞,但旋即被更疯狂的怨怒吞噬,周身黑雾翻涌作势欲再次扑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清越剑鸣破空而至!一道凛冽青光如九天落雷自夜空直坠而下,悍然斩在沈清茉与邪物之间,剑气纵横,逼得那邪物发出一声忌惮的嘶吼连连后退。
青光散去,一道青衫身影持剑而立挡在沈清茉身前,来人约莫三十上下,面容俊朗,眉宇间自带一股疏阔之气,手中长剑清光流转气势非凡。
“何方孽障,安敢在此行凶伤人!”
他声如寒泉击石清冷沉静,剑尖遥指邪物,周身散发出的威压令周遭弥漫的邪气都为之一滞。
那邪物血红的眼洞死死盯住青衫人,发出几声不甘的咆哮后,猛地化作一团浓稠黑雾倏然缩回义庄深处。
青衫人并未急于追赶,反而转身俯查看沈清茉的伤势。
他迅速扫过她苍白的脸色和不自然的呼吸节奏,手指疾点她身上几处大穴,一股温和而精纯的真力度入,暂时压住她翻腾的气血稳住了伤势。
“小姑娘,忍一忍,可还撑得住?”他语气放缓,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沈清茉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多谢…前辈…救,救我师父…”
青衫人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昏迷倒地的老道士,面色顿变立刻掠至其身旁:“玄清道友?怎会伤重至此!”
原来他与老道士乃是旧相识。
在青衫人的帮助下,师徒二人被迅速送回沈家救治。
经此一役,那邪物虽未伏诛却也元气大伤,村里弥漫的邪气暂时消退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老道士伤势极重,经脉受损需长期静养调理,青衫人自称姓林,号云游子,见故人重伤邪患未除,便答应暂且留下护持一二。
夜深人静,沈清茉躺在榻上,清晰感受着身体无处不在的疼痛与体内那股仍在奔涌的新生力量。
她无意识地轻轻抚摸挂在胸前的温润玉坠,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