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止合同?沈糖你是不是疯了!”
沈东旭将手里撕碎的纸张甩出去,碎纸片漫天飞扬。
沈糖心疼地抬手去接,
“大哥,名扬这个项目存在很多问题,如果继续投资下去一定会赔钱。”
沈东旭不屑地冷哼一声,“北栀可是一名精算师,这个项目是她亲自定下来的,你高数都不及格还敢说这个项目有问题,真是可笑!”
沈北栀,沈家找回来的真千金,年纪轻轻就已经获得了初级精算师资格证。
此时她正在一旁委屈地掉眼泪,
“姐姐,我知道你是气我抢走了哥哥们的宠爱,但你不应该拿家里的生意撒气呀!”
碎纸片从沈糖的指缝滑落,她觉得十分讽刺,
“真是个蠢货!”
她熬了两晚,整合了上百份数据才算出来名扬的项目存在多处漏洞,他们竟然觉得她是在撒气!
沈北栀一听她的咒骂,脸色一变,刚要委屈大哭,就听见二哥的声音,
沈西竹:“我看你才是蠢货!”
他从楼梯上走下来,面色黑沉,
“名扬的老板是我上一幅画的买家,名下多家产业,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和他合作,你什么都不懂就别捣乱了!
沈糖眸光骤冷,“既然名扬的项目这么抢手,又怎么会让你们拿到。”
沈家也就勉强能挤进三流豪门,要是名扬的项目真那么好,早就被几大世家抢走了,哪还轮得到他们沈家。
沈北栀下巴高抬,“自然是因为我早一步算出来名扬的价值,先下手将项目签下来。”
三哥沈南洲满脸的骄傲,“北栀不愧是我们沈家的亲生骨肉!”
但看向沈糖时语气嫌恶,“看在这么多年的兄妹情份上,你只要和北栀道歉,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沈糖冷眼看他们,“我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沈北栀眼眶通红,“姐姐要是真的不喜欢我,我可以走的,但这个项目事关沈家荣誉,真的不能终止!”
二哥沈西竹心疼地看着妹妹,“北栀你别说这话,要走也是她沈糖走才对!”
一旁的沈糖满脸的冷漠,这些年她早就受够了这些人的偏心,这样也好,这个家她不想再待一秒。
“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留下这句话,沈糖转身就走。
“姐姐你别走,都是我的错,无论你多讨厌我,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沈北栀满脸的愧疚,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她终于把沈糖给赶走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沈家唯一的女儿,是哥哥们最宠爱的妹妹!
大哥沈东旭心疼地将人抱在怀里,“那种人不值得北栀的眼泪,快别哭了!”
沈西竹附和,“大哥说得对,那种低贱的血统怎么配是我沈家的人!”
走出沈家的大门后,沈糖将另一部手机开机,工作邮箱里全是各家公司的邀请函。
像沈糖这样年轻的高级精算师简直少之又少,可她却推掉了一切工作,专心扶持沈家的产业。
既然他们不懂得珍惜,那她倒要看看,只靠着沈北栀初级精算师那点能耐,沈家能撑多久!
风吹起沈糖带卷的长发,嫣红的嘴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好看的眸子里满是冷芒。
沈糖前脚刚走,沈家别墅前便亮起数台车灯,刺眼的冷光照进客厅里,直升机的轰鸣声响彻半空。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豪车上下来,手里的对讲机传出声音,
“报告王管家,周围一切正常,未发现异样。”
王管家对身后人点头,那人抬起手摁响门铃。
沈南洲刚将门打开,便涌入数十名黑衣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
王管家扫视一圈,目光停在沈北栀身上三秒又移开,
“沈家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沈东旭打量着他周身的气魄,感觉不像寻常人,
“我们兄妹四人都在这,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尽量斟酌着语气,但王管家却并没有理他,而是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老爷,大小姐不在沈家。”
电话那头是京城阮家的掌权人阮洪江。
他的身边围绕着三个年轻男人,帅的各具特色,他们都是各自行业里的顶尖存在,是多个国家想要拉拢的人才。
但此时听见电话里的消息,都露出愁容。
“父亲,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小妹就在汉城沈家,不会错的!”
阮洪江一向平静的脸上露出心疼,
“你们的妹妹从小走失到现在,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想到这里,他对电话里的人说:
“王管家,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找到我的女儿!”
王管家收起手机后,目光骤然凌冽。
他的手一挥,数十名黑衣人将沈家兄妹四人团团围住。
沈糖从沈家离开之后,直接去了付费停车场。
那辆杜卡迪已经落了灰,她利落地戴上头盔。
宽敞的马路上,一辆红色摩托机车撕碎虚空,带起一阵轰鸣声。
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慢悠悠地行驶在马路另一侧。
“大哥我刚考完驾照,要不还是你来开吧。”
顾野双手紧握方向盘,浑身僵硬,头微微后侧,
后座位上坐着个男人,半张脸隐匿在黑暗处,薄唇轻启,
“国内不允许酒驾。”
顾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一道刺眼的亮光带着震耳的轰鸣声迎面过来,顾野手忙脚乱猛打方向盘,
吱——
轮胎在地面上磨出长痕。
顾野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车窗被人敲响。
他机械地将车窗降下来,看见一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
“你怎么开车的?”
沈糖的怒火不加掩饰,要不是她技术好,反应快,现在已经躺地上了!
顾野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了,
“你车灯开那么亮,谁能看着路啊!”
沈糖被气笑了,她手一指,“你不也开着远光灯呢吗?”
顾野的视线看向仪表盘,还真是远光灯,他心虚的清了清嗓,小声问后边的人,
“珩哥,这怎么处理?”
商珩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姿势,声音冷淡,
“问她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