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不必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
“怎么了?为什么不看我?”
沈怀缓缓转过头去,望向晏师。
许久不见,他憔悴了许多,但仍不掩艳丽姿色。几缕碎发迎风飘拂,他勾指挽到耳后,眼神似哀似凄似怨,黑色的瞳仁幽幽盯着沈怀,一眨不眨。
“真是叫我好找啊。”他大步迈向沈怀,嘴角勾起,眼神却没有一点笑意,死死握住她手腕。
“这位是?”段桔疑惑地望向二人,问沈怀道。
晏师极为不悦地瞪了一眼段桔,也问沈怀:“他是谁?”
沈怀还没来得及回答,段桔便拔出剑:“看起来,来者不善。放开她!”
“哪来的野男人,管那么多!”晏师放开说话,直接召唤出沉香,挥向段桔。
沈怀不知道段桔这个另一纬造物会不会被晏师一打就散,因而想也没想,直接召出道我,格挡攻向段桔的沉香鞭。
鞭剑相交,晏师见沈怀来防御,立刻收住力,顺着惯性向后退了几步。
晏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咬牙切齿:“你竟然为了他打我!”
沈怀沉默。
晏师不忿,又骂段桔:“你这个勾引有夫之妇的贱人!”
段桔望向沈怀:“难道,他是姑娘的夫君?”
沈怀犹豫了一下,说:“并非。你别再来找我了。”
晏师难以置信望向沈怀:“什么叫做并非?难道从前种种,你一并都不认了么?是不是他勾引了你,你觉得新鲜,就不认我了?”
晏师又对段桔道:“你别以为陪她几刻就能上位,你这个狐媚子。我们只是暂时吵架分开了。”
段桔闻言,点点头:“原来如此。说实话,既然你们当时不欢而散,那和离心没有什么区别。”
“你!”晏师更加愤怒了。
“闭嘴。”沈怀对晏师说。
晏师郁结了好久的心绪在心头,再见朝思暮想的人,却见她与他人举止亲昵。他岂能不气上心头?
晏师气急攻心,不管不顾地甩起沉香,避开与道我的正面交锋,攻向段桔。
但沈怀技高一筹,一扭腕,一剑撞上鞭身。沉香也并非吃素的,可柔可刚,此刻便硬得如刃。道我撞上去,无法砍断,只能将气势汹汹的沉香杀停。
“你走开!”晏师怒吼,又一转手,沉香错开道我,向后攻去。
“你冷静一点。”道我剑继续追随跟上,抵挡住袭向段桔的鞭。
转瞬之间,二人已拆了几十招,沈怀只格挡,未进攻。晏师由于顾忌怕伤她,也未下全力,只一味找缺口,攻向沈怀严防死守的段桔。
“收手吧。”沈怀面无表情说。
“我不!”晏师蹙着眉,怒道。
沈怀长叹一口气,持剑向前一推,用力击退晏师。
她提剑向前刺去,想趁晏师闪避时,拿剑柄敲他手腕,令他松开沉香鞭。
——但她没想到晏师躲都不躲。
道我刺中了他肩头。
一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道我是上古神剑,锋利无比,削骨如泥。好在沈怀有所收敛,只刺入他皮肉几分。
沈怀立刻拔出道我,顿时他伤口处喷溅出一道血渍,在她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沈怀冲上去想用灵力为他疗伤,晏师却蓦地拍开她的手,银牙都要咬碎,狠狠望着段桔。
沈怀立刻转头向段桔道,“你先走。”
她叫系统将乙游APP功能暂时关闭了,段桔消失在她身后。
晏师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也不用灵力压制,自伤般任它溢出鲜红。
他哀戚到了极点,语气反而平淡下来:“你竟把他当着我面转到别处了。就这么护着你的新小情人吗?那我算什么?”
“宝贝,别闹了。”沈怀无奈叹了口气,“让我疗伤。”
晏师被沈怀教过,“宝贝”是什么意思,一时连呼吸都停滞。
“你的亲密称呼是批量分发的么?别个都有,还是单我一个有?”
沈怀心生一计:“没关系,接下来的称呼是独属于你的。臭贝贝,拿开手,让我疗伤。”
她拿开了他的手,向他伤口处灌入了幽蓝色的灵力。血液不再喷出,血迹亦消退了。
但晏师却在伤口即将闭合时,又拍开了沈怀的手。
沈怀道:“还没愈合……”
“留着。”他斩钉截铁道。
“留着过年吗?”沈怀不理解,“还是做纪念啊?”
晏师不答,只反问她:“所以,他是你的新欢么?”
“他……”沈怀本想否认,忽然想到,若能以段桔为借口,让晏师死心,先远离一段时间,倒也是个妙计。
系统此刻没有作妖。但只要晏师在她身边,她就有所担忧,像埋了一块随时会爆炸的地雷。
因此她坦坦荡荡承认了:“是啊。”
晏师顿时犹如被巨石砸向胸口,堵闷发胀,酸涩的情绪灌满心口,却无法说出口。
他好想诘问她:“那我呢?”
