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患了失心疯,无奈之下洪武皇帝的大行丧礼被迫改由周王主持。
洪武三十一年冬,应天府朔风怒号,天地同悲。
周王朱橚奉旨主持丧仪,率文武百官于灵前长跪,素幡猎猎作响,如泣如诉。皇帝朱允炆亲执主祭,伏地恸哭,声嘶力竭,其悲恸之状令群臣动容。
内侍宫女环跪泣血,哀嚎声此起彼伏,似惊雷贯耳,直冲云霄。
灵柩前魂幡摇曳,映照出满殿缟素,哀戚之气弥漫长空。
皇帝朱允炆长身于前,周王率诸藩王于后。内阁及六部大臣按品级列队于后!
上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过大明门,直奔紫金山独龙阜玩珠峰下的孝陵。
云烁躺在炕上,手不断把玩着身边宫女的耳朵。
还是老习惯,想事情的时候手总是要摆弄一些东西。或许是不喜欢云烁摆弄自己的耳朵,宫女身子往上挪了挪,云烁的手自然而然的就顺着脖子往下摸。
抓住一团……柔软之后,继续揉捏把玩。
很快宫女的脸颊变成了桃红色,喘息声逐渐粗重,最后变成了猫儿一般的呢喃。
最后,宫女的手自然而然的……顺着肚脐眼儿……往下摸……
丑娘端着食盒进来,看到炕上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在外屋的八仙桌上摆好了酒菜便喊着:“吃饭了!”
云烁从炕上爬起来,扒拉开宫女作孽的小手,伸手提起裤子便走了出去。
今天的菜式不错,枸杞红焖肘子、素炒锁阳韭黄、清蒸淫羊藿松江四鳃鲈鱼、最后一道菜是当归炖乳鸽!
看了四道菜,云烁微微笑了一下。
随手从桌上的《抱朴子》下面,抽出了一张信笺:“这是药方子,吩咐人给我按照方子把药抓来。”
“大哥,你不能……”丑娘看着方子,皱了皱眉头。
“不能怎样?”云烁有些不满的问道。
“你总是吃这样的药,然后和那两个……”丑娘涨红了脸,有些羞恼的看着云烁。
“你还小,别管这些事情。让来福,按照方子抓药就是。”云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撵苍蝇似的
“哼……!”丑娘跺了一下脚跑了出去。
“小丫头……!”云烁嘟囔着喝了一杯酒,然后搂过身边宫女,往她嘴里也喂了一口酒。
不大一会儿,屋子里便传来宫女银铃般的笑声。
国丧已毕,孝服已除!
朱允炆登基之后的头等大事,除了燕王得了失心疯之外,一切都很圆满。
某种程度上来说,燕王的失心疯也很圆满。
朱允炆以燕王身子不适为由,将燕王朱棣软禁在金陵。诸王得知了燕王的事情,也都无话可说。
毕竟,燕王的失心疯可是许多人看着的。
而且据燕王府里面传出来的消息,燕王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狂躁。
这几天,连续杀了两个诊病的太医。太医院的太医们,谁也不敢去燕王府诊治。
削藩的第一障碍已经不是障碍,朱允炆觉得十分畅快,连看奏章都觉得有趣得多。
“大师!朱高炽要回燕京,你看……”朱允炆把手中的奏章递给空印和尚。
“不行,绝对不能让燕王世子回燕京。即便是燕王被软禁在金陵也不行!
不但如此,皇上还要下旨命令燕王妃带着二子朱高煦与三子朱高燧一同来金陵,侍奉在燕王驾前。”空印只是扫了一眼朱高炽的奏疏,便断然否决。
“朕也是这个意思,对了!去借云烁家人来金陵的人回来了么?”
“没有任何消息,咱们在燕京的细作去云家庄子探查,也没有回来。”
“噢?没通知当地官府和锦衣卫?”
“官府和锦衣卫都说,遇到了山贼恐遭不测。”
“哈!燕王统辖下十万大军驻防之侧,居然会有大股的山贼?朕看来,燕京成最大的贼寇就是燕山三卫。”朱允炆气恼的将朱高炽的奏章扔在地上。
忽然间,朱允炆好像想起了些什么:“那个云烁在干嘛?”
空印无奈撇撇嘴:“云烁这两个月,整天在放里面带着操练房中术。还托人给我稍信,要什么《抱朴子》和《素女心经》。
他家里的厨娘,没事便会去药铺里面买一些补药。看方子,都是一些虎狼之药。
看起来,他是无奈之下准备糟蹋自己的身子。最后闹个精尽仁亡,风流而死!”
“他?”朱允炆有些难以置信。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很欣赏云烁的聪明。如果云烁真心臣服于自己,未必不会再给他一个机会。
“老衲也有些不相信,亲自问过服侍他的宫女,的确是日日操劳,有时甚至是一日数次。
噢对了,媚娘不知道什么原因病了。而且病情日渐严重,现在已经下不了床。”
“一个贱婢,死了就死了,算不得大事情。
既然大师说无法收拾云烁,给他个逍遥快活也未尝不可。看看宫里面还有没有合适的宫女,再送两个过去。
只是一定要看紧了,这小子油滑得紧,可别让他给溜了。”
“呵呵!断然不会,老衲已经在鸡鸣巷的宅子里加派了人手。
其实也不用这样,依老衲看让他上街逛逛。多派人手盯着就是,看看他和什么人接触。
然后让锦衣卫好好查查,说不定就能查出一些什么来。
只要是细作,总会有蛛丝马迹的。锦衣卫干这种事情,还是不错的。”
“嗯!”朱允炆点了点头,如果能够顺带破获一些燕王府在金陵的密探,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那就依大师的意思,不过大师一定要盯仔细了。朕总是觉得,这小子心机深沉,不会这样简单就范。”
“皇上放心,老衲会亲自盯着。断然不会让他跑了!”
“如果可能,大师还是试试看能否收复。毕竟,这世间如此惊才绝艳之辈有如凤毛麟角。
如果得了他的辅佐,朕的功业将会更加顺畅。”
“老衲试试吧,不过就算是他肯臣服,也要听其言,观其行!
绝对不能轻易相信他的话!”对于云烁,空印始终抱着深深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