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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没问题啊我的亲亲幼驯染酱

作者:kkzzouo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事实上,我如果一开始只是在走廊尽头对着窗外打这通电话,直到电话结束,事情或许也不会发展到后来那个样子。


    但我的坏毛病,和亲近的人可以放松地打电话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有点动作——手里如果拿着笔就会在纸上乱写乱画,站在墙边会用指甲划拉无辜的墙纸,但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记得这不是稻荷崎也不是青城,别人家的地方还是要努力克制,所以我选择在走廊的这个角落里转圈圈似的来回踱步。


    好像动物园里被圈养的动物的刻板行为。


    所以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三分钟,我决定下楼去找个大点的动物园散散步。


    电话那头基本没怎么说话,一直是我叽里呱啦地和他分享,我的幼驯染,从我认识他开始好像就一直沉默寡言,看起来凶巴巴的很难接近——身高体格是重要因素——但是,温柔又耐心,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倾听对象。


    “我和你说,我今天晚上被阿侑拉去和木兔选手一起打对攻了哦,木兔选手真的好厉害,扣球超级重!我本来想试试接接看的,结果判断错了位置,打到了腕骨上,好痛好痛好痛。”我夸张地和他比划,哪怕知道他看不到,哪怕其实并没有特别疼。


    我就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什么样的反应都很可爱。


    “有受伤吗?左手还是右手。”


    “诶——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不是说好不打排球了吗,为什么突然又打了这样的话,然后呢,我就会回答你哎呀我也不想的完全是阿侑这个坏蛋强行把我拉走的。”我一边说一边脑补了一下他脸上会出现的表情,皱着眉头,像小苦瓜一样,下楼的动作一顿,扶着楼梯扶手自己笑得乐不可支,“然后呢,你应该又会问我,阿侑是谁,我就会和你说,是我在稻荷崎认识的二传手,很厉害,但是也很神经病……”


    “宫侑吗?”


    “哎呀,你居然知道。”我有点意外,后来一想,也是情理之中,虽然我是来了稻荷崎之后才知道宫双子是有日本排球界高中最强双胞胎的外号的,虽然我的幼驯染酱看起来也是自带空气墙的小野人——但是,知道的话也不奇怪。


    好吧,那我就重新编一个剧本好了。


    “嗯……那就变成,”


    “小满。”我正在组织的语言被他很少说出的这个昵称打断,我疑惑地“嗯?”了一声,又听见他接着问我,“那你打得开心吗?”


    ……


    什么嘛,若利讲这种话也太犯规了。


    “本来很开心,现在有点想哭了。”


    “?为什么。”幼驯染之所以是幼驯染,就在于我们虽然只是打着电话,我也能猜到他脸上的表情大概是什么样——0.0


    若利完全是笨蛋诶。无意识地说出了超级超级电视剧一样的话,但是却不知道我想哭是被他感动到了。


    太不可思议了,我居然和牛岛若利是幼驯染。


    太好了,若利是我的幼驯染。


    我干脆就这样坐在楼梯上,脚跟搁在下两级楼梯的边缘:“因为若利说的话,让我很伤心。”


    “抱歉。”他几乎是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就对我道了歉,明明是我胡搅蛮缠,甚至是故意为之,想让他反问我、甚至反驳我。


    哎呀……真是的……这样的话我不是完全没办法了吗?我换了个姿势,半边身子靠在扶手栏杆上,虽然有点硌人,不过也可以靠着自然状态下的金属给我发烫的耳朵降降温。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被一些人说脾气坏、不讲理,甚至连前男友及川都这么说过类似的话,完全是因为妈妈对我太温柔的基础上,和我相处时间最久最久的若利又总是太惯我。


    甚至不能说是惯,而是,我说什么他都会说好,若利有反驳过我什么吗?好像只有那一次。在我说,希望我自己从来都没有出生过的时候,若利停下了练习,抱着排球走到我面前,和我说,没有这回事。


    只有那一次,他反驳了我说的话。


    其他的时间,牛岛若利或许可以称得上是我本人的一款全肯定bot。


    “若利把我的脾气惯得很坏哦。”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得寸进尺,若利对我太好了,总让我想试探一下他还能对我有多好,人类的劣根性我也无法避免呢,“好多人说我脾气很坏,都不想和我做朋友,我都没有什么朋友呢。”


    我也很擅长说谎。


    仗着若利看不到我现在的表情,我完全是强忍着憋着笑,在故意向他卖惨。可能是因为从宫城县到兵库之间距离太远,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若利见面。天天打电话,哪怕早上他负责给我叫醒,晚上再打一通说晚安,电话打得越多反而越想要见他。


