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怀可不是来打打杀杀的。
“你们的老大在我手里，赶快回去！”
有时候，震慑比直接的杀戮，更能取得效果。
“给我开炮！”林春红猝不及防说。
随后，她用手硬是握住的沈怀剑刃，将她剑身一偏，不顾血流如注的手，一脚踢向沈怀。
沈怀向后躲开，林春红则趁她不注意，冲刺跳进飞船内。
擒贼先擒王。沈怀追上去，趁门徐徐关闭时，矮身滑进了驾驶舱内。
里面只有林春红一人。沈怀又开始与她肉搏，三两下将她揍倒，一个手刀击昏过去。
她端详着驾驶舱控制面板，奇异的感觉浮了上来。
即便有翻译APP的帮助，她能知道这些字什么意思，但对于门外汉来说，是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
可她为何冥冥之中，却仿佛知道该怎么操作一般呢？
她不带希望地凭直觉点按几下，不远处果然有几个前进的坦克随她判断停下，随后发出轰鸣声，喷出一阵蒸汽。驾驶员再怎么发动，也无法使之启动。
沈怀又点按几个按钮，将开关闭合，刹那间，所有飞船、坦克均报废了。
沈怀相信自己的判断，按下了一个乌黑的键，那风扇样的东西旋转起来，漩涡出现，将这群不速之客吸了回去。
飞船也歪歪扭扭晃荡起来，向漩涡飞去。沈怀左右摇摆，勉强找到支点扶稳。
“快出来！”晏师在外面担心地对沈怀喊道。
飞船开始像滚筒洗衣机一样高速自转起来，沈怀跟着旋转，几欲呕吐，强撑着爬向舱门。
而飞船也即将被漩涡卷入。
沈怀半个身体已没入漩涡，没入那霓虹闪耀、灯光璀璨、绚烂迷眼的赛博世界。
——但她在最后一刻，成功打开舱门，跳了出来。
她从天而降，晏师张开双臂，在下方接住她。
她稳稳落入晏师怀抱中，四目对视一秒，却没有像电视剧女男主一样长久凝视。
沈怀立马跳了下来，检查是否有余孽。好在，漩涡尽职尽责，只把来“旅行”的未来人都卷进去，没有伤及天界上仙。
沈怀终于松了口气，与晏师相视一笑。
————
“反诈APP已开启。”
没有波云诡谲的桌游APP，没有未来的不速之客，也暂且没有天界之人的勾心斗角，沈怀难得平平安安休息了十日。
但突然，系统诈尸了。
沈怀敲它，开玩笑地说：“喂，你知不知道你失踪这段时间，我一个外乡人有多恐慌？”
系统忽视她的话，言简意赅道：“反诈APP能让您拥有辨别他人语句真假的能力。”
“我有问题要问你，我是挚竹吗？”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嘁。不回答就不回答。”
沈怀决定试试这个新能力，先去了敲了晏师的门。
“请进。”
沈怀大张旗鼓走进去，大马金刀坐下，说：“帝君，你那日在幻境中对我说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
晏师一愣，随即失笑，郑重其事说：“我喜欢你，沈怀。”
沈怀眼睁睁看着他说话时，口吐繁体字，漂浮在空中，像弹幕一般，随后渐渐淡去。
颜色，是幽蓝色的。
系统：“幽蓝色，代表他的话为真。”
沈怀又说：“你说，‘沈怀是挚竹’这句话。”
晏师虽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说：“沈怀便是挚竹。”
颜色还是蓝色的。
沈怀感觉自己心里有一朵烟花炸开。同时，又有一种，早知如此的感觉。
她嘴角勾起，说：“我已确定，我便是挚竹。我想请你，帮我一同寻回记忆。”
晏师神色惊喜，握住她的手，说：“好。”
沈怀与他聊了一会后，又去敲归尘的门。
她入座，闲谈几句后，问归尘道：“阿尘，你觉得尚迹怎么样？”
归尘一愣，随即露出不屑的表情，说：“不怎么样。”
蓝色的。
“你觉得萧真怎么样？”
归尘沉吟片刻，眉宇间带了点忧伤：“他……挺好的。”
“你还喜欢他吗？”
“你想撮合我们俩？但我们不可能了。”
沈怀其实也知他们关系复杂，无意插手，只说：“我只希望你不再沉溺于过去，向前看。至于其他，你开心就好。”
归尘沉默。
沈怀自然转移话题：“算了，我们还是来说说，内个是什么感觉吧。我真的很好奇。”
“什么内个？”
沈怀说：“就是容易JJ书城不让出现的内个。”她做了个挥鞭手势。归尘秒懂。
沈怀倒也不是有此兴趣，只是纯属是对于新鲜知识的好奇与探讨。
二人就此相谈甚欢，归尘倾囊相授，沈怀懵懵懂懂，觉得眼界大开。
沈怀觉得这是个八卦的好工具，于是又去敲尚迹的门。
“进来～”是甜腻的女声。
沈怀四处张望，确认了一下，这里是尚迹的新宫殿不错。
他的宫殿被炸毁了，新的几天前刚建好。
门被拉开了，迎面撞见的是一个长得如水蜜桃般可爱的女生，她声音也甜美，说：“尚迹，这又是谁呀？”
“哦，我是沈怀。不知您是？”
“我叫凌飘飘，你好呀。你以后不要老是找尚迹了，我会吃醋的。”凌飘飘笑着说。
尚迹走过来，从背后抱着凌飘飘的腰，嬉笑着把她抱回床上。
他吃了鹤丹，脸早好了，又是一个骚得发邪的小白脸。
沈怀尴尬地退出来，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继续。”
“走的时候别忘了把垃圾带走。”尚迹说。
你有病吧！
沈怀临走时瞄了一眼他门口的垃圾袋，没带走。
她百无聊赖，熟悉的人就那么几个，一时不知道去骚扰谁。
忽然，她感觉背部有点痒，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她缩进角落，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挠了挠背。
