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沈怀果真是如归尘一样有那些爱好。
那便随她玩吧。
晏师闭上眼睛,准备承受一切。
但——
沈怀的右手蓦地将自己左臂一拉,卸掉了自己的左胳膊。
她松开了晏师,左胳膊无力的垂了下去。
晏师瞪大眼睛,连忙向她输送灵力,缓解痛感:“疼不疼?怎么突然这样?我也没说不愿意……”
沈怀深喘着气,说:“我不愿意。下次我若又要逼你,你千万记得不从。”
“这,你这说的什么浑话?”晏师心疼地盯着她,“快将你手臂复原回去!”
“我有的时候,会难以自控。”沈怀没提系统,换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困境,“倘若我要伤你,你不必留情,制止住我。”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不然,你为何要伤我?”晏师轻柔托起她那条脱臼的手臂。
沈怀思忖片刻,决定和盘托出。
“因为……”但,沈怀蓦地嘴却好像被缝上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大叫:“系统,怎么回事?”
“不该透露给这个朝代的人的信息,不要说。”系统冷冰冰、不近人情地说。
沈怀尝试几次,面部扭曲、嘴角抽搐了也说不出口,只好暂时作罢。
她叹了口气,在脑海里试图与它讨价还价:“那个任务缓一下。我现在杀不了晏师。”
系统沉默了。沈怀当它默认了,咔嚓几下回正了手臂。
见沈怀不说话,晏师心里更慌:“一开始你不愿接受我,也是因为我做错了,是吗?”
沈怀抿着唇,面色铁青地摇头。晏师窥她神色,却更感焦虑:“我会改的,真的。若我还做错什么,你要我命,我也乖乖给你。”
沈怀这回摇头的幅度更大了。
她怕的就是这个。倘若她被系统操纵,晏师又不做抵抗,那后果会是什么?
她不敢想象。
“不可。”沈怀抵抗不成,放弃了将系统说出来,而是换种方式劝导,“倘若我走火入魔,识人不清,你也要不做抵抗吗?该制止我时就制止,懂吗?你也没做错什么。过去是我没分辨清楚自己心意。”
她摸了摸他脖颈上那块被自己磨的泛红的凸骨,轻轻向那处吹了口气:“就像刚才,我便失了神志。弄疼你了吗?”
晏师被她吹得一痒,那处被揉弄得敏感,此时触感像被羽毛搔过一样。
痒。
心也痒。
他摇摇头,道:“我没事的。所以,你现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吗?”
沈怀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一字一句珍重说:“喜欢你。”
“我喜欢你。”
她感觉到,自己体内一些封锁的力量再逐渐变弱。
一个是灵力,一个是记忆。她近日感觉体内灵力愈发充盈,也不时有过去的记忆闪回。
比如,挚竹,也就是过去的她好像在见到晏师的第一眼,便一见钟情了。
那失去记忆的沈怀,第一眼见到他时呢?
沈怀捏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男人的脸。
一张不笑时冷峻、严肃的脸,锐利的眼神霜雪般寒,此刻望着她时,一双含情目转眄流精,恨不得拿目光寸寸吻遍她肌肤。
“我想吻你。”她说。
晏师缓缓闭上眼睛,簇簇扇动的睫毛如蝶翼震颤,脸颊染上淡粉的云霞,透露出他的紧张。
沈怀望着紧闭着眼睛的晏师,莫名觉得他有种乖乖的可爱。
她起了坏心眼,没去亲他唇,而是轻轻将唇贴上他红肿的喉结。
“唔——”他立马有了反应,睁开眼睛,满脸羞红。
沈怀浸淫限制文,也稍稍懂了一点调情的理论知识。她伸出一点赤舌,轻舔他喉结。
湿润又柔软的舌尖扫过敏感的肌肤,如飓风过境,要将三千年压抑的一切欲海掀起巨浪。
晏师双手抓紧床褥,抿着双唇,闷哼几声。
“它好可怜啊……让我疼疼。”沈怀见他羞赧,更起挑逗之心,“在镜子迷宫时不是很会说吗?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唔!”
晏师本被她压在身上,忽地坐起身,反将她压下去,按住她手腕,眼尾赤红地看向她。
他渐渐俯身压了下去,沈怀也闭上眼睛——
“帝君,不好了!”外面忽然有人剧烈拍门。
晏师和沈怀二人立马坐直,对视一眼。
沈怀心道不好。
不消那人拍门,他们也听见了外面的怪物的嘶吼与打斗声。
————
饕餮、穷奇、梼杌、混沌等山海经的恶兽齐聚一堂,与上仙们厮杀着。
这便是沈怀和晏师二人整理好衣服,出来时见到的光景。
晏师皱着眉,说:“这不是关在牢里的凶兽吗?谁把他们放出来的?”