但情敌不在场碍眼,他单对着沈怀,什么气性,什么怒火,尽皆烟消云散了。
愿得一人心。她只要在他身旁,他便满足了。
所以他只哀哀地扯住她袖子,低声问:“那我呢?”
“没有关系,不是吗?”沈怀咬咬牙,果决道。
先不能拖累他。等她解决完系统,再陈述真相。
到时候他愿不愿意接受,她都会随他心意。
听到这句话时,晏师浑身发颤,不自觉弓起了腰。
他死死咬牙,强忍着即将夺眶的泪水,颤声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沈怀冷冷道。
顿时,眼泪夺眶而出。晏师紧抿着唇,才没有哭出声来。
见到他眼泪的那一刻,沈怀立刻心软了。但一想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现实,她又硬了硬心,违心道:“你日后别再来找我了。”
说罢,她甩开晏师的手,不顾他哀戚的目光,开启了雀德地图,瞬移到了家里。
是夜。
沈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左思右想。许久,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梦中也不稳当,半梦半醒间,似乎床底伸出一只冷冰冰的手,轻摸她头发,拿五指柔柔梳着。
翌日,沈怀醒来时,屋内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人。
她在床上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然后又躺了回去。
浮生难得偷闲,睡个回笼觉吧。
她大手一挥,发动乙游APP能力,把段桔叫了出来,请求他帮自己做饭。
作为温柔体贴的二次元纸片人,段桔自然是多才多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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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职尽责去了厨房。
沈怀继续悠悠睡过去,她随意地一翻身,忽然感觉有什么气息喷吐在她脸上。
她恍恍惚惚睁开眼睛,与晏师陡然对视。
他卧在沈怀旁侧,支着头,侧着身,笑望着他。
“你来做什么?快走!”沈怀急忙道。
祈求死系统不要突然出声啊!
“嘘。”晏师把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你郎君还在后厨,为你准备着佳肴呢。”
“你不如,先来吃一下餐前甜点?”
他张开外袍,里面未着里衣,只有两根交叉在胸膛上的红带,虚盖着关键点。
沈怀登时怔住了。
这、这有点太超过了!
他穿着情趣.内衣,还大早上躺在她床上,这是要干什么?
白日宣淫吗?
晏师昨日一夜未眠。
他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变心。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色衰而爱驰。
是他近日忙于寻找她,疏于打理自己,令她谋求新鲜感,爱上了他人。
本来,他们的结缘,也只是因为她的一见钟情,又或是见色起意。
是命运馈赠的礼物。来得太轻易,他过去没有珍惜。
他理应好好呵护皮囊,再将她的心俘获一次。
至于那个下三滥的插足者,他定要找机会杀了他。
只可惜,现在阿怀和他形影不离,也许正是蜜意浓情之时,若他做得过激,可能会适得其反,引起她的厌恶。
要缓缓来……先将她勾引回来。
还好,至少她好美色,至少自己这幅躯体,还不算丑陋。
因而他大半夜,特地去凡间青楼里,去里面寻男妓取经。
那男妓以为他是神经病,差点将他扫地出门时,见到他掏出真金白银后,才变了脸色,乐呵呵对这冤大头傻子倾囊相授。
他先是给晏师拿了几套合身的情趣内衣,有半透明的里衣,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唯独在胸口裁出两个洞的衣服、胸链、红带等等。
“这红带,也能穿?”晏师虚心请教。
“这是自然。”男妓点点头,并与他示范了一遍,将红带挂在脖颈上,又在胸前交叉,只盖住敏感点,“你要勒得紧些,将肌肉都勒出形状来,才足够色.情呢。想讨好有钱人家,就得这么做。兄弟你条件不错啊,怎么会没有千金要你呢?”
晏师沉默了片刻,说:“我夫人喜欢上了别人,我想挽回她。”
男妓瞪大眼睛,十分震惊,感叹道:“兄弟你真是用情至深啊。”
“我算不上。”晏师苦笑了一下,“我也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好处,也没怎么能帮到她。她心里有苦,却总是默默承担,不告知我,我无法分担。想来,是我还不值得她信任,都是我的错。我现在能做到,也只有在这方面,给她些取乐的价值。只愿她还能接纳我。”
男妓闻言,肃然起敬,决定毫无保留教授他自己多年摸索的魅惑手段。
晏师临走时,赠予他许多钱,让他赎身。
“想来,也不是都想从事这行的。你若愿意,便收了它,另寻去处吧。”晏师道,“你自己为自己赎身吧,这样,你将不会再属于任何人,做自己便好。”
晏师回忆着男妓教他的那些招数,向沈怀抛了个媚眼。
沈怀顿时浑身起了起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