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棹怀疑自己乱七八糟的帖子看多了,好好的剧本看几段就注意力不集中,总想到易感期上头去,而且越想越头晕脑胀,周围空气也好像灼热起来。
“你怎么了?”宋采舟注意到他坐立不安闹出的窸窸窣窣动静,看了眼时间说:“快十点了,你先去洗漱吧,要是困了就早点睡。”
说完却也没有移开视线,支手撑着下巴打量起那厚厚一沓剧本来,眯眼看着上面花花绿绿的标注笔记问:“你有这么多戏份吗?什么时候进组,拍多久?”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这衣服穿的总觉得不舒服,哪儿都硌得难受,所以到被问第二遍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回说:“我想先过一遍剧情,就让乔颖姐替我要了完整剧本,这个月底进组,拍两个月左右。”
腰腹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酥痒,他站起来,掀开衣服下摆一看,那里竟起了一大片风团。
“怎么回事,过敏吗?”宋采舟眼尖,一下就发现了,放下平板走近,“痒吗?”
“有点。”他皱起眉,忍不住在那片微红发肿的肉上拿指甲戳了两下,马上被抓住了手腕。“别动。”宋采舟弯下腰仔细看了眼,转身去按了呼叫铃。
“你好,我想问下舒缓剂会导致过敏吗?”“不会的宋先生,舒缓剂的制作成分完全是提供者自身的产出。”“那席......我丈夫注射后出现了类似过敏的反应,会是什么情况?”
那头静默了片刻,最后沉声说:“我这就让人送东西过去,宋先生,请先和您爱人保持五米以上距离,让他冷静下来,清洁一下身体。”
“什么意思?”
“他的易感期很有可能被催发了。”
“......”宋采舟轻骂了声,做了好几轮深呼吸,还是没能做到完全心平气和。
真他爹的倒霉,这种事也能遇上,偏偏还是在今天。
“席棹,你先去洗澡,开温水。”因为心中郁闷,就连语气都比平时僵硬不少,隔着老远绕道走进卫生间打开照明和排风,冲还愣在原地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人轻喊,“不会要我抱你进来吧?”
等人进去,里头传出哗哗水流声后,宋采舟才往墙上泄愤似的砸了一拳,然后给秘书助理和裴明知分别打了电话,只说自己接下来几天有点事,联系不到也不用紧张,顺道安排了一些比较紧急的工作。
在和裴明知谈下季度投资相关的事时,安全屋门上的小窗被打开,他走过去接过那一篮子东西,看到了一叠毛巾里头躺着的几盒不同型号的计生用品和润滑,手抖得差点没拿稳。
“宋总?”裴明知疑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他敛下渐重的呼吸声,“没事,就按我们之前约定的,其他事你不用操心,我会解决。”
说完没等对方回复就挂了电话,眼中隐含怒气的把怎么看怎么碍眼的篮子扔到角落,又想了想,还是皱着眉把那些毛巾拿出来叠放在了软榻边上。
席棹刚进浴室的时候还算有点意识,脱了衣服后裸着在花洒下站了将近一分钟,腰上又开始痒了才想起拧开关,结果被骤然喷出的冷水淋了个透凉,太阳穴一下就刺痛起来。
到后面意识就好像跟着水流一起慢慢被冲走,最后他完全是扶着墙胡乱洗完的,甚至没等穿好衣服,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就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头痛连带着全身开始酸痛,特别是后背和侧腰,酸得简直快要直不起身。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没能站着走回去,刚出卫生间的门就腰一软,哐的一声半跪倒在地上。跌下去的瞬间还在心底庆幸是在外面换了鞋才进来的,屋里的地面也很干净,不然这艰难的澡就算是白洗了。
他闭着眼,觉得身体里有团火在烧,从脚底烧上来,从后脑烧下去,最后汇聚在下腹。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不管是从前当龙套演员的时候,还是发现自己穿进剧本里变成男主的这三个月,只有实在憋得狠了,难受了,需要借机宣泄了,才会在深更半夜借点影像工具草草弄一下。
有时候昼夜颠倒的忙起来,连睡眠时间都没法保证,更别提这种事了,一周都来不上一次。
可明明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清心寡欲,他现在却想的不得了,想的浑身发热,想把手伸下去解开浴巾,握上去尽情抚慰。
但脑中闪过仅剩的一丝清明——不行,宋采舟还在。
对了,宋采舟。
他恍惚睁眼,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榻上。而心里念着的人正跪坐在旁边,用一种和现在气氛格格不入的探究的眼神看他。
“你易感期到了。”对方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再没说别的,只是继续用那种眼神看着。
他忍得手上青筋直冒,十指把身下柔软被褥抓的一团乱,喉间压迫着慢慢发出沉闷低喘,终于一咬牙道:“你、别看我。”
“不行,我得观察你的状态。”这话听着真是很有责任心,若放平时他一定心怀感恩,感谢老天终于长眼把宋采舟这么个好人送到身边。
可现在,他只想让老天劈道雷,要么打死自己,要么打晕对方,省的尴尬。
鼻腔中呼出的气越来越热,越来越急促,他手猛地一抬,掀起被子把下身一盖,然后手伸进去解开了腰上缠着的浴巾。
宋采舟还在看他。
“我做手活你也要看吗?”他咬牙切齿地问,第一次觉得这张漂亮的脸这么碍眼。
“你做吧,我不打扰你。”
“你现在、就很打扰了!”他低骂一声,接着就像解开了什么封印一样,再不顾忌那点脸皮,手往下伸了去。
被子中段隆起小山丘般的形状,很快又被曲起的膝盖顶得更高盖过去,他死死闭着眼,想忽视身边的人。
就当这家伙不存在......