“不知道!”那拍门的男小仙说。
“很棘手吗?”沈怀问。
“有一点。它们都是修炼几千年的精怪,比很多上仙年龄都大。”
“你先去安全的地方等我。”晏师果断对沈怀说,语速很快,并召出沉香准备迎战。
沈怀拉住他手:“我也想去。”
“不行!你还没恢复完全,这对你太危险了!”晏师拒绝了,并向一旁的小仙交代道,“你带她回我寝殿,避开危险的地方。”
说罢,他便飞身投入战场。
沈怀观望了一下战局,几乎所有在天界的上仙都来迎战了,但就连尚迹、归尘这样实力强劲的人都显得左支右绌。
沈怀心内担心又焦急。
“你一个凡人,别凑热闹了。”那个小仙很不耐烦地跟沈怀说,“跟我走。”
大局当前,沈怀懒得计较他语气,说,“稍等我一会。”
灵力余波射向他们这里,将他们身边的地面烫了个大洞。
那小仙焦急,扯她袖子:“快走!这不安全!”
沈怀点开JJ书城,火速将书架上所有的修仙典籍都翻了个遍。
她量子速读般视线飞速掠过每一行字,耳边小仙的催促声不断:“快走!”
沈怀迅速看完,一掌将那小仙打去安全位置,自己召出道我青铜剑,思忖一下,将道我剑伪装成了红玉剑。
——随后亦飞身投入战局。
归尘正与一头穷奇野兽缠斗,见她飞身过来,目露惊诧:“阿怀?快回去,这里危险!”
沈怀不答,只提剑戳刺那添翼虎的翅膀根。
“我要把你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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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下来烤成奥尔良鸡翅!”她向穷奇大喊。
穷奇发出怒吼,翅膀一扇,在空中自转一圈,避开了沈怀的剑,前足高高扬起,向沈怀踏来。
“小心!”归尘惊叫。
穷奇庞大的身体将沈怀覆盖住,再不见她踪影。
归尘最擅长的是操控人心、吸人灵力的风月蛊,近战武器则是坚韧的傀儡线,如刀刃般锋利可割喉。
她牵引着白线,缠上穷奇躯体,谁知他一展翅,她那搜寻许久才接得那么长的傀儡线刹那断开了。
这是她唯一的武器,她已手无寸铁。
但沈怀生死未卜,她咬咬牙,决定飞身,肉搏攻它眼睛。
——忽地,穷奇身下白光大盛。
那气势汹汹的野兽,在刹那间被骤然分割成两半,沈怀提着剑,从它身下滑出。
又一剑飞出,在半空中一分为二,将穷奇两翼同时砍断。沈怀飞身过去,提起两翼,收进乾坤袖。
“今晚煲汤喝。”她对归尘wink一下,漫不经心挽了个剑花,甩掉剑上沾上的血。
她一身铜青长袍,身姿修长如竹,狂风吹得她衣袂猎猎,像战场中一杆安定人心的旗帜。
归尘莫名觉得心安了许多。
忽地沈怀一闪,不见了身影。
她动用了雀德地图能力,一个闪现来到与饕餮相斗的尚迹旁边。
尚迹望见她,没有惊讶的神色,一刀逼退饕餮,淡然地往后飞了几步,为她留出作战空间。
那饕餮人面牛身,张着血盆大口,尖齿森白。它黄眼黑瞳,眼睛长在腋下。
“啊啊啊啊——”它发出婴儿的哭啼,向沈怀攻来。
它举起爪子,向她扑来,沈怀面色不变,转剑格挡,同时发动了土豆APP的能力,向它张着的嘴投掷无数土豆。
这头贪婪饿兽尝到食物,暂时静了下来,不再攻击,咀嚼着食物。但它很快发现了这是戏耍,再有钢牙也难咬开这些土豆,咬开了也是空心的。
尚迹同时攻它后方,辅助沈怀,刺到他尾根。
饕餮发出了婴儿般的尖叫,后脚一抬,尖厉的爪子眼看就要将尚迹裂成六段。
“小心!”沈怀飞身过去推开他,虽闪避及时,但还是不小心在腹部被它划裂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好在,她及时发动了拼夕夕能力,伤口复原了。
她趁饕餮嘴里含着一堆土豆,正难受憋闷时,将剑甩了出去。
道我剑如银龙游移,果决迅捷地戳刺中饕餮眼睛,同时深深刺入,穿透它身体。
饕餮无力地倒了下去,再没了气息。
“这土豆像不像你?”沈怀收回道我,随意地对尚迹说。
尚迹挑眉:“什么?”
“你也是空心的。”说罢,她飞身去帮晏师,独留尚迹沉思良久。
靳欢余光扫过一抹青色身影,望过去,见到了沈怀的几个剑招,他顿时后退几步,瞳孔震颤。
为什么那么像……那个人?
他恐慌得想把自己藏起来,与远处的尚迹对视一眼,清晰地在他脸上看到了蔑视的表情。
“废物。”尚迹对他做了个口型。
靳欢皱了皱眉,但是对于那人根深蒂固的恐惧敬畏刻在骨血里,手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