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疏长舒了口气,看来事情是成了,她道:“谢谢张老师,那我妹妹什么时候来合适?”
张珪玉此时看她的眼神也温和了不少,说:“明天便来吧,学费你看着给,不给也行。”
顾月疏手按素商的后背,跟着自己一起给张珪玉鞠躬,道:“要给的要给的,谢谢张老师,不打扰您了,我们明天来。”
又解决完一件大事,顾月疏从张珪玉家出来,不知怎的,觉得心情无比畅快,连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很多。
路遇一位老汉,那人向顾月疏招了招手,道:“姑娘,你刚刚是从那里出来的吧。”
顾月疏心情好,爽快答道:“是啊,大叔,怎么了。”
老汉撇撇嘴,摇头道:“是要送孩子去她那念书的吗?”
顾月疏愣住了,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姑娘,听我一句劝,”老汉摆摆手,说:“别去她那。”
顾月疏问:“为什么?”
老汉道:“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年轻的时候就不安分守己,被夫家休出来的。再说了,这女人呐,就是得在家好好相夫教子,怎么能当教书先生呢?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顾月疏脸色大变,对那老汉冷冷道:“休?我看怕是和离吧。老师是不是好老师,我自有判断,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她便拉着素商走了,那老汉在后边气道:“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现在的女人!一点都不守受妇道!”
顾月疏心下冷哼,妇道是什么?怎么没见几个男的守夫道?
小爷们唧唧的,就喜欢在人背后嚼舌头!
回了栖月轩,正巧萧砚之也刚回来,顾月疏问:“陈家的事情如何了?”
“又能如何呢?”萧砚之长叹一声,“陈夫人自陈池的遗体运回去,就没怎么醒过。”
发生这种事情,所有人都无可奈何,萧砚之也只能稍作安抚。
“不说这个了,”萧砚之令下人摆饭,又对顾月疏道:“你们今天如何,找到合适的老师了吗?”
顾月疏道:“解决了,明日便去老师那里。”
萧砚之惊讶道:“这么快。”
“嗯,”顾月疏停下筷子,说:“是个女老师,萱姨推荐我去她那里的。”
萧砚之问:“接触过了?人怎么样?”
顾月疏道:“脾气有点冲,但看着是个好老师。先让素商去,等过段时日看看如何。”
素商抬头道:“嗯,我很喜欢老师。”
顾月疏道:“那如此便更好了。”
用完饭,一想到明天素商就要去上学了,顾月疏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张罗着要去给素商买书本和笔墨纸砚。
萧砚之道:“家里都有现成的,不必再出去买了吧。”
顾月疏闻言眼睛一亮,她知道萧砚之用的肯定比外面卖的好,于是谄媚道:
“那还烦请殿下赏些好的给妹妹。”
素商用完饭就出前厅了,此时这里只有二人。萧砚之抬眸看她,面上好整以暇地道:“嗯这个嘛,得看我的心情啊。”
顾月疏嘴角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问:“那如何做,殿下的心情才会好呢?”
“先叫声夫君来听听吧,”萧砚之随意摇了摇手上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扇子,说:“剩下的,还劳烦娘子自己想想。”
烧,顾月疏暗自腹诽。
“那就不麻烦殿下了,”顾月疏转身潇洒地挥了挥手,没留下一片云彩,“我有钱,我自己去给妹妹买。”
她没注意到的是,被留在前厅的萧砚之,眼底如同黑夜,一片晦暗不明。
他轻笑一声,自言自语叹息道:“夫人真是冷情冷性啊。”
既然不开窍,就得想点办法让她开窍才行呐。
顾月疏带着素商去晚市逛逛,买些需要的东西。
“明天上学,你得有个小书包啊,”顾月疏在街上左顾右盼,“小书包~小书包~背着炸药包炸学校~”
素商没听清后边半句,抬头疑惑问道:“姐姐你在唱什么?”
“没没,没唱什么。”
顾月疏拍了拍自己的嘴,心道竟然把心里话唱出来了,还好没让素商听见。上学,那肯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啦,只要不是本人亲自去。
两人走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一家卖书袋的店铺。顾月疏开门见山地问素商:“喜欢哪个?姐姐给你买。”
其实书袋也没啥花样,看起来都差不多。素商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挑了最简单的一个。
顾月疏爽快地付了钱,打算带着素商继续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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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姑娘!”
顾月疏循着声音望去,不远处的灯火下站着一个人。
顾月疏朝她走去,寒暄道:“好巧啊,柳姑娘。”
“是很巧,”柳元儿巧笑倩兮,眉目微微弯着,“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姑娘。”
顾月疏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柳姑娘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
柳元儿闻言左右看了看,把顾月疏拉到街边,道:“我只跟姑娘说,姑娘别告诉别人。”
顾月疏点点头,其实她只是想寒暄几句,柳元儿这幅要把什么大秘密告诉她的样子,反倒让她有些害怕。
柳元儿轻声道:“我要嫁人了。”
这么突然吗?顾月疏吓了一跳,随机明白了柳元儿为什么要离开芙蕖阁了,恐怕是因为这件事情。
顾月疏装作露出惊喜的表情,问道:“真的吗?太好了!是跟谁家的公子啊?日子定了吗?”
柳元儿有些为难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亲事,是去给人家当续弦,只是我身份低微,如此也不错了。日子定在下月初四,只可惜不在岱川城里办,不能请姑娘喝杯喜酒了。”
顾月疏随手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她,道:“这么快啊,我去不了也无妨,这就当是我随的份子钱,祝你与他白头偕老。”
柳元儿没多推脱,收下了银子,道:“谢谢姑娘。”
“嗯,那我先走了,”顾月疏朝着她摆摆手,“你多保重。”
柳元儿站在阴影里,看着顾月疏向着光明的背影,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命罢了,虽是续弦,但对方身份地位都高过自己,这难道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可尝过自由的鸟儿,又怎么能甘愿回到牢笼呢?
顾月疏回到栖月轩,发现萧砚之竟然还同她离开时那样,坐在前厅。
桌上的碗盘杯碟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顾月疏让素商回自己的房间,接着走上前纳闷问道:
“您老人家在这装什么深沉呢?一直坐在这里。”
萧砚之不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顾月疏更加纳闷了,问:“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
萧砚之道:“我想让你叫我夫君,你为何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