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玦侧头,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能清晰地看到裴青衍眼中自己的倒影。
“青衍,你是不一样的。”
裴青衍的心跳漏了一拍,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连表情都僵了一瞬。
温玦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裴青衍几乎要碰到自己肩膀的下巴,力道不重,“你很重要,有些东西用在你身上不就太作贱你了,我会舍不得的。”
裴青衍彻底愣住了。他预想了温玦的各种反应,他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含糊带过。可望着温玦那双充满真诚的眼睛,他的眼里仿佛只有他。
温玦看着他怔住的样子,似乎觉得有趣,又轻轻笑了一下,补充了最后一句,彻底为沈叙白定了性,“但他嘛刚好相反他看起来,就很适合用来打发时间,不是吗?”
裴青衍看着温玦近在咫尺的脸,他发现自己有点分不清真心还是假意了。以往他总是能看出来温玦面具下的不同。可面对他对自己说的很重要,他甚至不敢面对这有可能是虚假的安抚。
他忽然就泄了气,让他相信一次吧,自己对他来说很重要,不是吗?
“啧,”裴青衍最终啧了一声,彻底向后靠回沙发里,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刨根问底的人不是他,“随你吧。反正你别玩脱了,到时候还得我们来收拾。”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已经默认了温玦的处理方式。
温玦满意地看到裴青衍被捋顺了毛,对于裴青衍说的话,不置可否。
玩脱?那也得他真有那个本事才行。
两人又随意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主要是裴青衍在说,温玦偶尔应一声。俱乐部准备的夜宵被消耗殆尽,酒柜里那瓶口感醇厚后劲却不小的珍藏威士忌,也下去了大半,大部分进了裴青衍的肚子,温玦也陪着喝了几杯。
裴青衍似乎彻底放松下来,醉意和疲惫一起涌上,话渐渐变少,眼神也开始发直,最终歪在沙发里,像是睡着了。
温玦也觉得有些头晕,今天的情绪消耗实在太大,酒精放大了这种疲惫。他推了推裴青衍:“走了,回去睡。”
裴青衍含糊地应了一声,却没动弹。
温玦无奈,只好半扶半拽地把人弄起来。裴青衍几乎将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温玦踉跄了一下,才勉强撑住他。
“去哪儿?”裴青衍口齿不清地问。
“我家。附近。”温玦费力地架着他往外走,俱乐部经理见状想帮忙,温玦只是让他找个人开车。
好不容易把人塞进车里,温玦自己也累得够呛,车子驶向他在俱乐部附近购置的一套高级公寓。那里平时没人住,但定期有人打扫,算是他一个偶尔休憩的房子。
到了地方,又是一番折腾才把裴青衍弄进电梯、弄进房门。温玦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力气,将裴青衍扔进了主卧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他自己也累得眼前发黑,酒精的后劲彻底上来,脑子一片混沌。他也懒得多想,甚至没力气再去客房,脱了衣服在床的另一侧躺了下来,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黑暗中,只剩下两人均匀又交织的呼吸声。
——
第二天清晨。
谢寻一大早就醒了,他习惯性地想去隔壁房间找温玦,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床铺整洁冰冷,显然一夜未归。
是出什么事了吗?谢寻有些担心,他立刻拿出手机给温玦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温玦带着浓重睡意、沙哑又迷糊的声音:“喂?”
“哥!你在哪儿?怎么一晚上没回来?”谢寻的语气又急又委屈。
“嗯?”温玦的大脑显然还没开机,他被电话吵得心烦意乱,只想继续睡,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在家。”
“哪个家?宿舍吗?我就在你房间!”谢寻更急了。
“不是,在万华。”温玦困得不行,被问得烦了,脑子一抽,也没想太多,直接把自己所在位置的告诉给了谢寻,然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把脸埋进枕头里,准备继续睡。
电话那头的谢寻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万华”定位,愣了一下。他知道那个地方,温玦在那里有套房子,他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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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时候在平常玩的地方玩的晚了就在温玦的那套房子休息。
但是昨天哥不是在宿舍吗?没有说要出去玩的打算,怎么会去万华休息?
谢寻没由来的有些心慌,抓起床头的外套和车钥匙,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宿舍,甚至没理会身后顾铮略带疑问的“你去哪”。
清晨的街道车辆稀少,谢寻将跑车开得几乎飞起,几乎是一路飞奔的到公寓楼下。
谢寻有这里的指纹权限,他将手指按了上去。他想到哥在电话里的状态应该还在睡觉,于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公寓内一片寂静,窗帘紧闭,只有几缕顽强的晨光从缝隙中钻入,在的地板上投下几道朦胧的光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的酒香。
谢寻没有多想,而是轻轻的走到主卧,打开了门,见到的场景却让他呆楞在原地。
温玦正侧躺着面向门口,深色的丝质薄被只堪堪盖到腰际,露出整个线条优美流畅、白皙得晃眼的背部肌肤和一小截诱人的腰线。他的一只手臂随意地曲枕在脸侧,另一只手搭在枕边,长而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安静地垂落,在眼下投出柔和的阴影。他睡得似乎很沉,毫无防备,长睫低垂,呼吸均匀,美得惊心动魄。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他的身后,另一具修长的男性躯体正紧贴着他,一条手臂甚至霸道地横亘在温玦的腰间,将人以一种充满占有欲的姿态圈在怀里。
那个人的脸深深埋在温玦后颈与枕头之间的凹陷处,微卷的黑色短发蹭着温玦细腻的皮肤。虽然看不清全貌,但那头微卷的黑色短发,以及耳朵闪耀着刺眼光芒的一串耳钉。
是裴青衍。
他睡得似乎也很沉,温热的气息规律地拂过温玦最敏感的后颈皮肤。他的姿态充满了保护欲和一种无意识的圈占,将温玦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气息和领域之内。
两人在沉睡中构成了一幅极其亲密、甚至堪称缠绵的画面。黑暗放大了每一种感官,那交织的呼吸声,那紧密相贴的体温,那横陈在腰间的手臂都在无声地诉说着的亲昵与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