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不知道怎么继续了？”沈怀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居高临下俯视他。
晏师刹那是恼怒的。
但接着，他说不出话了。
沈怀握住他手腕，牵引着迷途的羔羊，去往他应去之地。
一只羊进入了真理的洞穴。紧接着两只、三只……
羊群在不断的碰壁中探索。
洞穴外是真善美，洞穴里是感官的表象。
不可沉溺洞穴中刺激表象。洞穴的阴影像锁链，会将他的灵魂束缚捆绑。
但……生我之门死我户，看得破时忍不过。
他的灵魂被魔魅吞吃绞缠殆尽了，浸润得湿热淫.靡。
见她已眼神迷离，呜咽着，似乎即将攀升一个新的高度。
羊羔便忽地停了探索。
“怎……怎么停了？”她眨了下眼，一滴生理性眼泪流下。
晏师未曾言语。
沈怀羞耻地抿住唇，忍耐着一下一下冲击的心潮，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羞赧的饕餮，贪婪无底线，想要吃掉更多更多的羊羔。
须臾，她实在无法忍受，向晏师处靠近了些。
也深了些。
她捂着嘴，一边掉泪，一边一下下舞动起来。而晏师只是静坐着不动作，冷眼旁观。
片刻后，见她忽然屏起了呼吸，似乎又即将攀升，他陡然抽离，像牧羊犬引开了羊羔。
“晏师！”沈怀怒叫，终于明白他是故意的了。
晏师终于露出一个淡笑来，欣赏起她愤恨、折磨、忍耐的表情。
合当这样。也叫她尝尝，求不得的滋味。
这便是极好的一次复仇了。
他自觉终于占了一次上风，心情大好，决定大赦天下，做出了最后的反抗，猝不及防重重一摁。
刹那沈怀一切想痛骂的话语被堵住了。
她声音如扯断的长项链，珠落玉盘，接踵细碎，不连贯。
晏师抱住急抖的沈怀，抽离出来，难得温柔地用另一只干爽的手，一下一下拍她脊背，轻轻安抚。
“晏师，你混账！”沈怀喘息许久，终于缓过神来，痛骂他。
“到底是谁混账？你忘了你对我做……”他拿着绣帕擦拭着手指，慢条斯理说，忽然反应过来，“你，为何对我还在人世一点也不惊讶？”
沈怀只默默将里衣收拢，并不接话。
“不说是么？”他一手掐住她腰，一手捂住她眼睛，“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与你耗。”
沈怀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
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天界原来的房间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
她想坐起身来，却发现四肢被什么束缚着，身体挣扎着起来了一下，又躺了回去，像俎上濒死的鱼蹦跶了一下。
“醒了？”晏师冷不丁开口，吓得她心头一震。
晏师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的烛灯应声亮起。
沈怀被光线刺得眯起眼睛来，望清楚了，他坐在她床边，凝望着她，也不知盯了多久。
她连忙检查自己，发现身上衣衫完整。四肢是被一种奇怪的锁链铐着，材质是柔顺舒适的水，看似柔软，实则坚韧，每当她想要挣脱开，就以温柔不伤身，却又不容抗拒地力量将她拽回。
是修真界特有的水链，牢牢扣着她手腕、脚踝处。沈怀被死死捆着，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晏师冷冷说。
沈怀心绪千回百转，沉默许久，最后却只落下四字：“无可奉告。”
“好。”晏师操纵水链，将她腿分岔开，随后爬上床，双膝并拢，跪在了她双.腿.间。
“你要做什么！”沈怀畏惧又兴奋地微微发抖。
他又摘下了沉香戒。
沈怀想缩起身体，想合拢双腿，却被水链死死拉住，动弹不得。
她盯着晏师修长白皙的手，吞了下口水。
可却不如她预料。
晏师将沉香化作粗长黑鞭，握在手里。
沈怀立即瞪大了眼睛：“你……”
他的手劲可不是开玩笑的！况且那可是沉香鞭，被打到得有多疼！
