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吧,清清。”
进了卧室,关上房门。许时清明白,他彻底没有退路了。
嘶,但是似乎也没必要把话说那么死?大不了跟今天白天一样,就当是被路边的狗啃了就好了!
心里这样想着,许时清还是犹豫不前,他背贴着墙,问江起:“我们……不开灯吗?”
“要开灯吗?”
江起说着,转身打开床头的小灯,灯光昏黄幽暗,只能勉强照明,不太刺眼,也就给人心安的感觉。他说:“我怕你会紧张呢。”
“我……”
许时清离他几米远,就这样盯着他看,忽然说不出话。
莫名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许时清总觉得现在的江起——和迟冬很像。
尽管两个人长相大相径庭,江起的五官明显要更硬朗、气质也冷冽,迟冬就是张娃娃脸,气质更是和“高冷”不沾边,是他一笑起来你就知道这个人不大聪明的程度。
但是,就是很像。许时清恍惚记起,迟冬似乎也对他做过类似的事。
当时已经高三了,他学习压力很大,对什么社交活动都不感兴趣,只一心复习。
迟冬就不像他这么严肃,人与人的差距还真是大。迟冬属于是看着不聪明,其实很智慧的那一挂,可能你和他相处交谈,经常感觉这个人脑袋空空、不学无术,但论考试成绩他从来没输过,常常名列前茅。
许时清则是完全跟他反着来的,究其原因,许时清认为,造物主可能还是要讲究公平的,既赐给他情商,那智商就没必要太高了;而迟冬的情商显然为负数,多出来的那一截智商就作为等价代偿,两两抵消。
只靠聪明读书的人,对考试之类的都没有感觉。所以那天二模成绩出来,许时清因为又一次退步的成绩辗转难眠,他却有空跑来找人玩儿。
许时清本来在看卷子错题,心想谁大半夜来敲门呢?开门一看,果然是迟冬。
“嗨嗨嗨!我就知道你还没睡!”迟冬大摇大摆走进来,好像这是他家,去冰箱里掏了罐可乐,边拉罐边问,“又在做什么呢,偷偷内卷是吧?”
“……”
许时清看着迟冬,没说话。他现在是真的很累,颇有种再怎么学也比不过眼前这二傻子的感觉,他感到深深的挫败。
迟冬倒是毫无察觉,拽着他又去了卧室,说要给他讲讲题。许时清说“不用”,把卷子折起往包里一塞,赶客说:“我要睡觉了。”
“怎么我一来你就要睡,你故意的?”迟冬脑子笨,但在这方面还算敏锐,他又对人笑笑,去拉许时清的手,“别生气嘛,清清。我知道你没考好心情不好,但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找点其他刺激的事做怎么样呢?”
“比如,我们可以一起……玩一把惊险刺激的王者荣耀?”
“……”
“滚。”
许时清跟他真是没有共同语言!然而迟冬没被他这句话赶跑,这么多年了也都赶不跑,死皮赖脸地要留下,最后吵着闹着要跟许时清一起睡觉。
许时清别过头:“你少来这套。我们上次一起睡都是初中的事了,你不嫌害臊吗?”
“这有什么的?”迟冬已经坐在床边,朝他拍拍身边的空位,“来嘛来嘛,你失眠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讲故事——你想听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
到这儿,许时清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在熬夜,只是透过对窗看见他的屋子还亮着灯,所以来找他谈心的。
……
回忆结束。许时清重新抬头,记忆里的迟冬跟眼前的江起重合,但又不太一样——迟冬可不会像这样强吻他!
江起笑着看向他:“你在发呆吗?又在想些什么呢?”
“没什么,你……”许时清扭扭捏捏地走过去,被他拉住手的时候,心里还是害怕,“你轻一点。”
“好。”
话音落下,他被一股力猛拽,摔在床上。倒是不疼,只是江起又压下来,他感觉脑袋很晕,头顶传来声音:“我会的。”
……
后面的场景简直称得上是付费内容。
许时清虽然没谈过正经恋爱,但也不是张白纸,对这种事有所了解,实操经验为零。
此刻他也真的相信了,江起之前的小动作只能称得上是“开胃菜”,现在到了卧室里,“真刀真枪”地拼了一场,他才惊觉对方的欲//念有多膨胀。
“哈、嗯,我不行……我真的……”
许时清像个呼吸过度患者,被他逼得哮喘都要犯了,胸腔剧烈起伏,气也喘不匀,只能徒劳地别过头去。江起再度迎上来,吻他的眼睛。
“不行了吗,清清?”江起在偷笑,“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之前明明还……”
“之前什么?”
