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感动的泪流满面,猛然跪到地上不停磕头。
“老铁家以后所有族人,唯校尉大人马首是瞻!”
原本心灰意冷成为了奴役,现在却突然翻身高他人一等。
老铁激动啊!老铁就差没有搂住林安平的大腿了。
“胡说!”林安平面色一寒,“你们族人要感谢的是皇恩,是陛下的仁政,是二殿下的宽厚,本校尉只是将圣恩传达给尔等。”
“还不跪谢皇恩,跪谢二殿下。”
奶奶的,老子好心提拔你,你想害我,林安平好想踹他一脚。
老铁又急忙挪个方向,冲宋高析不停磕头,“谢汉华皇上爷!谢皇上儿子爷!”
宋高析听的眉头直皱,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其实不怪老铁这么激动,北罕国本就是各个部落组建起来的。
很多北罕人早先属于不同的部落,有的部落之间还有世仇。
后来第一任北罕王统一了各个部落,在荒原上建了八大城池。
别看都归了北罕王,却也是寄人篱下过日子。
北罕王对他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特别现在的北罕王窝窝卜仩台,对北罕百姓横征暴敛。
喜怒无常,性格残暴。
对自家臣子也是心狠手辣,据说有个臣子向往游牧生活,准备辞官放纵草原。
窝窝卜仩台嘴上应允,晚上就派人屠了这臣子全家。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老铁深知如果换做北罕兵占了城池,百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可汉华军进城后呢?虽然大家人心惶惶,但也发现汉华军军纪严明。
他们不但没有被辱,被虐,被无辜残杀,让你干活还给你吃的。
你看现在,还给你官做,反正老铁认为这就是官。
他铁姓到了现在早已经没落,随便是谁都敢欺负,这些年受得委屈不比现在当徭役少。
跟着北罕混,一天饿九顿。
那如果跟着汉华混?他此刻感觉有些盼头了。
人不死,终有出头日。
“行了,不用磕了,”
宋高析听到林安平的翻译后,一脸的郁闷。
越发感觉林安平书同文的策略重要性。
“既然林校尉提拔了你,你可要好好表现,”
“你叫铁什么?”
“回皇上儿子爷,小人叫铁.......”
宋高析听完,眉头皱的更深了。
扭脸看向林安平,“他名字怎么这么长?”
林安平无奈一笑,北罕人的名字一直这样。
“本殿下赐你一个新名字吧,你这名字太绕嘴了,以后被人喊起来也不方便。”
同时宋高析心中也在想,待北罕人全部归顺了汉华以后,一定奏请皇上赐下一些姓氏,简化他们的名字。
林安平将宋高析的意思告诉了老铁,老铁又惶恐又激动,忙不迭磕头。
被汉华皇族赐姓多大的荣耀,他有点埋怨林安平,干嘛把人群解散那么快。
“既然今天事情的起因用到了汉华律令……”
宋高析单手负于身后,来回走了几步。
最后在老铁满怀期待的注视下驻足开口。
“你以后就叫铁良律吧。”
“铁 良 律”老铁学着生涩说了一遍后,看向林安平,想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
林安平笑着点头,“没说错,你以后就叫铁良律了,这是个好名字。”
“哈哈哈哈!”老铁,,铁良律忽然大笑起来,边笑边手舞足蹈,“我有名字啦!我有汉华的名字啦!”
林安平与二皇子愣了一下,相视一眼,这人疯了?!
“啪啪!”黄元江上去揪住铁良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你他娘的鬼叫什么。”
铁良律被打醒了,这次不用林安平教,主动冲宋高析跪地谢恩。
林安平交代铁良律一番,告诉他职责所在内要做的哪些事等等。
随后,便与宋高析一道离开。
“已经上冻了,土难挖,再有两三日差不多可以了,眼下只能挖成这样。”
“嗯、”宋高析点头,近日来,他们都在为守城做准备。
“你这招震慑加安抚不错,大大降低暴动的风险。”林安平的用意,宋高析能懂。
林安平落后宋高析半步接道,“攘外必先安内,古拉城安,敌夷难破,我军守城亦可无后忧。”
“不把这个隐患解决,等北罕兵攻城之时,在外面随便吼几嗓子,都能鼓动这群人背后捅刀子。”
“前面我军拼命,还要担心背后送命,古拉城可就难守住了。”
两人走的不快,另一旁的田子明听的也是暗暗点头。
多打量了林安平几眼,此人与二皇子以及那个小公爷走的如此之近,却从未表现过半点恃宠而骄。
此少年心性非常人能所及也。
“那你认为可以了吗?”宋高析淡淡瞥了一眼街边北罕人。
林安平刚好也看了一眼那人,“二爷,你方才从那人眼中看到了什么?”
“害怕、提防,”宋高析皱了皱眉头,“尽管他刻意掩盖,但还是能捕捉到他的一丝怨恨。”
“的确如此,”林安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所以今天做的还不够。”
田子明察觉林安平气质的转化,又暗暗摇了摇头。
此少年心狠非常人能所及也。
林安平要知道他现在心中所想,非上去一个嘴巴子。
问问他知不知道,听没听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战时,不是讨论人性的时候,想当善人,永远别涉足战扬。
战扬不单单是沙扬对敌,,敌人也可以是平日温顺的百姓。
好比北罕军攻城,城内北罕百姓的一个暴乱,后院失火,就会成为一扬胜败的转机造成攻守双方的优势改变,
失败败的代价不是拍拍屁股轻松走人,,那是无数好儿郎的性命因此留下。
“你还有什么想法?”
“二爷,城中的心思活络的暴民还有不少,只不过都隐忍了起来,他们等待着时机。”
“杀的还是太少了,还是差一个机会,差一个彻底让他们没有怒火,只有胆颤恐惧的机会。”
宋高析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此少年暴戾非常人能所及也。
“田大人?为何总偷偷瞅在下?在下身上是否有不妥之处?”
林安平忽然看向田子明,奇怪,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特别癖好?
林安平有点恶寒。
宋高析也淡淡瞥了田子明一眼。
“啊?嗯?我瞅林校尉了?”田子明左右顾盼,“噢,下官....林校尉说的对啊!”
田子明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此子窥探的本事非……