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舟作为公司的执行总裁,也去考过精算师,可也仅仅只拿到了中级精算师资格证而已,
他看着试卷上的题目,越看越担忧,
“这张卷的难度很大。”
沈北栀拿到试卷之后,便开始答起来,她听见众人的话,在心中冷笑。
她说试卷她来找,可没说找的卷子一定是她没做过的。
这套卷子她昨天刚做过一遍,就算阮糖之前是故意考零分,隐藏实力,这一次也一定会输!
沈北栀答题的速度很快,可阮糖的速度比她还快。
她甚至不需要演算,读完题之后便直接在卷子上写下答案。
十分钟之后,阮糖停下了笔。
沈北栀以为她直接放弃了,还没来得及得意余光就扫到她卷子上密密麻麻的答题痕迹。
‘她怎么会答得比我还快!’
沈北栀有些慌乱,她不自觉加快了答题的速度,做到最后一道题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答案了。
这道题很难,她昨天做完卷子也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答案,没有研究透彻,可现在答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道题这么难,阮糖不可能作对,就算错这一套题,我的分也一定比她高!’
沈北栀内心笃定,她随便写了一个答案,便也停下了笔。
佣人们拿出提前打印好的答案,一人一只红笔当场批了起来。
两人批得很快,全是红色的对勾。
批到最后一道题时,两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所有人都凑了过去。
两个佣人手里的红色钢笔同时落下,但一个对勾,一个叉号。
“这也太厉害了吧!”
宾客的声音落在人群外边等候的两人耳中,沈北栀眸中的得意快要溢出。
“最后一道大题都能做对,这绝对是人才啊!”
沈北栀有些疑惑,最后一道答题她明明忘记了答案,难道运气这么好,乱写正对上了正确答案!
商珩依旧坐在原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阮糖。
她从始至终都十分淡定,甚至还有心情吃东西。
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直接摆烂了。
商珩此时也有些好奇阮糖的成绩。
人群散开,沈北栀走过去拿起试卷,这套卷子的满分是一百分,而她考了95分。
“怎么可能?”
她最后一道题没有蒙对!
沈北栀的心一点点下沉,她的脚麻木地挪动,视线中出现了鲜红的成绩,
“100分!”
阮糖看见卷子上的分数并不吃惊,依旧十分淡定。
可她这份淡定落在沈北栀的眼中却成了明晃晃的挑衅。
沈北栀只感觉头昏脑涨,让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这怎么可能?”
阮糖的数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难道她真的一直在隐藏实力,可是为什么呢?
她一想到自己刚才叫嚣着说阮糖是作弊,就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阮糖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想知道我每次考试为什么要交白卷,可以回家去问沈南洲。”
阮砚舟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这么厉害,回头一看父亲和两个弟弟的表情更是精彩。
作为阮家人,阮糖的行为不光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更是为阮家争光。
他们既惊讶,又欣慰。
阮洪江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真不愧是我阮家的女儿!”
“阮总好福气,儿女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阮大小姐前途无量啊!”
现在的精算师多金贵,好的精算师更是凤毛麟角。
宾客们的夸赞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可心里却都酸透了。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阮家给摊上了呢!
做生意的事情本就比不过阮家,现在阮大小姐回来,阮家的生意还得更上一层楼!
宾客中一个光头男人突然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
他说怎么看着这位阮大小姐这么眼熟,
“您就是传说中那位二十出头的高级精算师,唐宁吧!”
这句话让在场的众人又是一惊。
二十出头的高级精算师?
这得多变态的天赋啊!
商珩的凤眸眯起,“唐宁。”
这名字十分耳熟,他想起来了。
是祖母特别喜欢的一个珠宝师,他曾定制一条项链想要在祖母的寿宴上当做礼物。
可这位唐宁大师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没有人见过她的人,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阮砚松自然也听过唐宁的名字,他送给妹妹的见面礼还是唐宁大师设计出来的珠宝项链。
‘应该是重名了吧。’
知道珠宝师唐宁的人都是这样想的,看来叫唐宁的不是天才就是大师,以后也要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唐宁。
光头男人的话落在沈北栀的耳中却成了一个炸弹,炸得她一个趔趄。
“阮糖就是高级精算师唐宁?”
那名扬的那个项目岂不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
“不,不对!”
她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你不可能是唐宁!”
“一定是那个光头在说谎,还有卷子也一定有问题!”
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你们的人印的卷子,一定是暗中做了手脚,一定是这样!”
她伸出手指,大叫:“我就说你这个废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原来是所有人都帮着你作弊!”
时文丰快要跪在地上了,“沈北栀,你闭嘴!”
他恨不得能穿越去,一定要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怎么会觉得这个蠢货比阮糖更好。
沈家人也都是蠢货,错把鱼目当明珠,把真正的明珠却当成垃圾。
保安们连拖带拽,像是拽待宰的猪一般将沈北栀给拉走。
阮洪江皱着眉,大手一挥,
“各位,以后谁和沈时两家做生意,就是在和我阮家作对!”
商珩的红底皮鞋落在拼花地板上,声音掷地有声,
“作为阮大小姐的未婚夫,我自然要同仇敌忾。”
哗——
这句话犹如一滴水炸入油锅,宾客们齐齐后退远离时文丰和沈北栀,生怕自己沾上一点关系。
同时被商家和阮家两大家族封杀,以后怕是混不下去了!
时文丰腿一软,被保安架着拖了出去。
沈北栀却像个杀不死的蟑螂,声音从保安的指缝中传出来,
“我可是初级精算师,你们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全都跪下来求我原谅!”
她到现在都不相信阮糖是高级精算师,觉得是阮糖联合所有人在骗她一个人。
阮糖红唇勾起,“好啊,那我就等着!”
宴会厅内的宾客你看我我看你,发出阵阵嘲笑声,
“就是一个初级精算师,还以为多厉害呢!”
“要是这个年纪的高级精算师说这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沈家的三个兄弟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妹妹呢!”
有人啧啧两声,压低声音,
“这位大小姐真厉害,才刚回来就惹出这么个事,看来是奔着阮家的家产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