许时清捕捉到关键词,浆糊似的脑袋清醒一瞬。对了,他光顾着求饶了,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套话的。
“之前,我们——”江起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抓住他的手,吻他的掌心,宽慰说,“没什么,那不重要。”
“不,江起,那很重要。”
真相就在眼前,许时清必须要抓住机会了,这也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
这样想着,他伸出手,勾着江起的脖子,胆子更大了些。他问江起:“我,是真的生病了吗?”
江起“嗯”了一声,辩不明情绪,像是为了逃避,又俯身去蹭他。
许时清不为所动,继续问:“什么病?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给我吃的又是什么药?它们有安眠作用,对吗?”
“……是这样。”
江起的声音小了下去,他不太想面对这个问题,然而许时清拒绝他的示好,也不让他亲了,捂着他的嘴、将他推远了些。
“你得告诉我,江起,”许时清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无话不谈,但我觉得你对我隐瞒了太多事。所以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我真的可以无条件相信你吗?”
【我的妈呀,这是我不付钱就能看的吗?】
【清清你真的太会了……你小子真的是直男吗?今晚疯狂上分啊!刚刚主动亲现在又挑逗,谁能抵抗你!!!】
【啊啊啊,这叫什么呢?假意掺杂真心是国宴,真心掺杂假意是da便!】
【前面的好押韵啊。】
【难道单押也算押?】
【能不能不要在这么涩的场合玩烂梗?我刚起立的小啾啾被你们吓软了。】
【那只能说明你硬度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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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寂静无声,二人四目相对。江起被他捂住嘴,眼睛却还能弯弯笑。
“可以的,”江起说,“你可以无条件相信我。”
“那……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许时清看着他说,“不准撒谎,也不准打哑谜,我要知道的是全部。”
“好,都听你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江起今晚乖得要命。嘿,真是奇了怪了,之前不还神气十足的吗,今天怎么就变了性?
“那还能再亲一次吗?”江起眼巴巴地问他,“就一次。”
许时清:“……”
算了,他收回刚才的话。
最后还是答应了江起的请求。结束之后,许时清感觉自己真没脸做人了,脸部都完全麻痹,嘴也快给人亲烂了!
他冲去卫生间洗了两把冷水脸,才缓过劲来。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江起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了。
“坐过来吧,清清,”江起拍拍身边的位置,“我会告诉你一切。”
——
“不可能!”
听完江起的叙述,许时清下意识否定,他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江起早有预料,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但这都是真实的。清清,你的确有人格分裂症。”
江起发现许时清的怪异症状,要始于三个月前。
他们本是竹马,相识多年,完全了解彼此,许时清身上发生什么变化,江起指定是第一个察觉的。
起初,江起只是觉得许时清有些阴晴不定。大部分时间温和可亲、待人有礼,和他一贯的作风相似;可有时候又会喜怒无常,会莫名因为一句话大动肝火,也会说伤人的话让人尴尬难堪。
要知道,从前的许时清就算再愤怒,也不会轻易和人撕破脸、做这种让人当众下不来台的事。
自此,江起就开始更加密切地关注他了。
故事的彻底转折,发生在那个雨夜。
许时清来他家做客。本来没打算过夜的,奈何临走时忽然开始下雨刮风,乘车不便,许时清只得留下。
许时清早早地睡下,江起还在办公,认真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正是许时清。
“有什么事吗,清清?”
江起看着他,却发现他状态不太对。许时清眼神空洞、没有神色,走起路来飘飘然,不像是神志清醒的样子。
半晌,许时清忽然缓过神来,对他露出一个笑。和以往温柔知性的感觉都不同,这个笑是带着媚意的——许时清竟然在用眼神勾他。
再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里,走近了,江起大概明白他的意图,也没拒绝,后撤让出位置、叉开腿,好让许时清坐在他腿上。
这个动作自然到过分。很难想象,江起是不是早在脑海里演练过呢?
“清清,你……”
他怀里抱着人,做出亲昵的姿势,却还是要问一句:“是身体不舒服吗?我们这样是不是太……”
“江起。”
许时清打断他,手指落在他唇上,勾唇一笑:“你想要我亲你吗?”
江起这才后知后觉。
——他的竹马,好像变成狐狸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