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墙上的指针转过一圈又一圈,我久违地感到疲惫,休息阶段甚至懒得下场,就这么跪着,手撑着地板,出汗太多简直像被水淋了一遍。
鬼使神差搭的黑白护腕现在就像桑拿房里的毛巾,又湿又闷,我缓了一会就地坐下来,扯着护腕边顺势脱下扔到了一旁。因为太累了,所以心里很烦,耳边的嗡鸣不断,我其实听到了宫侑问我的话,但是,不想接话。
我最开始的体力并不算很好,伊琳娜锐评我那个时候能打完一天的轮转训练全凭我实在是个犟种。但是我只要一累就挂脸,咬着牙坚持打下去的话,扣球简直像是要不管不顾地杀人。
没有技巧,全是力气。虽然好防,但是手痛。
伊琳娜不会打扰我,栗子学姐也不会,甚至最欠最不正经的及川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烦我,她们都很会看我脸色,知道这个时候我没什么力气,故意逗我很容易让我红温警告,所以我一个人好好休息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只有宫侑。
“我其实传给你的时候还担心你接不到呢,虽然我觉得那一球只要接到肯定很好打啦,不过我没和你沟通过,传出去的时候吓了一跳,还好你真的接到了。
“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你是不是比阿治还要了解我,好可怕哦小满,你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我传什么球你都能接到啊。”完全完全不会看一点脸色的宫侑一边说一边在我旁边坐下,两个小火炉靠在一起,我们这里快变成赤道了。
我大脑放空,神游天外,黄毛狐狸依然喋喋不休,我现在是能听懂关西腔了,但是在我极度疲惫的情况下,他说的所有话都从我左耳朵进去,大脑识别为罗马音,然后又从我的右耳朵钻出——已经完全失去解码功能。
赤道以南的板块急迫地想要压缩北方的领域,我一让再让,湿漉漉的手腕被直接抓住,滚烫的手心贴合在我已经被风吹得发凉的皮肤上,我才将视线慢吞吞地落到宫侑身上——星星一样闪着的眼睛,活力满满兴致勃勃还想要继续和我聊天、分享,根本看不出刚刚打了那么大活动量的比赛。
这人都不会累的吗?我要讨厌他了。
“小满,你要是我的主攻手就好了,那就太好了,不能更好了。”宫侑笑起来更像是狐狸了,握着我的手腕往他的方向扯了扯,因为他好像非常开心,我短暂的也开心了一下,“和你一起打比赛,一定超~有意思的。”
我恍惚了一下,更换一下主语,这种话,我好像也对另一个人说过。
我那时候说,为什么彻不能是我的二传,我为什么找不到像彻一样的二传,那些人都只会跟着我,跟在我身后,为什么不是彻做我的二传。
委屈得差点哭出来的我,哽咽着问,我是不是永远永远都找不到彻这样和我合拍的二传了……
无法被复刻、替代的及川彻,明明就是天才。
如果他很讨厌这个title的话,好吧,是不是天才都无所谓,但,及川彻为什么不能做我的二传呢,他偏偏就不能是我的二传。
“嗯。”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往前一倒,额头正好抵在宫侑的肩膀,我也想说些什么,但是好累啊,不想说话,于是,我又用力地嗯了一声。
如果彻能和我一起打比赛,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吧是吧,你也觉得吧!”
“嗯。”
所以我才答应去青城了。
“哦呀哦呀哦呀……”在场边喝水的黑尾铁朗带着他的口头禅走到我面前,我微微歪了下头,眼角余光瞟到他脸上有点……贱兮兮的笑,“在演什么校园情景剧吗两位?”虽然说着两位,视线只落到我一个人身上,什么意思,针对我?
还在缓慢又缓慢地恢复体力条的我连扭脖子的这个动作都觉得烦,还好调整视角靠抬眼皮也能做到,虽然有一点点像在翻白眼,好歹算是和黑尾对视了:“浑身上下都像18x的男人没资格这么说。”
讲话的时候要和对话人对视,我好有礼貌。
“……噗。”黑尾身后的夜久卫辅闷笑了一声,你也很喜欢我的比喻吗夜久君,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懂我的幽默了,集训结束加个line吧,不想开口说话的我在心里这样想。
我以为黑尾会生气,但是他没有,我以为他会再一次激将法让我继续陪他们打练习赛,但是也没有;虽然仅仅只是陈述事实的“娱乐赛而已把自己打受伤就不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同样让我非常火大。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等我十分钟看我满血复活然后在你头上暴扣。”
黑尾看我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什么小宝宝,十足的慈爱:“你这样讲话,和研磨还挺像的。”
“哦,你是小黑妈妈吗?”
我现在怀疑因为太累了所以精神出走语言逻辑小小混乱的不是是我而是他:“很累的时候会变烦躁这一点也和他很像。”
“so what do you want to say?让我们说日文好吗?”怕他听不懂,我又拿英文翻译了一遍,“speak Japanese,plz.”