    还从来没和若利这么久没见过面呢。我半靠着扶手,头顶的灯光昏黄,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指甲好像又长长了一点,得找个时间给它磨一磨。


    “我觉得你脾气没有差,很好。”几秒钟的沉默之后,我听到若利这样说,依然是没什么感情起伏的语气,只是说得很认真,“他们说的都不对。”


    这也太可爱了吧。我差点忍不住要尖叫,突然想起来小学有一次考试,若利的老师给他判错了一道题目,他那个时候声音还要更加、更加的可爱,去找老师说不对,老师,这道题目判得不对。


    我才是对的。


    “我才是对的。”


    “可是我没有朋友怎么办呢,若利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好可怜哦。”


    “……所以你应该来白鸟泽。”


    不好,完啦。我踉踉跄跄站起来,犯贱犯得有点得意忘形了,忘记若利一直对我没和他一起去白鸟泽这件事耿耿于怀。更别提后来他知道我其实收到了邀请但是我自己拒绝了。


    头痛……他在那边没有说话,我一下又想到当时他一句话不说站在我面前的样子,看上去面无表情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本人作为牛岛若利微表情鉴赏大师一眼看出他完全就是在不开心啊。


    愧疚……好愧疚……无限叠加滚雪球一样膨胀的愧疚。和他对视不到三秒钟,我就内疚得连牛岛阿姨给我准备的小饼干我都没尝,直接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虽然都说什么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但是对我这种人而言,明明是我做错了事,但是受害者不声不响连质问都不质问一句,反而会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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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重别人是好事,但是牛岛若利对我也太太太尊重了……哪怕是和我吵一架呢,都比这个结一直梗在那里要好。


    或许牛岛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突然想起随口一说,或许他没有耿耿于怀,但对我而言,这个结还在这里——因为我确实曾经有不止一秒钟后悔过,为什么没接受白鸟泽的邀请。


    意志动摇没有什么丢人的,我又不是圣人,反正时光倒流的魔法不存在,反正结果来看我没有回头也回不了头。


    我清了清嗓子,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说什么都不好,难道要我说,我是因为答应了及川,和他一起去青城所以才拒绝了白鸟泽吗?这听起来我很有见色忘友的嫌疑,很不好。


    但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能说的。


    若利的沉默寡言这时候倒成了坏事,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好尴尬,他一句话不说我一边觉得他性格如此一边觉得我靠为什么这么沉默我更更更尴尬了。


    “那个……楼梯这有蚊子,我下楼一边走一边和你说吧……”


    “好。”


    牛岛若利,一款非常智能有时候又会突然沉默的一问一答机器。


    我顺着楼梯扶手飞一样往下跑,因为紧张、因为我偷懒没开楼道的灯、因为一楼走廊更是漆黑一片,以至于我拐到一楼准备沿着走廊先跑出宿舍楼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和我一样偷懒不想开灯的人。


    我不知道我撞到了哪里,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和对面那个人双双倒地,手机被摔出去沿着地板漂移了好远,漆黑一片的空间里电子屏闪着荧光。


    但那些都不是关键,甚至远处手机话筒里含混传出的若利的声音都不是关键,手腕撑地的那一瞬间,我又开始耳鸣了。


    因为没有非常剧烈的疼痛,我的心脏放下一半,眯着眼睛确认对面被我撞飞的小可怜,不确定的:“孤爪研磨……?”


    怎么又是你!?


    他看上去状况还算良好,我还坐在地上平缓心跳,他已经慢吞吞地站起来,按亮了就在墙上的廊灯开关。


    非常突然的光明,使我闭上双眼。


    “你的手机。”再睁开眼的时候,摔到一边的手机已经被他捡起来递到我面前,此时此刻,恰如我给他递饮料的那一幕。


    风水轮流转,但好像怎么转我都在丢脸。


    “谢谢。”我想要接过手机,手伸出去悬在半空,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手一直在抖。


    “你……”


    我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没有用,又握紧、松开,还是没用。


    第一眼就发现是社恐的二传选手没有像我塞饮料一样拉过我的手、把手机直接塞到我手里,而是先对着还在通话中的那边说明我刚刚被他撞倒了、现在要去处理伤势,然后挂断电话,和他的手机一起揣到了他的口袋里。


    左胳膊的肘部被研磨握住,他靠近的时候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他眼睛也很像猫瞳,然后才听见他问:“能站起来吗?”


    我点点头,慢慢站起来的时候因为用力角度不对差点把他一起带得再摔倒一次,确认我站定站稳了之后他才继续说:“我们队医就在这层,我带你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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