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柏尧很快就和那个女孩分开,临别前,他还向楼上看了一眼,然后才上了楼。
谢定仪还在走廊上看书,他手搭着椅背侧坐在椅子上,闲适地翘起长腿,书页在手里沙沙地翻着,享受这一刻闲暇时光。
“我刚刚在楼下好像看见你了。”凌柏尧走过去,视线在周围的一堆破烂和行李日用品之间扫了一圈,“小白的东西都在这里?”
“这些。”谢定仪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目不转睛地抬起手在身侧的地方画了一圈,“那两个日默瓦的箱子,还有旁边的一叠书,两套床品,其余都是他室友的。”
“就这些?”
“其余世昕都帮他搬走了。”
“行,你先坐会儿,我先把这些拿我车上去。”凌柏尧走过来,路过谢定仪时,从口袋里摸出两粒咸柠檬糖递给他,“刚刚一个朋友给的。”
一个朋友。
应该就是那个女孩子?
谢定仪从书前抬起头,瞥了一眼糖,没接。
“不要。”他继续低下头看书,“酸。”
“先提提神,我看你都要睡着了。”凌柏尧把糖纸剥了,喂到谢定仪嘴边,“等会儿你也别开车了,坐我的车回去。”
谢定仪不情不愿地舔了一下,偏过头去,嫌弃地说。
“酸死了。”
“真的很酸?”凌柏尧有些不信,把那颗谢定仪舔了一口的柠檬糖扔进嘴里,说,“还行,能接受,开车提神挺好。”
他突然察觉到两道异样的视线,低头一看,竟然是谢定仪再看他。
谢定仪问:“你不觉得我舔过的糖你再吃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不都是好兄弟吗。”凌柏尧把那颗柠檬糖嚼掉了,又剥了一颗扔嘴里,“不过确实不太符合你的口味。”
“本来就不是送我的,人家送你提神的,你给我吃。”谢定仪低头继续看书,“不解风情的直男。”
凌柏尧以为自己迟到会惹谢定仪不高兴,他甚至在楼下就已经察觉到楼上有人在看他,不过当时在和学妹说话,所以没往楼上看,等他送走学妹向楼上一看,却没人影了。
但他总觉得谢定仪应该是看见他和学妹说话了,说不定还误会他为了送学妹放了几个兄弟的鸽子。
所以凌柏尧上楼时就已经想好怎么给谢定仪解释了,他迟到是因为学院那边有事,这事有学院公告可以佐证,加上学校临时封路,车在校外绕了一圈从另一个门进来的,他也不是因为特意送学妹所以放几个好兄弟鸽子,纯粹是顺路载了她一程。
没想到谢定仪没怎么生气,也没问他学妹是谁,倒是感觉话语之间很嫌弃他。
——他有那么不解风情吗?
还是因为,他吃了初夏舔过的那颗糖,初夏因为太过恐同觉得不适?
凌柏尧把白晓元的行李都搬上车,一个人坐在停车场前的石墩子上想了会儿,就是怎么都没想明白,尤其是吃糖这件事,以前他喝谢定仪喝不完的奶茶,吃谢定仪吃不完的牛排,谢定仪从来没说过什么。
那应该还是他不解风情了。
凌柏尧决定改,马上就改。
A大校门口那家一到高峰期就等候一小时以上的一点点,被一位豪客钞了个大单——这位财大气粗的客人点了100杯Q/Q美莓A2奶茶,注明少茶底,常温,全糖,加椰奶冻,只做一杯就行,他只需要快,一定要快,其余钱就用来插个队,请前面的顾客喝奶茶,以及弥补一下老板的损失。
送货地址则是A大农学院宿舍楼下的一台黑色大G,车牌号还是个全是1的完美豹子号。
店员已经见怪不怪了,问旁边做兼职的同事说:“小乐,你们A大那个超有名的的谢定仪是不是真的不爱笑啊。”
小乐说:“谢学长吗?那可是有名的冰山美人,真没见他笑过。”
“难怪,古有千金博美人一笑,现有100杯Q/Q美莓奶茶融化冰山美人。”店员迅速开始做这杯价值2000多的奶茶,“我们a little little也能上你们A大史书了。”
谢定仪坐凌柏尧的大G时,奶茶已经在他手边的杯架上放好了,这是他最喜欢的液体草莓牛奶糖,不过他喝得不多,因为他不喜欢排队等单。
“先喝点垫垫肚子。”凌柏尧关上后备箱的门,拉开驾驶座上了车,“你刚刚是不是被柠檬糖酸到了?”
“没有啊。”谢定仪拿过奶茶插上吸管,凌柏尧则侧过身来先给他系安全带,后排的缸豆还眼巴巴等着谢定仪拿了奶茶后就轮到自己,结果伸长脖子一看,咦,就一杯啊?
“我的呢?柏尧哥哥,我的呢?”缸豆开始闹了,“怎么没有我的奶茶啊!”