狗屎系统突然发声：“别忘了，您还有刺杀晏师的任务。”
沈怀蓦地就不可遏制地转身，迈步向晏师房内走去。
“你干嘛？系统，你？”
系统操纵着她连门都不敲，就推开晏师的寝殿门。
晏师只穿着一身里衣，正打算入眠，见她不敲门便闯进来，有些疑惑。
沈怀被系统逼迫着走近他，尬笑着找理由：“哈哈，我来，是想要你的影子，助我恢复记忆……”
系统忽然一个操纵，沈怀脚一崴，扑进晏师怀里。
不是，你这是刺杀系统还是攻略系统啊？
沈怀感受到拥抱着的人在微微颤抖，上方传来他憋闷的笑声。
“想笑就笑出来，没人不让你笑。”沈怀撇了撇嘴，说。
晏师把手掌放在她后脑勺，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加深了这个拥抱。
沈怀：！
她头只到晏师胸口，他这么一按，她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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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邀，我不喝奶。
心里这么说着，但她也没有推开他，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与心跳，以及充盈鼻尖的茶香。
好大……
沈怀不自觉想到之前看到的雾气氤氲中的朦胧画面。
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沈怀感受了一会，忽然发现，并非全然都是他的。
他们的心跳同频了。
只有细细区分，才能体会到，原来那是两股心跳声交汇。
晏师一下一下拍着她后背，说：“很久很久之前，你也这么抱过我。”
“那个时候我很不服你。我承认，我那时年少气盛，不服你抢了我第一的名头。”
“你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沈怀把埋在柔软山峰前的头抬起来，仰首望着他，说。
晏师对她的喜好很敏锐，超经意地将胸口衣领扯松了些，说：“飞升前，我的家族对我期望很大。我在他们鞭策下，已习惯争强好胜做第一。头一回见到你这样傲气的人，自然不服。”
沈怀没有那些记忆，也不知该怎么回他，只是专心埋头吸着茶香，顶级过肺。
“但你对我，却格外爱逗弄，动手动脚。每次与你一同下凡历练，你就趁各种机会揩我油，像这样。”
“请宿主杀掉晏师！请宿主杀掉晏师！”
沈怀忽然一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他脖颈，一手将他推在床上。
“又或者，像这样？”沈怀压在晏师身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左手捻弄起他脖颈上那块凸起的骨头。
脆弱的一层皮，轻轻玩弄几下，便轻易地红了。
晏师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闷哼，心跳陡然加快，却并无抗拒，反迎合着她。
“请宿主杀掉晏师！”
“请宿主杀掉晏师！”
“请宿主杀掉晏师！”
沈怀的手极为想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
意志力全用在操纵左手，她的右手便开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游移。
察觉到她的手从交领处伸了进来，在触碰什么，他骤然脸红了，忽然开始做贞洁烈男：“不，不对。你还没有说你喜欢我。不要，不要碰——哈嗯。”
“有影响吗？”沈怀分出心神去对抗系统，烦躁得很，因而有些口不择言的恶劣，“倘若我不喜欢你，你就要拒绝么？”
晏师闻言一惊，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话，有些伤神：“你过去不是这样的。原来，你的理念也如靳欢归尘之流吗——啊！”
他短促地叫了一声。因为系统稍占上风，沈怀不受控地用力，双手俱是狠狠一夹，顿时他两处均传来又酥又麻之感。
他惊疑不定地望着沈怀，眼中噙着不知是生理性还是心理性的泪水。
我在说什么？沈怀懊悔想。
真是被系统操纵得昏了头了。
“请宿主杀掉晏师！”
她的左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对抗着无形的压力。
沈怀大口喘着粗气，无声对抗着系统，左手五指痉挛，僵硬地扭曲着。
却还是在系统的作用下，狠狠用力按在他喉结上，力道不再温柔，而是暴力泄愤一般地碾磨。
玉白的长颈很快便被弄红。晏师感受到酸酸麻麻的痛，也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却又不想从这幻梦一样的场景中醒来。
他有多久，不曾这样靠她那么近过了？
倘若她只想凌虐他，像他听闻中，归尘对她那些情人的行为一样。
那他便也甘之如饴。
沈怀的手渐渐张开，压下他脖颈。
晏师的呼吸逐渐急促，脸涨得通红，渴求起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