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疏还是有一事不解,便问道:
“那公主又是如何进入军队的呢?”
萧砚之道:
“贞元二十一年,先帝驾崩,那时永泰刚满十五岁,便请愿到了黔州,那时我正陷与南燕的苦战当中,她一来,当真是我一大助力。”
萧涣云刚到黔州,便引起了军中不小的骚动,周围的人对她充满了恶意的窥探和不屑的鄙夷,认为女人是不祥之物,会给黔州带来灭顶之灾。
可萧涣云偏不信邪,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回头。她与军中最低级别的士兵干一样的活,吃一样的饭菜。
一年后,萧砚之在夷山与阿木曲比缠斗,胜负难分。关键时刻,萧涣云带一小队,绕后摸进南燕后营,火烧了阿木曲比的粮仓。
此战一胜,极大的缓和了萧砚之的压力,萧涣云也因此受封骑都尉,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骑兵营。
顾月疏听到这里,放在手中的杯子,道:
“先帝不拘一格用人才,公主骁勇,实乃大梁之幸。”
萧砚之道:
“也是我之幸。”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年在黔州看见萧涣云,是何种心情。
贤王与永泰,是兄妹,更是能将后背交给彼此的战友。在远离皇城的黔州,他们在情感中相互慰藉,更在用兵打仗上,异常默契。
二人这一聊,便至傍晚了,日头渐渐落下,长风也已叫人摆好了饭菜。
岁岁下午睡了一觉,此时才醒,姚娘吃过了,抱着她在饭桌边陪二人一同用饭。
萧砚之看着姚娘怀里粉雕玉琢的孩子,便觉窝心,终于体会到那些军营里的汉子,为何都想要个家了。
只是不知,他何时能与顾月疏有个孩子。
这件事情他思虑很久了,但照现在的进度,怕还得过些时日,毕竟他也不想自己那条丑陋的疤痕吓到对方。
他要等到顾月疏愿意将全身心托付给他的那一天。
又过了些时日,顾月疏在玦城待的实在无聊,提议回岱川。这次她学聪明了,这要求嘛,不能直接提,要循序渐进得提,得委婉地建议,加上适当地引导,这样才能让领导放心。
在深思熟虑后,顾月疏对萧砚之道:
“岱川是个好地方,殿下不想同我一道去游玩吗?
萧砚之面色如常,问道:
“你这样,是在邀我同游吗?”
顾月疏接着道:
“是哒!还有芙蕖阁,殿下不想去看看吗?我们芙蕖阁的东西,可好!可精致了!”
萧砚之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道:
“你请我去,我自然是要去的。”
他即日命人收拾东西,笠日便一并带着姚娘和岁岁,驱车赶往岱川。
半日后,顾月疏又看到了熟悉的衔花筑,她撩开马车帘子,欣喜地跳下去,才发现不对,道:
“欸?怎么车停在这里了?衔花筑在隔壁呢,这是别人门口的地方。长风,你占着别人的位置了。”
长风看了一眼跟在她后面下来的萧砚之,什么都没有说。
正当顾月疏到处翻找钥匙,准备开门时,衔花筑隔壁院子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萧砚之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怪不得房牙子说这院子被人买下了,敢情是他啊!
萧砚之道:
“去找工匠来把两边的墙打通安个门。”
王德发从门后走出,笑眯眯道:
“好的,殿下。”
顾月疏惊道:
“管家为何在此?!”
王德发恭敬问好道:
“王妃安好啊?”
顾月疏道:
“安啦安啦。”
接着长风扶着抱着岁岁的姚娘下了车,老远便见王嬷嬷一路小跑过来,吓了姚娘一条。王嬷嬷挥着小手绢就凑上来了,仔细看着襁褓之中的岁岁,欣喜道:
“哎呦呦!这小郡主,真水灵!鼻子高,长得像王爷!哎这眼睛像王妃!哎呀,真好看,从小就是美人胚子,不知道长大得多好看!”
顾月疏抽了抽嘴角道:
“嬷嬷你也来了啊,最近身体好啊?”
王嬷嬷笑道:
“是啊,久不见王妃,您又胖了,真是有福之人!这样好,胖点身体恢复得快。哈哈哈,我中午给您熬鱼汤喝啊。”
顾月疏脸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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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
“麻烦嬷嬷了。”
王嬷嬷挥着小手绢奔向厨房,道:
“这是哪的话,这是婢子的职责啊,哈哈哈。小郡主真俊呐!”
长风按了按太阳穴,道:
“殿下,东西都已准备好了。”
萧砚之点点头,道:
“好。”
顾月疏疑惑道:
“什么东西?”
可惜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这让她心里暗感不妙,追问道:
“是什么啊?”
萧砚之笑而不语。
顾月疏便想开溜,道:
“我去隔壁看看,话说不知道她们这个点回来了没有,我就去看一眼啊。”
无人拦她,萧砚之对她点头笑笑,这让她更感不妙。手脚并用地进了衔花筑,还不忘把身后的大门锁好,心想,这样就没有人能来打扰她睡觉了吧。
衔花筑一切如故,秋雯和沈白桦还没回来,嘻嘻也不在家,许是跟着她们二人去芙蕖阁了,院子里静悄悄的。
菜地也是被好好打理过的模样,甚至傍边还多了一口缸,里面养了几只叫不上名字的小鱼和水草。
当她站到二楼,打开自己的房门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刚没人拦着她!
家被偷了!
微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窗帘轻轻拂动,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房间里空空如也,连一片纸也不曾有的样子。
床塌上,衣柜里,桌子上,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像是没人住过。
顾月疏赶忙去看了其他两个房间,仍是好好的,她便更确信,这是谁干的了。
可恶!顾月疏气得脑袋直冒烟,当即便要去隔壁理论理论。
待她wer~wer~地冲到了隔壁,想找人理论,却见只有萧砚之一个人在前厅端坐着,他身前的桌子上,摆好了饭菜水果,和两副碗筷。
萧砚之看她气势汹汹地过来,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中不乏委屈地道:
“王妃娘娘好狠的心啊,抛夫弃子,纵是我有千般不好,可连我们的女儿都留不住你吗?”
一句话,便把顾月疏给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