凌柏尧说:“我忘了。”
他是真忘了楼上还有个拖油瓶小表弟,那会儿满脑子想着谢定仪,买了一百杯奶茶都没想到给缸豆分一杯。
一听凌柏尧说忘了,缸豆闹得更厉害了。
“我帮小白哥哥拖了一下午地!我!我也是很辛苦的!”
缸豆闹完了又开始嘤嘤嘤:“我就知道柏尧哥哥心里没有我,只有我的表哥……”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戏。”谢定仪被吵得头疼,“坐好。”
缸豆立马坐好,还没忘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谢定仪外表冷淡,心还是软的,他对凌柏尧说:“先开车去校门口的牛奶店,给缸豆买个布丁。”
凌柏尧说:“行。”
他发动车子,黑色的越野车在夕阳的余晖中向校门口驶去。
路上,谢定仪才问;“你就买了这一杯?”
凌柏尧扶着方向盘,余晖在逐渐降临的夜色中,将他侧颜的轮廓勾勒的更加英挺俊朗。
“就这一杯。”凌柏尧说,“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忘记给缸豆买了。”
谢定仪问:“我是说,你没给坐你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点一杯?”
凌柏尧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我给她点干什么?”
谢定仪说:“人家送了你糖,你不回个礼?”
凌柏尧说:“顺手的事,下次碰到,我再顺手还回去就行。”
看来不是什么关系特别的朋友了。
不过不是这一个,也还有下一个,总有个女孩子会在某一天出现,然后独占这台大G的副驾。
车载香薰会换成她喜欢的味道,颈枕和安全带的护肩也会换成她的款式。
车上会出现她的头绳,她的拖鞋,口红,化妆包……
这些本来就是女主人应该拥有的待遇。
谢定仪向后靠着颈枕,盯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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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车挂,车内弥漫着淡淡车挂散发出来的无极乌龙香,蓝色蝴蝶结,木制扩香器,当时他是去给自己的车挑车挂,却一眼相中了这款,他觉得很适合凌柏尧。
只知道往风口上隔块舒肤佳红石榴香皂并且拒绝一切香味的凌柏尧,收到后马上挂在了车上,随后每个月,也是谢定仪给它换新的香片。
在长久的安静过后,谢定仪突然开了口;“凌柏尧,你就没想过去谈个恋爱?”
凌柏尧的回答言简意赅:“没遇上喜欢的女孩儿。”
谢定仪笑了笑:“那是你不主动。”
“我上哪儿主动去。”凌柏尧说,“你别老问我,你呢?”
“我吗?”谢定仪看向窗外,轻声说,“我倒是挺想恋爱了。”
“有情况。”凌柏尧啧了一声,手扶着方向盘熟练地打了个转,车转了个弯,向另一条车道驶去。
“喜欢就去追,你会有追不上的?”
谢定仪说:“我不会追人。”
凌柏尧被逗笑了:“那你还让我主动?你自己都不主动。”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遇到的情况也不一样。”谢定仪平静地说,“其实我想了很久,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去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喜欢,两厢情愿本来就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我觉得如果是我,与其强迫我喜欢的人喜欢我,不如选择一个喜欢我的。”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你这么好看。”凌柏尧笑道,“绝对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谢定仪低眉一笑,“算了,不说了。”
吃完布丁的缸豆坐在后排,本来想见缝插针再让表哥给自己买个鸡排吃,一听两人的对话,立马拉过毯子,在后座躺下了。
大人的事他小朋友管不了了。
凌柏尧敏感地察觉到谢定仪有些不对。
那杯价值2000多的Q/Q美莓奶茶并没有挽救自己在谢定仪那里“不解风情”的评价,按照他以前哄人的经验,他觉得问题可能不出在他不解风情这件事上,很可能还是那颗谢定仪舔过的柠檬糖上。
难道是他平常对初夏的行为真的过于亲密让恐同的初夏反感了?
在谢宅吃完饭后,凌柏尧开车回家,在A市顶级豪宅的地下车库里,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满心都是疑惑——他看起来也不弯啊?真是他的行为太基佬了?
基佬凌柏尧没见过也没接触过,但他直觉霍世昕见过,毕竟花花公子玩得开,除了他们三个,霍世昕到处有结交的朋友,和很多富家公子玩得也挺好,朋友这么多,总有几个喜欢男人的。
凌柏尧马上给霍世昕打了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了。
满是水汽的浴室水雾缭绕,霍世昕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刮胡子,他刚洗完澡,身下就围了一条浴巾,水雾在他火热且健硕的肉一体上凝结成水珠,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
“什么事?”
凌柏尧看到手机屏幕的那一刻,差点没忍住把手机扔出去——这他一妈满屏幕的大胸肌,老霍你大晚上的在搞什么东西?
见凌柏尧许久没反应,霍世昕问:“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是被我的胸肌吓晕了吧?
凌柏尧:“……”
“吓个毛。”凌柏尧冷笑,“你凌爹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