他只觉得手心滚烫,好一会儿过去那温度还是没能降下来,反而热得更难受了。
从脖颈开始已经爬满比先前风团还重的一大片红,憋出的细汗被顶上的灯一打,晶莹剔透的,像什么奢靡的油画。
不够,完全不够。
他自暴自弃的卸掉力,松开手往后一靠,相比起皮肤来说过于粗糙的被子布料擦过的时候,腰眼顿觉一酸,但就算是这样的刺激,身体里那股火依旧找不到出口。
睁眼,直直地对上一双平静的、清亮的眼睛。
他恨恨的想,和这双眼比起来,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狼狈,很可笑。
“为什么我用了舒缓剂还会这样?别的alpha易感期都是怎么过的?”他是真难受的没办法了,哑声问完后才想起宋采舟是个omega,心笑自己病急乱投医也没这种投法。
“配研中心的人说,使用舒缓剂的时候有千分之一的概率把临近的易感期催发提前。”宋采舟表情像在做什么学术汇报那样冷静,“至于其他人怎么过的,我也不知道,我没和alpha交往过。”
被子中段被轻微顶起的弧度突然一动,他可耻又震惊地发现自己来感觉了。
就因为宋采舟这几句话,刚才怎么都不满足的身体竟前所未有的兴奋,甚至有些战栗。
要不还是来道雷劈死我算了。
但很快这种软弱的念头就被抛掉,他转念一想,自己为了帮宋采舟调理紊乱症都到这地步了,只是几句话而已......应该不算过分吧?
于是试着开口:“你、能和我说说话吗?”在看到身旁人的脸色一僵后,又道,“我很难受,听你说话,好像能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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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想听我说什么。”
他打量了眼那抿成一条线的嘴角,往另一边偏了偏头:“随便,说说你吧。”
宋采舟眨了眨眼,竟真的就那么坐在榻边说了起来:“我十五岁来这儿,十八岁完成分化。宋家一直希望我能分化成alpha,但很可惜我没有。”
下头顶端蹭着蹭着,磨到被子上,有丝微凉传来。他眯起眼,把手重新探下去,在宋采舟的娓娓道来中一下、一下动作着,包裹着那里的掌心在摩擦中升起麻意。
“分化完成的同时我也患上了信息素紊乱症,后来为了治这个病,我一直在找你。”
“呼”他气息一滞,身体僵硬了一瞬。
可海浪气势汹涌,根本没有平息的迹象。
干净的毛巾被递到眼前,宋采舟的脸上倒看不出尴尬或者嘲笑什么的,只是很平常地说:“没事的,不管是alpha的易感期,还是omega的发/情期,都只有完全释放出来才安全。”
安全......好奇怪的用词,他顾不上思考其中深意,很快又被更汹涌的潮汐卷走理智。
被褥上的褶皱一直在变化形状,双腿曲起又放下,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旁宋采舟的声音却始终围绕着。
永不停息的海潮将他越举越高,退去时又总若即若离,走时不干脆,来时便更猛烈。
他在浪潮中起起伏伏,不知不觉间,空气已经如丝绸般亲密拥抱着全身。
但不论被汹涌浪潮拍击多少回,那股火永远都在,不仅没被浇灭,反而越烧越旺。
“......然后我终于找到了你。”
随着宋采舟这句话落下,他被浪潮席卷着上岸,眼看下一波巨浪就要袭来,他伸手抓住白沙地上的纤细手腕,红着眼眶道:“救......救我。”
这近乎哀求的语气飘散出去,在海面上消失无迹。
“唉”遥远的叹息传来,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温凉的手触碰。
“你帮过我,我也帮你,咱们扯平。”
他仰起头,伸出双臂,拥抱住此刻属于他的神明。
三天后,席棹在电话声中醒来。“我知道了,你那边和阿穆把该走的程序补办好,我这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
他听着宋采舟的声音,看着纯白天花板发愣。
易感期,当着人的面做了手活,还求人帮忙做了......双人的。
腾的坐起身,被子被顺势卷到腰腹以下,他低头,看到安安静静蛰伏着的兄弟,暗松口气。
还好,看起来很健全。
“醒了?”突然靠近的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拢着被子浑身僵硬。
“你的易感期比我想象中要短,好在没出其他意外。”宋采舟伸出三根手指挥了挥,一脸淡定地看他,“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怎么,以前读书的时候没和兄弟‘互帮互助’过?”
提到以前,他面色一白,那点旖旎心思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咳了声:“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
说着他顿住,理智回笼后终于能正常思考——这次易感期可以说是因为宋采舟,可就算没有宋采舟,自己陷入易感期不也是早晚的事吗?
所以与其说是被宋采舟害的,倒不如反过来说,幸好有他帮忙。
“反正,谢谢你。”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宋采舟倒也没怪:“早说了不用跟我客气,我们是互相帮助,这种事真算不上什么,以后恐怕还多着呢。”然后低下身把周围横尸遍地的毛巾都捡起来扔进篮子里。
“没耽误,我都提前安排好了。你起来收拾一下,咱们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