“别，不要。晏师，我求你了！”沈怀挣扎着把身子缩起来，但水链过于有力，将她死死困住，保持着平躺在床上的“大”字形。
晏师面沉如水，高高扬鞭，向她挥来——
沈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却只感觉胸口处有羽毛搔过一般。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见晏师对她一挑眉，又向她挥下一鞭。看着气势汹汹，看着粗长黑硬的沉香鞭抽到她身上时，触感却柔软而轻盈。
一点也不疼。但很痒。
尤其是晏师冷着脸，居高临下俯视她，挥鞭有力，每一下抬臂、转腕，动作优美。
黑鞭带着罡风向她袭来，每一次触碰却是柔软的搔弄。
像挑逗。
沈怀忽然耻辱地生出了涩心。
心也痒了。
“说不说，嗯？”
羽毛的触感一下、一下拂过身体，逐渐向下倾移。
嫣红爬上沈怀白皙的皮肤。她紧抿着唇，却还是在持续的打击下破了功，溢出几声喘息。
“帝君，你到底在干什么？”沈怀无力问道，“这算严刑逼供吗？”
“都上百下了，你还不招，倒也是志坚。”晏师慢条斯理说，“好在我也十分有耐心。”
他将沉香捆作一团，抵上她颈中线。
粗糙、炽热、硬。他轻轻一摩挲，便在她玉白的肌肤上留下几道红痕。
看来是他施了什么咒法，只有在鞭打她肌肤时沉香才会化作羽毛一样轻柔的质感。
沉香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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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身体曲线向下滑去，戳了戳她，沈怀立刻弹跳了一下。
“拿开！”她怒道。
没有拿开。反倒得寸进尺，又往里抵了抵，隔着衣物，逡巡，摩挲。
沈怀从最初的恼羞成怒，逐渐变得双眸失焦。
晏师看来是有些天赋，举一反三，无师自通。
沈怀腰不自觉向上弓起，可水链束缚，只得小幅度地一下下抖。晏师后面也自觉水链束缚，施法令水链松些。
沈怀终于得以坐起身来，并拢双腿，抱膝缩在角落。
她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今日的熏香好像与她往常用得不一样，是很呛人的香味，无孔不入钻进她身体。熏得她浑身干燥，渴求清水。
唯有晏师身上的茶味清新如初春，能缓解这刺鼻味道。
室内空气潮湿温热，她仿佛醉醺醺的，所有理智崩盘，焦渴占据大脑。
忽地她一把抓住他手，肌肤相贴那刻，如蒙甘露，驱逐烦躁。
晏师见她面色潮红，一反常态靠近自己，担忧地将手贴向她额头。
好热。
“你怎么了？”他蹙着眉，一时什么也顾不得什么爱与恨了，焦急又担忧地问。
“你是不是点熏香了？”沈怀用最后一丝清明，咬牙切齿问道。
“是啊。就是你柜里的那个。”
“那是归尘送我的！”沈怀狠狠说，“催情用的！”
“可为何我没有感觉？”
“只对女人有效。”沈怀深喘着气，“我劝你现在快滚。”
“我先给你解毒。”晏师也不顾不得口舌纷争了，给她解开水链锁，去探她灵脉。
春药大多有毒性，拖延一毫都会多伤她身体一分。
——但他却发现她体内没有一丝毒性。
“无毒的？”晏师问她。
沈怀点点头，额头流下一滴汗来。
归尘诚心挚意，送她的是上好品质，无毒。
但那催.情熏香像打火石，激起人内心的欲望，如波涛骇浪层层翻涌。
“走。”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说。
晏师没走。
他捏起她下巴，仔仔细细端详她现在折磨难耐的表情，却也只是看着，什么也不做。
沈怀终于忍不住诱惑，向他贴近，结果瞬间，晏师召出沉香，将她捆绑！
“给我放开！”她怒道。
晏师把她捆在床上，自己却下了床，拍了拍衣袖，拉了一张垫子，盘腿与她对坐，大有一副将静静久久欣赏之意。
“晏师，你过分了。”沈怀深吸一口气，说。
“没你放走想杀我的人，又亲手杀死我过分。”晏师淡淡说。
沈怀回怼不了了，她已被另一种念头占据头脑。
靠近他。
贴近他。
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