“没什么。”他笑了一下,“凭借自己的技术平掉了男女身体素质差异,你很厉害啊,满枝。”
我觉得你刚不是想说这个,鸡冠头大哥,你不要也做谜语人好吗?
地球OL这个游戏到底有没有一键让所有人谜语人都说大白话的补丁啊。我好累,打完比赛听人说谜语我还要猜猜猜,我好累。
我反手握住宫侑的手腕,两相对比之下,虽然神经病的时候完全人憎狗嫌的宫侑是多么直白多么可爱的人啊!我都快要爱上了。
和宫侑一样打完了和没打没什么区别的木兔用经典heyheyhey表示了今天加训的结束,走之前和我开心地挥了挥手,叫着我的名字,说明晚还要一起打哦。我点点头,比了个ok。
他身后的赤苇看着我的表情,看上去比我的脸色还难看:“真的ok吗?”
我努力把手抬起,比给他看:“没问题,睡一觉就好了。”然后我捏了捏宫侑的手腕,“帮我拿一下外套,我们也走吧。”
赤苇:“你最好是。”他掏出自己手机,递给我的时候,前置摄像头里我的脸色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活人微死”。
我盯着镜头两三秒,把手机往他那里推了推:“完——全,没问题。”身后宫侑声音里还藏着笑意:“我们走吧。”我顺势往后一指:“完全是他的问题。”
“今天被他带得打爽了。很久没这么剧烈活动过,有一点点架不住。”我接过宫侑递来的外套,套好之后压着他的手借力起身,“好啦,阿侑,起驾回宫!”
“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非常火的中国宫廷剧!”我挂着他的胳膊,“你也要看吗!”
“不,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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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上我的步伐呀阿侑,玩梗搞抽象多有意思呀,能不能懂一下我的幽默。”
“不,我觉得那样很傻。”
居然被白痴阿侑说我这样很白痴,我承认我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都说了只是在玩梗呀!呵呵,我以后再也不搞抽象了,你们这群人居然没有一个懂我的幽默而且居然真的把我当白痴。我很伤心,我很心碎,我决定明天一口气买五个地区限定的抹茶布丁并且吃一个扔一个最后剩一个泡热水喝掉!”
“布丁做错了什么。”出了训练馆之后天已经全黑了,到宿舍楼的路上没什么灯,宫侑一边说一边把我往他身边带了带,“哦,你刚刚是不是在搞抽象。”
我:……梗说破了就不好玩了!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的人才是白痴。
【玩家】宫侑被踢出了队伍。
“为什么不说话了。”踩雷不自知的宫侑疑惑地问我,我哼哼两声:“所以你今天为什么对我生气。还骂我!我都没做错什么!”
脚步的声音一重一轻,重的是体力值还在红线我,轻的是体力怪物宫侑,踩在楼梯上,散在空旷的空间里,有点像背景音乐里的节拍器。
两三对节拍之后,刚刚还活泼开朗的宫侑同学突然down了下来:“我也不知道。”
?天杀的谁把我们家阿侑也变成谜语人了。
“我只是昨天路过,然后,听到你和别人在打电话。”像是意识到这种话需要面对面地说,他松开了给我借力的手,楼梯口的灯光好巧不巧的把他整张脸都笼住,我不合时宜地想到早先黑尾说的话。
阿侑的脸,确实可以去做校园偶像剧的男主角了。
不过按照现在男主总是被男二多方面爆杀的设定来看,他应该是那种什么都很好但是偏偏会败犬的男二。毕竟男主哪怕千不好万不好,哪怕他是行事很low的暴躁狂,可是有作者的偏心和爱啊!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宫侑说,“但我听到你和他说起我,就觉得不高兴。”
“为什么?”我回想了一下昨晚和若利的聊天内容,“因为我说你的神经病?”
“你还说我是神经病!?”
……
你没听到那句那你为什么生气。
突然间自爆的我非常无语:“那都不重要,所以你都没听到我说你的神经病,你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感觉……他比我更近?”宫侑皱眉沉思,看上去正在试图梳理一下自己的语言逻辑,说起来国文考试都低分滑过的这位真的有这个东西吗?我保持质疑。
但我是他的好朋友,愿意耐心一下等他讲出一个他能接受的答案,我能不能听懂另说吧。
“小满,我觉得我也许是……”
“阿侑。”
我探头看向他身后:“队长大人!”
被打断说话的宫侑还在迷茫阶段,愣愣地转头也问了句好。
“运动之后要及时洗澡,免得感冒。”北的视线从他身上慢慢移到我身上,一瞬间,我好像也有一种被人拎住了命运の后脖颈的感觉。
比宫侑会看脸色多了的本人直接滑跪道歉:“好的队长大人我立刻回去!”
“我送你。”越过宫侑,北走到我面前。
已经完全认同自己是小鸡崽的我连连点头:“好呀好呀。”然后又和表情非常苦恼的宫侑挥了挥手,“阿侑拜拜,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