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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易中海的天塌了

作者:苟娃豹子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话音未落,那只残缺的右手突然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像是被无形的电击着。


    他的身体也跟着打起了摆子,牙齿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钻心的疼痛,即便是时隔许久,光是想起来,都足以让他崩溃。


    “啊啊!”


    他痛苦地低吼着,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一大妈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扶住他:


    “老易!老易你别想了!求你了别想了!”


    易中海却猛地挣脱她,用尽全身力气,再次指向陈锋。


    他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怨恨,都化作了这一指。


    “都是你!陈锋!”


    “是你毁了我!是你把我逼上这条绝路的!”


    “要不是你,我易中海的前途能被毁了吗?”


    “我现在,本该是厂里最受尊敬的八级钳工!”


    “甚至甚至都有可能提拔成工程师!”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仿佛要将自已的肺都吼出来。


    “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是你!”


    整个四合院,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易中海这番自残的“真相”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为了回家,竟然对自已下这么狠的手?


    这得是多大的怨念,多大的绝望啊?


    一时间,不少人心底里都生出了些许同情。


    然而,作为被指控的“罪魁祸首”,陈锋的脸上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甚至还掏了掏耳朵,一副“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可要开始表演了”的架势。


    等到易中海吼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陈锋才慢悠悠地开口了。


    “哎哟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他一脸浮夸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一大爷,您这不去说评书真是屈才了,这故事编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不过嘛”


    陈锋话锋一转,嘴角的讥讽毫不掩饰。


    “您可别往自已脸上贴金了,行吗?”


    “还工程师?就您?”


    他上下打量着易中海,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您今年高寿啊?五十多了吧?脑子还好使吗?眼神还好用吗?”


    “厂里提拔工程师的那些文件,您能看明白上面的字儿不?”


    “再说了,厂里那么多年富力强的大学生、年轻技术员都排着队呢。”


    “什么时候轮得到您一个思想有问题、被发配去大西北改造的八级‘钳工’啊?”


    “您这是活在梦里还没醒呢?”


    陈锋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精准地扎在易中海最脆弱的自尊心上。


    易中海刚想反驳,陈锋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退一万步讲,就算,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混成今天这样,那也是你自找的!活该!”


    “你还有脸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是个什么德行!”


    陈锋的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炬,扫视着院里的每一个人。


    “别的不说,就说你在咱们这个院儿里干的那些事儿!”


    “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


    “天天端着你那个破一大爷的架子,张口‘为了咱们院好’,闭口‘大家要团结’!”


    “呸!”


    陈锋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


    “说白了,不就是道德绑架吗?!”


    “打着集体主义的旗号,用大道理压人,逼着所有人围着你转,满足你那点可怜又可悲的权力欲和虚荣心!”


    “我说的对不对啊,一大爷?!”


    “道德绑架”这个词一出,院里不少人都是一愣,随即眼神就变了。


    他们细细一琢磨。


    嘿,易中海这些年,可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陈锋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心里乐开了花,知道火候到了。


    他立刻加了一把柴。


    “就说你那个宝贝疙瘩徒弟,贾东旭!”


    “他家里困难,你作为师傅,作为院里的一大爷,组织大家伙儿捐款,这事儿做得没错,咱不说什么。”


    “可凭什么啊?”


    陈锋猛地一指隔壁的贾家。


    “凭什么我们这些邻居一个个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省出钱来给贾家捐款。”


    “贾张氏和秦淮茹隔三差五还能炖个鸡汤,买点肉吃!”


    “我们家的孩子就得眼巴巴地看着,闻着肉味儿啃窝窝头?”


    “你易中海敢说这里面没你的事儿?你没给你徒弟家开小灶?!”


    这话一出,人群里立刻就有人忍不住了。


    一个和贾家素来不睦的大妈立刻就喊了起来:


    “没错!陈锋说的对!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们家捐了两块钱,那是孩子半个月的菜钱!凭什么他们家还能吃上肉!”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人群里的刘大爷也站了出来,一脸的气愤。


    “何止啊!我记得清清楚楚。”


    “六年前,我老伴儿生了重病,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我就想着也请一大爷帮忙,号召大家伙儿给凑点医药费”


    他指着易中海,气得手都哆嗦。


    “结果呢!他易中海是怎么说的?”


    “他当着全院人的面,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不能开这个口子,让我自已想办法!”


    “好嘛!他徒弟家就是天大的事,我们家的人生死就不是事儿了?!”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院里积压多年的怨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开始扒拉易中海过往的那些“光辉事迹”。


    “就是!还有那年冬天,厂里号召给困难地区捐棉衣。”


    “他非逼着我们家把唯一一件新做的棉袄给捐了,说我们觉悟高,要做表率!”


    “结果扭头我就看见一大妈把他自已的旧棉袄絮上新棉花,穿得暖暖和和的!”


    “没错!他就是仗着自已是一大爷,三天两头找名目让我们捐款!不捐就是不团结,就是思想有问题!”


    一石激起千层浪!


    刘大爷的血泪控诉,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引爆了整个大院。


    “对!刘哥说的没错!易中海你个老东西,你就是偏心眼!”


    “自已徒弟是宝,我们邻居就是草呗?”


    “还一大爷呢,我呸!你就是个伪君子!”


    “这些年我们真是瞎了眼,怎么就信了你这种人的鬼话!”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嘈杂的议论声、愤怒的指责声、压抑多年的哭诉声。


    汇成了一股洪流,朝着院子中央的易中海猛烈地冲击而去。


    一张张曾经熟悉又敬畏的脸,此刻写满了鄙夷和愤怒。


    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地剐着他的心。


    “我我没有”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可他的声音在鼎沸的人声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感觉自已的天,塌了。


    “噗——”


    一口气没上来,易中海猛地捂住胸口,脸憋得通红,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浑浊的老眼里,竟然挤出了几滴浑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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