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析皱着眉头,林安平也是皱着眉头。
“皇后娘娘的表侄?”宋高析一脸思索,“本殿下并未听过此人啊,严三江?严光标?的确没有一点印象。”
据耗子和菜鸡说,县令严三江自称是当朝皇后表侄子,自己是妥妥的皇亲国戚。
其子严光标亦是如此,平日里嚣张跋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四五十岁的表侄?呵呵、”宋高析敲打着桌面,“收税只收百姓,乡绅的产业却不征税。真是闻所未闻。”
“魏季魏飞回来了吗?”
“回来了,”林安平应声开口,“那个赵大壮关在县衙大牢里。”
“让魏季魏飞找到这个严光标,暗中盯紧了,耗子和菜鸡你们二人继续去查探,找到那些被欺负过的百姓,找到之后什么都不要做,回头把住址报上来就行。”
“是、”耗子和菜鸡躬身拱手,“属下这就去打探。”
在耗子菜鸡离开后,林安平犹豫了一下开口,“二爷,会不会真是皇后娘娘家的亲戚,若是处理不好....”
“时辰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明天一早咱们去看看县令大人的府邸。”
“二爷也早点歇着,”林安平言语后拱手离开。
宋高析起身走到窗边,夜空的雪花片片落个不停。
不一会,房门被轻轻推开。
“爷?”
“这里有一封信,是送给父皇的,你即刻出发去京都。”
“是!”
房门再次被合上,宋高析也顺手关上了窗户。
.....
青楼走出一步三晃的严光标,身边还跟着四五个年轻人,也是喝的东摇西晃。
这四五个年轻人,都是城中有实力乡绅家的子嗣,平日里游手好闲,天天吊在严光标的身边混吃等死。
“标..爷..”其中一人舌头打结,“要不要换个地方接着喝?”
“不喝!”严光标摆着手,“爷想快活快活..”
“标爷,那咱再进去?”
“不进去!”严光标表情不悦,吐了一口酒气,手指点了点身后青楼,“这里面松松垮垮,爷提不起一点精神,没意思,”
“标爷,”另外一人眨巴下双眼,神情猥琐凑上前,“小的听说胡同茶馆最近来了一个新唱曲的。”
“哦?”严光标微眯的双眼睁大了一些,“如何?”
“据说年方二八,娇小玲珑,”先前那人咽了咽口水,“是个雏儿。”
“知道住在哪吗?”严光标一下就来了精神,“这长夜漫漫,落雪之夜,想来那姑娘一个人也暖不热被窝,是吧?”
“哈哈哈哈....”众人哄笑,“要么说标爷您善解人意,懂得怜香惜玉呢。”
“标爷,住的地方小的早就打听好了,要不现在过去?”
严光标一个抬腿,撩起袍子下摆在手,一副龌龊模样,“走着...”
不远处珠子后的魏季魏飞两人皱着眉头,黑着脸,手紧紧握在刀柄上面。
两人对视了一眼。
“跟上去!”
严光标一行人也未骑马坐轿,就这样晃荡在雪夜中,很快拐进了一条胡同。
魏季魏飞不远不近吊在几人身后。
雪夜,寒凉,两人的眸子也是冰冷无比。
“标爷,前面拐进巷子内就到了。”
严光标满眼精光点头,脚下步子快了不少,一副迫不及待嘴脸。
“标爷,”先前开口之人搓着手干笑两声,“您之后,哥几个能不能也解解馋?”
“哈哈哈哈...”严光标浪笑了几声,“就知道你没有憋着好屁,放心好了,爷吃过之后,你们哥几个随便。”
“多谢标爷、”
几人的对话顺着夜风吹到魏季魏飞哥俩耳中,两人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劈了他们。
但现在出现,没有证据,不但打草惊蛇,还可能被反咬一口,所以只能强忍着心中怒火。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几个人只怕早已千疮百孔了。
“到了,标爷,”几人站在一处小院门口,“就是这里。”
院子很小,里面也就一两间房,此时院内黑灯瞎火,看来人已经睡下。
严光标看了一眼身旁一人,那人会意爬上矮小墙头,翻身进去后从里拉开了院门。
待严光标几人进去后,又将院门给关上。
两间房很好分辨,一个睡觉的房间,一个做饭的灶间。
几人站在房门口,严光标点了点头,随后身边两个家伙抬脚踹开了房门。
在进去关上房门的瞬间,魏季魏飞哥俩也进了院子,贴到了房门后,并且抽出了刀。
方玲儿睡的正香,秀气的脸蛋,小巧的鼻子,棉被盖在胸前,随着呼吸均匀起伏。
“哐嚓!”一声响,她猛然被惊醒。
睁开眼,借着从窗户洒进的微弱雪光,看到几个身影。
“啊!”的一声尖叫,她以为闹鬼了。
只是刚叫一声,嘴巴便被人用手捂住,感受到人手的温度,不是鬼?是人!
她一脸惊恐瞪大双眼,盯着靠近的几人,身子开始扭动挣扎。
这个时候她哪能不明白,自己是遇到了歹人。
她想着自己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家里闹了荒,父母饿死,她便来投奔自己的二叔。
二叔在胡同内开了一个小茶馆,收入勉强能养得起她,便留下了她。
她会哼唱一些地方小调,便在二叔茶馆唱起了小曲,也算是帮衬一下二叔,不当一个白吃白住的人。
因为寄人篱下,所以处处小心翼翼。
一直规规矩矩安分守己,不知为何就招惹了眼前几人,他们要做什么?
“唔...唔....”
她想挣脱捂住嘴巴的手,想开口问他们要干嘛,无奈手和腿皆被按住动弹不得。
严光标“嘿嘿”笑了两声,便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袍。
“嘶啦...”一声,其中一人将方玲儿的袖子撕下一块,“标爷,小的帮你。”
“滚!”严光标一脚踹在他身上,“这撕裂的乐趣你不懂,爷要亲自来!”
方玲儿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这些人要干嘛了,她越发的惊恐。
她眼神充满着害怕,充满着哀求,望着房内恶鬼般的人影,眼泪扑簌流个不止......
“嘶啦....”又是一声,严光标亲手撕掉她的另一个袖子。
与此同时,上身的袍子已落在地上。
就在他准备饿虎扑食扑上去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又是一声“哐嚓”巨响!
严光标几人猛然扭头,方玲儿也是如此,只是眼神中更加绝望。
先映入严光标几人眼帘的不是人影,而是泛起一丝寒光的刀面。
魏飞抬刀一指屋内几人,怒声开口。
“放开那个姑娘!”
“光天化...”
话没说完,被魏季踢了一下,急忙改口。
“月黑风高、强抢民女!简直是禽兽不如!找死!还不跪下伏诛!”
魏季左右晃了晃脖子,朝几人走近了几步,刀尖划拉着地面抬起。
“刚才谁撕的姑娘衣服?哪只手撕的?”
.......
PS:一晃到了三十万字!
小作只想说,感谢读者老爷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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